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雷薄戰死了?
”
轟的一聲,橋蕤腦海裡閃過一道雷電,終于知道心中不安的來源了。
雷薄陣亡了。
中箭身亡了。
怎麼會這麼突然。
橋蕤死死的盯着來報信的人道:“此事當真,你若騙我,定斬不赦。
”
“橋将軍!
此事千真萬确,希望将軍能進城主持大局,不然入城的大軍恐難以抵擋住東萊軍的反撲。
”來人信誓旦旦人說道:
“橋将軍,我還要去向主公禀報了,希望将軍能早做決斷。
”
橋蕤一時到是信了五分,不過還是又問了一句:“那李進可有殺死!
”
“橋将軍,這個我等不知,我隻知道我家雷将軍放了火燒了府衙,李進可能燒死了,可能還在城内指揮東萊軍。
”報信的搖搖頭表示得相當含糊,不敢确定。
這讓到橋蕤也心裡很沒有底了。
微微沉吟一會,橋蕤揮揮手道:“你去通知主公吧,城内的事你不用管了。
”
“是橋将軍!
”報信的連忙告退,然後跑向了袁術的大營方向。
橋蕤讓兩名親衛跟着追了過去,這時手下問道:“将軍,我們要進城嗎?
”
雷薄戰死了,城内無人主事,各自為戰,不進恐怕入城的部隊會被東萊給吃掉。
而且眼看到手的彭城也會丢失。
橋蕤權衡利弊之後回道:“入城!立即入城,找到李進,滅殺之!
”
“喏!
”衆将轟然領命,然後一衆部隊通通湧進了城。
進了城門,在城内部隊的指引下,橋蕤領着自己的兵馬殺向了城内。
…………
城外袁術大營!
袁紹與袁渙等人正等着彭城的結果。
好消息一個一個的傳回來,不斷有人回營奏報。
袁術與袁渙等人獲取了雷薄的進展,當聽到雷薄去打府衙跟軍營之後,都以經給這場夜襲畫下了結局。
有曹豹等内應在,想不赢都難。
就算李進不死,逃走了,彭城也拿定了,第一校尉也吞定了。
看着不斷回營的将士通報情況,守營門的袁軍同樣是興奮高興,然後對一個個回來禀報的士兵都客客氣氣的。
營門也沒有加鎖,隻是輕輕的虛掩一下,然後橫在門内的拒馬也是傾斜的放着,以便不用這麼麻煩的來回搬運。
很快營外跑來五名身穿袁軍的服飾的将士,一臉的汗淚。
守營門的将領順嘴問道:“呦,一口氣五個回來報信,難道城内的戰事結束了?
”
五名将士中的一人喘着粗氣,臉上洋溢着笑道:“你怎麼知道?
你可真神了,這都能猜中。
”
“哈哈,還真是呀,那李進可殺了。
”守将大喜,連忙招呼手下開營門,搬運拒馬放人進來。
“你猜猜看,猜中算你一功。
”回話的士兵擠眉弄眼的問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結果,這是炫耀呀。
守将走過來一拍他的肩膀道:“我猜肯定殺了,不然你們怎麼會如此高興,還舍得分我功勞。
”
“這回你們發達了,真殺了李進,主公賞賜不會少,哎,我們就命苦了,隻能大半夜的守營門。
”這守将一臉的自嘲苦色。
回信的這士兵,同樣臉色也有些黯淡,沒有了原來的興奮高興,微微搖頭道:“有啥功呀,我們這些跑腿的能賞丙個新币就不錯了,功勞都是上面将軍們的。
”
“呵呵,這到也對,功勞哪裡能輪……輪……”這守将一臉驚駭與詫異的盯着回話的這名士兵,不敢置信的看着腹部插着的匕首。
“抱歉!
”回話的這名士兵,抽出匕首,然後一個反握一劃,割開了這名守将的脖子。
與他一起入營的四個士兵,也爆起,抽出手中的短刀短劍,襲殺兩側的袁軍守營士兵。
五人動作極快又突兀,四下的袁軍哪裡反應回來,等他們明白這五人乃是敵兵之後,五人發動了第二波襲殺,沖進人群然後左右刺劃。
身法熟練,下手精準果絕。
與此時同,遠處黑夜裡,奔來百十來騎,後面跟着奔跑的步卒,人數衆多,仿佛無邊無際。
“铛铛铛……”的警示聲響起,無數的袁軍在呼喊着:“快快快!
有人襲營,有敵襲營,快……”
“什麼?
有人襲營,誰也來襲我大營!
”
袁術聽到外面的敲擊聲還有手下的呼喊,騰的從席位上站了起來,将案桌給帶翻。
也不管酒杯與案桌,袁術拿了佩劍,徑直挑營幕布而出,後面跟着一臉凝重之色的袁渙。
二人出了大營,隻見營門方向正有厮殺,無數的敵兵以經殺進了大營,有一百來騎縱馬沖撞,将大營的前部給踩踏沖撞,還有放火。
一時之間竟無兵無将能擋。
“報!
主公大事不好,李進親自帶人來襲擊我大營,請主營移步後營,這裡不安全了。
”
喊殺聲就在近處,這員将領頭盔都掉了,過來盡忠勸谏。
換了另人來襲擊大營,他們就拼死趕出去了。
但是李進親自來了,殺得他們毫無抵擋之力,這員将領也有些慫了,不敢前去應戰阻截。
“什麼?
是李進?
他怎麼可能來襲我大營,他不是在城内……”袁術一臉懵逼與不敢相信之色。
就是袁渙也愣了好一會兒。
李進不在彭城,那城内是什麼情況?
他怎麼敢反襲我大營?
想不得其它,這時又有一将跑來道:“主公快走,我們擋不住了,這李進骁勇無比,以斬我軍十員将領,無人能擋了。
”
“噗!
”袁術一陣郁悶,這下總不會有錯了,真是李進來了。
這家夥這麼生猛,就這一小會殺我十員手下将領。
自紀靈戰死後,袁術很明白自己真正能打的将領真的不多了。
沒有幾個是李進的對手。
想到這些袁術忙道:“那就先撤往後營,快,一定要擋住李進!
”
說着袁術就跑了,在不跑是真傻子。
他可是四世三公之後,死些兵馬不算什麼,隻要自己不受傷,别被李進斬殺或是俘虜,總有在崛起的那一天。
袁術一退衆将也跟着簇擁往後營跑。
更沒有幾個留下來阻攔李進。
袁渙見李進很快沖破了中營,東萊軍還有繼續往前沖殺,便對袁術道:“主公,必須要有人到前面是與李進死戰,必須有人站出來聚将指揮,否則我大營将徹底毀了。
”
袁術非常贊同的點頭,然後目光掃向衆将:“你們誰去,我現在授他大将軍之位,誰能擊退李進以後便是我三軍統率。
”
袁術這也算是下了本錢了,不過衆将目光躲閃。
連他的黃猗也不也挺身而出。
無奈袁渙站出來道:“主公我來吧,如果我等不敵,請主公盡快出營退回沛國乃至汝南。
”
“這……曜卿,怎可讓你來,你……”袁術有些感動,同時還有點不舍跟怒意。
袁渙是文官謀士,他都敢站出來,下面的武将們卻不敢,何等的可惡。
袁渙道:“主公隻能我來了,衆将心生怯意,不敢死戰,唯有我站出來,才能更激勵士氣,所以主公不能猶豫了。
”
袁術自己不知道,但是袁渙很清楚,袁術平時對武将們的态度并不好,不夠尊重,不夠禮遇也重視。
到了這生死關頭,自然沒有這麼多人肯為他效死命,何況對方還是勇猛無敵,親自斬殺過紀靈的人。
說完袁渙又點了劉詳等将的名字,然後帶着他們往前而去。
袁術歎了一氣,然後又點了幾個小将讓他們去保護袁渙。
“殺!
”
殺入袁術大營的李進等人如入無人之之境,催馬不斷沖踏,左挑右殺,打得袁術兵将四外散逃。
袁渙拔劍一指道:“劉詳、韓胤給我進攻,誰若退,我必先殺誰!
”
劉詳、韓胤都感受到來自于袁渙身上散發出的殺氣,相視一眼,然後握緊自己的武器吼道:“随老子殺!
”
文官狠起來真是是武将還狠的,而且更無情。
劉詳、韓胤一咬牙,隻好帶着自己的親衛迎向了李進,更多的兵将見此也硬着頭皮跟上,整潰散的部隊也終于穩定了下來,不敢在往後營跑了。
兵為将膽,将為兵刃,身先士卒往往比任何虛頭巴腦的承諾姑娘獎勵更能鼓舞安定軍心。
“哼!
死來!
”
李進發現劉詳、韓胤殺來,揮槍一擊,将劉詳打飛,然後避身一躲,閃過了韓胤的矛刺。
接着反手一挑,刺中了韓胤的肩頭,然後使力一甩,韓胤整個人360度旋轉落馬。
在接着李進從後一刺,韓胤直接被斬殺。
李進了悄在管落地死沒有死的劉詳,繼續往前沖殺,三下五除二,又殺幾員袁軍将領,然後徑直沖到了袁渙跟前。
袁渙揮劍要斬李進的戰馬馬頭,不管他的速度還不及李進快,李進一槍探出,就将他給擊殺了。
袁渙一死,四下的袁軍一下子又失去了主心骨,紛紛潰逃進後營。
李進呐喊一聲:“活捉袁術!
活捉袁術!
”
身後的東萊軍也跟着紛紛喊道:“活捉袁術!
活捉袁術!
”
“主公不好了,袁軍師被李進所殺,劉詳、韓胤一死一傷,我軍擋不住了。
”
看到李進朝着後營殺來了,一衆袁術将領頭皮開始發麻。
這個殺星來了,這個殺星來了!
“曜卿!
我的曜卿,哎……撤!
”袁術有那麼一刻心痛無比。
袁渙也戰死了,還有誰能幫他鼓舞士氣,喪氣一歎,然後扭頭出了後營,領着大營向西奔策起來。
袁術一走,更沒有人堅守後營,很快後營也被李進所破。
不過李進沒有去追出營的袁軍。
因為營外灰蒙蒙一片,很難全部攔下逃跑的敵軍。
在加上營内還有不少袁軍,還需要斬殺、收降。
同時彭城裡内還有不少袁軍,橋蕤還未消滅。
說起橋蕤,開始入城後,确實因為有兵力優勢,對城内的東萊軍形成了上風進行了壓制打擊。
很快攻下大半個彭城。
不過打了沒有多久,便收到從城外傳進來的消息。
“将軍,不好了,李進襲擊了我軍大營,主公被困後營了。
”
“什麼?
”橋蕤一手就提起了報信的人,滿目驚駭。
這一晚上的竟給他噩耗,他的神經都有些敏感脆弱了。
“将軍,這是真的,真的,李進不在城内,他去偷襲了我軍大營,現在攻破了前營,中營也快不保了,主公有危險呀!
”來人帶着哭腔解釋。
這是真的袁紹士兵,沒有半分虛假。
跟前面騙他入城的東萊軍将士假扮的不一樣。
雖然都是真話,但是這個更動情。
“該死!
”橋蕤一把将報信的丢在了地上,自己的頭皮也有點發麻了。
李進不在城内,他在城外,襲擊偷襲了大營。
留守的衆将不敵,袁術有危險。
回去還是繼續拿下彭城。
一時之間讓橋蕤難為不已。
不過最後他還是咬咬牙,憤憤的說道:“傳令,所有軍隊立即撤出彭城,趕緊回去救主公!
”
袁術才是第一位的。
沒有了袁術,豫州軍就完了。
打下彭城又如何?
這一刻橋蕤真佩服王修跟李進。
玩得好一手計策,我們偷襲彭城,他們竟然偷襲我們的大營。
都是直擊要害。
不過這時他想撤出去的時候有些難了,因為曹豹為首的徐州世家兵丁,剛才還是哥兩好的他們,發動了閃襲。
對毫無防備的橋蕤部跟原雷薄部突然下手。
正想往城外退的袁軍猛然被襲,衆軍一下子亂了,城中各外各個關卡要道都在撕殺。
城門也不例外,此時彭城内所有徐州軍東萊軍終于不用在裝模作樣了,可以下手了。
為了給李進拖延時間,他們盡最大可能的纏住橋蕤。
橋蕤跟他的部将們更加不敢多留,曹豹等人突然反水,讓他意識到這是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在待城内,全軍都會覆沒。
唯今之計就是沖殺出城。
橋蕤到也是一員老将,縱橫沙場也有十數載,盡顯老将之風,帶着部隊很快沖破曹豹等人的重重纏繞,迅速的殺出了城。
不過等他們殺出城的時候,李進以經帶着部隊回來堵他了。
兩軍又在城外遇上撕殺起來。
“橋蕤速速投降,你大營以被我攻破,袁術以逃!
”
李進邊殺邊喝,東萊軍也跟邊殺邊喊話瓦解橋蕤跟他的部下的士氣。
橋蕤一聽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大營被攻破了,袁術也跑了。
那還打個屁。
橋蕤催馬欲帶兵就走,手下們更是驚惶不安,更不敢與李進等東萊軍死戰。
“哪裡逃橋蕤,給我下馬!
”李進單騎追至,從後一槍刺來。
橋蕤鬥感身後殺機,偏了腦袋與身子一躲,回身就是一槍。
李進揮槍一擊,震退橋蕤的兵器,然後舞槍一掃打向橋蕤。
橋蕤雙手握趕豎着一擋。
“锵!
”的一聲,重重一擊,橋蕤隻覺得虎口一疼,雙臂一痛。
接着李進在一擊,力道比剛才還足,橋蕤咬牙在擋。
這一回雙槍一接觸,橋蕤心火上心,在加上力道十在太沉,整個人落下馬去。
等他剛欲起身,槍刃指在了脖子處。
“别動,動就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