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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9章 你不是要死了

三國之無賴兵王 諱岩 4613 2024-01-31 01:10

  曹铄來到了丁瑤的住處。

  和前些日子不同,聽說他來了,丁瑤居然擡頭看了過來:“皇帝來了。

  “母親把我召來,是不是為了兩個孫兒?
”不等丁瑤開口,曹铄先把話題挑明。

  最近和丁瑤接觸,曹铄已經弄明白了套路。

  他越是遮遮掩掩,丁瑤越是會心中煩悶。

  丁瑤一煩悶,他就得聽不少絮叨。

  “我聽說他倆已經領兵往回走了。
”丁瑤向曹铄問道:“有沒有這麼回事?

  “确實是有這回事。
”曹铄回道:“太子和二皇子從河套出發已經有十多天了,再有一個月,應該就能回到長安。

  “河套離長安也不是很遠,怎麼得走一個月?
”丁瑤不解的向曹铄問了一句。

  “要是單純的行軍,當然走不了這麼久。
”曹铄回道:“可是軍中還有很多辎重,尤其是大炮和地雷,運送起來十分困難,軍中帶着它們,行進的速度肯定是要慢些。

  “等了這麼久,可要等到我的兩個孫兒回來了。
”丁瑤向曹铄問道:“你這回打算讓他們留在長安多少日子?

  “我打算讓他們留在長安兩年。
”曹铄說道:“要是再把他們給派出去,母後還不得整天把我召到這裡,詢問他們的消息。

  “自從上次你說了許多,我也是想的明白了。
”丁瑤對曹铄說道:“他們是大魏的皇子,确實是要為大魏分憂。
尤其是太子,将來他是要繼承你的天下,要是不讓他現在多些曆練,以後說不準不會懂得治世之道。
天下這麼大,總會有一些惡人從中作梗。
别說是太子,就算是你,頒布政令下去,我不信沒人反對?

  “母親說的是。
”曹铄說道:“我登基之前,父親和曹子桓曾分封了不少封王。
在我登基前後,有些封王的爵位和地盤已經被我給收了回來。
如今讓我不好辦的是曹家那些兄弟……”

  “你要向你的兄弟動手?
”丁瑤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曹铄。

  曹铄回道:“并不是向兄弟們動手,隻是從他們手裡取回一些東西。
至于封王的爵位,我是不會給收回的。

  “你要收回的是什麼?
”丁瑤問道。

  “兵權。
”曹铄說道:“封王坐擁兵馬,如今雖然還不算什麼,不過早晚會對大魏構成威脅。
他們雖然都姓曹,可他們必定不是皇帝。
不是皇帝,總會有幾個人覺着屁股下面坐着的椅子不是很穩當。
我在朝堂上的那把椅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了。

  “這就是你把所有兄弟都給支開,不讓他們接觸太子的緣故?
”丁瑤問道。

  “其實兄弟裡也有幾個我信得過的。
”曹铄說道:“隻不過既然決定收回他們的兵權,我當然不能厚此薄彼。
所有的人都要收,所有封王都要來到長安。

  “曹子建你打算怎麼辦?
”丁瑤對曹铄說道:“你可不要忘記,卞家那個賤人還在他那裡。

  “有個消息我一直沒有告訴母親。
”曹铄低下頭,對丁瑤說道:“其實兩個月之前,我就竟得到了消息,也派人去探望過……”

  “大魏皇帝居然派人去探望曹子建?
”丁瑤說道:“你這可是亂了尊卑。

  “并不是去探望四弟,而是探望卞夫人。
”曹铄說道:“當年卞夫人跟着子建去了他的封國,沒兩個月就一病不起。
子建雖然延請名醫,卻始終沒能給她診斷出病因。
兩個月前,我曾讓張仲景去了,他說卞夫人已是病入膏肓,他給施了針,又留了個方子,眼下倒是可以走路,隻不過油盡燈枯,也是耗不了多少時日。

  “已經過去兩個月,難道她還沒死?
”丁瑤的臉冷了下來,語氣很是不好的向曹铄問了一句。

  曹铄回道:“眼看快要走到盡頭,她提出想要見一見母親……”

  “她見我做什麼?
”丁瑤沒好氣的說道:“告訴她,這輩子我都不會見她。
當年他做過什麼,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不是他做的那些事情,你的兄長……”

  當年曹操在宛城兵敗,到如今已經過去很多個年頭。

  這麼些年,丁瑤極少提起曹昂。

  曹铄提到了卞夫人,讓她難免不會想起曹昂。

  說起來曹昂是戰死在沙場,應該怪不到卞夫人才對。

  雖然在曹昂的住處找到了小人,那種咒人的邪術究竟有沒有用,丁瑤可說不上來。

  “母後。
”曹铄對丁瑤說道:“要說恨卞夫人,我應該最是很她。
當年她差點就把我給害了,成了那些早夭兄弟中的一員。
可她如今畢竟是快要死了,母後見她,哪怕是奚落幾句,圖個口舌之快也是好的。

  “你真認為我該見她?
”丁瑤向曹铄問了一句。

  “我覺着母親應該去見她。
”曹铄說道:“卞夫人得的并不是會染給旁人的病,她在明知将死的時候提出想見母親,也是她的一樁心願。
母親沒必要和她計較,見到了她,不和她多說旁的也就是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丁瑤說道:“卞家賤人詭計多端,她要見我,說不準也是要讓我過的不安甯。

  “母後要是不願意去,我和子建說一聲也就是了。
”曹铄說道倘若母後願意去,我也會多派衛士,絕對不能讓母後有了半點差池。

  “就你會說。
”丁瑤笑着翻了他個白眼,對他說道:“我答應了要讓她見我,那就讓她好好的看看,我這給大魏的皇太後,如今過的是多麼舒心惬意。
當年他打算讓曹子桓得了天下,然後她就可以坐在我的位置上,對整個天下指指點點。
你在年少的時候,也曾在卞氏膝下長過幾年。
她平日裡是怎樣為人,你應該也很清楚。

  “其實我一點都不清楚。
”曹铄回道:“在我面前他溫婉賢淑,确實是個好母親。
可誰有能想到,為了自己的兒子,他居然不惜把我給毒殺。
要不是我命不該絕,如今天下應該還在亂着。
我很清楚憑着曹子桓的能耐,他是沒有本事一統天下的。

  “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見我?
”丁瑤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随後向曹铄問了一句。

  “隻要母親答應相見,她這就可以過來。
”曹铄說道:“子建兩日前,已經帶着她來到長安。
隻是擔心母親知道會心生不快,所以我才沒有告知。

  “皇帝費心了。
”丁瑤說道:“像這樣的事情也沒有必要瞞着我。
我巴不得看到卞家賤人的慘樣。
她早一些死了,才能遂了我的心意。

  提起卞夫人,丁瑤臉上挂滿了寒意,屋裡伺候的宮女一個個低着頭,哪有一個人敢擡頭看她一眼?

  “母後要是答應見她,我這就去告知子建,讓子建把她送到宮裡。
”曹铄向丁瑤問道:“不知母親打算什麼時候?

  “也不要給她準備的時候,現在我就去見她。
”丁瑤站了起來,對曹铄說道:“像她那樣渾身都是晦氣的人,可不要往皇宮裡帶,免得給皇宮也給弄的污了。
好不容易找到個沒有她氣味的皇宮,我可不想讓這裡也留下了她的氣息。

  “我明白了。
”曹铄回道:“我這就陪着母後去見她。

  曹铄陪着丁瑤離開皇宮後院,鄧展和祝奧召集了一隊衛士,太後和皇帝的車駕同時出宮,這樣的場面在大魏倒是很難見到。

  街道上,百姓們圍觀着,都在伸頭想要看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很多人甚至在揣測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否則怎麼太後和皇帝會一同出宮?

  對于丁瑤和曹铄來說再簡單不過,甚至他們都不太情願去做的事情,在百姓的猜測中,就成了大魏的一件大事。

  車駕停在了位于長安城内的陳王府。

  曹植被冊封為陳王,依照規制,他在長安城内應該是有一座府宅。

  雖然幾乎沒有來過,府宅裡每天也都有仆從負責清掃,所以并不顯得破敗。

  帶着卞夫人來到長安,曹植心裡其實也是沒底。

  卞夫人病重多月,雖然經過張仲景的調治,并沒有死去,甚至已經可以下地走路,可他的病情卻不見好轉許多。

  坐在屋裡,卞夫人不住的咳着。

  曹植關切的問了一句:“母親,要不要我請醫者來看看?

  卞夫人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早先張仲景先生已經說了,我時日不多即便你請來了天下最有名望的醫者,我的病情也不會有絲毫的好轉,隻不過是在這裡吊着命罷了。

  她向曹植問道:“我讓你叩求陛下,請他轉告太後的事情,你有沒有去辦?

  “已經去辦了,還沒有消息。
”曹植說道:“太後與母親之間的過節并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化解的。
我覺着母親見不見她,其實并沒有什麼要緊。

  “胡說。
”卞夫人說道:“我和太後争鬥了這麼多年,以往都是我在背後害她,她卻很少回擊。
如今我命将不久,做過的那些事情,要是沒有一個說法,我也是死不瞑目……”

  說到這裡,卞夫人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

  “母親這個樣子,我覺着還是……”畢竟卞夫人是他的生母,曹植見她這個樣子,又想到她要是見了丁瑤,少不了會被一通奚落,心裡就隐隐的不是滋味。

  卞夫人擺了擺手,不願意和他多說:“你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曹植雖然不情願,也不敢逆了卞夫人,站起來說道:“孩兒告退!

  他轉過身,剛打開房門,一個侍女就來到了門口:“大王,太後和陛下來了,車駕已經到了大門外。

  丁瑤和曹铄毫無征兆的突然來到,讓曹植吃了一驚。

  還沒等他做出回應,房間裡的卞夫人就說道:“快,扶我去迎接太後!

  母親發話,曹植迫于無奈隻能進屋把她扶住。

  在曹植的攙扶下,卞夫人走出房間,步履艱難的往正門外迎。

  她和曹植還沒走下回廊,丁瑤與曹铄已經來到。

  見到丁瑤,卞夫人先是愣了一下沒敢相認。

  出現在她眼前的丁瑤,從眉眼還能辨别的出,可整個五官容貌,卻像是十六七歲的少女一樣。

  來到卞夫人面前,丁瑤臉上滿是冰霜的打量着她:“聽說你要死了,怎麼突然又來了長安?
難道不擔心一路颠簸,真的要了你的性命?

  由曹植攙扶着面朝丁瑤跪了下去,卞夫人說道:“我來長安,就是為了見太後一面。

  “見我?
”丁瑤冷哼了一聲:“我好像和你并沒有什麼交情。
要說交情,也都是你當年幹過的那些龌蹉事。
每每想到那些,我就恨的牙根癢癢,恨不能吃你的肉,寝你的皮!

  “當年都是我的過錯,還請太後恕罪!
”卞夫人跪了下去,向丁瑤行了個五體投地大禮:“卞氏在此給太後賠罪。

  “你做過的那些事情,難道隻是一句賠罪就能完了?
”丁瑤臉色鐵青,對卞夫人說道:“你曾暗中弄些巫蠱之術,謀害我的子脩。
後來又想方設法,來害我的子熔。
子脩福薄,在宛城死了。
好在子熔命硬,沒有被你害死。
如今你來長安,究竟有什麼詭計?

  “我已經到了如今的境地,哪還會有什麼詭計?
”跪伏在地上,卞夫人說道:“這裡是廊前,很多仆從侍女看着,太後要是想在這裡說話,我就這麼跪着應答好了。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面。
”丁瑤冷冷的甩下一句,招呼曹铄從卞夫人身旁走了過去。

  曹植把卞夫人攙扶了起來,與她一道跟在丁瑤和曹铄的身後。

  卞夫人走的很慢,而丁瑤走的很快。

  沒幾步,丁瑤就把卞夫人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看見卞夫人走路都吃力的模樣,丁瑤說道:“眼見将是要死的人,居然還到外面來迎接。
你向來不把人倫禮數看在眼裡,今天這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懂了禮法?

  卞夫人慢慢的挪着步子,她每走一步都很艱難,被丁瑤奚落,她也沒有任何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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