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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6章 再遇見他就是他投降的時候

三國之無賴兵王 諱岩 4738 2024-01-31 01:10

  左谷蠡王渡過白渠作戰失利,退回南岸以後,好幾天沒有任何動作。

  北岸的魏軍和呼廚泉也沒有任何進攻的意思,雙方就這麼在南北兩岸對峙着。

  白渠名為渠,畢竟不是河流那麼寬闊。

  站在北岸,隻要臂力足夠,完全可以把箭矢射到對岸去。

  文鴦和呼廚泉并肩站在岸邊,眺望着對岸的匈奴營地。

  “和他們對峙已經好幾天,難道真的不用渡過白渠發起進攻?
”呼廚泉指向對岸,問了文鴦一句。

  “太子難道沒有和大單于說過,要我們等着左谷蠡王撤軍?
”文鴦向呼廚泉反問。

  “倒是說過,可我見他在這裡駐紮數日也沒有撤軍的意思。
”呼廚泉說道:“他應該是在等着我軍露出破綻,駐紮的日子越久,露出破綻的可能越大,倒不如……”

  “大單于的心思我是明白的。
”呼廚泉說道:“太子既然要我們在這裡等着,一定是算準了怎樣才能徹底擊破敵軍,沒有得到太子的命令,我覺着還是應該穩着些比較合适。
既然已經等了幾天,我們也不在意再多等幾天,大單于認為怎樣?

  “太子已經有了吩咐,當然依照太子的吩咐去辦。
”呼廚泉回道:“即便我再心焦,也得等着左谷蠡王撤走。

  “其實大單于完全不用焦躁。
”文鴦微微一笑,向呼廚泉問道:“自從我們出關,大單于可有見過太子用兵哪裡不妥?

  “并沒有見過。
”呼廚泉回道:“太子用兵向來神出鬼沒,讓人把握不住,絕對不會有不妥的地方。

  “既然大單于也認同太子用兵,我就不再多說什麼。
”文鴦回道:“我們隻管等着也就是了。

  “文将軍說的是。
”呼廚泉說道:“是我過于焦躁了。

  白渠南岸,左谷蠡王駐紮了好幾天,始終沒發現魏軍的破綻。

  呼廚泉焦躁,他比呼廚泉更加焦躁。

  站在白渠南岸,他能清楚的看見對岸站着的文鴦和呼廚泉。

  雙方要是張開長弓射向對岸,說不準能把對方當場射殺。

  然而他們并沒有那麼做,隻是彼此遙望。

  左谷蠡王琢磨着怎樣才能打到對岸去,他很清楚,對面的呼廚泉和文鴦也在找尋着他的破綻。

  “大王!
”一個匈奴頭領匆匆跑了過來,到了他的身旁,慌慌張張的說道:“成樂傳來消息,幾天前城池被魏軍攻破了。

  “啊?
”隻顧着怎樣才能擊破對岸的魏軍,左谷蠡王根本沒想到成樂會被魏軍偷偷拿下,頓時發出了一聲驚愕的輕呼。

  發覺自己有些失态,他向報訊的匈奴頭領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我們出發後的第二天。
”匈奴頭領回道:“攻破城池的魏軍好像也就隻有五六千人……”

  報出魏軍人數的時候,匈奴頭領臉上露出了一絲尴尬。

  攻城,一般來說人數至少是守城方的五倍才能成事,可他得到的消息是魏軍居然隻有五六千人,而且損耗還不是很大,更沒有使用的大炮等殺器,成樂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丢了。

  “他們有沒有使用大炮或者其他什麼兵器?
”左谷蠡王果然問起魏軍有沒有使用殺器。

  匈奴頭領低着頭回道:“沒有,直到魏軍進城,留下守衛的勇士才發覺不對。
守城的勇士僅僅抵抗了一個晚上,城池就被魏軍給奪了去。

  他的回答讓左谷蠡王更是一臉驚愕。

  魏軍要是使用了大炮等殺器,左谷蠡王倒不會覺着怎樣。

  可他們什麼都沒有用,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把城池給奪了去……

  “大王,成樂丢了,我們的退路也沒了。
”匈奴頭領問道:“要不要分派一支兵馬,回去把城池給奪回來?

  “當然要奪回來。
”左谷蠡王說道:“沒有成樂,一旦我們在前方失利,想要找個容身的地方都不會有。

  “我願領兵多會成樂。
”匈奴頭領向左谷蠡王請戰。

  “不!
”左谷蠡王想了一下,對他說道:“你和另外幾個人留在這裡,密切留意對岸的魏軍動向。
他們一旦要渡過白渠,就迎頭痛擊,不要給他們殺過來的機會。
至于成樂,我親自領兵殺回去。

  “大王一切小心。
”匈奴頭領低頭躬身,提醒左谷蠡王一定當心。

  左谷蠡王臉色陰沉,望着對岸許久都沒有吭聲。

  當天晚上,駐紮在白渠北岸的文鴦和呼廚泉睡下沒多久,就有兵士向他們禀報,說是左谷蠡王有了動作。

  得到消息,倆人哪還會耽擱片刻,趕緊穿上披挂來到岸邊。

  望向對岸,他們果然看到匈奴人有了動作。

  左谷蠡王率領大軍正在後撤,無數火把離開白渠岸邊,往遠處行進。

  看到這一幕,呼廚泉說道:“文将軍,左谷蠡王要跑,我領軍去和他厮殺一場……”

  “大單于不要着急。
”文鴦阻止道:“夜晚渡過白渠,萬一敵軍設下埋伏,我們可是吃虧不小。
不如先耐下性子,等到明天一早,看清岸邊的部署再做打算。

  “人都跑了,他們還能有什麼部署?
”呼廚泉說道:“文将軍也不要把左谷蠡王想的過于精明,他與太子相比如何?
太子早就料到他會撤走,要我們等待時機,一旦他撤走即刻打到對岸……”

  “太子可沒有說即刻。
”文鴦打斷了他:“要是太子在這裡,他一定會弄清左谷蠡王有什麼樣的部署,才會要我們做出下一步的動作。
大單于的心情我是理解,可戰場非同兒媳,一個疏忽可能就會兵敗如山倒。
左谷蠡王既然都已經開始後撤,我們何不再多等一夜,到了明天看清對岸狀況再渡過白渠。
從白渠到成樂并不是十分遙遠,耽誤一晚上,也不會落下太多。

  雖然呼廚泉是匈奴大單于,可他在大魏的身份卻是卑微的很。

  與文鴦一道攔阻左谷蠡王,他雖然是獨立帶兵,實際上卻是文鴦的副将。

  文鴦不打算即刻渡過白渠,要等到明天一早看得請對岸情況再說,呼廚泉雖然不認同,卻也隻好接受。

  “文将軍是主将,認為怎麼打,我就怎麼打。
”呼廚泉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是不認同文鴦的做法,語氣也是帶着不甘心的意思。

  文鴦領兵也有不少日子,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話裡帶着不爽的意思,于是說道:“大單于不用懊惱,我并沒有說不會打過去,還是那句話,沒有弄明白敵方部署的時候,我們不能貿然做出任何動作。
無論是大單于手下的匈奴勇士,還是我帶來的大魏将士。
隻要他們是在為大魏打仗,我們就必須保全他們的性命。
沒了他們,就算我們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幫着太子攻城略地。

  在大魏境内住了多年,呼廚泉如今已經有了不少大魏人的習性。

  他雖然不太認同文鴦等一夜的說法,卻也曾聽說過,無論是魏王還是太子,用兵的時候都是極其看重士兵的性命。

  每次出征,魏軍都會極力把損耗降到最低。

  文鴦這麼做,也是傳承了魏軍一貫以來的傳統。

  身在魏軍軍營,還得聽從曹恒的命令,呼廚泉即便再不認同這種戰法,也隻能選擇等待。

  離開南岸的火把越來越遠,白渠南岸隻剩下黑黢黢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望着對岸,呼廚泉還是覺得應該主動出擊。

  可惜主将并不是他,他也做不了主,隻能心存懊惱的望着對岸卻無計可施。

  當天晚上,呼廚泉渡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天剛蒙蒙亮,他就跑出了帳篷,來到白渠岸邊。

  望向對岸,呼廚泉頓時心中感歎,幸虧聽信了文鴦,要是夜間強行渡過白渠,真不知道會有多少勇士死在強渡的路上。

  左谷蠡王确實是撤走了,對岸卻還留下了不少匈奴人。

  那些匈奴人居然整夜沒點篝火,顯然是等待着魏軍強行渡過白渠。

  正望着對面,呼廚泉身後傳來文鴦的聲音:“大單于,怎麼樣?
是不是很慶幸昨天晚上沒有下令讓将士們強渡白渠?

  轉身面朝文鴦,呼廚泉行了個大禮:“幸虧将軍遠見,要是依着我,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勇士死在半道上。

  文鴦笑着擺手:“倒不是我有遠見,而是戰場上的常識。
左谷蠡王既要撤走,當然不會什麼防備也不做。
他最該做的就是提防着我軍從背後殺上去。
留下兵馬在對岸攔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大單于當年也不是沒有帶過兵,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多年不帶兵,都給忘了。
”呼出群被文鴦說的有些尴尬,應了一句。

  文鴦說道:“大單于多年沒有帶兵,犯下這樣的錯誤也在情理之中。

  “文将軍,他們留了不少人在對岸。
”呼廚泉說道:“是不是該琢磨一下怎樣才能打到對岸去?

  “那還不容易?
”文鴦先是笑着回了一句,接着向身後的衛士吩咐:“把大炮都給送到岸邊,左谷蠡王走了,接下來該是我們渡過白渠的時候了!

  衛士領了命令,飛快的跑去傳達文鴦命令。

  沒過多久,十多門山炮擡到了岸邊。

  看見山炮,呼廚泉皺了皺眉頭,向文鴦問道:“文将軍,太子有那麼多炮,怎麼就給我們十多門山炮?
這麼小的炮,能起到什麼作用?

  “指望山炮殺傷敵人,确實是有些麻煩。
”文鴦回道:“不過我們也不是想要用山炮把對岸的敵人怎麼樣,隻要把他們的部署打亂也就好了。

  “文将軍的意思是……”呼廚泉好似明白了文鴦的意思。

  文鴦笑着回道:“大單于既然已經明白了,還請傳令勇士們,要他們做好準備,跟我渡過白渠追擊左谷蠡王。

  “我這就去。
”呼廚泉應了一聲。

  他離開以後,文鴦又吩咐衛士:”傳令下去,要将士們做好準備,等到山炮一開,全軍渡過白渠!

  左谷蠡王來到之前,魏軍就已經駐紮在白渠北岸。

  先前和匈奴人厮殺了一場,将士們都覺着沒怎麼盡興。

  文鴦的命令下達,全軍頓時一片喧騰,早就躍躍欲試的将士們紛紛整備着軍械,等着渡過白渠的命令傳達到軍中。

  十多門山炮在岸邊一字排開,也在等待着文鴦下達開炮的命令。

  按着佩劍,文鴦站在岸邊望着對面。

  沒過多久,呼廚泉來到他身旁:“文将軍,勇士們已經準備好了,隻要将軍一聲令下,我就可以帶着他們殺過白渠。

  “先前俘獲的勇士能不能用?
”文鴦向呼廚泉問了一句。

  “應該可以。
”呼廚泉回道:“他們已經背棄了左谷蠡王,即使回去也一定是死路一條。
倒不如跟着我與左谷蠡王作戰,等到破了去卑,還都能落個有功之士。

  “還是大單于看的通透。
”文鴦點了點頭,他随後吩咐衛士:“傳令,炮兵開炮,有多少炮彈,都給我打出去。

  文鴦下達了命令,呼廚泉錯愕的問道:“文将軍,所有炮彈全都打出去?

  “當然全都打出去。
”文鴦回道:“要不怎麼能壓制得住敵軍?

  “等到過了白渠再與左谷蠡王遭遇,說不準還能用得着山炮。
”呼廚泉說道:“倒不如打出一半,再留下一半……”

  “我們見到左谷蠡王的時候,他也該率領部衆投效單于了。
”文鴦回道:“到那時還要炮彈有什麼用處?

  錯愕的看着文鴦,呼廚泉實在想不明白他的自信從什麼地方來。

  左谷蠡王手下兵馬還有不少,在人數上,仍然是占着一定的優勢。

  占有數量優勢的左谷蠡王,又怎麼可能輕易向他們投降?

  “單于難道不信?
”看出呼廚泉臉上帶着不相信的意思,文鴦向他問了一句。

  “不瞞文将軍,我确實不太相信左谷蠡王會在占着人數優勢的情況下還向我們投降。
”呼廚泉說道:“他畢竟是匈奴人,匈奴人的傲性要是沒了,他手下的族人也會輕視他。

  “單于不信,我也不好争辯。
”文鴦回道:“太子說過,等到我們再遭遇左谷蠡王他會投降,他會還是不會,到時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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