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好笑
果然,沈初柳隻說來看看,他就也不好奇來看什麼。
隻是嚷嚷好餓好餓。
小孩子餓得快,奶娘們看着,每頓也不敢叫吃的太多了,或許有時候隻許吃些好消化的。
原本齊怿修說上午賞菜的,這一看,翠雲軒主子都不在翠雲軒裡了。
隻好将賞賜的菜送來了瑞慶宮,這也好,倒是叫六皇子這裡受惠了。
六皇子不懂這些,可奴婢們懂啊,皇子們之間,也是有争鬥的。
隻是孩子們都還小,并不能看出來,但是奴婢們,奶娘們,太監們之間都是有争鬥的。
如今住在這裡的皇子,兩個是一品妃位上的娘娘的,其餘四皇子,六皇子是九嫔位份上的。
五皇子略差一點,不過也是皇子,又有馮太後照顧。
所以皇子們還算能和平共處,日後後頭的皇子進來,又不知如何呢。
用過午膳,六皇子膩歪沈初柳,膩歪了好一會才被奶娘哄着去午睡去了。
沈初柳也沒在這裡歇晌,要回翠雲軒。
沒想到剛出了瑞慶宮,就被臘八攔住了:“皇上說,等您出來就去太極宮呢。
”
沈初柳不大想去,腰剛好點。
不過皇帝有命,這時候拿喬可沒意思。
太極宮裡,皇帝也是剛用過午膳,笑着伸手:“來。
”
沈初柳有點牙酸的将手遞過去:“皇上知道臣妾去了瑞慶宮了?
多謝皇上賞菜。
”
“琰兒好麼?
”齊怿修牽着她走了幾步坐下來。
“好,臣妾隻是突發奇想去看看,他那裡一切都好。
”沈初柳笑道:“他都是也奇了,每日裡都見臣妾,再見着還是歡喜的不行。
”
“孩子親近你。
”齊怿修也笑。
“這也就是這會子,冬日裡,就不許他這麼跑了,也漸漸大了,要習慣自己生活的。
”說起這個,沈初柳還是傷感的。
齊怿修看出來便道:“他願意跑就跑,穿多些,再大幾歲在獨立也不礙事。
不過是去你那裡用膳罷了。
”
沈初柳點頭,倒也沒堅持這個問題。
兩個人閑話幾句,齊怿修便拉着沈初柳去了禦書房。
沈初柳也有一年沒來過這裡,不過皇帝也沒叫旁的人來。
沈初柳瞎琢磨着,就給皇帝磨墨,這事倒是習慣了的。
兩個人便是如以往一般,這樣過了一下午。
晚膳照舊太極宮用,沈初柳也不會回去了,于是便在這裡留宿。
宮中女人們自然是恨的牙根癢癢,可也沒法子。
如果說這還算是好的,那麼到了第二天傍晚,皇帝又去了翠雲軒,就叫新人們也很是不安了。
當初錢妃進宮,就沒能将景昭儀壓下去,如今妍婕妤幾個進來,還以為就能壓住呢。
眼瞅着,也是不成了。
不過沈初柳好就好在她得寵的時候,就不是一個人得寵,不管怎麼樣,如今還有個懷着孩子的麗昭媛在那頂着呢,不管怎麼樣,都穩穩的替沈初柳分擔了一波壓力。
而新人裡,妍婕妤委實坐得住,故而一時半會的,也就沒什麼沖突。
直到謙淑妃出山。
她病好了之後,自然就來請安了,反倒是怡充媛病的厲害,一時半會的好不了。
這段時間,随着馮家的事,二皇子低調了不少。
他被禁足的時間滿了之後,也不輕易出來,隻是偶爾去太極宮請安,倒是乖巧的多。
皇帝雖然也生氣之前的事,但是也心疼他。
一來是他外祖家的覆滅,二來也有蔣子蘭那事對他的憐憫。
本來是要給他與蔣子蘭賜婚的,如今卻出了那些事,皇帝惡心都要惡心死了。
但是二皇子卻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少不得要心疼他。
不過,二皇子年紀也還不大,并不需要着急。
皇帝這些時候,賞賜了二皇子幾次,雖然都是小東西,可皇帝賞賜的,哪怕是一根針呢,也是禦賜。
都是不同的。
也是這樣的疼愛,叫謙淑妃又恢複了不少。
畢竟她出嫁這麼些年了,家裡再是親近,也不及宮裡給她的熟悉感更多。
何況,她的兒子在宮裡,她的夫君在宮裡,還有馮太後呢。
病了的這些時候,奴婢們也想着法子勸,所以如今她想通了不少。
雖然馮家是不成了,可皇子還在,說不定,她還有機會。
說不定,二皇子還有機會,他可是皇上最大的皇子。
鳳藻宮裡,衆人唇槍舌劍的時候,沈初柳有點走神。
昨夜不知怎麼進來一隻蚊子,鬧的人一夜沒睡好,也沒打了,就是嗡嗡叫,真是煩死了。
“景昭儀娘娘這是怎麼了?
”玫美人笑道:“瞧着沒睡好嗎?
”
沈初柳看過去:“嗯,是沒怎麼睡好。
玫美人倒是精神。
”
沈初柳這一看,才發現玫美人的妝容。
啧。
看着有點熟悉啊。
這勾起來的眉毛以及眼下小巧的花朵。
沈初柳眉頭輕輕一挑,沒說什麼。
“喲,這玫美人這打扮的,倒是跟素日裡景昭儀差不多?
”謹妃這半天沒參與謙淑妃與麗昭媛的鬥嘴,這不就轉來了沈初柳這裡。
沈初柳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捧起茶碗,一副我聽着,你繼續說的樣子。
謹妃反倒是有些尴尬了。
玫美人笑了笑:“原來是不知道景昭儀娘娘喜歡這樣打扮,日後臣妾會小心的。
”
沈初柳依舊是挑眉,對這樣的話,不置可否。
她不說話,這兩個人也就不敢說話了。
饒是玫美人,也沒法不怕沈初柳,她們進宮後,能與她們寵愛匹敵的,也隻有這位景昭儀了。
何況,這位的壯舉無人不知,稍微挑釁就算了,真是要對上,也真是不敢。
至少,明面上肯定不敢。
所以直到皇後出來,也沒真的跟沈初柳鬧起來。
出了鳳藻宮,玫美人就趕上來了:“景昭儀娘娘,臣妾無知,還請娘娘不要見怪。
”
她咬咬唇:“臣妾原本在家裡時候,便也這樣打扮,今日才知道……”
這幾個月裡,沈初柳也确實沒有這樣打扮過,不過宮裡的人,尤其是伺候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這樣裝無知,沈初柳隻覺得好笑。
“本宮當然不會在意,你随意。
”說着,便帶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