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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軍師,攻身為上 第56話抵達河州

  日夜兼程趕到河州已經是半個月之後,這裡是離南居最近的城鎮,也是北塘南方最後一座屏障。

  正元帝會騎馬,但卻是第一次一騎就是半個月,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他第一次知道了在馬上颠簸的痛苦。

  京都大将軍任平,兵部左侍郎連飛右侍郎匡護是正元帝這次禦駕親征的左右手,京城由太師和兵部尚書坐鎮。

  正元帝不知道的是,他此次任性地禦駕親征,讓下面的人對他的不滿又上了一個台階,在那些士兵眼裡,他們的皇上是一個不知輕重兒戲天下的糊塗君,就連任平、連飛和匡護都這麼想。
然而當任平提議皇上坐馬車時,正元帝的拒絕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不可否認,當時是帶着一點惡意,想這細皮嫩肉的皇帝吃點苦頭的,所以也沒有強烈阻止皇上騎馬。
不想,連續半個月,那身嬌肉貴的人竟是一聲未吭,直到河州。

  一直膽戰心驚駐守河州的按察使金齊正初聞皇上要禦駕親征時根本不相信,直到親眼見到這弱冠天子,内心真是百感交集,他原本以為北塘王被俘後生死未蔔,南方邊境也就成了北塘棄之不惜的魚肉,卻不想皇上竟然禦駕親征,這帶給他們的震撼不是一點點,他們突然覺得,北塘有救了。

  對于行軍打仗,正元帝什麼都不懂,但是他很謙虛,一路上都在跟任平學習。
作為一個帝王,能做到這一點讓人敬佩。
所以到達河州時,任平對這個平時養在深宮的帝王已經再無小看之心。

  河州是北塘南方最重要的屏障,一旦城破,敵人的鐵蹄将會直逼京都。
處境比任平想象得還要艱難。

  “金按察,可有北塘王的消息?
”正元帝開口問,無人看見他袖子裡緊握成拳的手。

  “皇上恕罪,臣無用,至今尚未能探查到王爺的情況。
南溟占了南居,卻駐紮城外,也沒有燒殺搶掠,連南居的百姓也沒有大肆逃竄。
王爺的人不是戰死就是被俘,剩下倉皇逃到河州的都是下等兵士,無人清楚真正的情況。
隻望天佑北塘,王爺平安!

  “皇上,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說不定王爺隻是受了傷不宜行動,才沒能及時将消息傳回。
如果王爺在南溟手上,南溟沒道理會放棄這個打擊北塘的絕好機會。
”左侍郎連飛這樣勸着那一臉凝重的絕色天子,然而他其實心裡明白,王爺怕是兇多吉少,南溟之所以按兵不動,不過是有旁的計量罷了。
蓦然想到一個可能性,連飛驚出一身冷汗來。

  莫非,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誘皇上前來?

  “連愛卿怎麼了?
”正元帝看見任平的臉色擔憂地問。

  “沒事皇上,可能是趕了這麼多天的路,臣身子有些不爽利,望皇上恕罪。

  “皇上,您也累了,先休息吧,所有事宜等明日再從長計議。

  正元帝無法入睡。
摸摸身邊,空蕩的床上就他一人,離開了皇宮,外面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陌生得緊。
出了京都,因為要趕路,他下令讓惜惜坐馬車随後跟來,如今不知道惜惜走到哪裡了,也不知道小包子一人在宮裡是否安好。
此次禦駕親征,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懦弱和無能,也終于知道過去的這些年皇兄為了他能安穩地坐好那個位置,吃了多少苦,正因為如此,不論如何,他一定要救出皇兄。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皇兄,你一定要等我!

  “任将軍,您看如今的陣仗如何是好?
”金齊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任平第一次覺得自己不配做什麼京都大将軍,他不過是井底之蛙,面對如今的局勢卻拿不出個辦法來。
“讓本将軍好好想想。

  天還沒亮,正元帝就起了。

  門外的侍衛見皇上出來,連忙跪問皇上有何吩咐。

  “莫要驚動旁人,朕要去河州城裡看看。

  正元帝穿得尋常,隻帶了幾個侍衛出了按察使府,然而出了府沒走幾步,就看到按察使府後門排了一長串的人,看樣子都是普通老百姓,婦孺們手上挎着籃子,男子們兩人一旦地擡着什麼東西。
正元帝指着那些人問身邊的侍衛,“這是做什麼?

  這幾個侍衛是正元帝的貼身侍衛,是北塘王親自訓練後送到他身邊的,從未離開過他,這次理所當然也跟了他一起出來。
“待屬下去詢問一番。

  侍衛不多時走回來,臉色有點奇怪,“回皇上,這些百姓在給官府送糧。

  “送糧?
哪裡來的糧?
為什麼要百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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