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劍術老師
“不過我覺得老師若是想要清楚的了解事情的緣由,不如自己去問問仙靈院長,畢竟從他本人口中說出來的話可比我一人的口頭之言要清晰明了的多。
”帝鸾從容不迫,輕聲說道。
“呃……”一向威嚴的許探瑛此刻卻因為帝鸾口中的話略顯尴尬羞赧。
他不過是靈修者分院一個小小的班主任,怎麼敢去叨擾威名顯赫的仙靈院長,即便自己如今在質問帝鸾關于仙靈院長之事,可這也是在他本人未曾現身的情況下詢問的,而且說到底,他詢問的目的也不過就是為了能夠離自己的偶像更近一步而已。
若要他當面詢問仙靈院長……
他覺得不如自己去找根繩子簡單明了地死一死……
“咳——”許探瑛将右拳放到唇邊,輕咳一聲,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情緒,然而在看到帝鸾愈發明朗的笑容後,面色越來越紅。
他真的隻是單純的崇拜一下偶像,随意才找這小娃娃來了解一下事情……
他對這孩子沒啥惡意的……
好吧,他其實就是覺得這孩子年齡太小、心計太深,不适合和他谪仙一般的偶像做朋友……
“老師,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
”見許探瑛眼神飄忽,帝鸾眼底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也同往日一般沒有任何起伏。
她未得到對面人的答複,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這老師一身正氣,若非他開口詢問,她還真是不知道原來英明神武的班主任竟然會崇拜那個逼自己做徒弟的家夥。
不過還好,雖然自己被質疑,至少有仙靈玦這家夥當擋箭牌,倒還不算特别糟糕。
帝鸾回到教室後,不多一會兒便響起了上課的鐘聲。
這一節是劍術課,刀劍是天命大陸之人最常使用的武器,所以也被特别地設成了一個課程。
不過據說教導劍術課的老師若是沒點兒實打實的真材實料,甚至有可能會被學生欺負,而且每次欺負還是光明正大卻又有理有據。
實際上在昨日便有一節劍術課,隻是這劍術老師剛開學就有事,然後那堂課用來上了自習。
她手中拿着一支毛筆,一點一點地點在了桌面上,一隻胳膊撐着腦袋,懶懶地看着桌面上的書籍,眼皮半垂,好似睡着了般。
耳邊傳來一陣異樣的腳步聲,帝鸾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擡了擡眸子,看向了一腳踏向講台的男子,再往上看,卻是令她瞪大了眼睛,略微驚訝地望着講台上的人。
一襲紫衣,那冷峻的面容,那周遭令人敬畏的王者霸氣,好似站在絕頂山峰俯瞰的天神,不是墨紫煌那個家夥又是誰?
在一瞬間的震驚之後,帝鸾又恢複了往日淡然如水的表情。
一看那家夥手中拿的那厚厚的一摞書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來當老師的,而且還是她劃了重點的教導劍術的老師。
其實想想很正常,墨紫煌都能來薩克爾學院當教官了,再當個劍術老師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隻是唯一令人感到坑爹的是,這家夥好死不死當了她的老師,當真是陰魂不散。
不過日後少招惹也就是了,畢竟兩個人有君子協定,墨紫煌也不像是那種會食言的人。
除了課堂上關于學業的交流,應當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我是你們的劍術老師,至于其他的,我想我就應該不用介紹了吧!
”果不其然,墨紫煌将手中的書本放下,便介紹起了自己未來将要和這群學生共度一段日月的緣分。
而墨紫煌,對于男同學來說,那就是曾經讓他們不屑一顧的貴王爺,如今令人喪膽亡魂的惡魔,而對于女同學,他曾經就是令人瘋狂愛慕的偶像,如今愛慕不變,隻是更讓人多幾分心寒膽落。
所以對于墨紫煌的到來,衆人欲哭無淚,覺得自己未來的日子必定會懸心吊膽、脅肩累足,早晚會因心力憔悴而不治身亡。
隻有帝鸾小隊的人表示……
墨紫煌當不當老師無所謂,反正沒了他還會有别人,找個認識的人當老師總比不認識的好得多。
雖然這點兒了解不一定會有用。
班上的人不多,總共就十五個人,女生占據了在班上占了六個人,除了帝鸾小隊的三個覺得墨紫煌可有可無,其餘包括雲夢瑤在内的三個女生,都紛紛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有的頻抛媚眼,有的暗送秋波,還有的搔首弄姿,想要引起墨紫煌的主意,真真是一場由男子引起的大戲,搞得這整個教室裡烏煙瘴氣,半點兒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精神都沒有了。
帝鸾詫異地看着那幾個女子極盡一生所能想要得到墨紫煌的青睐,不由感覺一陣好笑。
若是她們知道墨紫煌并不是她們想象中高冷的男神,不知會作何感想!
不過這些事情和她也是沒有半毛錢的關系,這些個姑娘願意怎樣就怎樣。
不過以她對墨紫煌的了解,他應該也不是那種特别膚淺的人,對于這些長相不俗卻賣弄風騷的女子,應該也提不起興趣來。
正在她饒有興緻地欣賞幾位女同學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引起男子注意之時,一道炙熱的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身上,宛若熊熊烈火想要将她燃燒殆盡一般。
帝鸾蹙了蹙眉,對于這種目光她很是不喜,環顧着四周尋找着這道目光的主人,卻看到了墨紫煌正滿眼笑意地注視着她。
帝鸾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家夥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沒事互不相理嗎?
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那麼多女子向他眉目傳情,他不好好地回應一下溫柔似水的女同學,看她作甚?
墨紫煌見帝鸾看他,眼中的笑意更濃,眸中波光流轉,似是藏着某種情愫,然而在下一刻,他便将視線轉向了他處,仿佛剛才那深情的笑意隻是錯覺。
帝鸾半眯着眸子,手指輕輕敲着桌面。
墨紫煌的心思她或多或少知道些,可是上課期間明目張膽地給學生脈脈傳情,似乎不大合乎這個世界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