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不重要了
“你!
”謙淑妃站起來:“沈初柳,你處處與我過不去是為什麼?
”
“那你說是為什麼呢?
”沈初柳一雙眼冷冽的看過去:“我這一輩子,不會忘記那件事。
”
謙淑妃想起那件事也是一肚子怒氣:“原本不過是小孩子鬧氣,你……你當年對我做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我大度不計較了,你還不足?
”
“小孩子鬧氣?
你是說你兒子把我兒子推進湖裡是鬧氣嘛?
那我差點抽死你是鬧氣我承認了。
”沈初柳淡淡:“勸你還是不要提起這件事了,你兒子不小了,這樣的品性,提起來有什麼好處呢?
”
“皇後娘娘到了。
”
兩個人也就不說了,隻是謙淑妃委實氣的不輕。
皇後将例行詢問做過了,謙淑妃第一個就告退了。
皇後也無所謂,如今謙淑妃也嘗到了日子不好過的滋味了。
縱然她還是妃位裡最高的一個,可終究不是過去了。
幸好也還有二皇子,不然她不知要如何呢。
散了之後,貞充儀就被李太後叫去了。
慈安宮裡,貞充儀結結實實挨了一嘴巴子。
“太後……”
她跌坐在地捂着臉。
“你好大的本事,好大的膽子。
好大的心眼!
”李太後氣的不輕。
“太後娘娘,臣妾……我……”
“李家是你們做主了,不與哀家相幹了是不是?
啊?
”李太後氣的又想打,還是華嬷嬷攔住了她。
“主子,您息怒,身子要緊。
”
李太後被扶着坐下,指着地上的貞充儀:“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啊?
蠢貨!
我當時是怎麼覺得你比那馮素心強?
一樣的蠢貨!
”
“姑母,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姑母……”貞充儀哭起來。
“你錯了,你錯哪裡了?
”李太後厲聲罵道:“眼皮子淺的東西!
”
“是我……是我不該害皇後,嗚嗚嗚……可是皇上從來不寵我,我……嗚嗚嗚,我隻是想為了珏兒……嗚嗚嗚……”
“蠢貨!
你害死了皇後,你就能做皇後?
你憑什麼?
啊?
憑什麼?
李家除了一個國公還有什麼?
是你父親有本事,還是你那幾個庶出的叔伯有本事?
還是你那幾個哥哥有出息?
還是你就隻想着哀家這個太後?
”
“馮氏一家那樣,都沒能給馮素心争出一個嫡妻的位置,你就行?
”李太後氣的兇膛起伏。
“哀家當然想讓你做皇後,可你什麼時候做這些事不好,偏是現在?
你可知道現在不管皇後是因為什麼出了事,朝國大軍立馬就能打進來!
他們蠢蠢欲動,本就想打。
萬一得知皇後死了,不是現成的借口?
你怎麼能這麼蠢?
”
“我……我們大懿朝也……也很厲害……”這事,貞充儀真的沒想過。
“好啊,你倒是厲害,哀家雖然存這私心,也不敢叫天下人替哀家賣命,你倒是敢!
你倒是敢啊?
”
“充儀娘娘,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您瞧把太後娘娘氣的。
”華嬷嬷忙道。
“是,是臣妾說錯了,求太後娘娘息怒。
日後臣妾定然不敢了,求娘娘寬恕。
”貞充儀忙道。
李太後平複了一下,恢複了情緒:“這回的事,哀家無法不提你背着。
哀家不能叫李家出事。
你記住,下回還敢背着埃及做什麼,哀家不介意親自送你上路。
”
“馮氏活着的時候,為她娘家謀劃可以不顧一切。
那是因為她沒有孩子。
而哀家,首先看重的是皇帝。
其次才是李家。
你們不要本末倒置。
哀家隻要還是這太後,後宮裡,姓李就得先從哀家這裡姓。
”
貞充儀忙應了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不過,李太後也不想說了,隻是叫她走了。
“主子,這事……跟皇上解釋解釋吧?
您這不是冤枉嗎?
”華嬷嬷道。
“解釋什麼,哀家是李家人,哀家要是解釋清楚了自己,李家怎麼辦?
這件事,隻有哀家承擔了。
”李太後淡淡的笑:“哀家的侄女糊塗。
”
“那……也該叫李家女眷進來敲打一下吧?
”華嬷嬷道。
“這是自然,他們要是不服氣,隻管做富貴閑人去。
”李太後哼道:“作死的東西們!
”
“主子不要太生氣了,身子要緊。
想來,充儀娘娘也懂了。
”華嬷嬷笑着勸道。
“懂了?
懂了也晚了。
你看着吧,本來出了孝期會有一場晉位的,這回跟她沒關系了。
瞧着吧,這回晉位,隻怕是新人都要壓住她了。
”
“萬幸,老九也去讀書了,免得在她跟前帶壞了。
是哀家以前眼瞎了,竟覺得她是個有本事的。
”
華嬷嬷隻能勸解,心想再有本事的進來熬着這些年出不得頭也就沒什麼本事了。
何況,有太後做依靠,又有了皇子……
唯獨不得寵……
可惜了,生生磨成這樣了。
貞充儀回到了漱玉軒就進了内室哭起來。
她奶娘心疼她,安慰道:“太後娘娘說的也有道理,皇後究竟是身份不一樣。
”
“我進宮時候,也不是奔着皇後的位置去的,可你看如今,皇上對我如何?
對九皇子如何?
上頭妃位上都要滿了,我還是充儀。
我能不着急嘛?
”貞充儀哭道。
“好小姐,您受苦了。
”奶娘抹淚:“可您要好好的,與太後娘娘不能這樣。
後宮裡日子哪裡好過?
進來這些年,咱們看的還不多麼?
差不多的位份上,您瞧您過的什麼日子?
溫充容過的什麼日子?
那怡充媛又是什麼日子?
”
貞充儀止住漸漸哭聲:“奶娘說的是。
”
“好主子,别哭了,好在您年輕呢,日後再生個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好日子且有呢。
這回的事,太後娘娘定然替您擔着了。
不會出事了。
”
貞充儀緩緩的深呼吸:“我知道了。
我洗洗臉吧。
”
很快,她洗過了臉,重新梳妝打扮過,便也就不大能看出哭過來了。
太極宮裡,齊怿修聽着初四回話。
諷刺的笑了笑,擺手叫他不必說了。
到底是母後的意思,還是貞充儀和李家的意思,都不重要了。
隻是他們倒是玩的一手好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