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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1退婚威逼

甲午崛起 軒樟 4652 2024-01-31 01:11

  曾紀澤對于軒悅萌這兩天沒有往租界跑的事情非常滿意,摸了摸軒悅萌的頭,對軒洪濤道:“我對悅萌和對思平是一樣的,這兩個都是我的孩子。

  軒洪濤非常感動,沒有曾紀澤,可以說軒悅萌還有他,其實還是什麼都不是呢,軒洪濤隻是膽小加好高骛遠,并不是很蠢,也懂得感恩,誠心誠意道:“紀澤,多的話都不說了,我癡長一歲,我先把這杯酒幹了。

  軒洪濤今天挺開心的,一仰脖,滿杯盡了!

  曾紀澤笑了笑,“好,那我也隻能舍命陪君子啦!
洪濤兄,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我就是擔心你兒子聰明過頭,怕他将來會玩火。

  軒悅萌一汗,我也沒有做什麼啊?
不就是跟洋人做了一點兒生意麼?
“曾叔父,您不用為我擔心,我會好好的。

  曾紀澤看了看軒悅萌,呲笑一聲,“你要是能好好的,那就不是你了,我讓你少跟洋人來往,你聽了嗎?
我到了現在的年紀,跟洋人接觸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呢,跟你說了洋人沒有幾個好東西,你就是聽不進去啊。

  軒悅萌又一汗,又是老話題,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把自己都能夠控制洋人啦的事情告訴曾紀澤吧?
現在的洋務先驅當中,即便是像曾紀澤這樣的頂尖人物,也并沒有從内心當中将洋人當成是人,一個個都隻是将洋人當成是純土匪,并想去理解土匪,隻想着買些土匪用的東西,打土匪。

  這不知道算是文化上面的悲哀,還是算認知上面的悲哀,似乎也差不多,你們要搞洋務,怎麼也得先深入了解一下吧?
光是知道買洋人淘汰下來的舊機器,有什麼用處呢。

  軒悅萌:“我會小心的,再說。
我也就是給洋人當個翻譯而已,我并沒有插手洋人的事情啊。

  曾紀澤:“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你是克林斯曼洋行股東的事情,整個天津,整個直隸。
甚至整個大清國都知道,人家知道我曾紀澤的女婿,不僅是神童,還是一個德美洋行的股東,連我家老爺子在南京都知道啦。

  軒悅萌大汗。
這消息傳播的速度是古代人的速度嗎?
幸好你們不知道我是克林斯曼洋行的唯一掌權人!
不然你們還不跳起來?

  軒悅萌正色道:“一點小股份,而且是那李提摩太送給我的。

  軒洪濤見曾紀澤有些不高興,連忙圓場,“這孩子就是愛學個洋文,悅萌,聽見你曾叔父說的了嗎?
以後盡量少去租界。
你跟那個李提摩太說說,沒有特别需要翻譯的事情,也不要老是叫上你,我看那洋鬼子說咱們的話也說的不錯啦呢。

  曾紀澤歎口氣,“我倒不是反對他學洋文。
也不是說跟那個李提摩太接觸就怎麼不好,那個洋人算是不錯的,我接觸過,悅萌啊,洋人那裡的确是有一些東西比我們大清國厲害的,但是做人不能忘了根本,悅萌的洋文厲害,那也不能放下聖人之道啊,我還是希望悅萌一步一個腳印的踏踏實實學好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即便是開明如曾紀澤,同樣還是認為古典的經學比西洋科學要重要。
可見在這個時代搞洋務,充其量也隻是搞了個皮毛啊。
因為在這幫洋務先驅的骨子裡,并沒有真正意識到現在中國和世界的差距,這是最可怕。
也是最關鍵的地方。

  這些方面,軒悅萌早就有很多感觸了,從天津機械制造局的建設當中他就看的出來,買來洋人的機器,也隻是求知道個用法,似乎會用了就行了。
沒有人去尋求原理,去想想這些機器是通過什麼原理制造出來的,也沒有去想過要鑽研維修技術,想着看看自己是不是也能仿造,似乎中國買來的洋機器都隻是為了一次性使用而已。

  沒有一整套的産業鍊,光是買人家的成品機器有什麼用?
反正軒悅萌是搞不懂這個時代的洋務先驅們的想法,似乎搞洋務,有種趕時髦的意味。
就像是為了穿新衣戴新帽,骨子裡該怎麼樣還怎麼樣,洋務派和頑固派,說難聽一點,也隻不過是一線之隔,隻是洋務派的人看的稍微遠一點而已,而這個遠,非常的有限。

  軒洪濤給曾紀澤斟上了酒,“對對對,悅萌,你都聽見了嗎?
還是要學好道德文章!
争取五歲就考個秀才回來,也為你曾叔父争口氣。

  軒悅萌大汗,五歲就考個秀才?
你真能想啊?
軒悅萌是知道考秀才是怎麼回事情的,得先考中縣學宮,然後還要考過府試和院試,縣試,府試,院試,過了這三關,才是秀才呐,任憑哪一關的難度,都直接難過現代的高考啊!
說白了,古代的科舉,從第一關到最後一關都差不多,隻要能過的了一關,就好像是直接晉級世界杯的十六強,場場都是硬手,場場都是淘汰賽,所以,二十來歲的年輕狀元經常有,七八十歲的童生也比比皆是!

  考科舉的決定條件還是家庭财力,能到鄉試級别的,就沒有什麼無産階級啦,軒悅萌的财力肯定沒有問題,不過軒悅萌自己知道自己有幾兩重的水平,學洋文和學古文,那絕對是兩個概念啊,就跟讓他在現代考清華北大一樣,那是要讀書天賦的,不是光努力就行的,而學語言,跟玩兒差不多,越是輕松,越是喜歡,就越發的容易,軒悅萌的性格就隻适合玩。

  軒悅萌除了适合學外語,還适合學武功,學武功是天賦和努力各占一半,軒悅萌也挺适合的,關鍵看他的天賦高不高,而學古文,那就不是天賦的事情啦,既要求天賦絕高!
又要求有頭懸梁錐刺股的努力!
不管哪個年代,能考中狀元的,絕吡都是天才加猛人。

  反正軒悅萌以前在現代看電視,經常看見電視劇裡面将一些狀元出身的朝廷大員演的跟個傻吡一般,他是毫不認同的,又能考中狀元,又是個大官,怎麼可能是傻吡呢?
封建科舉制度的确是禁锢了絕大部分人的思想,但是真的能從科場考試中突圍而出的,有過一個算上一個。
絕吡各個都是猛人!
因為國家政權就是靠着這些人在維持的啊。

  曾紀澤的眼睛一亮,“洪濤兄當真是這麼想的?

  軒洪濤一愣,不知道曾紀澤說什麼?
“唔?

  曾紀澤笑道:“你剛才不是說讓悅萌五歲就考個秀才回來的嗎?

  軒洪濤哦了一聲,也忍不住好笑。
他剛才就是随口一說,還真的有人五歲能考秀才啊?
五歲都還沒有桌子高,寫字都還得站着椅子上面寫吧?

  軒悅萌這個氣,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關于靠科舉的事情。
以前曾紀澤就提過的,今天卻是軒洪濤在高興之餘,自己主動又提了出來,正中曾紀澤的下懷。

  曾紀澤摸了摸軒悅萌的大腦門,“悅萌,你爹的意思,跟我的意思是一樣的,你五歲就能夠考個秀才回來的話,你曾叔父就不再管你愛跟洋人玩的事情啦,如果你考不中的話。
曾叔父就跟你退了這門親事!
到時候,你愛怎麼和洋人玩就怎麼去玩吧,曾叔父也管不了你啦。

  軒悅萌大汗,都發展到什麼時候啦?
還玩退婚流啊?
退就退,我怕你啊,你那女兒是挺漂亮,可是小時候漂亮,不代表以後漂亮!
五歲的小黃毛丫頭,你當我好稀罕麼?
再則說了,就憑哥這宇宙無敵的氣質。
玉樹臨風的外形,到時候多少女人要沖過來撲倒我啊?
我還在乎多你女兒一個,少你女兒一個麼?

  軒洪濤當時眼淚就要下來啦,眼圈頓時紅紅的。
“唉,紀澤兄,我就是随口說說啊,你别難為孩子啊,悅萌他還小呢,哪能五歲就考中個秀才啊?
退婚這麼大的事情。
豈能兒戲啊?

  曾紀澤點點頭,“五歲是小啦點兒,十歲吧?
悅萌這麼聰明,現在就已經比一般十歲的小孩聰明的多了,等他到了十歲的時候,怎麼也超過二十歲的人,我定個十歲中秀才,對悅萌來說,隻要他每日抽出半個時辰學習文章,就随便中秀才啦,怎麼樣?
洪濤兄,我們一言為定?

  軒洪濤也知道曾紀澤這是要軒悅萌收收心,将精力都放在讀書上面去!
苦着臉道:“紀澤兄,真的要讓悅萌十歲就中秀才?
不然就退婚?

  曾紀澤笑道,“我們都是七尺男兒,說過的話,豈能更改?
洪濤兄,你難道不想讓悅萌成才?

  軒洪濤是中過秀才的人,當然知道科場的苦楚,心疼兒子之餘,歎口氣,“悅萌,你聽見了你曾叔父說的嗎?
你别不當一回事情,我告訴你,如果你曾叔父跟咱退了親,爹可以告訴你,大清國的官家小姐,一個都不會考慮你啦!
你長大就隻能找個鄉裡妹子啦。

  軒悅萌大汗,不至于吧?

  曾紀澤大笑道,“洪濤兄這話,不錯,我曾家要是跟你們退了親,還真的沒有哪家做官的敢把女兒嫁給悅萌的,就連你洪濤兄,也很難在大清國的官場接着走下去啦,人家即便是不顧及着我曾家的聲望,也要顧着我父親遍布天下的門生。
傷了曾家的面子,可不是傷了一兩個人。

  軒洪濤接口道:“連李中堂都是曾老中堂的門生呢,左大人也是跟着老中堂出來的,曾家,李家,我軒家的這個孩子又不是黃金堆出來的,誰會為了這小破孩子得罪兩大家族啊?
紀澤兄,這十歲考中秀才的約定,是不是改一改啊?
二十歲吧?

  曾紀澤笑道,“對悅萌來說,十歲能不能考上,跟二十歲能不能考上,其實是一樣的,我就算悅萌五歲開始考,五歲,六歲,七歲,八歲,九歲,十歲,他可以考六次,六次都中不了一次嗎?
悅萌二十歲,至少該中個舉人,中個狀元回來啦。

  軒悅萌大汗,曾紀澤,你還真的會規劃,随便幾句話,把老子一輩子都規劃進去啦?
他之前還很慶幸能抱着曾紀澤和曾國藩,這曾家的大腿呢!
現在看來,他和軒洪濤,就是曾家的腿毛而已啊。

  軒洪濤是大腿毛,自己是小腿毛!

  軒悅萌現在後悔無比,早知道這樣的話,情願發展慢一點,也斷斷不該當人家的腿毛哇!

  軒悅萌有種要哭的沖動,眼圈都紅啦!

  曾紀澤見軒悅萌一直不說話,笑道:“悅萌,怎麼?
你害怕啦?
害怕就說話,我曾家的女婿,可不能是個孬種。

  軒悅萌大怒:“誰怕了?
我五歲就考個狀元給你!

  軒悅萌說的是氣話!
現在軒悅萌煩死了這個曾紀澤,誰也不願意給人做腿毛哇。

  軒洪濤大驚,你當考狀元是烤紅薯呢?
說考就考哇?
其實軒洪濤現在也為剛才說了五歲就讓軒悅萌考秀才的事情而後悔不疊啦!
自己怎麼就提起這茬兒來了呢?
疼愛子女的心思,人皆有之,軒洪濤雖然以前不長進,但是對于子女的管教是很放松的,并不想讓孩子的童年太過辛苦,軒洪濤自己是過來人,知道考秀才要付出多麼大的代價。

  曾紀澤拍了拍巴掌,“好,有志不在年高!
無志空活百歲!
像是我曾紀澤的女婿!
來,洪濤兄,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軒洪濤苦着臉跟曾紀澤幹下一杯酒,此時幹杯,跟剛才的心境,又自是大不相同啦。

  這事,就算是這麼定了。

  軒悅萌想到要準備考科舉,就有種想死的沖動,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現在不做曾家的腿毛,他和軒洪濤,依然是兩個連腿毛都不如的東西,人活着,總是脫不了社會的網啊。

  軒悅萌忽然覺得這兩個月做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克林斯曼洋行還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能否在英法洋行領銜的洋人商界站穩腳跟還是一個未知之數,現在又被曾紀澤弄出個考科舉的規劃出來,讓他有種想死的沖動啊。

  第二天,軒家大房的人都搬走啦,曾紀澤還真的去請了一個天津地面有名的老夫子來家裡開私塾,就專門給他和曾思平,還有周學熙,吳保初,李經壽這幾個交好的官宦子弟上課。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軒悅萌有種想死的沖動!
尼瑪,本來能來古代,讓他覺得最不錯的地方,就是又可以沿着小孩的軌迹走一次,他以為他是不用讀書了呢?
隻要不讀書,那這個童年将無比幸福啊,做生意,學點兒武藝,學學洋文,還老外打打屁,這都是軒悅萌願意做的事情,讀書可不是他願意做的事情啊。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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