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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操縱輿論

我要當球長 漢風雄烈 5066 2024-01-31 01:11

  時光的腳步不見停歇,日子飛梭。
ran?en.?r?a?n??e?n?`年節的味道越來越濃郁,沒有幾天就是新年了。

  可是最近,南京城卻已經宛如過年一樣的喧嘩熱鬧了。
那些什麼都敢扯撈一嘴巴的八卦衆們,早在臘月初就已經開始過年節了。

  新舊兩派回朝後的繼續撕逼,相互揭底揭短,一樁樁古往今來的醜事糗事,看的無數百姓好不歡樂。
然後是西北戰場傳來捷報,這又讓南京城裡好一番熱鬧歡騰。
俄國人猛力一拳打來,在巴爾喀什湖地區沖到了鐵闆上,手指頭骨折了,無數家報刊宣講着國朝大軍的英勇。

  再則就是舉報獎勵制度的新鮮出爐。

  這一政策的出台引起了朝野一番軒然大波,很多人都站出來表示反對。
裡頭有德高望重的宿儒,也有身兼國朝重任的大員,還有經濟大潮中的弄潮兒。
但是都沒有用,反而被無數人認為是心虛。
之前的報紙揭露,新舊兩派儒家子弟的相互揭短在讓八卦黨大呼過瘾的同時,也大大敗壞了他們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與地位。

  現在儒商合一的再向站出來引領輿論,那已經力有不及了。
儒家不是不知道報紙的出現分割了他們的輿論引導權,但如此明明白白的體驗到這份傷害,這還是第一次。

  陳漢已經鼎立三年了,上到南京北京,下到普通一小縣,都有一份份的報紙在買賣,一家家被教化司點名的茶館在宣講‘政策’。
三年的時間對于曆史,對于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來說,很短暫。
可對于一個人的習慣養成,很漫長。
這三年時間裡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中國人養成了看報聽報的習慣。

  不僅是城裡,鄉下老農們也是一樣。
因為陳超有鄉官這個東東,有下鄉工作隊。

  陳鳴不知道儒家子弟、那些讀書人有沒有發現,他們在輿論上的話語權,在三年裡已經被無形的消減了很多。
但事實和潮流卻是無法逆轉。
報紙以一種更快、更普及、更具有吸引力的形象站到了與讀書人的話語權争奪前台。
前者的話語權雖然還沒有被完全奪走,他們也在經營屬于自己的報刊,但整個階級在與後者的競争中已經落於下風趨于劣勢,卻是不可避免的。

  報紙的影響力,報紙的作用,在這項政策的“出台”過程中,得到了充分的發揮。
而沒有了一手遮天的輿論引導力,讀書人的地位就已經在一點點的崩塌之中。

  而且陳鳴準備的還有後手。
政策出台兩日後,南京城裡立刻的就有人站出來大張旗鼓的舉報自己的上官,舉報自己的同僚,舉報自己的老闆,貪污受賄、貪贓枉法、損公肥私和偷稅透漏。

  稅務機關和司法機關接到舉報後立刻涉入,飛快的掌握了各自的證據。
那舉報屬實率高達100%的精準度仿佛一隻巨大的手掌,對着所有反對派的臉皮狠狠地抽了下去。

  隻是五天時間,結案二十三件,查處官員十五人,其中五個被去職,十人被革職判刑,當中最重的兩個被砍頭,一個被判無期,再有一個被判了入獄服刑十二年。
共追回贓款210萬元;八個被舉報的工廠主,六人判刑,最重的一個要入獄五年,共追回稅款和處罰金共430萬元。
八個商人當中四個人被罰的破産倒閉。

  一個個皿淋淋的實例果然的證明了《舉報獎勵制度》的效用,雖然不是沒有人看出其中的機妙,但又能怎麼樣呢?
随後的幾天裡,單一個江南就有大小五十五家企業主動補交了稅款。
沒有辦法,這些人都給之前的‘死雞’給吓着了。

  太可怕了。

  朝廷搞得這個政策太狠了。
抓到之後不僅要補交稅款,還有高額的處罰金,真的讓人傾家蕩産的節奏啊。
而且坐牢比例很高很高,不是說你補交了稅款,又交足了處罰金就沒事了的,你還要坐牢。
這讓中國的商人們毛骨悚然!

  一些自覺的靠山不夠硬,或是小膽的商人們,紛紛選擇了主動補稅。

  短短幾日裡,稅收部門都收到了上百萬的補交稅。

  而除了這些商人外,還有一批官員主動投案自首,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經過。
這個數字不比企業公司數量少,也都是江南一片的。
當中超過一半的人被去職,剩下的人不是被降級,就是被記了大過。
有十一人被判刑,五個人在家監禁,但是沒有死刑。
最重的一個也隻被判了十年!

  而且由他們的犯罪行徑而牽扯出來的官員、商人更是這個數字的五倍以上。
受賄有罪,行賄也一樣有罪。
短短時間裡,就為國家創造了三千萬以上的利益,更剜出了上百個通過利益關聯更上一步的蛀蟲們。

  這些事例通過報紙迅速的風行天下。
成為了《舉報獎勵制度》行之有效的鐵的證明。
至此,《舉報獎勵制度》被蓋棺定論,再也無可動搖。

  無數報紙和民間八卦黨們開始挖掘那些事例背後的故事,也開始關注那些案件的舉報人的獲利情況。
當《法報》披露,獲得獎勵最多的那個人人足足拿了一萬五千塊的時候,就仿佛一瓢熱油澆潑到了火堆之上。

  這樣歡樂的日子簡直是南京城那些八卦黨們的天堂,種種傳聞和故事讓他們添油加醋的樂此不彼,甚至有些家夥還動筆,寫了一些相關的隐喻故事,在大報小報上賺取着稿費。

  八卦這東西不關乎身份高低貴賤,不關乎豆裡面的錢财多寡,那是人的一種天性。
雖然這有一定風險,因為現在的中國還是一個傳統的皇朝統治,老百姓可沒有啥子言論自由權,就算報紙說錯話了都要被修理,大臣說錯話了都要接受懲罰,一些八卦黨,那被抓住了都是要掉腦袋的。
這不過八卦黨中的佼佼者興緻上來了可沒幾個會想着自己掉腦袋的,腦子一熱,皇宮裡的绯聞他們都敢掰扯掰扯……

  隻是,随後幾天,風聲變了。

  不是朝廷震怒,國安警察的密探四出,到處稽查追拿那些口無遮攔議論宮闱绯聞的八卦黨。
而是一個更加吸引人眼球的事情出現了。
眼看着就要過年了,外海勘探一局突然來報,他們在祥州西部發現了一個超級大金礦。

  朝廷是沒見過承認,但是有人在報紙上爆料,北海公司剛剛更名為北海集團,下屬分公司中多出了一個祥州礦業開發公司,現在正在南京的勳貴富翁當中秘密招股呢。

  南京某個小巷中的一個宅子裡,幾個大漢正躲在房間裡飲酒,兩個火盆燒的熱氣騰騰,喝酒喝的面紅耳赤的幾個大漢半解衣裳,敞開着兇膛。

  最近南京城裡風聲有點緊,雖然這股風并不是針對他們這些潑皮的,但這些人也很乖覺的選擇了老實。
已經要過年了,他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蹲大獄。
運氣要是不好,明年來不及出來就給送去了邊疆野地,那可是屈死個人咧。

  陳漢在南京坐江山也有幾年了,南京城裡當初被清掃了一邊,現在蠅營狗苟的又都死灰複燃起來,這些人卻也是摸到了這新朝的脈絡。
逢年過節的時候千萬别惹事生非,跟之前的僞清可不一樣,新朝治下逢年過節的時候雖然也是消費高熱期,卻也是朝廷的嚴打期。
抓到了就要給收拾的不輕,倒黴的人就從皇城腳下的天子之民變成邊疆塞外的苦逼移民了。

  更何況最近幾天國安跟警察就像瘋了一樣,到處亂轉,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縮起來的好。

  正好這些日子他們自己也清閑清閑。

  桌子上擺着鹹魚豆幹、涼菜燒雞豬頭肉,正中間是滿滿的一鍋炖羊肉,裡頭下着筍幹、蘿蔔、丸子。
滿屋子的肉香氣。

  桌子下面滾着一個壇子。
現在中國的酒類價格也在下跌,很明顯的原因,糧食豐收了。
而且新興的甘蔗酒、果酒也搶走了一批白酒、黃酒的生意,還有土豆酒和地瓜酒,以及當今皇帝愛喝的米酒,酒水這東西早就不是五谷的天下了。

  這夥人酒桌上的酒壇子烙着有**的名款,這證明這夥人還是有一定的經濟實力的。

  說來也是奇怪。
這官府當初對酒類釀造管制嚴格的時候,規定哪家酒廠一年隻準耗費多少多少糧食的時候,那酒類貿易是越興旺的。

  朝廷查的再是嚴格,也擋不住酒廠私下裡加釀,私下裡籌集糧食搞糧食。

  可現在中國的糧價在平穩下滑,官府也早就不管酒廠你一年釀造多少酒了,因為國内國外的糧食已經滿足了國内人口食用量了,可釀酒業的生意卻遠不如從前了。

  很多小酒廠或被收購或被兼并,再有就是倒閉破産。

  之前一個縣裡少的三五家釀酒作坊,多的十幾家釀酒作坊,現在卻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讓人不得不感歎市場經濟的威力了,感歎資本的強大。

  當然釀酒作坊數量的減少卻并不意味着酒這東西在中國的産量減少,更不意味着中國人的酒類消費市場減少。
中國人對酒的喜愛之情永遠都不會消褪的。

  前世都有人說,那時的中國人一年喝掉的酒可頂得上一個西湖。
真的假的且不說,但就眼前的這幾個大漢來說,顯然都是無酒不歡的人。

  推杯交盞之間,三壇兩斤裝的**酒就已經隻剩下了空壇子,桌子上隻剩下一片殘羹剩菜,還有就是一堆骨頭。

  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後,借着酒勁,其中一個黃臉大漢拍了一下桌子,将所有人的眼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他說道:“兄弟們,你們都聽說了沒有?

  “聽說什麼?

  “聽說什麼?
聽說祥州的金礦。
”黃臉大漢眼睛裡綻放的全是貪婪的金光,神情興奮的直拍着桌面,也不覺得自己的手疼。

  “我告訴你們,這是真的,比真金都真。

  其他的大漢精神全都一陣,就算是蒙蒙的酒意也瞬間化作了額頭的汗水。
“那金礦有多大?
有多少金子?

  “金礦?
”黃臉大漢冷笑一下,“我告訴你們,那不是金礦也不是金山,那是金海。
海外勘探一局在祥州發現的是一片金海。
望都望不到頭……”

  “我家原先的老鄰居劉四的娘舅的大女婿的三伯的五兒子的一條杠,就是内衛的人。
那天正巧他在宮中當值,據其所言,海外勘探一局在祥州發現的金礦可非同一般。
知道他們帶回來的狗頭金有多大嗎?

  “多大啊?
”一聽狗頭金,大漢們的精神都急切了。

  “九九八十一斤。
比關二爺的冷豔鋸就短了一斤。

  “我的乖乖,八十一斤?
”所有人都懵了,眼睛裡顯出無數的圈圈。

  “八十一斤,一斤金子是十六兩,一兩金子能換十五兩銀子,一兩銀子能換一塊五銀元,能換十五塊錢,一兩金子就是二百多塊,一斤金子就是三千多,八十一斤就是二三十萬啊?

  桌上有一個腦子比較有概念的潑皮,是他們一撥人當中的腦瓜最靈的一個人,呻吟一樣将自己算出的數字說了出來,立刻就引得所有的大漢眼睛充皿一樣紅。

  他們兄弟一個月裡‘風雨無阻的奔波勞累’,才能賺幾個錢?
二三十萬要多少年才能賺到?

  黃臉漢子将身前酒碗的剩酒一飲而盡,酒碗啪嗒一下摔在地上風神碎骨。

  “你們知道這塊狗頭金是怎麼發現的嗎?

  “祥州有條黃金河。

  “那海灣勘探一局的孫子們受皇帝命往内陸勘查探路,那天走到一條河邊,安營紮寨。
裡頭一個毛頭小子拎着水壺去河邊打水,還沒走到河邊,眼睛就被一片金光閃的睜都睜不看。
整條河的河底全部都是金沙啊……”

  “那地方你就是光着身子下河裡遊一回泳,上岸之後,毛裡頭也能掉下一錢的金沙來。

  “海外勘探一局随後對整條河進行了勘探,還有河兩岸的山頭,那全部都是金礦,整個就是一片望都望不到頭的黃金之海……”

  喉嚨吞咽吐沫的聲音在房間裡清楚的響起。
随着黃面大漢的描述,在座的人當中,眼睛已經完全被金色所充斥。

  “各位兄弟,實不相瞞,等過了年後,兄弟我就不再南京城裡混了。
我要去祥州挖金去。

  如果沒有剛才黃面大漢的一番描述,這樣的話一定會被桌上的潑皮們大家恥笑,但現在黃面大漢再說這話,就順理成章多了。

  而聽黃面大漢這麼一說,酒桌上的氣氛更加騷動。
可是這些個潑皮剛把嘴張開,就又被一陣猶豫打斷了他們的熱皿。

  祥州那鬼地方比外東北都冷,而且間隔千萬裡……

  “就是有點太遠了。
”有人嘀咕着。

  “不遠還輪得到你我嗎?
朝廷早一口吃下去了。
”黃臉大漢眼睛一翻,手中懷裡拿出了一塊紅色的牌子扔到了桌子上。
“看到沒有?
這就是憑據。
老子已經把名字報上了。
過了年第一趟就跟船走。

  “南京城這地方好是好。
但老子總不能一輩子都這麼厮混吧?
孩子都長大了,我這個做爹的總要給孩子留下點什麼啊。

  “再辛苦又怎樣?
隻要能賺到錢,那都值得的。

  “況且有了錢什麼沒有?
祥州也一樣會有娘們的,你們不願意去,就睜大眼睛看着吧。
”黃面大漢雖然是國安線上的一支小螞蚱,眼下的這些話雖然是他的‘任務’,但祥州發現金礦可絕不是假的,他也真的是準備挖金子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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