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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軍師,攻身為上 第219話久别重逢

  明明感覺太子殿下隻是如往常一般走在他們前面,但羅旭和諸葛裘禮就是覺得怎麼都追不上殿下,微微有些喘息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想起宮裡禁止動用輕功飛來飛去,于是隻好繼續步履飛快地跟上他們的少主,哪知一擡眼,發現他們的少主竟然已經不知去向,兩人大吃一驚,也顧不得是不是在宮裡了,趕緊施展輕功追了上去,諸葛裘禮的功夫絕頂,輕功當然也卓越許多,三兩下就把羅旭甩在了後面,他越追越心驚,他們少主的功夫進步得也太神速了吧,他竟然都有點追不上了!

  待諸葛裘禮追到太子宮時,隻來得及看見太子一截衣袖,他站定在院門口,調整呼吸,順便等羅旭。

  羅旭奔到他面前,微微喘息着問,“少主呢?

  “進去了。
”諸葛裘禮指了指裡面。

  羅旭了然,對着寝宮門口把守的侍衛招了招手,輕聲吩咐,“你們守在宮門口即可,不要靠近寝宮。
”說罷,看着諸葛裘禮笑,“現在大局已定,咱哥兒倆喝一杯去?

  這些日子,兩人并肩作戰,早已把那些身份啊地位抛到一邊了,私下裡都是勾肩搭背哥倆好的模樣。

  “好啊,我還想着你那壇子沒喝完的酒呢!
”諸葛裘禮笑着回應,兩人肩并着肩離去,少主回來,惡人倒台,他們也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宇文焘站在床前,隔着幾丈的距離,癡癡地看着床上睡着的人,腦子裡思緒萬千。

  他怎麼這麼笨呢?

  宇文焘瞧着床上那人跟以往一般差的睡相皺眉,想不通自己怎麼就沒有認出阮阮來。
阮阮有個很可愛的毛病,這個毛病還是阮阮徹底習慣他的懷抱後被他發現的。
據他自己說,他在陌生而沒有安全感的床上睡相很規矩,隻有在身邊有完全信任的人時,才會露出毫無防備的小孩子睡相,那就是整個人呈不規則的大字型霸占整個床,不論床有多寬,一定會有一隻腳掉到地上來。
那一世時,他不止一次地整夜糾正他的睡姿,哪知根本沒用,即使讓阮阮睡在裡面,阮阮也有本事橫跨整個他而把一隻腳掉到地上去,春夏秋還好,一到冬天,早上起來時,阮阮總是淚眼汪汪地看着他,說他有隻腳好冷,他每次都想狠狠敲他腦袋一把,說一聲活該,可看阮阮凍得那麼可憐巴巴的模樣,心疼的還是他自個兒,于是總是忙不疊地給他捂腳,一捂就是大半個時辰。
後來沒辦法,隻好每天晚上睡覺都把阮阮緊緊鎖在懷裡,初時阮阮根本不能适應,總是翻來覆去,睡夢中還對他拳打腳踢,他鐵了心要糾正他這個怪癖,硬是不松手,兩個月過後,睡夢中的阮阮終于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了避免自己第二天早上起來這裡青那裡紫的,終于乖乖地睡在了他懷裡,不再把腳掉到地上去。

  現下看到條雪白粉嫩的一截光溜溜的小腿,宇文焘隻覺得眼眶發熱,他怎麼能這麼蠢?
他這麼蠢,阮阮竟然還是愛上了他!
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宇文焘虔誠地跪在床邊,修長的手握住那一方白嫩的腳踝,放到唇邊,膜拜地親吻過阮阮腿上每一處肌理,雖然不是那具身體,但阮阮還是阮阮,他還是他,想到之前與阮阮的肌膚相親,宇文焘陡然覺得寝宮裡空氣有些燥熱。
但是看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的睡顔,他又猶豫了,雖然阮阮和那一世的阮阮其實沒有多大區别,然而他卻不是那世的宇文焘,他皺眉看了看銅鏡裡自己的模樣,怎麼看都沒有那一世潇灑風流,不覺有些沮喪,他想抱阮阮,想的骨頭都疼了。

  宇文焘有意無意地撫弄讓睡了快一天一夜的人有了醒來的迹象,隻見那顆腦袋在被子裡拱了半天,發出幾聲誘人的嘤咛聲,手不自覺地搓弄着迷糊的眼睛,嘴裡也不自覺地喚着一個人的名字,“焘?
是不是你回來了啊?

  回答他的是暗啞低沉的聲音,“是我。

  迷糊着的阮小緯自然沒有聽出那聲回答裡有多少克制,仍是憑着本能往男人身上撲,如他所料的被男人一把抱進懷裡。
男人身上滾燙的激情讓阮小緯震了震,終于清醒了過來,那剛睡醒後霧蒙蒙水汪汪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焘明明很想要為什麼卻要克制呢?
阮小緯歪着腦袋,白嫩的手戳了戳男人的兇膛,“你怎麼了?
為什麼明明很想要,卻要克制?
還是你覺得我髒了,不再是你的阮阮了?

  “住嘴!
”宇文焘聲音不自覺地拔高,這個家夥,他已經忍得夠辛苦了,竟然還敢不知死活地挑釁他,“我記得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這具身體隻有我抱過,藍晨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不過是做了場戲罷了。
”雖然如此,但是對于這具身體被那混賬給看過的事實,他始終介懷,所以他讓藍晨回去找藍楸瑛了,讓他嘗嘗心上人被傷的痛苦。

  “那你為什麼不要?
”阮小緯把頭又歪了歪,突然不高興地道,“這樣歪着腦袋好疼。
”于是又把頭歪到另一邊,故作無辜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素來霸道的愛人如此吃癟的模樣讓他心底好不痛快,這麼美妙的風景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看一次少一次,所以一定要珍惜。

  “不行!
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回去!
再忍下去,我真的要瘋了!
”宇文焘突然站起來,大手一抄,拿被子将床上不停誘惑他的家夥給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後一把抱住那人兇巴巴地吼,“我警告你,趕緊睡覺,否則一定讓你好看!

  “不要!
”阮小緯在被子裡動來動去,鐵了心要逗他的焘,“人家好熱。
”還雪上加霜地學女孩子那樣講話。

  一個男人再漂亮,但是用女孩子的口氣說話難免還是讓人覺得别扭,偏偏眼前的阮小緯做來就渾然天成,加上那抹嬌憨,簡直是要我們太子殿下的命。

  宇文焘額頭上冷汗刷地就下來了,他嚴肅地吼,“我說過了,别勾引我,小心玩火自焚。

  短短幾個月,阮小緯的人生起起落落,此刻塵埃落定,他心底滿滿的都是幸福,知道前面的路不管平順還是坎坷,都有這人在身邊,心底就滿是安全感,所以他才這麼高興地開這樣無傷大雅的玩笑,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忍不了多久了,于是再接再厲,隻見他突然低下頭,食指尖尖對着食指尖尖戳來戳去,聲音無比委屈而憂傷,“我知道你雖然嘴上說不嫌棄我,其實嫌棄死我了,我也曉得我其實已經不幹淨了,你不用安慰我了,老實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對吧?
你不用擔心我受不了打擊,我其實很堅強的。
我想,現在你應該也不想見到我,尤其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我現在就走,馬上就走,你給我留點面子吧,我不會再來找你了,拜托。

  宇文焘聽到這話肺都氣炸了,這家夥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光是壓抑自己已經夠崩潰了,還要費心思安慰走進死胡同裡的笨蛋?
宇文焘光顧着生氣了,根本沒有看到那低垂着的一張臉上越來越控制不住的笑意。
他也根本沒有想到,他原本“善良單純”的阮阮會這麼壞地捉弄他。
待擡起那張臉準備來一個安慰的吻時,看到的是一張笑得欲罷不能的臉。

  阮小緯笑得抱着肚子倒在床上,若不是身體不允許,他一定要在床上滾個好幾圈,以宣告他終于捉弄了這個精明能幹的現太子殿下前皇帝陛下的興奮。
老實說,他和宇文焘相戀以來,他從未如此輕松惬意過,或許是兩人離開了那個年代,所有的傷害和仇恨都被淡化了,這裡沒有人知道他和他原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大家隻以為他們一個是千裡迢迢下山來輔佐太子殿下成就不世霸業的太師大人,一個是感念太師恩德對太師恩寵有加的太子殿下,即使兩人相戀被傳了出去,了不起也是個有違倫常。

  原本氣得想狠狠懲罰床上人的宇文焘,在見到阮阮那般肆無忌憚的笑時,徹底傻了,那一世的阮阮也經常笑,但笑得很是雲淡風輕,就算很開心很開心,也絕不會笑得這樣毫無形象,這是不是表示,那些過往橫亘在他們中間的那些無法逾越的障礙都已經悄悄地坍塌?
是不是說明從此存在于他們之間的将隻有幸福,幸福,和幸福?
想到這裡,宇文焘也笑了,他撲到床上,将那笑個不停的家夥抱進懷裡,小心地避開了孩子,“好啊你,竟敢捉弄為夫,看為夫怎麼收拾你!
”說收拾哪裡舍得,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兩個人孩子一樣在床上鬧得不可開交,連宮門口的侍衛都聽見了,隻見一個問另一個,“兩位主子在做什麼?
要不要去告訴諸葛大人和統領?

  “你傻呀?
沒聽見裡面玩得正開心嗎?
我們就眼觀鼻鼻觀心,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幾人又說了些什麼,院子裡重歸平靜。

  寝宮裡兩人終于累了,相擁躺在一起。

  阮小緯玩着宇文焘好看而修長的手指頭,“焘,我們做吧。
”察覺到身下的身體一陣緊繃,阮小緯接着說,“三叔跟我說了一個秘密,雖然那一世的我已經大概猜到,但這次才終于證實了,其實不用喝麒麟瓊漿也可以達到和喝了麒麟瓊漿一樣的效果,”阮小緯擡起頭,晶晶亮的眼睛直視着宇文焘的眼睛,那雙深邃而霸氣的眼睛裡沒有貪婪,有的隻有對他滿滿的愛意和寵溺,他知道,這個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如此豁出一切去信任,他笑着對男人說,“那就是和擁有麒麟瓊漿的人歡愛。
而這是隻有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才能擁有的權利。
三叔說這是為什麼我們那一世受到那樣的重創,靈魂還能以這樣的方式調養的原因。
我知道你之前在壓抑什麼,但是我想過了,就把這當做是我送給子衿和倉決的禮物吧,雖然你一直不肯說,但是我也曉得,倉決一定是誤會了子衿,害得子衿懷着四個月的孩子被藍晨得了機會殺害,所以食了麒麟瓊漿的藍晨才會一直記得我們倆,而藍楸瑛定是被藍晨用了什麼詭異的辦法給洗去了記憶。
他們真的太苦了,焘,你答應我好嗎?

  宇文焘歎了一口氣,雖然還是有些介懷這不是彼此的身體,但是知覺和感受都是他們倆的,說來也确實沒有什麼區别。
既然阮長老說,要到阮阮生産過後,他們才能離開,那麼送那兩人這樣一個大禮,也無所謂,左右知曉其中銷魂快樂的是他們倆。
說來說去,宇文焘還是自私,他的阮阮隻有他能看他能抱,他絕不允許别的人碰,雖然隻是個沒有别人知覺的身體也不行。
不過他知道,雖然每次兩人有争執的時候,看起來霸道不妥協的那個都是他,但是他的阮阮就是有辦法讓他退讓,好吧,他心甘情願。

  宇文焘一揮手,绮羅紗帳放下,“也好,上次太過混亂,我壓根兒沒來得及好好品味我的阮阮,今晚為夫可要仔細品嘗。

  阮小緯誇張地笑了笑,“夫君,請。

  兩人相親相愛直到第二天,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阮小緯扶着自己直不起的腰非常不爽地看着床前神清氣爽忙前忙後的男人,嘟着嘴控訴,“這不公平!
你不是已經快兩天沒有睡覺了嗎?
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多的精力?
”說完又恨恨地加上一句,“我還以為這次好不容易抓住個機會,可以反攻成功的。

  宇文焘差點被凳子絆倒,他轉頭瞪着那還在咕哝的阮阮,“阮阮,你剛剛說什麼?
我沒聽錯的話,你說反攻?
”宇文焘指了指阮阮的肚子,“别說你這樣子休想了,我就是再給你十年,你也休想。
你就安安心心地享受為人妻的幸福吧,那些苦活累活,還是為夫來就好。

  寝宮裡響起阮小緯叉腰大吼的聲音,還有太子殿下無奈地歎息,“懷孕的人最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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