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在張玄面前的古簡上,赫然寫着“斬仙飛刀”四個大字。
張玄拿起古簡,打量一番,這古簡摸上去,表面光滑,拿在手中,至少有百斤重,可将其打開,不過隻有七八節組成,其材質不明。
古簡上的文字非常繁瑣難懂,在宮阙主人的幫助下,張玄才讀懂這古簡上的内容。
首先,斬仙飛刀是一件寶物,外表卻并不是飛刀模樣,而是一個葫蘆,那飛刀就藏在葫蘆當中,随着擁有着念下口訣,飛刀會突然出現,取人首級。
這斬仙飛刀的可怕之處在于,不光飛刀上陣法無數,就連那葫蘆當中,也蘊藏無數陣法,平時飛刀便在葫蘆的陣法當中孕育,所以威力才能這麼恐怖。
而現在,将這斬仙飛刀變成神通,想要真正發揮出這斬仙飛刀的威力來,對張玄而言,有三點要克服。
第一點便是布陣,對于這一點,以現在掌握三千大道的張玄,并不算太難,倒是可以很快的鑽研。
但第二點煉器,就很難了。
至于第三點,則是要在自己煉制的器上刻陣,這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張玄光是看這古簡的内容,便有些想法,那葫蘆當中有陣法存在,孕育飛刀,自己雖然沒有葫蘆,但有彼岸啊,彼岸異象當中完全可以刻制陣法,這器便在彼岸當中
孕養,關鍵時候取出來,作為殺招。
關于煉器方面,宮阙主人給張玄提了些建議。
“你可知,那些通天徹地的寶貝,大多是什麼造型?
”
張玄想了想,“刀,劍?
”
刀劍,百兵之王。
“不是。
”宮阙主人直接否定了張玄的回答,“刀劍,因為其有刃,最容易産生殺傷力,但隻能做殺伐之器,還不能成為通天徹地的寶貝,這世界真正的至寶,大多是鼎
或者塔的造型,鼎塔體積更大,更容易刻畫陣法,但想要将晦澀複雜的陣法刻畫在刀劍上,當你有這份本事的時候,也就不需要至寶了。
”
張玄聽後,恍然大悟。
塔!
鼎!
若說塔與鼎,張玄其實都有,如今在他的彼岸當中,就有一座十三層黑塔,這塔來自于截教,孕養堕落天使屍身,不是凡物。
而鼎,如今還在如龍城外,當初鎮死一名彼岸後期,就留在那,震懾宵小,那鼎的來曆連宮阙主人都說不清,僅憑重量,就能砸死彼岸後期,更是在這仙宮當中破開
了不少口子,也不是凡物。
張玄稍微思考一下,決定以那鼎為載體,不練斬仙飛刀,練個斬仙銅鼎也好。
想到就做,距離那所謂福源傳承出現也就半個月的時間,根本沒有時間留給張玄去浪費。
張玄離開仙山,一路來到如龍城外,取走青銅鼎,又返回仙宮内。
宮阙主人見張玄将青銅鼎取回,也想到他要做什麼,忍不住提醒道:“這鼎來曆非凡,我說不清楚,但能确定,來頭一定極大,若有一天你能解開這鼎的秘密,這将會
是一件至寶,甚至不亞于真正的斬仙飛刀,你确定要在這鼎上動手?
”
“不然呢?
”張玄聳了聳肩,“你不會真想讓我到處尋找材料來煉器吧?
我可沒那信心,這鼎雖好,我也得活到能解開秘密的那一天才行,不然十五天後我可就沒了。
”
“呵呵,你想的倒也透徹。
”宮殿主人輕笑一聲,“東西既然已經給你,當然憑你做主,我無非是提個建議,用與不用随你。
”
張玄沒有再回答,他問宮阙主人要了一本關于煉器的書籍,這種書籍并非什麼寶貝,甚至在上古時期,煉器隻是基礎的東西。
以張玄如今的記憶力,隻是翻看了一遍,便完全記住,至于到底能煉出什麼來,就看自身了。
書上記載的方法,若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是個人都能煉出好的寶貝來,可偏偏,煉器過程中,百分之百會出現意外,比如火候,根據不同的材質,火候控制也要不同
,稍小一點,無法提煉材料中的精華,火候要大了,可能直接就給材料廢了。
還有,在融合材料的過程當中,還得刻畫陣法進去,但材料的形狀會随時變化,陣法刻畫需要規律,才刻畫好的陣法,可能因為材料稍微改變一下形狀,整個陣法就廢了,若是真廢了那還好,無非就是重新刻畫,可有些時候,多個陣法融合,出現意想不到的情況,就有人想煉制殺伐寶貝,結果不同陣法紋路相結合,那殺伐陣法變成
了防禦陣法,因為材質的關系,還偏偏沒啥防禦力,這就尴尬了。
總而言之,這個過程,考驗一個随機應變。
張玄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開始準備。
這一準備,就是整整一天過去,張玄并沒有着急,哪怕留給他的時間并不多,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失敗的機會,必須成功,當徹底靜下心來,張玄才開始動手。
就見張玄坐在仙宮當中,他手臂在身前一劃,帶起一道流光,随後,一團炙熱火焰在他面前出現,随着他手臂劃過的軌迹燃燒了起來。
那火焰席卷上張玄面前的青銅鼎,煉器,就從這一次,開始了!
煉器,首先,要确定自己要練的是什麼,随後拟出形狀,在其融形的過程當中,刻下陣法。
尋常煉器,需要将一個又一個材料先融化,随後融合到一起,但張玄這次沒有别的材料,隻有一個青銅鼎,這青銅鼎本身就是至寶,但不适用于張玄,斬仙飛刀,重
在一個出其不意,重在一個無所不破,顯然,這巨大的青銅鼎絕對不可能做到出其不意,而這麼大的體積,這麼大的接觸面,說無所不破,也有點吹牛逼了。
所以,現在現在要做的,就是将這青銅鼎變成一個小不點,将這本身就不凡的材料,再次融合,擠壓!
将一個巨大的東西進行擠壓,這本身就存在一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這個過程,并不會輕松。
火焰席卷青銅鼎,足足半個小時過去,青銅鼎沒有絲毫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