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學校的建立自然少不了老師,女校老師的人選更加的要嚴格,以為地不一樣,‘女生’這個問題無形中就有着很多限制。
.更新最快需要更加的謹慎和考慮。
當陳鳴與李妹,還有聞訊趕來的女人們,以及被陳鳴招來的幾個文教比的大臣商量此事的時候,陳鳴的幾個女兒,還有幾個兒子,此刻正一臉苦惱的看着劇台上的蹦蹦跳跳預示着高興的、幸福的戲劇演員,嘴巴一個個撅的都能挂上香油瓶。
這是成均公學的一項課外活動,他們在觀看今年教化司即将推粗的一部戲劇。
孩子喜歡喜劇的可能不對吧,但是若不上課來看戲,很多人還是樂意的。
但是這看完戲後一篇觀後感是什麼鬼?
這顯然是陳鳴想出的一個招。
不僅是成均公學,全國各地的大中學校在校學生,每學期都有機會觀看戲劇,接受思想教育。
而後還要人人寫一份認識深刻的觀後感。
“窮光蛋、吃不上飯、大過年的外出躲債,狡猾的地主,兇惡的狗腿子,正直的工作隊,窩囊的佃戶,被移民,有了田地,朝廷貸款、努力耕種、賺錢還貸款,手裡有了餘錢讓孩上學,再孩學習成績好,貸款還完、孩拿了獎狀,回家祭祖。
這有什麼好寫觀後感的啊?
”
“都是老一套,都是老一套。
”
幾個孩子吵吵鬧鬧,大喊大叫的聲音讓一旁随之觀看的幾個編劇臉色不僅顯出了難堪。
老一套,是啊,老一套。
可是他們有什麼辦法?
這麼多年的宣傳戲編寫下來,還能有什麼新花樣啊?
隻能新瓶裝老酒。
文教部、教化司年年都會搞出厚厚的一摞這玩意兒,陳鳴現在自己都懶得去親自審核了。
要知道最初的時候,陳鳴都是要拿過話本自己親自過目的。
而現在他腦子裡也想不出什麼招了。
不像一開始,地主士紳的狡詐、兇惡、和善,都可以作為不同的設定,配合着麻木、膽怯、窩囊的佃戶,或是聰明、進取、具有上進心的佃戶,兇狠惡毒或良心未曾泯滅的狗腿子,亦或者是老實本分又善良的自耕農,還有地方鄉間的族長和宿老,鄉村裡的秀才等等,不同的角色性格相互搭配那就是不同的。
再還有宣傳隊和鄉官的性格呢。
最初創作的時候,文教部和教化司那是真正的高産啊,諸多設定加上工作隊如山一樣的工作紀要,那真的是文不加,文如泉湧。
或許文筆會稍微的查一些,但勝在情節出彩、真實,很有感染裡,在整個中國境内都引帶起轟動。
可是一年、兩年,三年、四年……,這都多少年了,早就寫的無所可寫了。
就像今年教化司和文教部聯手才推出了三個劇本,可是作為第一批觀衆成均公學的學生的公主皇子們已經在喊老一套、老一套了。
陳鼎也在。
他閉上眼睛回想着剛剛過去的戲劇,真的,這一出戲的水準還是挺好的。
把各個人物的個人色彩更加的複雜化,同時也把劇情的彼此沖突複雜化了。
他爹對他過:一個階級的利益必然是對另一個階級的災難;一個階級的任何新的解放,必然是對另一個階級的新的壓迫。
眼下的這個戲劇就是挺好的,挺通透的顯示了怎麼損害原先士紳地主利益的一面。
“這個思路還是挺好的。
把裡面的配角寫活了,不再臉譜化,富裕了他們個人的思想和利益。
父皇過,一個階級的經濟利益和政治統治往往會建立在另一個階級的利益得失之上,這便決定了這場鬥争的不可調和性和複雜性。
”
離開教化司劇院的時候,陳鼎還特意找了負責教化司的劉文了幾句話。
這不是拉攏,也不是賣好,陳鼎所要表達的僅僅是一個禮儀。
他已經十五歲了。
不是個孩子了,見到朝中大臣不能隻瞧着别人來拜自己,也要上前燒一炷香。
想想康麻子的二兒子,好的時候是自幼即聰慧好學,文武兼備,不僅精通諸子百家經典、代詩詞,而且熟練滿洲弓馬騎射,文韬武略,具有不俗的治國才能,數次監國聽政,從無失策。
他爹也稱贊他自從讀書以來,從來惟知讀書,嬉戲之事一切不曉。
可到了被廢的時候呢?
那就變成了暴戾不仁,恣行捶撻諸王、貝勒、大臣,以至兵丁“鮮不遭其荼毒”,還有截留蒙古貢品,放縱奶爸、内務府總管大臣淩普敲詐勒索屬下等。
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絕無忠愛君父之念。
還裂布窺視啥的。
然後不敬老師,乃至責罰老師,不親兄弟,生活奢侈無度,愛好男同,還撬了自己老爹的牆角,等等髒水就一盆盆的潑來了。
前車之簽後事之師啊。
陳鼎自從被陳鳴帶着聽政了之後,再看到大臣勳貴就不是一笑了之了,而是上前去正兒八經的打聲招唿。
他可不原因就因為這個而就變得如胤那樣恣行捶撻諸王,無視老臣勳貴了。
陳漢皇子的處境跟過去的千八百年全都不一樣,他們南京城坐不穩了,還可以跑去美洲大展拳腳呢。
所以事兒千萬别做絕,要是直接挖坑把自己埋得爬都爬不出來,美洲都沒得去了,那就是最大的悲催了。
“表兄,再微的一個人在大潮來臨的時候也有自己的算盤。
”陳鼎比劃着兩隻手跟李皓着話,“鄉官和減租減息,以及稅負改革制度等等,都很大的沖擊了舊日的社會利益鍊,損害了士紳和地主的經濟政治利益,也損害了他們狗腿子的利益……”
“今天咱們看到的這出戲的前一部分,主要描寫了漢中平原鄉官下鄉和丈量田畝時候的農村鬥争的複雜性和激烈程度,這其中包括地主階級企圖逃避鬥争所耍的種種陰謀,以及地主士紳與農民之間的一系列恩怨情仇。
宗族權力的喪失和清丈田畝事宜當中地主士紳的垂死掙紮和陰險狡詐。
下鄉工作隊一進村時他就唆使狗腿子散步謠言,引發百姓恐懼、緊張,轉移群衆的鬥争目标,威脅佃戶做假證,還有同自己的兒子假分家等等手段,這些手段乍然一看全是抵抗我朝共工作的,可是再細細一想,這些手段也全部是維護地主士紳利益的。
些觀後感的時候這些一定要挂上。
還不能寫的這麼幹巴巴的。
”李皓被耽擱了這麼些年,可現在他是陳鼎的伴讀之一,那麼陳鼎有什麼功課他自然也要跟着了。
觀後感與觀後感也是不一樣的。
學校裡的很多人隻需要草草的應付一片觀後感就行了,隻要記着把名字改對了。
可是學校裡的皇子公主們的固觀後感就不行了。
這些東西是要給陳鳴親自過目的,這能一樣嗎?
“等到工作隊的大勢已成,地主士紳的權力寶座注定要轟塌的時候,執迷不悟的地主士紳還在勾連其他地主,妄圖共同抵抗,同時還要去勾連滿清,徹頭徹尾的站在了我朝的對立面。
可是他往日裡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卻在這個緊要關頭背叛了。
因為在士紳地主的利益被損害的同時,包括他的狗腿子在内,很多的被士紳地主損害了利益的人已經獲取了利益。
”
“這也要注意。
這處戲跟過往的有些不一樣,很注重單個人物的心裡變化。
我現在倒是期待起了其他兩部劇的演出了。
”
苦逼的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啊,就算是最最級的貴人,娛樂設施也隻是那麼幾樣。
何況陳鼎現在的生活過的還那麼充實,可沒太多的時間花在玩樂上。
葛二回到自己辦公室,挑燈夜戰,一個個簡化字從他筆下蹦了出來。
作為身負重任的移民局的一員,葛二現在對于宣傳部門,這一移民放面的重要助力,是憂心忡忡。
“就這水平還能起到多少作用?
”
“宮裡頭的那群爺姑奶奶的一沒錯,老一套,全部是老一套。
”
“老子我看一個開頭都能想到結尾,這還能招攬個屁的移民啊?
”
這幾年中國鄉間的窮光蛋、赤貧階級給遷移個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人,人家也自謀生路。
多是到外地做工去了,賺不了大錢,也能混個溫飽不是?
這就比原先好多了。
即使這溫飽是沒有隔夜糧,三兩天不幹活就餓肚子,有病了也隻能硬熬着,可這也比原先強。
在這種情況下,移民局的擔子就越來越重了。
葛二不得不承認自己把事兒真的想簡單了。
移民沒那麼容易!
北美那第一年是運去了十萬人不假,但第二年就萎了。
那地方再是天堂福地,也沒多少人願意不遠萬裡的跑去。
對比去北美,更多人願意跑去檀香山砍樹。
後者的伐木業已經興旺發達起來了。
抵到檀香山的中國商人那就是進入了寶山,他們用自己帶去的鐵器、布匹、絲綢、瓷器、玻璃器皿等等器物跟土着人達成了交易,雇傭土着人砍樹。
隻是檀香山的土着不是太過老實,被發下的斧頭、鐵鋸常常丢失找不到了,那是不是真的丢了找不到了,所有人心裡都清楚。
乃至于去年冬天那邊還傳來了一個消息,英國的庫克船長在檀香山挂掉了,他帶領的英國探險隊員跟當地的土着人起了沖突。
終年僅50歲!
同時遇害的還有四名大不列颠海軍陸戰隊員,另有兩名海軍陸戰隊員受傷。
庫克雖為島上土着殺害,但死後屍首卻獲得當地部族首領和其他長老保留,他們還以部族首領和最高長老專享的規格,為庫克舉行喪禮。
畢竟之前庫克被土着人當成了神,他在一個很巧妙的時間來到了檀香山群島。
在喪禮中,庫克屍身的内髒被悉數移除,屍身然後再被烘烤,以便除去**;至于剩下的骨頭則被心清潔,以便保存下來作宗教供奉。
庫克死後,決心号艦長一職改由發現号艦長查爾斯克拉克出任,而克拉克的遺缺則由決心号一級上尉約翰戈爾替補。
發現了兩邊沖突的中國商人對英國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他們成功的緩和了英國人與島民的緊張關系,并且從土着人手中索回了庫克的部份屍骸,當中包括已經損毀變形和難以辨認的頭部、以及被切斷的雙手,和疑似屬于庫克的颌骨和雙腳。
庫克的屍骸随後由船員安放于一道棺木内,然後舉行了海葬。
之後決心号和發現号在克拉克的指揮下重新出發,再一次前往東山海峽【白令海峽】,試圖繼續履行庫克尋找西北航道的任務。
可是克拉克自己卻在距離堪察加半島不遠的海域因結核病病逝。
數日後,戈爾正式接任決心号艦長一職,而發現号艦長則由決心号二級上尉詹姆士金恩出任。
此後,決心号和發現号放棄探索西北航道的計劃,并決定啟程返國。
兩艦在庫頁島停留了一段時間,在獲得了海外勘探一局的通行旗幟後,一路沿日本列島、琉球群島和台灣至南中國海,然後由巽他海峽進入了印度洋,之後陳鳴就不知道這兩艘很神奇的探險船的蹤迹了。
陳鳴上輩子對于庫克這樣的人毫無感覺,真摯的還很是反感,可現在他處在這個時代了,卻真的很為庫克的死而痛惜。
在這個地球面貌還沒有完全揭開的時代,世界需要庫克和向他這樣的人。
一個優秀的航海探險家對于整個世界的交流都有着非凡的促進作用。
據英王喬治三世已經打算在庫克返國後,向他授予世襲從男爵爵位,但随着庫克之死,陳鳴想喬治三世的這一想法怕是再也不可能實現了。
一個傳奇的落幕!
但陳鳴可不是氣人,那艘沖出巽它海峽的決心号探險船上就有一份陳鳴對庫克遺孀的慰問,隻要這份禮物安安全全的送到庫克夫人的手中,整個庫克家族都夠他們傻吃蹭喝的混上好幾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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