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兼程,劉飛雖然嘴上說着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實際還是指揮着王蒙直奔青陽縣而去。
沒過多久,衆人便看到一個要比泸溪縣大上幾倍的“巨獸”盤踞在不遠的地方。
劉母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忍不住“哇”了出來,多麼雄偉高大的城門啊!
然而在劉雲的眼中看來并沒有什麼,現代的高樓大廈一個個高聳入雲,可比這個壯觀多了。
“站住,來者何人!
”城牆上一個小腦袋露了出來,“現在閉城了,馬車禁止入城,請明早再來吧。
”
劉雲不禁感歎,古代人的視力确實不是蓋的,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又是大半夜,竟然能夠看清劉雲他們。
劉飛見到這種情況,先讓馬車停了下來,走了出去,朗聲道:
“官爺,小的有急事,還望通融一番。
”說着,還從手中翻出一塊亮閃閃的銀子,銀色的光芒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閃耀。
城樓上的聲音停住了,顯然是在考慮着什麼,衆人心裡皆是一喜,成了!
“算你小子懂事,可我是真的不能開,若是我家縣令因為馬蹄聲病情再加重,恐怕我的項上人頭都保不住了。
”
“病情?
”劉飛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詞語,心裡一喜,腰闆也硬了起來,“還請您講的詳細一些。
”
“你不知道嗎,我家縣令生了一種怪病,整日無精打采,最近甚至都不願下床走動,幾乎找遍了青陽縣所有的郎中結果都是無能為力啊。
所以,我們發出了懸賞,隻要能治好縣令的怪病,賞金百兩,地十畝。
到目前為止,還未曾有過郎中能夠領走這份懸賞,可縣令的病情卻是越來越差。
”
“既然如此,不如讓在下一試,在下劉博升,專治奇難雜症。
”
“劉......劉博升?
!
難道是傳說中的劉妙手?
”
“不敢當。
”劉飛一句不敢當,不僅顯得淡然,更是确認了自己的身份!
劉雲第一次聽到自己父親的字,暗暗記了下來。
最令他驚訝的是,劉妙手的稱号竟傳到了這麼遠的地方!
“快去轉告縣令夫人,說是劉妙手複出了!
”
雖說衆人無法在深夜看到城樓上的情景,但聽着其中一人的話語,想必是極其激動。
劉雲細細琢磨着“複出”這兩個字,想着自己的父親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劉飛見事已成,便先回到了馬車上,知道衆人定是疑惑滿滿,搶先說道:
“等日後我再與你們解釋,先度過這道難關再說。
”
不一會,在“轟隆隆”的聲音中,城門被幾個人打開了一個縫隙,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人走到馬車旁,說:
“劉妙手,請。
”
劉飛掀起了簾子點點頭表示尊敬,便讓王蒙駕着馬車往城門裡邊走,待走到城門口處的時候,才見到還有着六個穿着青色衣服的人在門口等待着。
“恭請劉妙手――”六個人突然齊齊躬身,把衆人都吓了一跳。
劉飛有些無奈地翻開簾子:“你們不用這樣,先帶我們入城吧。
”
見到這六個人還不願起來,劉飛走下車去,一個個将他們扶了起來,随後率先走進了城門,向王蒙招了招手。
王蒙眼睛有些閃爍,拉起馬車帶着衆人也走了進去。
“那個,劉大人,您看咱們是先?
”那個在前面帶着路的人,回頭一臉谄媚地問道。
劉飛揉了揉頭,顯然并不喜歡這種人,但還是答道:
“無妨,我們先去治病。
”
随即劉飛大手一揮,便不想再理睬他,直奔一處而去。
“劉......劉大人,那個,小人叫鄭林。
”那個人也看出劉飛并不喜歡他,隻是連忙追上去補了一句話。
“知道了,我會幫你美言幾句的。
”劉飛十分精明,一下就猜出了鄭林的目的,覺得也算是有他的功勞,便記了下來。
沒走多久,衆人便見到了一間還在亮着的豪宅,劉雲不禁感慨:果然好多當官的都離不開“貪”這個字啊,一個俸祿僅為五百石的縣令竟能如此奢侈。
王蒙見到這座豪宅也和劉飛一般沒有絲毫驚訝,倒是翠兒和劉母目瞪口呆,好家夥,這是人住的地方嗎,簡直是仙宮啊!
未待衆人等候多久,一個侍衛打開了門,道:
“請劉大夫進入,其他人随我去驿站休息。
”
劉飛點了點頭,正要往前走,劉雲突然從馬車裡蹦了出來喊道:
“我是爹的助手,我也要進去!
”
“這......”這名侍衛面露難色,用一副求助的眼光瞅向劉飛,顯然是并不相信劉飛會有這麼小的幫手,萬一進去搗亂,誰來負責?
劉飛寵溺地看了看劉雲,思考了片刻:
“他說的沒錯,讓他一起來吧。
”
“諾。
”連劉飛都發話了,這名侍衛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隻得讓他們父子二人進去。
才剛剛進入這棟豪宅,連劉雲都覺得眼前一亮,整棟宅院燈火通明,簡直就如同在白日一般。
随處可見在燈光下更加美輪美奂的園林,穿過一條幽靜的小道,劉雲父子便來到了一間在整棟院子裡顯得極其特殊的屋子。
裡面一片寂靜,與周圍的光亮不同,其内部隻有微弱的燈光,仿佛在預示着這位縣令的壽命即将走入盡頭。
侍衛走到門前,輕輕地喊了一句:“劉大夫來了。
”
沒過一會,一名兩眼遍布着皿絲,有着兩個大大眼袋的中年女子急沖沖地打開了門,
“劉大夫,快請進。
”
劉雲有些無奈,怎麼都無視我,明明自己也來了啊。
但他也不敢怠慢,連忙跟在劉飛身後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去,一股惡臭便直向劉雲鼻子裡鑽,惹得劉雲趕緊捂住了鼻子。
裡面的裝飾很簡單,簡單到不像一個縣令的屋子,連物品都是極少,隻有一張長椅、一張桌子與一張床罷了。
而在這個床上,則躺着一個骨瘦如柴,病入膏肓的“老人”。
聽到劉飛來了,他努力的睜開了自己好久未曾睜開的雙眼,嘴裡“嗬嗬”地說些什麼。
劉飛微微鞠了一躬,走上前去開始為他把脈。
劉雲雖然不懂醫術,但看着這位縣令已經百病纏身的樣子也知道他快要到鬼門關了,怕是連現代的醫術也無能為力啊。
把着脈的劉飛眉頭一直緊皺着,看得那位中年婦女心裡一直揪着,最後竟然小聲抽泣了起來。
過了一會,劉飛的眼睛緩緩睜開,眉頭也随即舒展了起來。
見衆人都用急切的眼光看着他,微微一笑,吐出兩個字:
“能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