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
嚴綱等人并不知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深刻用意。
公孫瓒并非是不管事,而是相信許定有能力處理好這一切。
而且也想趁機考驗了一下自己的兒子。
有許定幫他看着公孫續比他自己看着還放心。
公孫瓒在某些方面是傲,是偏執,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笨蛋,一個笨蛋是當不了一方諸侯稱不了霸的。
隻是性格上的某些缺陷限制了最終的發展而以。
終于哄走了嚴綱等人,許定伸伸懶腰,走出了房間,看着外面陽光明媚,去了關城上巡視了一下。
然後讓人将徐晃找來。
“主公聽說你差人找我過來。
”徐晃上了城忙問。
許定問道:“這幾天相處,你覺得白馬義從怎麼樣?
”
徐晃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有幽州方面的人,這才斟酌着回道:“主公,最精銳的白馬義從都在與第七校尉軍的對決鬥中損失掉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不過剩下的白馬義從依然是一支很不錯的騎兵,他們騎術還是很精湛的,而且各方面的條件也不錯。
如果主公想将他們重新提煉成一軍的話,也不是不行。
”
許定笑了,然後邊走邊道:“被你看出來了,沒錯,白馬義從是公孫瓒帶出來的精騎,雖然損失了最精銳的那五千将士,不過保留了更多,隻要方法得當,身體素質在加強一些,軍紀重新調整,很快就是一支強軍。
其實我有意保留一支白馬軍的,隻是公孫瓒一直躲在居庸縣。
”
“主公你想讓公孫瓒出山,何不如問問公達先生,他是謀士,他更有辦法,你問我,我不好回答。
”徐晃眼珠子一轉提議道。
許定指了指徐晃,輕輕搖頭道:“公達善于計策不假,但是這種事還是不要讓他參與了,你是騎兵統領,更了解騎兵,而且能文能武,是我軍中不可多得的将帥之才,你想偷懶可不行,你必須想個方法,不然我讓你去管白馬軍。
”
“嘿嘿主公,在外統兵多累呀,我還是給你當左騎衛隊率好一些。
”徐晃謙虛的露出幾聲得意的笑,不過想了想道:
“主公何不趁現在沒有南下之機,先将白馬義從軍整訓一下,你要是放心,我帶左騎衛好好教教這些小子什麼叫軍紀,什麼叫真正的騎兵,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神機騎。
”
“你呀你呀!
行吧,你練兵我還是信得過的,去吧,不用擔心他們造反,你折騰得越大,公孫瓒越坐不住,我準你左騎衛擴軍到八千。
”許定哪裡不知道徐晃的小心思。
說是不想離開金吾衛,随時聽候跟随便作戰。
其實作為一名能當猛将又能擋統帥的将領,自然也渴望外放出去獨立統兵指揮一方面軍作戰。
這是所有将士最高的向往,沒有誰能免俗,當然這也是正然的心态。
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想一想,他的金吾衛也是時候擴軍增兵了。
十大校尉軍,基本以後就這樣定型了,五大衛肯定是要加的、還有名号軍(新倭軍、歸義軍)也要加。
但是誰都知道衛隊是許定最心腹信任的,校尉軍是感情最深最認可的部隊。
名号軍則要排在後面,畢竟哪個是親兒子,哪個是幹兒子,哪一個連兒子都不是還是要區分的。
有了許定的手令跟保證,徐晃帶着手下班底,然後開始操練起了白馬義從。
徐晃的訓練方法跟于禁不同,他喜歡操練軍官,講究上行下效,注重對軍官的鍛煉與培養。
所以他将白馬義從的軍官通通挑了出來,單獨組成一隊進行親自訓練,這其中還包括赢瑜。
而下面的普通士兵,他則交給了從講武堂出身的黃叙來管練。
黃叙不光是講武堂出身,而且還是黃忠的兒子,不管是家傳的還是學校教的,練兵之法肯定也是熟練。
黃叙接手後立即帶着手下操持起了這幫白馬義從。
當然黃叙首先上來的還是最為基本的軍紀軍體隊形操練。
給他們的時間不多,練啥都不可能夠,不如來最基本的體訓,這個簡單有成效,而且最能磨人。
當然很快就有軍員受不了前來找許定訴苦,東萊方面的方法真的太苛刻與嚴厲了,這讓他們這些平時自由貫的人還真的不适應。
以前跟着公孫瓒訓練程度也沒有這麼強。
而且軍官都不用訓,而是訓别人,每天小酒喝着,屁.股踢着,吆喝罵着手下,現在輪到他們了,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許定對前來的人一律笑眯眯的接待,并告訴他們接受不了的可以不用去,到他這裡簽名就行了。
“侯爺,簽了名就真的不用受訓了?
”衆人沒想到許定這麼好說話,有些不信的問道。
許定道:“當然,這是自願了,我們東萊軍向來最公平,從不強求任何人,你們簽了名可以回去休息或是去居庸縣找伯圭也行。
”
“多謝侯爺!
”衆人聞言大喜,然後痛痛快快的簽了名。
回去後這些人還真的該吃吃該喝喝,也有人去了居庸縣,不過當他們想帶着自己的部隊去的時候,卻被黃叙告之,士兵要訓練,暫時誰都不能調離,并且告訴他們回來的之後你們的職位不變,你們手下的士兵還是你們的兵。
很快不接受教育的人就從訓練隊伍裡都走光了,願意留下的,徐晃好好訓練并且進行身休與思想的教育,偶爾也為他們普及一下專業知識,開闊一下世面與知識儲備。
公孫瓒在居庸縣每天好吃好喝的養着,經過幾天之後,基本心裡那股不服不順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自己也想通了很多,開始關心幽州跟許定的情況了。
結果不斷有手下跑來他這裡蹭吃蹭喝還順帶表忠什麼的。
這可把公孫瓒氣哭了。
“你們這幫笨蛋。
”公孫瓒見他們一個個都是光杆司令過來,還聽說許定在整合訓練他的白馬義從,頓時心急了,對着一甘還沒有看明白的手下道:
“我讓你們跟着許定是讓你們學點本事,好好盯着他,你們到好,一個個跑來居庸縣,白馬義從都被你們給敗光了。
”
最精銳的那四五千人被他敗光了,這都還沒啥,好歹還有萬餘人,起碼沒有全毀了,家底還是有些的。
“主公,我們怎麼聽着糊塗。
”有一個手下不明白的問道,大部分人也疑惑不解。
能跑裡來這裡的都是真正沒弄懂許定跟徐晃小計策的人,還以為躲過了體訓,正樂呵着呢。
哪裡知道裡面真正的道道,公孫瓒沒好氣道:“等你們回去,你們的士兵都被許定挑走了,你們回去也是光杆,還帶個屁的兵,老子的最後一點家底呦,許定你還真下得了手。
”
說着公孫瓒就挨個踢了過去,每人屁.股或是大腿被挨了一腳,公孫瓒恨鐵不成鋼道:“都給老子上馬,我們去居庸關。
”
衆人風塵仆仆的跟着公孫瓒很快回到居庸關。
許定正在關城下等着公孫瓒。
“伯圭将軍傷養好了?
沒什麼大礙吧,可别落下什麼毛病。
”
看着笑呵呵噙着濃濃反諷的許定,公孫瓒就氣不打一處來,抱拳歪着臉道:“多謝威海挂念,聽說威海侯對練兵一道頗有建樹,我想來看看我那些不成器的狼仔們有沒有給侯爺搗亂。
”
“沒有沒有,好着呢,不得不說伯圭将軍調.教有方,沒有一個人給我搗亂,不習慣我軍訓練方式的都回去好吃好喝着呢,如果伯圭将軍感興趣我們一起去看看。
”許定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表情,這讓公孫瓒很想揍他一頓。
奈何實力不允許,别說許定,就是黃忠他都打不過。
想到黃忠,他兇口與肩膀還隐隐作痛。
“侯爺相邀,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公孫瓒還是好面子,當然不會說他是真的急了想去瞧瞧。
許定也不戳破他的面子,反正公孫瓒以經輸了,而且還算比較可愛。
許定帶着他們先去士兵訓練之地,看到黃叙訓練這些普通将士的站隊列站姿,一個個傻傻杵在那,尤其是年紀輕輕的黃叙遂問道:“侯爺你們這是在練什麼,怎麼站着不動。
”
“這是練站姿,主要鍛煉将士們的協調統一性跟軍紀,這是我們最基礎的科目,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又或者是水軍海軍都要進行的科目。
”許定見公孫瓒不以為然的樣子,指着黃叙道:
“這是漢升的兒子黃叙,是我東萊講武堂第二期最為優秀的畢業生之一,文韬武略不在其父之下。
”
一聽是黃忠的兒子,包括公孫瓒所有幽州将領們頓時豎然起敬來了精神。
公孫瓒盯着黃叙看了許定,眸光射出一絲絲光芒。
不過他沒有在說話,而是跟着許定來到了軍官訓練場。
這裡規模就小了很多,訓練的基本上跟前面差不多,隻是會增加不少别的課程,不是單一的隊列。
沒有那些刺頭跟偷奸耍滑的人,這些軍官訓練得格外賣力認真。
幾天下來就有模有樣,踢起正步铿锵有力,隊形整齊劃一,精神面貌也是煥然一新。
這讓公孫瓒也格外的意外。
自己的手下他最清楚了。
這才短短幾天,這些家夥就有了重生一般的變化,這讓他又看到了最為精銳的那五千将士。
“侯爺,訓練他們是何人,此人有大本事。
”公孫瓒看着操練的徐晃贊道。
他覺得這些功勞肯定都是徐晃的,隻有強悍的将領才能帶出一窩強将。
許定知道公孫瓒的意思,笑道:“他是我金吾衛左騎衛隊率徐公明,能文能武,之後以你們的這些部将們變化這麼快,一是我們有基礎系統的訓練方法,。
二是公明給他們開了一個條件,将會從他們中訓練最刻苦,表現最優異的一批中選進我左騎衛隊之中。
”
“這……”公孫瓒想到許定會從他白馬軍中挑人走,不然也不會整這麼一出,沒想到他幹得這麼直接,而且連隐藏都沒有。
公孫瓒身的那些将領聞言,一個個心裡像打翻了醋壇一樣。
原來許定集訓軍官是要選進神機騎呀,要成為他親兒子一般的軍隊裡。
衆人心裡不由大呼後悔,早知道是這樣他們才不退出訓練,才不去找公孫瓒。
這是一躍成為許定親衛将領的機會,結果他們錯過了。
許定也不避諱,直接又道:“剛才你們看到黃叙訓練的那些将士同樣我會挑一些充進左騎衛之中,我軍很公平,優秀刻苦的人都會得到褒獎,他們應該得到相應的待遇。
”
不光軍官要抽調,普通士兵也要挑。
公孫瓒感覺自己這回要玩脫了,許定是真敢想敢幹。
“當然!
剩下的将士與軍官也都是優秀的軍人,不應該被埋沒,我會組一軍名号白馬,隻要照着這個方法集訓訓練下去,他們不一定比左騎衛差,隻是苦于沒有合适的統将暫時隻能擱淺下來。
”許定看了一眼情緒低落的公孫瓒,話鋒一轉将白馬軍的事情提了出來。
激公孫贊來居庸關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公孫瓒聞言猛的擡頭,一臉震驚:“你……你要建白馬軍?
”
白馬義從本來就是他的部隊,現在還有萬騎左右,隻是最精銳的那一撮損失了,但是底子還在。
“當然,白馬軍是一個不錯的名号,不知道伯圭可有興趣?
”這一回許定更直接了,直視着公孫瓒要他給答案。
跟公孫瓒這種人不要墨迹,能行就行,不行拉倒。
公孫瓒道:“你真敢讓我來管一軍?
”
“這有何不敢的,伯圭的能力有目共睹,戰場上作戰從來都是勇猛彪悍的,白馬義從闖下過偌大的名聲,我想伯圭也不想它埋沒銷聲匿迹吧。
”許定微微翹起嘴角,公孫瓒剛才問這話,基本事情以經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公孫瓒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又問:“如果我說我不願意,你是不是立即就會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