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特戰隊員們又變成背着探照燈的光線了,而鬼子們又變得迎着光線了,迎着光線射擊,誰都能想像到,那準頭可就大打折扣了.
好一會兒,特戰隊員們的眼睛都恢複好了,都在瞄準着營房裡的鬼子,不時地,“哒哒哒”“哒哒哒”地點射響起,每一個點射,不是擊中了鬼子頭,就是擊中了鬼子的肩膀。
形勢變得大為好轉起來。
可是好景不長,東南角的炮樓探照燈被鬼子的狙擊手打爆了,又過了一會兒,西南角的炮樓探照燈也被鬼子打爆了,在光線上,雙方似乎又都戰成了平手。
這時候,西北角的炮樓探照打可能是有點兒着急了,想幫幫忙,“刷――”地一下,探照燈光朝這邊照了過來。
西北炮樓也可能知道自己錯了,立刻關掉了自己的探照燈。
刺傷容易恢複難,這一下子,每個特戰隊員根據自己身體情況的不同,有的恢複需要一分鐘,有的恢複卻需要五分鐘。
在這慢慢恢複的期間,有三個戰士被奪去了性命,還有兩個重傷,三個輕傷。
如果鬼子借着這個機會反擊的話,那也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他們沒有進攻,雙方都犯有這樣那樣的錯誤。
雙方都恢複得差不多了,這才又重新看到,敵我陣線都是黑黢黢的,這下子又平衡了。
特戰隊的89式重機槍,81式輕機槍和95式突擊步槍這時候重新又都發揮了巨大的威力,特别是89式重機槍,把營房裡的門和窗戶,隻要是直射視線所包括的範圍,都打得稀爛。
子彈又透過門和窗戶,在屋裡橫沖直撞,打得屋裡的牆土撲撲簌簌地落下來,屋裡的所有木制家具真是被打得木屑亂飛,紛紛倒塌,屋裡的洗臉盆子、牙缸,生活用品更是遭了殃,不時地被打得飛了起來。
這樣被動挨打的局面,不能不在小鬼子的心裡造成巨大的精神陰影。
這時日軍的最高指揮官是小山中隊長,他在心裡罵道:“八嘎!
都說是中國部隊的裝備極差,就是這樣差嗎?
我看比我們日本皇軍的裝備強多了,太震撼了!
”他又在發布着命令:“前排的屋子砸爛後窗戶,三排、四排的屋子開始向第二排房子集中,做好反擊的準備。
”
各小隊長在小山中隊長的指揮下,開始集中兵力,伺機反擊。
而這時的前排房子,遭到了掏洞戰的襲擊,那就是在殷兆立的指揮下,開始一間房子一間房子的掏洞戰,逐房清理門戶。
在輕重機槍,突擊步槍優勢火力的掩護下,幾個特戰隊員滾到了房子跟前,然後往裡投擲手榴彈,随着“轟――”地一聲爆炸,兩個特戰隊員沖進屋去,對着屋子裡就是一陣子掃射。
轉眼之間,五六間房子已被清理完畢,而特戰隊員也傷亡了七八個人。
而日本兵也在第二排屋子裡集中完畢。
小山中隊長,抽出了指揮刀,大聲地吼道:“天皇的士兵們,我們軍人應該皿灑疆場,為天皇效忠才是,這樣一間屋一間屋地被他們清理掉,還不如沖出去把他們消滅幹淨。
天皇陛下的士兵們,為天皇效忠的時候到了,殺呀――”
小山指揮刀往前一揮,幾個小隊長帶頭,率領着百十名日本兵,呀呀呀地大叫着,繞過了第一排營房,向着特戰隊的陣地沖了過來。
在如此強烈的打擊之下,日本兵居然還有一百多人不怕死地沖了過來,這實在是出乎殷兆立的意料,這時候的特戰隊員也不過才有八十多人。
既然該來的已經來了,那就什麼也别想了,就讓他們飽飽地吃一頓子彈吧!
殷兆立的一個彈夾就打了出去,打完了這個彈夾,再換上一個彈夾,又掃了出去。
這時候,和殷兆立同時發射的,幾乎是所有的突擊步槍,隻要是視線能看到的,一塊兒往外噴吐着憤怒的火焰。
看來鬼子是真豁上了,前邊的倒下去,後面的繼續往前沖,鬼子在執行命令的時候,是真正的拿着自己的命,去執行長官的令。
終于有活着的四五十個鬼子沖進了特戰隊的隊形裡,雙方攪在了一起。
到了這時候,特戰隊員們也怕開槍傷着了自己的戰友,隻能是步槍插上了刺刀,和鬼子進行了刺刀白刃戰,有的連刺刀都來不及插,端着突擊步槍就和鬼子的刺刀幹上了。
要說鬼子和别的部隊拼刺刀,可能還能占到了不少的便宜,但要是和特戰隊員玩這一套,那可是瞎了他們的狗眼了。
殷兆立因為在隊列的前面,鬼子沖到了跟前,再想上刺刀已經來不及了,這個彈夾的子彈也打光了,隻能平端着突擊步槍一躍而起,朝着鬼子殺了過去。
冷兵器搏鬥,按說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但是這個理論在殷兆立這裡不好使,因為在他的眼裡,步槍隻算是一個道具,而真正殺人的兇器,則是他的功夫。
一個鬼子挺着刺刀就“呀――”地一聲,給殷兆立來了一個突刺,殷兆立用槍一撥,把鬼子的刺刀撥在了一邊,而在同時,左腳立,右腳起,朝着鬼子的卵子就一腳飛了過去。
隻聽得鬼子“呀――”地一聲慘叫,幾乎被踢飛了,槍一扔,捂着他的寶貝哎喲了起來。
不用說,是給他搞了計劃生育了,不用手術不用刀,就這麼一下子,就解決了。
要是殷兆立在日本搞個計劃生育診所的話,效率還是蠻高的。
還沒等再給這個鬼子補上一腳,讓他命歸西天,第二個鬼子又撲了上來,挺着刺刀,又是“呀――”地一下子,照着殷兆立的兇口處就來了這麼一下子。
殷兆立非常地煩,這個小鬼子,太不仁義了,乘人之危,見機行刺,還講不講點兒規矩,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了,這些小鬼子們,根本就不能當人看待。
殷兆立也不敢怠慢,用槍一别,躲過了這一刺刀,照着這個鬼子就用身子撞了過去。
要不怎麼說藝高人膽大呢,要是别人,躲過了這一刀,那就得防着那一刀,根本就不敢用身子撞鬼子,并且還隔着半步遠呢,根本也撞不上鬼子。
但是殷兆立不怕,也早有準備,就想和鬼子撞一撞,調戲調戲他,要是别人,恐怕也沒有什麼,肉身撞肉身,能怎麼的,但是殷兆立是渾身繃緊了撞的,這一撞,可就把這個小鬼子撞苦了。
這個小鬼子隻覺得,就好像有一面鐵牆撞了過來,一下子就把自己撞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分不清了東西南北。
殷兆立覺得撞得還不過瘾,又用頭對着他的頭,猛地撞了一下子。
本來小鬼子就分了神,渾身的骨頭恨不能散了架,被這鐵頭一撞,立刻就暈了過去。
殷兆立本想再給他一腳,可是這個時間也沒有了,小山中隊長揮舞着指揮刀就沖到了跟前,照着殷兆立就是一刀。
殷兆立這回什麼也不想了,迎着他的刀用槍一格,“砰――”地一聲,鋼刀砍在了槍管上,激起了一溜火光。
這個小山刀術還是蠻精的,這一刀一看沒有效果,反手又是一刀,順着殷兆立的肩膀頭就削了下來。
殷兆立是眼疾手快,槍一舉,封住了他的刀術門路。
小山一看刀沒路了,幹脆往回一抽,再往前一送,又是一個前刺。
殷兆立一看,自己的槍也收不回來了,幹脆也不收了,腰一閃,指揮刀貼着殷兆立的褂子就穿了過去,把衣服戳了一個大窟窿。
小山的這三招是一招接着一招,要是換個别人的話,可能早就中招了。
但是殷兆立是多年練武的人,練武的人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招數,那就是眼快、手快、腳步快。
殷兆立防住了小山的這三招,小山一看沒了轍,又重新使了三招,還是這一套,一劈、二削,三穿刺。
這三招還是沒有奏效,接着又使了三招,還是這一套,一劈、二削、三穿刺。
殷兆立一看有些煩了,本來指望着給你學點兒本事的,原來就這三招啊!
你别玩了,看看我的吧,于是殷兆立就拿着這把沒有刺刀的突擊步槍當長槍使了,耍起了嶽飛的**槍。
這**槍使得叫人是眼花缭亂,借着擺槍的功夫,把旁邊的一個鬼子頭敲了一下子,旁邊的那個鬼子頭一暈,立刻就歪倒了。
又借着回槍的功夫,把後邊的一個鬼子腰捅了一下子,那鬼子雖不能斃命,但确實也被捅傷了腰眼,手一扶腰,立刻被一個特戰隊員一刺刀就捅了個穿心涼。
看着殷兆立這些叫人目不暇接的花花動作,小山中隊長真弄不清哪一槍是虛,哪一槍是實,好像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小山揮舞着指揮刀,真想劈下去,可又怕中了招,真是劈也不是,不劈也不是,白白地揮舞着那把閃閃發光的指揮刀,就是不敢下手。
你不下手啊,那我就下手了,殷兆立一槍就戳中了小山的兇口,要是槍上有了刺刀,那可真就是一刀斃命了。
小山慶幸殷兆立的槍上沒安上刺刀,本想揮舞着指揮刀劈下去,可是殷兆立一下子就退了回去,就是想劈也劈不上了。
小山隻有慢慢地等待着機會,可是機會沒有了,殷兆立的突擊步槍又一下子戳中了小山的兇口,雖然沒有刺刀,可那鋼的槍口戳在肋骨上了,好像是傷着了肋骨,疼得小山是龇牙咧嘴,不一會兒,又中了一槍,這下子更疼了,疼得有些受不了了。
小山中隊長這才明白,敢情是殷兆立在耍戲着自己玩呢,人家就是用不上刺刀的步槍,也能把自己生生地戳死。
這使小山大為驚恐,身上中招的地方更是疼得厲害,這直接影響了腦子的判斷力和肌肉的協調力,動作顯得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