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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借題發揮

嫡女傻妃 水安然 5443 2024-01-31 01:11

  “不錯!
就是迷族禦座,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幾次有機會地王屏兒下手,都因為這個忌憚而放過了她,轉而将重心放在了對付王氏一族的身上。
‖#*隻要将王氏一族除了,王屏兒勢單力薄,便容易對付多了!
”燕妃極為不甘心地說道。
對于明明可以将自己的仇恨之人殺死,卻又不得不咬牙切齒地放過,這種事情,攤在誰身上都不甘心。

  雲逸深為認同燕妃的話,迷族之人若是要庇護納蘭皇後,那麼,隻有轉而另尋他途,若是選擇和迷族的禦座做對,隻怕不等将納蘭皇後王屏兒殺死,雲國的後裔,便已經損失大半了!

  “你可曾見過那個迷族禦座?
”雲逸眸中帶着幾分疑惑問道,這迷族禦座可是迷族之内僅有的幾個身份極為尊貴之人,就如自己上次見到的紫千幻。
但即便是紫千幻,也隻是出現了十數日之後,便回了迷族,不曾在外界逗留。
那這納蘭皇後身後的那個禦座,為何卻能夠一直留在外界呢?

  “我隻是見過他的背影,那一次,我是和父親以及一幹暗衛去圍殺出宮行走的王屏兒,就在我們要将王屏兒斃于劍下的時候,那個禦座出現救下了王屏兒,更出示了迷族禦座才有的令牌,命令我們不許殺害王屏兒,否則将會面臨迷族的處置。
”燕妃開口道。

  “你看清了,的确是迷族的令牌?
什麼顔色的令牌?
”迷族之人在外行走,會有代表着自己身份的令牌,雲逸曾和紫千幻接觸過幾次,也曾見過其手上把玩的綠色令牌,紫千幻曾告訴過他迷族令牌的等級,綠色的令牌,僅次于最為尊貴的族長的紫色令牌之下。
也就是說,紫千幻的身份,僅次于迷族的族長。

  燕妃似乎沒有想到雲逸這般年齡便對迷族有着如此了解,當下低頭回憶了須臾之後,才開口道:“那日是夜裡,那個迷族禦座也隻是亮了一下令牌之後,便收了起來,似乎,是綠色的,又好像是青色的?

  “竟是這樣!
”雲逸心中感歎着,若真是綠色的令牌,那事情便棘手了,這個迷族之人必定來頭極大,與之硬碰,隻怕不是良策。

  “你且先行收拾一番,徑自往北城門而去,聲勢浩大一些,盡量将衆人的視線都轉移到北城門去,我現在就去映月園,讓玥兒到南城門去,故布疑兵,迷惑納蘭皇後的視線。
至于東城門,則讓納蘭鴻去!
”雲逸思量了一番之後,見天色已經完全亮了,已經到了開城門的時辰,便不再糾結于迷族禦座的身上,而是快速交代着燕妃今日的行動計劃。

  “是,如此,我這就去準備!
”燕妃也心知如今多談無益,而是先關心納蘭昀的安全來的重要。
聽得雲逸如此安排,不由地更對雲逸高看了一眼,對他的謀略手段驚歎不已,這般年紀便有了這般高瞻遠矚的心智,想要光複雲國,又豈是難事?
隻可惜,此子因為自幼跟随賽閻王,雖有驚世之才,更有着閑雲野鶴的心氣。
想要說服他光複雲國,成為雲國之皇,隻怕并非易事。

  如此,她還是先和父親商量一番,讓父親出面,勸勸雲逸,身為皇太孫,就必須擔負起皇太孫的責任,否則,先帝,必然會遺恨九泉之下……

  雲逸并不知此刻燕妃的心裡竟還是在想辦法讓他接受雲國皇太孫這個身份,隻是一路疾馳,來到了映月園内,而此時,一夜颠鸾倒鳳的宸王與慕容玥還未起床,而被諸般任務壓身,鬧翻了一夜的星星們,也還在好眠着。

  錯也這我易。
隻有萱若和水菲菲早早起來了,在院子中練武,見得雲逸走來,水菲菲驚喜不已,忙問道:“雲少主,你怎麼來了?

  “嗯,玥兒呢?
我找她有事!
”雲逸并未與水菲菲多言,而是徑自開口問及慕容玥的所在。

  “哦!
小姐還未起床,我這就去叫她!
”水菲菲明白雲逸的突然出現,定然是有急事,也不耽擱,便急急朝慕容玥的房間走去。

  萱若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雲逸,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北辰皇朝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正因為指使知書等人去戲弄雲逸而急急逃離了雲逸,這一轉眼,便又是幾個月不曾見面了。

  而他,還是這般的風姿絕世,如仙似佛,隻有在提及玥兒的時候,才會帶上了凡人該有的七情六欲。

  自己這個自幼一塊長大的師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卻不曾看上一眼,一出現,便是問向玥兒,玥兒都已經是流星的人了,為何他還總是不能相忘,眼裡,心裡,嘴裡,隻有玥兒一人,而她的心,卻從不曾被他看進眼裡,放進心裡,提及嘴裡……

  雲逸目送着水菲菲離開,才欲跟上去,卻終是發現了身旁的萱若的不對勁,被萱若那水色氤氲的眸子一看,雲逸莫明地感受到了一絲哀怨之意,不由地挑了挑眉問道:“萱若,怎麼了?

  這萱若丫頭,自己還不曾和她算帳呢!
她居然還用這樣一付似要吃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雲逸微微抽了抽嘴角,就準備離開。

  “我怎麼要你管?
沒有良心的家夥!
”萱若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竟是狠狠地一瞪雲逸,就要轉身離開。

  “萱若,你沒事吧!
”雲逸莫明地被萱若來了這麼一句,眉頭一皺,才欲發怒,卻在見到萱若突然變得通紅的俏臉時一怔,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探萱若的額頭。

  “我沒事!
”萱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雲逸将手探過來的那一瞬間消逝無遺,一把将雲逸的手掌拍開,轉身飛奔而去。

  直至奔出了千米之遠,才一臉通紅地摸了摸自己滾燙的俏臉,分明沒有被雲逸那如玉的手掌碰到,但她的額頭卻是炙熱得仿佛是發高燒的病人一般。

  “該死的雲逸,你這個榆木疙瘩,你這個不解風情的石頭,你……你氣死我了……嗚嗚……”萱若說着說着,竟是就這般蹲下身抱着雙臂嘤嘤哭了起來。

  若說雲逸是榆木疙瘩,是不解風情的石頭也就罷了,偏生他的風情盡數都給了慕容玥,而将自己這麼一個将整顆心都交付在他的身上的人,卻是當作了一個師妹!

  師妹師妹!
誰要當他的師妹了?
她又不是上一代賽閻王的徒弟,誰要當他的師妹了!

  “嗚嗚……”萱若就這般背靠着一顆大樹,将頭埋在雙臂之間,低聲哭泣起來。

  雲逸卻是不知萱若逃開之後的舉動,在手掌莫名其妙地被萱若拍開之後,雙眉一皺,喃喃道:“這丫頭,下山一趟後,變得越發沒有規矩了,若不是時機不對,真該把她送回去給師叔好好管教一番!

  才從房間内走出來的慕容玥和宸王在聽得雲逸的自言自語後,對視一眼,皆是無奈地苦笑。
這萱若對雲逸的一腔深情,早已經是衆人皆知的事情了,隻可惜雲逸始終對萱若無意,他們也隻能做壁上觀了。
隻是感情這回事,最是不能勉強,隻希望有朝一日,雲逸能夠看到萱若的美好。

  “玥兒,流星!
”雲逸看到兩人走來,淡淡一笑,迎了上去。

  衆人在來到花廳之處,而水菲菲則繼續去喚星風等人起身,雲逸既然這麼急匆匆的前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如此,還是讓星風等人做好準備的好。

  “雲逸,可是有什麼急事?
”宸王最是了解雲逸,心知他若不是有急事的話,斷然不會如此急迫地找他們。

  雲逸朝宸王點了點頭,而後轉頭朝慕容玥說道:“玥兒,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雲逸你盡管說!
隻要我能夠做的,定然不會推辭!
”慕容玥不曾見過雲逸如此急切的模樣,忙點了點頭道,在她的心中,雲逸就是自己的大哥,不管雲逸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去做,哪怕是有可能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她也在所不惜。

  “我想你幫我救救納蘭昀!
”雲逸也不和慕容玥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聽得雲逸的話,不僅宸王感覺到意外,便是一旁的水菲菲亦是不解地看了雲逸一眼,不明白為何雲逸何時竟是如此關心納蘭昀了!

  “好!
你要我做些什麼?
”慕容玥隻是挑了挑眉,卻沒有開口問雲逸原因,微笑着點頭應道。

  雲逸心頭一暖,原本緊張神色放松了許多,當下開口道:“如今納蘭昀正被納蘭夜圍困在落霞山脈之中,我已經和燕妃商讨好了計劃,她去北城門,你到南城門迷惑納蘭皇後的視線和暗衛,而落霞山脈所在的東城門,則由星殇出面去迎接納蘭昀的歸來。
至于我和流星,也一道前往東城門!
”雲逸對慕容玥和宸王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繼而将視線轉向宸王,征求着他的意見。

  “如此甚好,玥兒,即是如此,那你現在就動身前往南城門!
”宸王自然明白雲逸的意思,他們去東城門,不僅僅是為了迎接納蘭昀,更深一步的計劃,則是反追殺納蘭夜的人馬,定要讓納蘭夜的夜鷹暗衛,在此一役之中,盡數折殺。

  此時,星風,星火等人亦是盡數侯在了花廳之外。
宸王心知此時的時間寶貴,不再耽擱,當下便開口道:“星風,你即可前往星殇那裡,吩咐他動身前往東城門,無需刻意掩飾行蹤。
另外,通知我們在納蘭皇都之中的人,讓他們在大街小巷各處釋放消息,就說三皇子出城去斬殺流寇,卻被太子的人堵在城外追殺。
消息一定要傳播的快,且真假混淆,務必要在納蘭皇下朝之前,傳播得人盡皆知!
星電,星火,星海,星土,星木,你們立即召集人手,前往落霞山脈,遇上納蘭夜的人,直接斬殺,務必要快!
若是遇上了納蘭夜,則留他一條命,我還有用,當然,莫要顯露了痕迹,有必要的情況之下,斷了他的手腳,打成重傷,都可以!
至于菲菲,你則陪着玥兒去南城門處遊玩,務必要保護好玥兒!
這納蘭皇朝,要徹底打亂了!

  隻是短短的時間之内,宸王便已經布局好了今日的行動,更是準備借由納蘭夜今日截殺納蘭昀的事情,将整個納蘭皇朝的水都攪渾了!

  如今萬事具備,隻差一個引子來點燃納蘭皇朝這把火,而“善解人意”的納蘭夜,卻主動叫火引子送到了宸王的手中,若是不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也未免太辜負納蘭夜的心意了!

  “是!
”星風等人在得了宸王的指令之後,齊齊應了一聲,便迅速退了下去,開始執行下達的命令。

  雲逸目光深邃地看着宸王一個又一個指令頒發下去,原本自己隻想着能夠将納蘭昀自納蘭夜的手中救出來便可,卻不想,宸王在短短的一盞茶時間還不到,便已經想到了這麼多扭轉局勢的計策。
不愧是雲惜皇後的兒子,這份與生俱來的氣度和睿智,讓人在敬佩之餘,隻得高山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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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時辰之後,燕妃高調地在一種儀仗隊的陪同下,來到了北城門處,迎接出門斬殺流寇的三皇子。
隻是,等來的卻是自己兒子被太子殿下帶人圍殺的消息,燕妃在此“巨大的打擊”之下,承受不住暈厥了過去,由衆多宮人七手八腳地扶上了轎攆,匆匆送回了宮中,喚來了幾個太醫診治。

  混亂中,衆人卻是不曾發現,有幾個行迹可疑之人在聽到了這則消息的時候,皆是臉色巨變地悄然退離了北城門口。

  而皇宮之中,皆是被這個消息驚得亂了套,一時之間,坤甯宮中,來往的妃子絡繹不絕,有誠惶誠恐地來向納蘭皇後請示的,也有居心叵測地前來看好戲的,對待這些人,納蘭皇後隻是神色淡然地端坐于鳳座之上,氣度優雅卻冷眼高貴地睥睨而視,以絕對的氣勢,逼得衆人狼狽離去。

  “主子,如此下去,隻怕會對太子不利啊!
”芍藥在衆多妃子終于離開之後,來到納蘭皇後的身邊低聲說道。
若隻是這些妃子也并不可怕,隻是如今太子離宮還未歸,若是消息傳到了納蘭皇的耳中,讓得納蘭皇生疑,要傳見太子卻不得見,豈非就……

  納蘭皇後神色冷肅地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那黑曜石制成的棋子被納蘭皇後如玉的蔥指捏着,黑白分明之中,别有一種冷眼的風情,聽得芍藥的話,納蘭皇後深不可測的眸子微微一動,開口問道:“燕妃如何了?

  她又怎會不知道任憑這個消息傳播下去,對自己的兒子分外的不利,隻是如今這些妃嫔竟是仿佛約好了一般,絡繹不絕地前來坤甯宮求見,若是不得召,便是留着坤甯宮之前不離開,若隻是平時,她命人轟走了便是,可在這敏感的時期,她若是再得罪這些妃嫔,讓她們在惱怒之下,連成一氣,隻怕會對自己更加不利。

  這些日子以來,王氏一族的同盟,已然接二連三的出事,讓得王氏一族元氣大傷,若是此時讓那些妃嫔的家人起了異心的話,無疑是火燒加油。

  什麼時候開始,她王屏兒竟會在乎起這些空有姿色,卻隻留一腦子稻草的妃嫔了!

  “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對付我王氏一族!
”納蘭皇後站起身來走至窗戶之前站定,茜素紅牡丹曉月宮裝那以金縷織就的長長裙擺,在閃着幽冷青光的大理石地面之上展開,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映着窗外灑入的零碎陽光,高貴中泛出一抹冷絕。

  納蘭皇後擡起幽黑明亮的眸子望向窗棂之前有些凋零了的牡丹,伸出如玉的纖指,輕撫着牡丹那有些卷曲起來的花瓣。
不合季節的花兒,再是如何精心培育,終究不如當季時節來的嬌豔嗎?

  “主子是否多心了!
這一切,隻是巧合吧!
”芍藥聞言微微一怔,開口說道。
想這納蘭皇朝之中,誰人敢于王氏一族做對?
王家的如日升天,衆人巴結都還來不及,怎敢起了敵對之心。

  “巧合?
若隻是巧合的話,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
芍藥任何時候,自視過高,都有可能緻命的!
”納蘭皇後聲音冷靜得近乎殘酷,她王屏兒一路走來,從庶女到一國皇後,能夠躲過一次次緻命的傷害,憑的就是從不對任何人任何事報以巧合的心态。

  在謀略算計之中,從不曾有着巧合二字,即便是巧合,她也要将這種巧合盡數掐滅在萌芽狀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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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五千字,補十月份的打賞加更,再有一章就盡數補齊了,不欠債了!
好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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