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華皇既然來到我們國家,就是貴賓,你們是怎麼保護貴賓的安全的?
”維多利亞冷靜的問道。
華皇本來以為英國女王維多利亞僅僅隻是一個國家權力的象征而已,并不會有什麼實權,但是從維多利亞的冷靜和風度,華皇判斷出,維多利亞女王絕對不是擺設。
因為,擺設是擺設的氣質,當權者是當權者的氣質,權力決定人的氣質,不管是官員,商人,工人,農民,還是一家之主,權力都能決定人的氣質。
就像是華皇剛剛穿越的時候,隻是一個晚清官僚家的不受重視的小孩,那個時候看曾思平,好高大上的感覺,但是現在萌總裁貴為華皇,再看曾思平,雖然依然很漂亮,不過早已經沒有高大上的感覺了,概因為,連曾思平的父親曾紀澤,在華皇面前也必須低頭彎腰回話,如果曾思平那貴為直隸總督的爺爺曾國藩沒有死的話,在華皇面前,同樣也隻是臣子。
英國首相本傑明迪斯雷利急忙道:“我剛剛聽說這件事情了,是一幫境外分子所為,倫敦警方正在調查。
”
華皇微微一笑,接口道:“我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
維多利亞女王和本傑明迪斯雷利兩個人同時一驚,不清楚華皇到底想怎麼樣?
誰幹的,其實能在這個場子裡面坐着的人,有幾個不清楚?
這種事情,隻要是發生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在整個歐洲國家的上層傳開。
“對華皇造成的傷害,我們非常抱歉,請相信英國政府,一定會給客人一個交代的。
”英國女王維多利亞主動舉起了手中的香槟酒杯子,向華皇示意,想要将這件事情一筆帶過。
華皇一口飲下了自己手中的香槟酒,然後笑道:“我相信英國政府的能力,不過,處置的不好的話,這筆賬,我會找回來的,可以對我冷淡,那是因為我的國家還不夠強大,但是當我的國家足夠強大的時候,再想對我熱情,就為時已晚。
”
衆人一陣輕嘩,沒有想到華皇的英語這麼流利,英語流利并不是這句話的核心,關鍵是華皇這是赤果果的恐吓,在白金漢宮恐吓英國女王,華皇來英國的目的,就是為了向英國宣戰的?
英國女王沉着臉,沒有接華皇的話。
萌總裁坐了下來,四周看看,然後對身邊的外交秘書打個手勢,外交秘書急忙将華皇的一身幹淨新西裝遞過來。
華皇當然不是沒有衣服換,當然也不是喜歡穿髒了西裝,戲份已經演完,要吃飯的時候,自然要幹幹淨淨,體體面面。
在場的政治家們并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而有所不同,該祝壽祝壽,該吃東西吃東西,似乎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卡特麗娜卡芙公主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華皇在桌子下面輕輕地握住了卡特麗娜卡芙公主的手。
卡特麗娜卡芙公主輕輕地歎口氣,知道華皇是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同英國在中亞和中東,印度戰場,這麼一個廣袤的空間戰鬥一場了。
整個宴會共進行了兩個多小時,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如果不是剛才華皇當衆怼英國女王和英國首相的話,這本來應該是一次很枯燥無味的國宴。
但是,現在各國政治家們私下議論最多的就是華國和華皇,華皇顯然成為了這次英國國宴的明星了。
伊藤博文帶着怒氣的飲下一杯酒。
森山茂覺得很奇怪,輕聲問道,“這樣不是很好嗎?
華皇敢這樣讓英國女王和英國首相下不來台,英國肯定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早知道是這樣的話,當初我們就不應該在英國上層社會花費這麼多的錢去賄賂。
”
“你,完全不懂政治,我一直覺得華皇厲害,卻沒有想到,已經厲害成這樣了。
”伊藤博文壓低聲音回答道。
森山茂搞不懂,華皇這樣不給英國女王和英國首相面子,哪裡就厲害了?
應該是找死,是政治菜鳥才對吧?
“華國将正面和英國為敵,是不是代表,我們的九州島馬上能回到日本手中?
”
伊藤博文紅着眼睛,看了眼森山茂,歎口氣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來不贊成你用這種過激的方式嗎?
政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英法暗殺華皇,這本來就已經走錯了一步棋,華皇将得到國際社會的輿論支持,現在華皇敢于在白金漢宮頂撞英國女王,我敢說,不用一個星期,這消息就會傳遍全世界,到時候,所有跟英國法國關系不好的國家,包括這些國家的殖民地,都會将華皇看成英雄,看成偶像,看成是他們崇拜的對象,你明不明白?
”
“先生,我不這樣看,我認為,如果華國和英國在中東開戰的話,華國必敗,到時候,英國政府會讓他跪下為今天大放厥詞而道歉。
”森山茂回答道。
伊藤博文搖頭道:“你不了解華皇,你要想戰勝對手,先要明白我們的對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我的印象中,華皇絕對不是一個張狂的人,中國曆史上有一個很著名的人物,叫韓信,韓信能夠忍受胯下之辱,我覺得,華皇可以說是韓信一樣的人物,但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忍受了曾經那麼多的屈辱,現在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想不通,隻能說,華國已經做好了同英法正面對抗的準備了。
”
“他們有這個實力嗎?
不要說英法,就光是英國一個國家,也足以對抗一百個以上的華國,雖然華國這兩年發展很快,但是一個正在建設工業基礎的國家,怎麼跟一個已經發展了兩百多年,整個工業基礎已經很完善了的老牌資本主義強國,還是當今天下第一的帝國主義國家相提并論呢?
先生,你會不會将華國和華皇想的太高了?
我認為,他這純粹就是在找死,在虛張聲勢。
”森山茂并不贊同伊藤博文的話。
“我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所以決定很蹊跷,在我們的情報中,目前,華國隻是同西班牙王國建立的外交關系稍好,但是西班牙王國早已經今非昔比,甚至可能連次強國家都排不上号了,沒有大國的支持,他怎麼敢這樣公然的和英國對抗?
”伊藤博文皺着眉頭,猛的搖了一下頭,然後四下看看,見沒有人在意他這個小國的外交官,才沒有為失态而窘迫。
“先生,你放松一些吧,以前的失敗,隻能說華國本身的基礎良好,又被華皇抓住了最有利的時機,但是也許,從今天開始,就是華國走向衰落,走向滅亡的起點了!
不過,我倒是對于他剛剛被人行刺,險些喪命,馬上就神采奕奕的趕到白金漢宮參加女王的生日慶典,感到佩服,他的确是有一些過人之處,要不然,這就是一個天生不知道害怕的人。
”森山茂很少有的小誇贊了華皇一句。
“是啊,他似乎永遠不知道害怕,我時常會站在軒悅萌的角度想問題,如果我是他,要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内領着一個這麼龐大的華夏帝國在世界列強的夾縫中成長起來,光是這份壓力,就讓人恐懼。
”伊藤博文說着,一口引盡了杯中的紅酒。
他感到,和剛才華皇的風采比起來,他今天代表日本政府前來給英國女王維多利亞祝壽,完全是黯淡無光,甚至可以說有來跟沒有來一樣的一次外交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