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閑王欠坑
“第三,閑王長年被傳不舉、有隐疾,誰知道是不是他心裡不爽,所以讓人對慕渣男傳出一樣的醜聞呢?
”
西言聽得直點頭:“所以說,閑王才是王爺最應該懷疑的對象。
公主,奴婢真是越來越崇拜你了!
你這招嫁禍之舉真特麼太高明了!
”
“乖。
”白蘇摸了摸西言的包子臉,笑眯眯地說,“看你這麼稱贊我,待會兒帶你去個好地方。
”
“什麼地方啊?
”
“去了你就知道了。
”
西言若有所思:“可是,公主,咱們這樣坑閑王,真的好嗎?
”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不厚道。
”白蘇安靜了一下,一本正經地道,“不過,閑王那妖孽似的臉上,不是刻着大寫的‘欠坑’二字麼?
”
“噗!
”西言笑了。
用過午善,主仆倆喬裝出了晉王府。
一身男裝的西言看着同樣一身男裝的白蘇,不禁驚歎道:“公主……公子,你這樣打扮好帥啊,走到大街上肯定迷死好多女人!
”
白蘇挑起她的下巴,一臉輕狂:“那有沒有迷死我們家西言啊?
”
“有!
”西言歡快地舉手,“若公……子真是男兒身,我都要想嫁給公子了。
”
白蘇笑道:“本公子要是男兒,肯定收了你。
”
“嘻嘻!
”
主仆倆有說有笑地來到同濟堂大藥房。
劉掌櫃忙迎上來:“白公子,那位塵公子已等候多時,快請進吧。
”
白蘇帶着西言走到藥堂裡間休息室的門口時,看到非語守在門口,便讓西言在外面等着,她獨自走了進去。
一塵負手而立于窗前,背對着門口方向,聽到開門的聲音,也沒有回頭。
似在想什麼問題入神,又似在生氣所以才不回頭。
房間裡氣氛有些緊張,白蘇以為一塵因為她昨天不告而别在生氣,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後,吐了吐舌頭,有些無措地低聲說:“一塵,對不起啊。
我昨天……”
“小白?
”一塵突然回頭,像是才知道她來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
看到他的笑臉,白蘇才松了一口氣:“你沒有生氣啊,我還以為你生氣了,所以不理我呢。
”
一塵執起她的手,讓她坐到一旁的榻上,自己轉身坐到另一邊。
然後,捏起茶幾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我剛泡的,嘗嘗。
”
白蘇伸手接茶杯的時候,手腕忽然一抖,茶杯“砰”地一聲,打翻在地。
“對不起……”白蘇。
“你怎麼樣?
有沒有燙到?
”一塵緊張地執起白蘇的手,仔細檢查,見她手上并沒有濺到茶水,不禁松了一口氣,“怎麼那麼不小心,差點就燙到了。
”
将她的手掌翻過來的時候,白蘇“嘶”地輕呼一聲。
一塵眉心微皺:“怎麼了?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已經落到白蘇的手腕上。
那裡紅紅的一條梗,很明顯是被人大力捏過所留下來的。
白蘇忙抽回手,掩飾道:“沒事,就是不小心沒有接住。
”
手腕上的傷是慕淩風大力捏拽之下留下的,她本身沒有在意,不想竟被細心的一塵發現了。
若是他追問,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因為,她不想騙他。
一塵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從懷中掏出一支小瓷瓶。
像上次一樣,白蘇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跟一塵身上那股清雅的藥香味不太一樣,卻一樣不會令人反感。
一塵執起她的手腕,清涼的藥膏觸到肌膚的瞬間,白蘇擡頭看向眼前的男子。
一身白衣,面具遮顔。
話雖不多,卻字字句句透着暖人心窩的溫度,就如他此刻溫柔體貼的動作一樣。
這樣的男子,跟一次一次出手傷她的慕淩風比起來,簡直不要太溫暖。
“好了。
”一塵收起藥瓶,盯着白蘇的眼睛,認真地說,“以後小心着點,不讓總是讓自己受傷。
如果連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那又有誰會心疼你呢?
”
聽語氣似乎有教育的意思,可白蘇隻感覺暖暖地。
“一塵,我給你施針吧,每天施一次針,你體内的毒不出三月便會一點一點慢慢消退。
”白蘇眼睛晶亮,自腰間的藥包中取出銀針。
一塵擡了擡頭,制止她的動作:“今日你手上有傷,暫且擱置吧。
走,帶你聽曲兒去。
”
西言和非語已經熟悉,非語駕車,西言陪着白蘇跟一塵一起坐在馬車内。
看着面戴白玉面具,目光一直不曾從自家公主身上移開過的一塵,西言俯身,靠近白蘇耳邊,低聲說道:“公……子,一塵公子是不是暗戀你呀?
”
白蘇身體一顫,有些羞澀地擡頭看向一塵。
剛好觸到他含笑的目光,心跳陡然加快。
慌忙低下頭,掐了掐西言的手,低聲道:“你哪隻眼睛看到的啊,别亂說。
”
西言收回手,輕輕地揉了揉,不甘心地嘟了嘟嘴,道:“我分明兩隻眼睛都看得很清楚嘛……呀!
”
話沒說完,西言的腰被白蘇重重地掐了一下,驚叫出聲。
一塵忙道:“怎麼了?
是不是車駕得太快?
”
“不、不是。
”西言瞟了一眼身旁的始作俑者,委屈地閉上嘴巴,安靜下來。
來到上次聽曲的清茗樓時,樓裡已經人山人海。
二樓原本已沒有雅間,可一塵不知道變了什麼戲法,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弄到一間上好的雅間。
跟上次一樣,一塵斟茶,白蘇飲茶。
不一樣的是,白蘇每每觸到一塵含笑的目光,總會莫名的心跳加快。
這個男子,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溫潤如玉的氣質,舉手投足都讓人很舒服。
他不會像慕淩風那樣高傲自大,認為自己什麼都是對的,誰都不能反駁他一下。
他也不會像慕雲天那樣妖冶邪魅,給人花裡胡哨,一點兒也不安全的感覺。
白蘇正飲着茶,忽然聽到旁邊的雅間傳來一道像是處于變聲期少年的聲音。
“六哥,我說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呢,原來是被那些傳言給耽擱了啊。
”少年安靜了一下,又道,“六哥一向潔身自好,怎麼會跟四哥一樣被傳出‘不舉’和‘身患隐疾’的醜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