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并對指導要領及部署作原則指示,要求第19集團軍固守現陣地,拒止敵渡河攻擊;湘鄂贛邊挺進軍指揮第8第73軍由武甯指向德安瑞昌,攻擊敵之左側背;第30第27集團軍向武甯附近集結,第1集團軍向修水三都推進,準備爾後作戰。
薛嶽于3月9日10日接連緻電蔣介石,提出部隊整訓未畢,補給困難,準備不及,要求延至3月24日開始實施。
蔣介石此時為難的是,薛嶽提出部隊整訓未畢,補給困難,準備不及,确實有他的難處。
可是要是在3月24日後開始攻擊,真要是日軍在這段進間内進攻中**隊,中**隊又将如何應對?
蔣介石看到戴笠進來,對戴笠說:“雨農啊,能不能有好消息帶來。
這段時間的軍事太讓**心了。
”
戴笠心中一喜,委員長需要好消息,而此時自己正好帶來的是好消息。
于是,笑着對蔣介石說:“委員長,聊城的韓行聽說南昌正要打仗,這不,要領着他的空軍和機械化團前來參戰。
這裡有一封電報,請委員長過目。
”
蔣介石拿過這封電報來,看了兩遍,心中高興,說:“這個韓行啊,還是蠻有一套的嗎!
上次武漢大會戰,他帶來了一些沖鋒槍和機關槍,我看還是蠻實用的嗎!
隻是叫有關部門進行測繪和仿造,不知為什麼,至今還沒有出來。
韓行的空軍可是沒少起了作用啊!
他的那些飛機,至今還是個謎,還有他的飛機上的那些炸彈,好像不但打得遠,而且自己還會尋找目标。
美齡也在尋找這些飛機的出處,可是一直也沒有結果。
如果韓行真能領着這支空軍來參戰,實在是中國之幸!
黨國之幸!
人民之幸啊!
”
戴笠又說:“可是據聊城的王專員來電報說,韓行有通共的嫌疑?
”
蔣介石鼻子哼了一下說:“妒忌,妒忌,這完全是妒忌。
如果韓行能領着空軍來參戰,就是通共的話,那也可以靈活一些,畢竟這是支援我們中**隊作戰嗎!
這個王專員,真是的,如果他有本事,那他也領着空軍來參戰呀!
怎麼他沒有空軍呢?
我們中國啊,都是叫這些光會叫喚,而不會殺敵的人搞毀的。
”
戴笠又說道:“聽說,韓行還要領着他的機械化團來參戰?
”
“雨農啊,這個機械化團是個怎樣的情況,你知道嗎?
”蔣介石又問。
“是這樣的,”戴笠神秘地說,“聽說這是u國淘汰下來的m2坦克,莘縣打了一場坦克戰,以沒有一架的損失,而擊毀了日軍的28輛輕型坦克。
”
“是嗎,”蔣介石還是不相信,“我怎麼沒有聽說呢,而且報紙上也沒有登。
”
“是這樣的,”戴笠小聲地說,“可能那個築先縱隊為了保密,而沒有把這個事情透露。
但是我們的情報部門,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啦。
”
“太好了!
”高興得蔣介石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我正愁得了不得,沒法對付日軍的坦克,我們**的坦克也和日軍打過幾仗,也沒見着占什麼便宜。
如果真是韓行的機械化團來參戰,我中**隊幸甚!
中國人幸甚!
黨國幸甚!
還說什麼韓行通共,這是反間計,這是借刀殺人,這是挑撥離奸。
”
蔣介石高興得發了一陣子狂,才對戴笠又發了具體的指示:“雨農啊,怎樣歡迎韓行參戰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對待韓行這樣的人,你可要心中有數啊,要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啊!
切不可中了敵人的反奸計啊。
”
戴笠一個立正,大聲地說:“是!
屬下堅決照辦。
”
戴笠立即給韓行回了一封電報:
韓行吾弟:
愚兄已給委員長彙報此事。
委員長聽後大悅,說如果吾弟真能帶領空軍和機械化團來參戰,實乃我黨國之幸!
人民之幸!
國民軍隊之幸也。
愚兄盼我弟之來南昌,猶如久旱之禾苗期盼甘霖也。
戴笠
民國28年2月11日
韓行感覺到這個事辦妥了,又和張維翰商量具體出兵的計劃。
張維翰說:“你說吧,築先縱隊裡,你打算帶哪支部隊吧?
”
韓行說:“侯大山遊向前的這個機械團就甭說了,另外,我還要帶劉緻遠的這個團,殷兆立的特戰營,我也要帶着。
人不在多而在精,我看這些就差不多了。
”
張維翰想了想說:“我感覺到你還是少了一支部隊。
”
韓行想了一遍說:“我看差不多了啊,該帶的基本上都帶了。
”
張維翰笑了,問:“如果部隊上有人受了傷,你說怎麼辦啊?
”
韓行說:“每個連隊上都有衛生員,處理處理馬上送野戰醫院。
”
“誰的野戰醫院?
”張維翰馬上追問。
“當然是國民黨的野戰醫院啦。
”
“野戰醫院在哪裡?
”張維翰批評韓行說,“輕傷員可以讓連隊衛生員處理一下,可是重傷員呢,他們斷了一條胳膊或者是折了一條腿,或者是肚子裡鑽進了敵人的子彈,需要立刻做手術?
在不知道**的野戰醫院在哪裡的情況下,這些傷員是不是沒救了……”
韓行無語了,确實沒有想到這一層。
“那就讓範樹瑜的衛生隊去吧,帶最好的醫生。
”
韓行急忙反駁說:“那不行,張司令,你們剛結婚。
我不能讓嫂子輕犯險境。
”
範樹瑜對張維翰是心有獨鐘,而張維翰對範築先的這個女兒也是心中愛慕,兩人自由戀愛後,經領導批準後結婚。
範築先犧牲後,範樹瑜一直是悲痛難以從心中拂去,在這個時候,韓行想道,還是讓她待在張維翰的身邊為好。
而張維翰呢,根本就沒有顧忌到範樹瑜是自己的老婆,而把她留在後方。
二次南征非同小可,他要把最好的幹部和醫生派到前線去。
另一方面,張維翰也想讓範樹瑜盡快地參加戰鬥,好從悲痛中解脫出來。
張維翰又批評韓行說:“什麼叫輕犯險境,你們都不怕危險,難道說,張維翰的老婆還怕危險。
範樹瑜是一個革命戰士,而不是什麼人的老婆。
”
韓行無語了,張司令以他的行動,已經表明了他大公無私的思想,這叫自己的心裡好一陣子感動。
時間緊迫,第一個戰術目标,就是聊城飛機場。
聊城飛機場,這是範築先時期,為了迎接j-20戰機而修建的一條簡易軍用機場,離着聊城縣城将近有20裡地。
這個時候,飛機場已成了聊城日軍的一個“雞肋”,有時候,也有幾架日軍的飛機起落,但大多數時間,日軍的飛機好幾天見不着面。
這個機場丢吧,日軍舍不得,不丢吧,還得派人來守着。
日軍在聊城飛機場的守衛是一個日軍小隊,加上一個中隊的皇協軍,再加上還有日軍的幾十條軍犬。
2月12日晚上,天與地的黑色連成了一片,連美麗的星星,也失去了可以讓人幻想的光環,隻留下理想中的一閃一閃,宛如黑夜的眼睛,直盯盯地注視着寂靜中的夜下的一切。
寒風,若有若無地吹過,輕輕地掃蕩着魯西大平原……
殷兆立一揮手,特戰營一連連長張秀冠,像一隻狸貓一樣,領着一連一班的戰士,向飛機場慢慢地摸去。
這個飛機場,連個鐵絲網也沒有。
當初範築先建的時候,考慮到這是大後方,沒有拉鐵絲網,日軍來了,覺得這個飛機場不大重要,所以也沒有拉鐵絲網。
兩個僞軍的崗哨,正在黑暗處不斷地遊蕩着。
寒夜中,人站一會兒是可以的,站時間長了,魯西的寒風,非把他們的骨頭和肉凍酥了不行,所以他倆得不斷地到處走動着。
他倆一邊晃蕩着,一邊還拉着呱。
“我說張兄弟呀,站這個崗真是受罪呀,**和八路軍來了,我倒是不怕!
你說我怕什麼呀,我是怕來了狐狸精呀,狐狸精一來,把咱倆的魂勾走了,拉到了她們的狐狸洞裡,那就慘啦!
”
“哦――呸!
”這個僞軍就說道,“就憑你那個熊樣,一看就知道是舅舅不疼,妗子不愛,人見人煩,花見不開的窩瓜臉,闆牙兔,還狐狸精來勾你,來勾我還差不多。
站這個崗活受罪,真還不如叫狐狸精勾了去,洞房花燭夜,做鬼也風流。
好個爽呀……”
突然,兩把短刀逼住了他們的脖子,一個聲音壓低了說:“要想活命的話,跟我們走。
要是活膩歪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
這兩個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樣,趕緊丢下了槍,齊聲說:“我們要活命!
”“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當這個差,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
張秀冠的兩個兵,把他倆用槍頂着押到了不遠處殷兆立的跟前。
殷兆立見了他倆,用匣子槍點着他倆的頭,小聲地說:“要想活命的話,老實點兒,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拿槍崩了你倆。
”
吓得這兩個僞軍,一個勁地點着頭地說着好話:“我們都是好人呀!
”“我們可沒有做過壞事呀!
”
這兩個哨兵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機場的布防情況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飛機場,除了這處崗哨之外,還有六個明哨,四處暗哨。
鬼子的一個小隊,就駐在停機坪不遠的鬼子營房裡。
皇協軍的一個中隊,就駐紮在離指揮大樓不遠的一個皇協軍營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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