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來襲:撞上極品王妃 第38章 老色狼
曹佑正了正身子,好笑的看着宮洺那張快要氣炸的臉,“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前些日子攬月橋上有人跳河,據說那人救上來的時候都已經沒氣了,可是有個年輕女子,隻是給她紮了一針,那人就馬上活了過來,這幾天我東拼西湊的聽說了些,聽那形容,說的好像就是唐歡歡,對于那唐家小姐我倒是不了解,你可知,她是不是懂醫?
”
宮洺輕蹙眉心,淡淡的收回視線,“她是否懂醫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她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她離京五年,除了身邊的一個丫鬟和兩個孩子,恐怕沒人了解她。
”
連他都說不知道,看來這個人是真的夠神秘了,曹佑很是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任重道遠,我覺得你這條路啊,恐怕不會走的這麼順。
”
聽他這麼說,宮洺反倒笑了,“的确是個重任,不過我倒是想看看,這個重任到底能不能難倒我。
”
宮洺的自信曹佑一直都知道,隻是,對于第一次對女人感興趣的他來說,真的也會這麼簡單嗎?
“是啊,你榮王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有什麼是做不到的,但是我現在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
“說來聽聽。
”對于唐歡歡,宮洺不是信心,而是決心,有信心自然是好,但若是換成決心,這個女人這輩子都别想再離開。
曹佑調笑的臉色端起,一臉嚴肅的說:“你是不是忘了,唐家把唐歡歡叫回來是為了什麼?
”
蓦地,宮洺眉心一蹙,沒錯,他的确是忘了,再加上這段時日唐歡歡一直事無忌憚,而唐家也沒有提起這件事,導緻他對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唐家是不是有什麼動靜了?
”
“動靜暫時倒是還沒有,但是我覺得這件事還得先下手為強,若是唐家真的定下讓她去守靈的日子,倒時候在去阻撓恐怕就沒那麼好辦了。
”
這話說的在理,宮洺微微點頭,唐歡歡既然選擇從聊城回來,想來是做好了去守靈的準備,若是她自己拒絕,這件事可能還會有所轉圜,但若是她自己都認可了,那這件事就隻能由他來阻止了。
嘴角一勾,宮洺輕言道:“這件事倒也沒那麼難辦。
”
這麼快就有了主意,曹佑好奇的問:“你有什麼好辦法?
”
宮洺擡眸看向他,笑意逐漸加深,“那是自然。
”
唐府
一抹纖弱的身影在院子裡來回的踱步,她絞纏着手中的絲帕,看上去很是緊張。
“文茵姐姐,你已經在這走了很久了,去坐坐吧。
”唐雨茗和唐思瑞坐在門前看了她許久,最終唐雨茗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林文茵急切的步伐一頓,回頭輕輕看着唐雨茗,苦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茗兒乖,我不累。
”
“你是在擔心娘親對嗎?
”一道微冷的童聲,卻是說中了林文茵的想法,林文茵笑容愈漸苦澀,心中萬分懊悔今日這個決定,倘若為了她而讓唐歡歡出了事,她要怎麼對得起這兩個孩子?
唐雨茗伸手扯了扯林文茵蘊滿了冷汗的手,寬慰道:“文茵姐姐不用擔心,娘親不會出事的,娘親說能幫你,就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你就安心等着好了。
”
被一個小孩勸慰,林文茵實在不知自己是該寬心還是繼續擔心,未免惹的這兩個孩子擔心,她輕歎一口氣,點了點頭。
也對,就算她在這着急又能有什麼用?
人都已經走了那麼久,現在就是後悔恐怕也已經來不及了。
——
普通人家的門府,沒有高閣門庭,也沒有金輝牌匾,隻有一塊木匾,上面用黑墨寫着林府二字。
一頂喜轎,外加二十幾人的迎親隊伍,聲勢不算浩大,但也驚動了四方各鄰。
一身紅裝霞帔的新娘子在丫頭的攙扶下從府裡走出,喜娘見人出來趕緊上前欲扶,可是手剛伸出,就被丫頭一把推開,“對不起,我們家小姐不喜歡給别人碰。
”
喜娘尴尬的收回手,狠狠的瞪了一眼從面前走過的新娘子,嘟囔:“呸,不喜歡給人碰,晚上還不是要給人糟踐,假清高。
”
聞言,新娘子腳步一頓,淡淡一聲,“綠繡。
”
“是,小姐。
”綠繡不疾不徐的應聲後,不用紅蓋頭下的人說什麼,轉身來到迎親隊領頭的面前,“這位大哥,敢問我們家小姐嫁去禦史府,是當主人還是下人?
”
這話問的那人有些莫名發愣,他看了一眼站在轎子前的新娘子說:“嫁到禦史府自然是當主子,姑娘為何會這麼問?
”
綠繡沒有回答他的話,兀自點了點頭,“是主人就好,那麼這位大哥,現在我們家小姐不高興了,那個喜娘剛剛的話你也應該聽到了,我們家小姐這還沒嫁進門呢就已經有人敢騎在她頭上欺負了,這若是進了門,那還得了?
”
這話大有為難之意,迎親的領頭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那林小姐的意思是……?
”
綠繡嘴角一勾,高傲道:“五百個耳光,讓她自己打,打的不響或者個數不夠,我們家小姐就不上轎,當然,你們有權利來硬的,隻要禦史大人不嫌晦氣,擡個死人回去你們也沒多大差别。
”
迎親隊的衆人聞言一陣唏噓,這人已經同意上轎了,卻因一些小事惹了這新娘子,這事若是被禦史大人知道,最後受罪的肯定還是他們。
見帶頭的人還在猶豫,身後的一個人走過來在他耳邊小聲提醒了幾句,帶頭的人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喜娘,“自己動手吧,不要讓我們為難。
”
喜娘錯愕的瞪大了眼,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因為這一句話惹上這麼大的禍,“大人,我……”
知道她要求情,可是那人卻沒有給她求情的機會,“動手吧。
”
喜娘自知此事已經沒有任何轉圜,她顫抖的舉起手,啪的一聲,一巴掌甩了下去。
綠繡冷眼一擺,轉身捏腔捏調的說:“喲,這是在打巴掌還是在抓癢?
這位大哥,你可别糊弄我們家小姐。
”
聽了綠繡的話,那人不耐煩的皺了下眉,看着喜娘吼道:“重來。
”
啪啪的聲響接連響起,而那力度也是鉚了勁的,十幾巴掌下去,喜娘的臉就已經開始紅腫,難以想象這要是五百個巴掌下來,那人還能不能活過着。
烈日下,新娘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喜轎旁,不急不躁,沒有一點動作。
迎親隊的人全都把精力放在了巴掌的數量上,許久,臉上已紅腫不堪的喜娘再也沒有力氣,她垂下手,含糊的哀求,“夫人,我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
聞言,蓋頭下的人不但沒有寬恕之言,反而說:“綠繡,教教她,下人該怎麼稱呼自己。
”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教。
”轉頭,綠繡朝着喜娘揚了揚下巴,傲然的看着她,“這禦史府看來也沒什麼規矩,居然在主子面前一口一個‘我’,敢問,你是對府裡所有主子都這麼說話,還是隻是刻意針對我們家小姐?
”
“我……。
”
本也沒想尋到答案,喜娘剛一開口,綠繡便将頭一轉,不願再聽,“大人,這五百個耳光若是再不打,天可就要黑了。
”
看看時辰,吉時早就過了,本以為這位林小姐會發發善心饒了那喜娘,畢竟她也是京城内人人皆知的第一才女,總不會在大喜的日子要了人命吧,可誰知她竟是這般的決絕。
帶隊的頭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去,把剩下的打完,時辰不早了,不能再耽擱了。
”
“是。
”
一人得令走到喜娘面前,啪啪,兩巴掌甩下,喜娘就撐不住跌坐在了地上,見此,又走來兩人将喜娘從地上拉起,那一聲接着一聲的巴掌,直接将人打到昏厥。
“走吧!
”當第五百個耳光聲落下時,新娘子手一伸,招向一旁的綠繡。
綠繡轉身而來,攙扶着她坐進了轎内。
迎親衆人微愣,他們這些人緊盯着數都險些數差,可是她看似漫不經心的站在那,沒想到居然數的一個不差。
這新主子還沒進門,就大張旗鼓的給他們這些下人一個下馬威,看來以後是要躲着點了。
“起轎,奏樂。
”
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喜轎被擡着緩緩離去,留下那個被打到半死的喜娘,也留下了一衆看完熱鬧卻意猶未盡的人群。
……
妾室進門,不用行那些繁複的拜堂禮,況且馮禦史那年歲,不僅沒有高堂,就連孫兒都已經會滿府跑了,若是真的行禮,還指不定要多難看呢!
因之前喜娘的事,花轎到達的時間比吉時晚了一個時辰不止,馮禦史本以為今兒是見不到活的了,卻沒想到看見新娘子自己從花轎裡走了出來,他一高興,便招呼着客人喝酒去了。
房裡,綠繡在确認人都走光了之後,關上門小聲道:“小姐,人都走了。
”
本是挺直了身子坐在床邊的人,身子忽的一軟,朝後仰了下去,“我的天啊,累死老娘了。
”
見她這般,綠繡走近笑了笑說:“小姐累了就先睡一會,估麼着一時半會的那老色狼回不來。
”
唐歡歡将蓋頭一掀,笑意盡然的看着綠繡,“行啊,真沒看出來,以前那個愛哭鬼現在也知道怎麼欺負人了。
”
“這還不都是跟小姐學的,這麼多年了,我學不了小姐的大概,但也總能學點皮毛。
”以前總是被人欺負,現在終于輪到她欺負别人,雖然是第一次,但她并不膽怯,并且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嗯,不錯,有那麼點意思,看來以後要多給你找點小喽啰練練手。
”
聞言,綠繡更是得意,“奴婢現在知道小姐為什麼總喜歡欺負人了,原來這種感覺這麼爽。
”
唐歡歡懶懶起身,靠在床頭,手裡的蓋頭往旁邊一扔,“我可沒欺負人,我隻是睚眦必報,恩怨分明罷了。
”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唐歡歡從來都沒有主動找過别人麻煩,這是事實,不容擾亂。
時間還早,唐歡歡淺淺的睡了一會,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一陣吵鬧聲,随後馮禦史酒氣沖天的推門走了進來,看着那紅蓋頭下的人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邊,馮禦史笑的一臉邪淫。
“小姐,奴婢先下去了。
”綠繡朝着新娘子欠了欠身子,轉身走出,關門的同時臉上溢出一抹得意的淺笑。
綠繡守在門前,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她環顧四周,仿佛是在盯着什麼人。
突然,房裡傳來一聲高叫,雖然那聲音隻響起一瞬便已落下,卻還是引來了兩個護院。
見到來人,綠繡趕緊上前将他們攔下,她佯裝羞怯的咬着唇,“兩位大哥,你們不會是要闖進去吧?
”
看着綠繡一臉羞澀的模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頓時明白了綠繡的意思,“剛剛是不是老爺在叫?
”
綠繡瞪了一眼那不解風情的人,害羞道:“那,那舒服了還不許人叫嗎?
兩位大哥都是男子,不比我一個丫頭清楚這事?
”
聞言,兩個護院尴尬的笑了一下說:“呃,也對,呵呵,那姑娘你在這好生守着,我們就不進去了,有什麼事你叫我們就好了。
”
綠繡點了點頭,見那兩個人走遠,她嫌棄的撇了撇嘴,剛一轉身,就見唐歡歡換了一身黑衣從房裡走了出來,她緊張的回頭看了看,生怕那兩個人再折回來,“小姐,可以走了嗎?
”
唐歡歡點了下頭,“嗯,不過你要從正門走,就說家裡下人少我不放心,讓你回去伺候爹娘,今晚你先去林家,自己小心一點。
”
“知道了小姐,您也小心一點。
”說着,兩人分别朝着兩個不同的方向走了出去。
翌日午時,新房裡沒有一點動靜,丫鬟受禦史夫人的命前來叫房,可是叫了半天裡面始終沒人應聲,丫鬟怕擾了裡面的人,不敢直接進門,她側着耳朵趴在門上聽了聽,卻聽到裡面好像有人發出弱弱的嗚嗚聲。
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她再次敲了敲門,“老爺,已經快晌午了,夫人讓奴婢來伺候新夫人更衣。
”
還是沒有人回應,但是嗚嗚聲好像更大了,丫鬟為難了一下又說:“老爺,奴婢可以進去嗎?
”
嗚嗚的聲音變的有些急切,丫鬟猶豫了一下,轉身想走,卻又想着這樣不好交差,于是便壯着膽子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