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曉靜暈了送飯之人,将他們平放在了囚室土炕,與阿紫來到了子裡。
“老大,”阿紫有點兒緊張,她怯生生地說道,“咱們這樣大搖大擺在别人的地盤走動,不太好吧?
”
“别緊張,”喬曉靜安道,“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鎮定一點,隻要我們能夠見到他們所謂的主任,我想我們沒事了。
”
“要是……”阿紫看到有人走了過來,停頓了一下,待那人走過後,她又低聲說道,“要是那個主任知道暈了他的人,他難道不會生氣,難道還會放我們走?
你看這地方,四環山,這麼一小塊地方住人,若是他們不放咱們走,想要逃出去,難度可……”
“閉嘴”喬曉靜瞪了阿紫一眼,小聲說道,“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事,今天無論如何都得離開這兒,記住了,這一點絕對不能改。
”
“嗯。
”阿紫自知改不了喬曉靜的決定,隻得點了點頭應承下來。
“相信我,”喬曉靜說道,“這兒的人不是壞人,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隻要我們能夠見到他們的主任,隻要坦誠相見,我想我們的境不會太糟,放心吧”
又有人從她們邊走過,喬曉靜和阿紫不敢作聲,隻是假裝鎮定向前走着。
“站住”當喬曉靜和阿紫從後走到前,剛拐過彎道,眼看要來到她倆被逮後押送到的那間屋子,也是押送人員口二哥所在的那間屋子,卻突然被人喝止住了。
喬曉靜和阿紫停下了腳步,向發聲看去,隻見一人正從距離她倆二十來米的地方走過來,由于陽光過于刺眼,她倆無法正常注視,故而一時還看不清此人的相貌。
“是在跟我倆說話嗎?
”喬曉靜故作鎮定,對着來人問了一聲。
“當然。
”那人說道,“你們兩個不在囚室呆着,怎麼會……”話說到此,那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了一下,緊接着話鋒一轉,厲聲斥道:“大膽狂徒,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這兒撒野。
說,你們兩個是怎麼逃出來的,來此想幹什麼?
”
“原來是你,幸會,幸會”那人走了過來,站在了喬曉靜和阿紫面前,她倆瞬間便認出了此人,此人便是昨天晚拎食盒的那個家夥,真可謂冤家lu窄
“回答我的問題。
”此人一點昨天晚嬉皮笑臉的樣子也沒有了,臉嚴肅。
“哼,”阿紫看到此人,氣不一來,她冷冰冰地說道,“告訴你,你沒有資格問我們問題,我們也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若非得我們回答,也行,給個理由聽聽。
”
“囚犯而已,有什麼可猖狂的?
”此人被阿紫嗆得雙目圓睜,眼神充了殺氣。
“囚犯?
”阿紫說道,“我們是被你們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冤枉了,隻是暫為階下囚而已。
不過,不管我們在何,也不會像有些人那樣卑鄙。
”
“你說我卑鄙?
你最好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
“還用明嗎?
”阿紫一點也不服軟,理直氣壯地說道,“昨天晚是誰心生歹意,在沒有占到便宜的況下,竟然一計不成又生一記,揚言這裡有出沒?
”
“你---”那男子瞠目結舌,指着阿紫,遲遲說不出話來。
“好了,都少說兩句”喬曉靜不願事鬧得太僵,及時阻止,并對那男子解釋道,“她這個脾氣,子直說話沖,希望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我們不是逃出來的,這裡壁壘森嚴,想逃也逃不出來。
是你們主任讓人将我們放了,他要見我們兩個,所以……”
說話之間,突然從左右兩側跑出來了兩隊人馬,他們手持長槍,将喬曉靜和阿紫夾在了間,槍口對準了喬曉靜和阿紫,其一人問道:“此二人原本被關在後,怎麼會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喬曉靜和阿紫甚是吃驚,沒想到突然會來這麼多的人,而且還都荷槍實彈,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到那人提出的問題了,在這時,那個跟阿紫見面吵的家夥開口了,他平靜地說道:“此二人是主任同意放出來的,現在要去見主任。
”
“果真如此?
”那人半信半疑,似乎不大相信這個家夥的話。
“這還有假?
”這家夥說道,“主任不在前面屋子嘛,不信,你可以過去問問。
”
喬曉靜和阿紫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她倆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若那家夥不相信此人之言,果真前去找主任實,那她倆的計劃會立露出馬腳,如意算盤空不說,還很可能真的被長期關在此---那麼,小分隊肩負的任務将很有可能因此而擱淺……
小分隊成員大個兒為了躲鬼子和漢的追捕,在城外的樹杈蹲了将近一個時辰,天漸亮,這才從樹下來,背靠大樹坐下,不一會竟然響起了呼噜聲。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目光所及之,一切都亮堂堂的,他搓揉着眼睛站起來,着哈欠,伸了伸懶腰,便向林子外走去。
“開槍的時候,”臨近lu邊,大個兒隐約聽到了有說話聲,遂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面,探出頭向左前方和右前方看着,透過樹枝,他看到不遠站着七八個穿軍裝的人,其一個年男子站在他們間,正邊向林子裡指着邊說道,“你們是站在這兒,對嗎?
”
“不,顧問,”邊的一個小兵子說道,“開槍的時候我們都站在下面的lu,括太君在,沒有一人步入這片林子。
當時實在是太黑了,根本無法判斷林子的況。
”
原來是漢這些斷脊之犬竟然又來了,還真是對主子忠誠啊可恨手沒有稱手的武器,一把匕首也行啊,将這些畜生入林,讓他們有來無回---看他們還怎麼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在鬼子面前搖尾讨寵……躲在樹後的大個兒在心裡狠狠地罵着這些畜生。
“掃射之後呢?
”那年男子又問到。
“掃射一番,”那個小兵子認真地說道,“太君見沒有什麼動靜,便命令收兵回城,那皇軍我們可積極多了,聽到命令轉頭走,頭都不帶回的,我們緊随皇軍回了城。
”
“為什麼不派幾個人進去林子去查一查?
萬一那個土八lu受了傷,那可能夠當場抓住了,一旦那個家夥了,撬開了他的嘴,呵呵,想想,可得省多少事出來啊”那年男子既像是在問旁邊小兵子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那我們現在去查,看一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迹,或許能給我留下點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那小兵子盯着那年男子看着,等待他的指令。
“算了吧。
”那年男子一臉茫,搖着頭說道,“若是到現在還能留下什麼線索,等着你去順藤摸瓜,那他也不是八lu了,早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
“那咱們現在……”那小兵子點了點頭,覺得那年男子所言不差。
“回去吧。
”那年男子說道,“守好城門,對jinru縣城的男子要嚴加盤查,但凡有些可疑的人抓起來,甯可錯抓三千,也不可放過一個,我不信那八lu會不會再進城。
吩咐下去,一定要用電心si,既然那八lu在城裡來去,自然是有事要辦,昨天晚不巧碰皇軍,倉促之下逃離縣城,他要辦理的事肯定沒有辦成,因而他還會铤而走險。
”
“你的意si是……”那小兵子試探道,“那個土八lu還會出現,還會想辦法進城?
”
“難道不會嗎?
”那年男子似乎有些惱怒。
“會,當然會了,您既然這麼說,那肯定錯不了。
”那小兵子邊點頭哈腰邊應承着。
老謀深算的家夥,竟然如此陰險,将扣在了城門,看來再要進城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不過也無妨,反正現在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倒不如在此等喬曉靜和阿紫,說不定她們還真有可能從這裡進城呢大個兒靠在大樹後面,默默尋si着……
喬曉靜看到左右兩側的人馬離開了,眼下隻剩下她和阿紫,當然還有那個替她倆解圍的男人,盡管昨天晚她倆都很讨厭這個家夥,但現在她倆的氣已經消了很多。
“謝謝你幫我們說話。
”喬曉靜向其微微欠了一下體,以示感激。
“不必ke氣,”那男人說道,“既然主任同意放你們出來,而且還要接見你們,說明你們沒有什麼問題,我也是順水推舟,做個順水人罷了。
”
“現在看來,”阿紫也說道,“你倒是沒有你所表現出來的那麼讨厭,甚至還多少有些招人喜愛。
不過,這并不能說明你因此可以在我們面前傲慢無理---我這人愛憎分明,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緒,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很多人都不願意聽我說話,我想你可能也不大喜聽我說話---但我還是想借此機會說一句,謝謝你在關鍵的時候能秉持道。
”
那男子臉露出了笑容,搖着頭,轉離開了。
“走,”喬曉靜對阿紫使了個眼,并淡淡的說道,“去見他們的主任……”
賽西施豆腐坊後,沒有了争執和猜忌,顯得格外平靜。
“您的話,”喬雙喜點着頭站起來,掃視了一拳從喬家村出來的兄弟們,目光最終在了翠玉,他說道,“我似乎聽明白了,想要幹成一件事,必須緊緊抱成團,将所有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向着一個共同的方向,要不然,人再多也不過是一盤散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