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帝王受:軍師,攻身為上

第174話艱難抉擇

  死亡的考驗讓兩人的心無比貼近,阮小緯将頭埋在宇文焘懷裡,紅着耳朵尖尖說,“焘,你能陪我躺一會兒嗎?
我有事要跟你說。

  “好。
”宇文焘将懷裡的人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然後脫靴上了床,将人攬在懷裡,大手輕柔地撫摸着阮阮越來越突出的腹部。
小家夥今天估計很興奮,一直都在爹爹肚子裡練拳腳。

  這是阮小緯想象過無數次的美好場景,他就想這樣躺在宇文焘懷裡,安靜地跟宇文焘話話家常,這會讓他覺得那些恩怨情仇國破家恨都過去了,與他們再沒有關系。

  “要跟我說什麼?
”宇文焘湊過去,親吻着阮小緯的發間,他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如此溫柔。
他知道,其實自己沒有變,隻是因為對象是阮阮,所以他不自覺地就溫柔起來了。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阮小緯将夢裡的場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宇文焘,那些畫面清晰地就像昨天發生過的一樣,怎麼都不覺得隻是一場夢而已。

  宇文焘一邊撫弄着阮阮的發絲,一邊若有所思,“這裡原本就是個神奇的地方,或許這個人真的存在也不一定。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日我去雅苑求三少救你的時候,我明明看見自己的魂魄已經離體了,但是我卻隻有悲傷并不害怕,現在想來,當時我周朝有一層橘紅色的光芒圍繞着我,與其說是圍繞,不如說是保護。
因為我後來迷迷糊糊之際聽見三少說,我在雅苑那麼森嚴的禁制下竟然沒有被煉化掉,是因為韻之的氣澤保護了我。
韻之,阮韻之,就是我夢裡的人。

  宇文焘雙臂不由地收緊,“你說什麼?
你為了我去求三少?
還弄得自己魂魄離體?
”宇文焘的口氣有風雨欲來的氣息。

  糟了!
阮小緯這才反應過來,原本準備藏一輩子的秘密被焘給發現了,他低垂着腦袋不敢看焘,喏喏地争辯,“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我隻是一時沒有把持住,所以才導緻魂魄離體。
但你放心,我已經沒事兒了,三少都是這麼說的。

  魂魄離體?

  肉體得承受什麼樣的痛苦才能讓魂魄不堪忍受脫離了肉體?
什麼叫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阮阮,你這是在要我的命!
要知道,我甯願死也不願意看到你受半分傷害。
每次的每次,傷你最深的卻都是我。

  沒有預想中的狂風暴雨,抱着自己的人除了力道過大之外,整個人都沉默不語。
阮小緯偷偷擡頭看了一眼男人的表情,卻被男人那副哀傷的模樣給吓到了,當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要保密了,焦急地撫摸着男人英挺俊朗的臉,“焘,我真的沒事。
你别怕!

  能把害怕這種情緒用在真龍天子的身上,也隻有阮小緯了。
但是他就是真真切切地看到焘哀傷背後的害怕,他張開雙臂主動抱住宇文焘,“我真的沒事。
你看,我就在這裡,活蹦亂跳的,還有我們的孩子,你摸摸,他在跟你說話呢,他在說‘父皇放心,我會保護爹爹的’,三少說我之所以大難不死也多虧肚子裡的寶寶,他也是個麒麟子,一直在憑自己的意志保護着我這個老愛闖禍的爹爹。
焘,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阮小緯捧起男人的臉,這一刻男人從不外露的脆弱讓他心生悸動,男人這些柔軟的面目隻有他知道,他覺得很幸福,“我在,過去在,現在在,将來也一定會在。
”阮小緯拿白嫩的額頭抵住男人的額頭,将男人修長的大手覆在自己兇口,“你聽見了嗎,我的心正歡快地跳動着。
為了你,為了我最愛的人,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不論發生什麼事。

  大手握住阮阮的後腦勺,宇文焘親吻着自己的愛人,良久之後,才在自己奔騰的熱情爆發之前刹住了腳,他看着那隆起的小腹,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時候,歎了一口氣,終于把所有的欲望都壓了下來,笑着說,“阮阮,我們似乎跑題了?
你剛剛說,那個沉睡千年的人告訴你,他是因為沉睡太久,意識不夠強大,所以無法激發身體的潛能,導緻沒有辦法從沉睡中蘇醒?
也就是說,我們隻要刺激一下他,也許就有可能讓他醒過來。

  “刺激?
怎麼刺激?
”阮小緯不明所以地擡頭看焘,他們都已經确定夢裡的人就是那位住在雅苑裡的人了。
隻是他還有很多疑問想知道,不過,這些疑問都得等那人蘇醒之後才能回答他了。

  “這個辦法比較冒險,你讓我再想想。
”給人巨大的刺激莫過于兩種,一種是狂喜,一種是狂怒。
與狂喜比起來,憤怒的力量有時候更強大。
要讓一個人憤怒,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傷害他最在乎的人。
如果一切真如阮阮夢裡講的那樣的話,那麼目前為止,整個龍族聖地對那人來說最重要的莫過于阮阮和三少。
問題是,似乎沒有人能傷到三少。
剩下,就隻有阮阮了。
可是,宇文焘一點也不想拿阮阮冒險。
那人雖然沉睡,但心智尚在,要想糊弄他是不可能的。
不能糊弄,就必須假戲真做,但是假戲真做就有可能讓阮阮受傷。
他絕對不願意。
可是,看阮阮那副異常擔憂的模樣,宇文焘又有點心軟。
畢竟那個人等于間接救了阮阮。
彥離曾偷偷跑來看他,告訴他龍兒被三少罰去修煉了。
他和阮阮之所以都能讓三少破例,是因為雅苑沉睡的那個人。
也就是說,那個人間接成為了他和阮阮的救命恩人,他知道,以阮阮的個性一定會想辦法讓那人蘇醒。

  “焘,你是不是有辦法?
你快告訴我啊!
”阮小緯焦急地撲到宇文焘身上搖晃着宇文焘。
見焘一副沉思的模樣,阮小緯更急了,“你想想,先不說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他還是我的家人啊!
哪有人看到家人出事見死不救的呀,焘!

  “阮阮,你讓我再想想。
”宇文焘安撫着懷裡已經快哭出來了的人。

  “你還要想什麼呀?
他已經睡了一千年了,這一千年來就隻有他自己,他該多麼害怕多麼寂寞多麼難過呀?
還有三少,他那麼愛他,這一千年都在默默地等他,你忍心讓他們一直承受這種生離死别嗎?
焘!

  宇文焘隻覺得頭都大了,他怎麼就拿眼前的人沒有辦法呢!
歎了一口氣,宇文焘要阮阮保證,“你要答應我,一旦威脅到你和寶寶的生命,我有權利喊停。

  “怎麼會呢?
有你在,我和寶寶一定會沒事的。
你快說,你有什麼辦法?

  “來,我給你穿衣服,我們去找三少。
路上告訴你。

  “是誰給了你們到處亂竄的權利?
給我滾出去!
”三少臉色陰霾,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這麼多天過去了,這兩個家夥都已經活蹦亂跳了,但是韻之依然沒有醒來,他幾乎要以為,那天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我們無意打擾三少,”宇文焘握住阮阮的手不卑不亢地道,“今天我們是來報恩的,也許我們有辦法讓雅苑裡的那位蘇醒。

  “哼!
”三少不屑的冷哼,他堂堂龍族的王都沒有辦法,他不相信這兩個區區人類會有辦法。
“如果是想報恩,那就不必了,本座不是因為想救你們才救的。

  “我們要報恩的對象也不是三少,而是雅苑裡躺着的那位。
”宇文焘絲毫不把對方高高在上的身份放在眼裡,針尖對麥芒地道。

  “焘,你少說兩句。
”見兩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阮小緯趕忙拉了一把宇文焘,然後擋在宇文焘面前,笑嘻嘻地對三少說,“是這樣的,我昨夜做夢夢見他了,他跟我說了一些話,焘據此分析想出了讓他蘇醒的方法,我們可姑且一試,三少。

  “他跟你說什麼了?

  “啊?

  “我問你,他跟你說什麼了?

  “哦,”阮小緯以為他們讨論的重點應該是如何讓那人蘇醒,而不是糾結那人在夢裡跟他說了什麼,但是他還是很善良地開口道,“他說,他後悔了,後悔一千年前隻為了别人而活,這一次他想好好為自己活一把。
他還說,他是真的很想伸手撫平那個日日陪伴在他身邊的男人眉間的清愁,含笑告訴他,‘我回來了,從今以後,與你比翼雙飛再不分開’。

  阮小緯的聲音溫暖幹淨,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由他說出來,感染力十足。

  “他真的這麼說?
”三少放軟了臉上的表情,良久之後,才道,“韻之果然偏心,我守了他一千年,他卻從不曾入我夢來。

  “也許,他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夠。

  “對,你說得對。
”三少這才轉頭面對宇文焘,“你說吧。

  三人在三少的房裡研究了半天,終于在午飯前決定了好了對策。

  三少看着阮小緯隆起的腹部,從來殺伐果斷的他第一次有了猶疑,“你确定嗎?
這麼做不一定會有用,但是于你而言,就是冒生命的危險,你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韻之肯入這孩子的夢境,說明韻之很在乎這孩子,他再也不想做讓韻之傷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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