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當上驸馬
當夜,唐歡歡下在宮楚身上的毒發作了,剛好十日,這是唐歡歡計算好的,她離開後的十天宮楚即便怎樣,也不會有人将事情懷疑到她的身上。
寝宮之中,沒有任何*的宮楚隻覺得自己的下體膨脹的不可忍耐,深夜人靜,就連下人都去睡了,他實在是找不到解決的法子。
自從他受傷以來,淑妃就沒讓他出過宮,即便是他後來有所好轉,淑妃仍是怕他亂來不讓他回府。
宮楚無處發洩,隐忍至極雙眼開始泛紅,他踉跄的走出,眼前逐漸模糊,不知來到何處,推開門隻聞一陣幽香,他拖着艱難的步伐一點一點的走近床邊,看着床/上的人身形有緻,便知道這是他需要的。
他摸索而去,突然的一聲尖叫換取了宮楚響亮的一個巴掌,那徹骨的一巴掌甩下,直接将人打的昏了過去。
獸欲待發,他不顧身下何人,瘋狂的撕爛她身上的衣物盡情發洩,過了許久,下身的痛苦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腫脹難耐,身下的人已經被他折磨的口中往外溢皿,可他始終沒有放過她的打算,赤紅的眼不帶一絲人性的*,隻是空洞的想要解脫身體上的痛苦。
漆黑的夜色逐漸蒙藍,突然,一聲釋放的低吼,嘶啞的嗓音如狼嚎般響徹了很久,不低的聲音驚擾了早起的宮人,推門走進,未免擾到裡面的人,隻是蹑手蹑腳,然而,當走進的宮女看清房内的狀況時,頓時吓的睜大了眼……
破碎的床帳,破碎的衣衫,躺在床/上的人已經不知是死是活,可是跪在床/上的人明明就是四皇子,為什麼會是四皇子?
宮楚吼聲未盡,卻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打擾,他兩手拖着身下人的大腿,喘息着看着呆愣在門前的人,突然,他手一松,整個人從身下的人身上脫離,不管不顧的将那人扔到了一邊。
見到這一幕宮女更加驚恐了,她捂着嘴,伸手指着宮楚的體下,宮楚神智漸漸清晰,見她這般,不由的低頭看了一眼,然而他看到的卻是空無一物,皿流不止……
回頭看向床/上的人,震驚之下卻發現她兩腿多了一樣本屬于他的東西,看着床/上的人早已沒了氣息,他不知是驚是慌,逐漸的開始發抖。
“娘……娘娘?
”宮女捂着嘴,顫聲喚道。
宮楚愣愣的看着床/上的人,吞了吞口水,“死了。
”
聞言,宮女大驚失色,她一邊搖頭一邊後退,退到門前,她轉身就跑,清晨的寂靜被她的一聲高叫驚擾,而這一聲過後便是再也不得平靜。
“來人啊,淑妃娘娘出事了……”
——
宮楚的事宮洺聽說了,他不排除這件事是唐歡歡做的可能性,她那毒醫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能做到這種地步應該并不難,之前他還一直想不通,以她惡劣的性子,怎麼平白無故的進宮為宮楚醫治,如今看來她應該是早有預謀。
醜事已出,皇上自然是容不下這丢人之事,身份地位一朝全無,宮楚落魄出宮,隻留下了那間偌大的庭宅。
身殘無名,府中的人早已卷财而去,空蕩蕩的庭院甚是清冷,他站在荷塘邊,回想着往日的種種,回想着過去的欣榮繁華,如今落魄一人,他要去怪誰?
想起唐歡歡,宮楚不由苦笑,唐夢之,唐歡歡,他最不該做的就是陷入唐家姐妹之間,如今,愛他的人已殘,他愛的人已變,他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閉上眼,腳下輕踏,撲通一聲,驚起一片水花打翻了幾隻荷葉,泥塘濁污卻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肮髒,自己的母親死于自己的身下,想到這他就沒臉再活着了。
口鼻嗆水,帶着淤泥逐漸堵塞了他的呼吸,意識逐漸消磨,人慢慢的不在掙紮。
一陣踏水聲仿若幻覺,但那重獲空氣的快感卻是那般的真實,荷塘之上,一個頭戴黑紗鬥笠的人一躍而過,手中提着昏死過去的宮楚消失在了屋檐之上……
唐府
唐歡歡說天塌下來她都不過管,果然,她這一睡就沒人能再叫的醒她,就連皇後的懿旨也對她奈何不了。
皇後每天派人來尋,總算是等到她回來了,可她卻一睡不醒了,不過皇後那邊倒也沒說什麼,反正人回來了就好,她睡一覺總不可能睡上幾年吧
唐歡歡回府的消息皇後已經派人告訴了宮洺,可是宮洺卻不為所動,他始終都拗不過自己那關,他甯願每日在府裡對着那毫無聲息的穗墜,也不肯再去瞧她一眼。
轉眼間已過了多日,南影出門采買,卻在無意間見到綠繡走進了一家醫館,好奇之餘他便跟了上去。
“大夫……”
“你怎麼在這?
”
綠繡話還沒出口,就聞南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她回頭驚訝道:“南護衛?
”
經過幾天前的那晚,南影肯定唐歡歡小懂醫術,可既然她懂得醫術,
唐歡歡的身份南影并不知道,但是那晚王爺明明已經中毒昏厥,又怎會叫身邊的丫頭來醫館呢!
“南護衛你怎麼在這?
難道王爺又……”綠繡想說,如果王爺真的再有什麼意外,這次她家小姐也幫不上忙了。
“你誤會了,我是看你進來,所以才跟進來的,你來這裡,是來抓藥?
”
綠繡本是不想說的,可是一想到之前在狩獵山榮王不着寸縷的躺在自家小姐賬内,又覺得這事讓他們知道也沒什麼,“其實是我家小姐,她已經一連睡了六日未醒,我有些擔心,所以想找大夫瞧瞧。
”
“六日?
”
南影聞言驚了一下,想她之前在王府一連睡上三日,王爺就已經急的上蹿下跳了,如今她睡了六日,這若是讓他們王爺知道了,那還不得鬧翻了天?
“人都睡了這麼多天,你為什麼才想起來找大夫?
”
“其實,其實我家小姐跟常人有些不同,她可以一連幾日不睡,也可以一連睡上幾日,可是這麼多年來她最多也就睡個三四天,可是這次卻……南護衛,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先請大夫去看看我家小姐。
”
看着綠繡急匆匆的帶着大夫離開,南影思索了一下,便放棄了接下來的采買,直接打道回府。
夜微涼,秋意缱绻,殘月微上。
一道黑影閃過,掠下了樹梢上的幾片枯葉,自從上次從這裡離開後,已經數不清多少天了,沒想到再次踏入竟是完全換了一種心情。
推開門,輕步邁進,房内燭光昏暗,床/上的人喘息平緩睡的香甜,見她無事,宮洺心中一緩,他走到床邊看着那瘦了一圈的人,憂聲一歎,“将自己累成這般,你是在懲罰我嗎?
”
話落,就見唐歡歡眉心輕蹙,仿若很是不安,唇瓣動了動像是要說什麼,宮洺聽不清楚轉而坐在床邊,伸手摸上她的臉,就聽她突然出聲道:“宮洺……”
落下唐歡歡臉上的手輕輕一顫,聽着她口中的輕喚,宮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喜悅,手指輕輕從她的眉間劃過,再落向她的粉嫩的唇瓣,“你的心裡到底都在想什麼,為什麼要你一句實話會這麼難?
”
在宮洺的輕撫下,唐歡歡幾天來的不安逐漸緩解,輕蹙的眉心也漸漸散開,嘴角微翹,好像夢見了什麼開心的事。
宮洺側身躺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将人勾進懷裡,此刻的唐歡歡像隻乖巧的小貓,安安靜靜的蜷縮在他身邊,一聲長歎,歎息中有盡是透露着無可奈何。
對她,他真的做不到拿得起放得下,雖然她可以頭也不回的離開,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做到想她一樣潇灑,倘若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她,那麼今天的他是否會跟以前一樣,永遠不懂得心痛的感覺!
……
翌日一早,羽睫輕閃,一個大喇喇的翻身,睡了六天的人終于醒過來了,唐歡歡渾身無力的坐起身,看着這空蕩蕩的屋子麼去好像覺得少了點什麼。
想到之前宮洺偷看她洗澡那日的情形,唐歡歡不禁有些失落,事情明明可以不是這樣子的,可偏偏她有一張不肯服輸的嘴,那日在榮王府的一番話絕非她真心,隻因她疲憊過頭,另加心情不暢,所以她才會口不擇言。
可是事已至此,一切都已回歸到了原點,這幾個月來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過眼雲煙,煙消雲散之後并沒有任何改變,他還是這遼國傲氣淩人的王爺,而她,卻已不再是以前那個一心想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唐歡歡了。
搖了搖頭,不想再讓自己去想這些沒用的事,正準備下床,卻發現地上有些濕潤的泥土。
綠繡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一向做事沒有邋遢,而且這泥土還沒有幹透,想來是留下的時間不長,綠繡晚上不會來她房裡,可是除了綠繡還會是誰,難道……
想到某人,唐歡歡心頭一緊,不可能,那日宮洺堪冷的面容如今還曆曆在目,她那般對他大放羞辱之言,他又豈會再來?
“小姐,您醒了?
”綠繡小心翼翼的走進,看到那睡了幾天的人終于坐了起來,心中一喜,急切叫道。
唐歡歡點了點頭,起身走到桌邊,“我睡了幾天了?
”
“整整六天了,可吓死我了,昨兒我還去請了大夫,大夫說您沒事,奴婢這才安心。
”
唐歡歡倒茶的手一頓,擡眸看了綠繡一眼,“我睡了這麼久?
”
“可不是嗎,小姐從來沒睡過這麼多天,這一睡,當真是把我給吓壞了。
”
之前唐歡歡的确感覺到自己異常的乏累,那短短幾日的疲憊早已超過幾年的積累,可是她沒想到她會睡上這麼久。
前幾日她睡的并不安穩,甚至連綠繡進進出出她都聽的清清楚楚,至于後幾日……她不否認是自己内心的逃避,她不願醒來,她希望心中的難熬可以随着時間流走。
“外面可有下過雨?
”
聞言,綠繡奇怪了一下說:“沒有啊,小姐為何會這麼問?
”
“哎呀,這是哪來的泥啊!
”不待唐歡歡開口,綠繡驚突然叫一聲。
見此,唐歡歡輕蹙眉心有些疑惑,綠繡如此驚訝,那就說明這泥土并不是她帶進來的,“你既然說外面沒有下過雨,那這泥巴是從哪來的?
”
綠繡一邊清理一邊嘟嘟囔囔的說:“這幾天的确沒下過雨啊,不過側門那邊好像在修路,前幾天奴婢從那邊經過,就見到那裡被人挖的亂七八糟,可能是小少爺或者小小姐不小心踩到帶進來的吧!
”
側門?
那兩個孩子向來不走旁門,又怎會踩到這些泥巴,可是除了他們,還會有誰可以随意出入她的房間?
……
聽完綠繡那抓不住重點的講述,唐歡歡才知道在她睡着的這幾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大事,淑妃死了,這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宮楚的事是她一手策劃,可是她發誓,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一石二鳥,既然連老天都願意幫她,那麼他也隻有感恩接受的份了。
至于宮楚皇子之位被撤奪,人也失蹤多日,這并不是她所關心的,如今他人已廢,又沒了皇子的名頭,像他那種人根本沒有辦法在這世上存活,所以除了死,他沒别的選擇。
出了門,看到府内四處白绫,得知了唐夢之的死訊,唐歡歡才知道原來綠繡并不是不知道如何區分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就像這件事,她也知道對她來說不重要,所以剛剛廢了那麼多的話,卻唯獨沒有提起這個。
唐歡歡指了指屋頭挂着的白绫,厭惡道:“叫他們把這東西給我摘了,死的人又不是我,要挂就挂他們屋裡去。
”
“呸呸呸,小姐壽命長着呢,這話可不能亂說,這是昨日二夫人死活要挂的,奴婢拗不過,又怕吵到您睡覺所以才讓她挂了,奴婢這就把它拆了還給他們去。
”
走出府門,唐歡歡想到綠繡說皇後娘娘日日都叫人來傳召的話,可是她實在不想進宮,萬一要是在宮裡遇到某位黑面神,你說她是跑還是不跑?
想了想,她最終還是決定就當不知道這回事,蘇子辰那邊怕是已經斷藥了,不過在蘇子辰之前,她還覺得有個人應該也要她去看看才行……
林家
種種的事情耽擱,她與林文茵已經快有大半個月沒見過面了,自從上次她在街頭暈倒,也不知道她好點了沒。
看着愁眉不展的林夫人,唐歡歡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一經詢問,果不其然。
“文茵。
”
推門走進,看到的便是林文茵那張憔悴不堪的臉,她虛弱的靠在床邊,微弱的呼吸都快讓耳力驚人的唐歡歡都聽不見了。
聽聞唐歡歡的聲音,林文茵無力的睜開那雙紅腫的眼,她勉強一笑,道:“你來了?
”
“你這是怎麼了?
”唐歡歡微微蹙眉,以為她隻是并了,可是看着她的樣子,這根本就不是生病這麼簡單。
林文茵沒有回答,仍是笑的牽強,“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真不讓人安心。
”
“你還好意思說我?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我才走了幾天,你居然就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
聞言,林文茵眼眸一垂,眼底再次溢淚,“我沒事,隻是病了幾日,沒什麼大礙。
”
“一病一病就病半個月,你當自己是林黛玉啊?
”
唐歡歡沒好氣的嚷嚷,當日她在大街上暈倒,她探過她的脈,雖然她說的吓人,但那也不過是為了糊弄曹琦兒的話,若是好生修養下來,兩日便可痊愈,可是現在都過了幾天了,她不但沒好,反而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唐歡歡一把拉過她的手,指尖輕跳,彈于她的脈間,片刻不過,手一松,惱道:“說吧,你這些天到底都在想什麼,竟讓你心脈不緩擔心成疾?
你可真是會放着好日子不過,給自己找罪受。
”
林文茵蓦地一愣,她從不知她懂得醫術,昨日被請來的大夫也是探了半天的脈才診斷出她心脈不緩擔心成疾,可是她卻……僅僅那麼一下……
“别這麼看着我,問你話呢!
”見她一副見鬼的表情看着自己,唐歡歡沒好氣的呵斥。
林文茵咬着唇糾結半晌,低下頭說:“你不可以笑我。
”
“跟曹佑有關?
”這話也不全是猜的,那日她雖然急于救她,但也沒漏聽了曹琦兒的話,既然她昏倒的原因是因為曹佑,那麼不難得知她頹廢多日還是因為他。
可是她這一語卻似乎驚到了林文茵,幾日不見,她不單突然懂了醫術,難道還會了讀心術?
“他欺負你了?
”見她這般,唐歡歡語氣一凜,好似她隻要點頭,她就馬上去廢了曹佑一樣。
聞言,林文茵眼一垂,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隻顧搖頭卻不肯開口。
“那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呀!
”
半晌,林文茵鼻子一吸,哽咽道:“是我,是我喜歡他。
”
“我知道啊,然後呢?
”
她知道?
林文茵擡起頭,見她一臉淡然,而後再次将頭垂了下去,“可是他不喜歡我。
”
聞言,唐歡歡嘴角一抽,這事她好像也已經知道了,之前她并沒去在意,不過現在想想,曹佑不喜歡她那不是很奇怪嗎?
這兩個人沒事就在暗地裡叽叽咕咕的,如果不是相互喜歡,那他們兩個也太沒勁了吧!
見唐歡歡神色淡淡,林文茵不由的苦笑一聲,“我很傻是不是?
”
唐歡歡輕輕點了點頭,“是挺傻的,不過……”
話說一半卻沒了聲音,林文茵看着她剛要開口,就見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
林文茵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幫不了我,他不喜歡我是因為他心裡有别人,他已心有所屬,無法強求。
”
心裡又别人?
這還得了?
唐歡歡聲線一揚,立馬暴躁,“混蛋,還反了他了,心裡又别人還敢來招惹你,他活膩歪了吧,他喜歡的人是誰,告訴我,我保證讓她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