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現身了
慧姐帶着張玄走在貴賓廳内,一連看了幾個房間,都是空着的,可慧姐硬是沒安排張玄入住。
慧姐實在想不明白,老董幹嘛要讓一個後廚小工住在貴賓廳,這是接待貴賓的地方,他配麼?
不誇張的說,光是裡面那張床的價格,都夠這後廚小工賺一輩子了,他有什麼資格住貴賓廳?
慧姐帶着張玄在整個貴賓廳繞了将近十多分鐘,每個房間都看了幾遍,就是沒給張玄安排下來。
又從一個房間門口路過,張玄忍不住發問,“還要走麼?
”
“催什麼催!
”慧姐一臉不耐煩,毫不客氣的開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哪來的臉要住貴賓廳?
知道這裡面住的都是什麼人麼?
知道貴賓廳一晚上多少錢麼?
”
“我可以給錢的。
”張玄摸了摸兜,他這個手機,看着就是一千多塊的國産貨,卻經過未來的改造,絕對的三防,功能齊全。
“給錢?
”慧姐鄙夷的看着張玄,“你知道這一晚上多少錢麼你給錢?
我說你這個人,跟我裝什麼蒜?
覺得表現的有志氣一點我就能多看你一眼不成?
告訴你,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裝模作樣的想表現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是!
就這間房,你進去吧。
”
慧姐說完,不爽的大步走遠。
張玄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麼,他主要的目的是休息,其他的,都不重要,且他跟慧姐這種人,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他沒必要,也沒所謂去解釋什麼。
進到房内的第一時間,張玄就是鎖上房門,随後掃了一遍,确定房間内沒有攝像頭後,盤坐到房間地上,幾次深呼吸後,張玄漸漸平靜了下來,他的呼吸幅度也開始拉長,頭上,一朵淡淡的蓮花若隐若現,蓮花緩緩灑下無色光華,被張玄吸入口中,再緩緩吐出,這一過程,無限持續下去。
張玄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恢複力量,獵豹在他身上造成傷口時所殘留的氣,也被漸漸排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也漸漸黑了下去。
夜晚,遊輪的甲闆上仍舊有派對舉行,各種音樂聲震耳欲聾,卻是吵不到貴賓廳裡。
一直到深夜一點多,甲闆上的人才漸漸減少,船員水手們開始收拾起泳池旁的派對殘骸。
兩道身形迅捷的人影,從暗中出現,在甲闆上遊蕩開來。
“我去船艙,你去上面,今晚一定要把他揪出來,不然等船靠岸,可就不好找了!
”獵豹開口。
變色龍沒有說話,他身形一動,便徹底隐藏到黑暗當中,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之中,他變色龍的優勢,徹底發揮出來。
深夜一點半,從下午起便一直盤坐在房間的張玄突然睜眼,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看了一眼時間,喃喃道:“也差不多該來了。
”
張玄慢慢起身,看了一眼背後窗外,他知道,變色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房間,這遊輪頂層的貴賓廳并不大,今天慧姐帶張玄繞了好幾圈,也不過十分鐘,以張玄自己的角度而言,他有心想要在貴賓廳找一個人的話,是絕對能找到的,隻需要逐一排查就好。
一陣微弱的腳步聲,傳進張玄耳中,這腳步聲小到常人都不一定能聽得到,但對張玄而言,這已經夠了,他知道,是變色龍來了。
這半夜時分,是人精神最疲憊同時也是最放松的時候,張玄進來時經過的那層層排查,很容易就被變色龍繞過去。
這微弱的腳步聲響動的頻率并不快。
張玄緩慢的擡起腳步,慢慢走到門邊,他根本沒想着開門溜走或者開窗走,身為凝氣境高手,張玄很清楚凝氣境的實力有多麼可怕,恐怕自己拉下門把手的那一瞬間,變色龍就能察覺到,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那樣子,一場追逐戰又要被拉開,而且顯然,這種追逐戰,張玄不會有一點優勢。
藏身門後,可以在第一時間做出應變,反正現在自己在暗,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在變色龍進來的時候,自己能找到機會,給他重擊,那就再好不過了。
張玄慢慢取出那把斷劍,以這斷劍的強度,一劍下去,哪怕變色龍反應再快,也得丢上半條命,那麼接下來的戰鬥,張玄也不一定怕他倆,一個是已經被張玄掌握了進攻節奏的獵豹,一個重傷的變色龍,能不能打得過張玄,還真說不好。
那輕微的腳步聲,漸漸接近張玄所處的這間房間。
張玄屏息凝神,盯着身前的門把手,随時準備動手。
張玄清楚看到,門把手微微下壓,于此同時,張玄也緩慢的擡起手臂,當門開的瞬間,便是張玄出招之時。
門把手下壓一半,張玄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正當張玄準備動手時,壓下的門把手突然彈了回去。
門外,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
“你怎麼來了?
不是讓你查甲闆麼?
”
“甲闆裡沒有那小子的氣味,那小子絕對在這裡,他的氣味殘留的很重,這小子陰得很,咱倆一起,小心行事。
”
“好。
”
變色龍和獵豹的聲音分别響起。
張玄心中一沉,這獵豹和變色龍相遇了,他想動手可就沒那麼簡單,眼看自己房間的門把手再次被壓下,這門一開,進來的可就是變色龍和獵豹兩人了。
想到這,張玄索性心中一橫,既然沒法躲下去,那就不躲了。
在身前的門把手被徹底壓下去前,張玄率先将門拉手壓下,随後猛然用力,将門打開。
門外的變色龍和獵豹在張玄從門内碰到門把手的瞬間就感覺到不對勁,立馬做出反應,當門開的瞬間,兩人看見張玄,誰都沒有開口,眼中閃過殺意,就要動手。
與此同時,張玄手指一彈,一道氣打出,變色龍和獵豹下意識的便做出閃躲的姿勢。
不過,張玄這一道氣的目标,可不是他倆,而是挂在房間對面走廊上的名畫。
“啪!
”
一道清澈的碎裂聲響起,裝裱名畫的玻璃罩瞬間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