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來襲:撞上極品王妃 第32章 禮尚往來
大殿外,唐雨茗和唐思瑞被兩個宮人帶了進來,嚴禁的氣氛讓他們兩個一進來就感覺到有些不對。
“娘親,怎麼了嗎?
”唐思瑞走到唐歡歡身邊問道。
唐歡歡剛要開口,卻聞淑妃再次提着嗓子嚷了起來,“你們兩個快把本宮的溫和玉拿來,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偷東西,果然是沒教養的野種。
”
聞言,茗瑞兄妹面色頓時一凜轉身就要上前,這大殿之内,幾乎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知道這兩個小魔頭的,如今聽到淑妃聲聲的辱罵,他們當真是替她捏了把冷汗。
唐歡歡将兩個孩子攔下,沒有去詢問東西是不是他們拿的,反而看向淑妃質問道:“淑妃娘娘這麼肯定您的玉佩是我孩兒所拿,可有證據?
”
“證據?
哼,你問問你身後的下人,剛剛他們全都看到這兩個孩子曾在我寝殿門前出入,倘若不是他們,還會有誰?
在座的人誰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在外面是什麼德行,有個德行有虧的娘,生出來的野種自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手腳不幹淨,在遼國可是要剁足的,你們兩個可想好,我的玉佩你是還還是不還?
”
砰——
一聲巨響,唐無辛再也忍不住,一掌擊碎了面前的桌案,他起身瞪淑妃,滿臉的厲色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剝,“淑妃娘娘,你說話可要負責任,什麼叫德行有虧?
什麼叫野種?
歡兒如今變成這般,你以為這該怪誰?
”
“哥哥。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唐歡歡真的怕他一時沖動全盤托出,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可不想再惹上宮洺這個麻煩。
唐歡歡的一聲輕喚,喚回了唐無辛的理智,他斂回視線,卻又狠狠的瞪向了一言不發的宮洺,宮洺被這突如其來的牽連弄的有些茫然,但即便如此,他仍是沒有幫忙的打算。
唐無辛狠戾的視線似乎比瞪着淑妃的時候還要嚴厲,枉他對他這般看好,還想着要借機撮合他和唐歡歡的事,可結果他卻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母子三人受辱,一句話都不說,果然是冷皿無情。
“娘親,我和茗兒沒有偷東西。
”唐思瑞的話冷冷的,淡淡的,不帶一絲緊張,更不像是狡辯。
聞言,唐歡歡淡淡一笑,“乖,娘知道你們沒有偷。
”
“沒偷?
你說沒偷就沒偷嗎?
”淑妃的确是被唐無辛吓了一跳,但在皇上面前,她不相信他唐無辛能對她做出什麼來,他一個粗魯的兵将,在她看來不過是莽夫一個,根本就不值得她放在眼裡。
“就是,口說無憑,誰知道他們偷沒偷,這兩個孩子的名聲本就不好,如今帶進宮,還當真是丢了我們唐家的臉。
”這等落井下石之言,不用看也知道出自誰之口。
大殿之内,唐歡歡被百十雙眼睛盯着,若是常人家的女子受到這般侮辱,恐怕早就哭着跑了,可不料,唐歡歡卻是一聲輕笑,且笑聲悅耳,聲聲高漲,含笑的臉上綴着一雙冰眸,不帶一絲溫和的眼底好像是一譚深淵,讓人望不到底。
唐歡歡淡淡的看了陳氏一眼,嘴角邪肆一勾,轉而看向淑妃,“的确,我說沒偷根本不能證實他們沒偷,不過換言之,淑妃娘娘說他們偷了,他們就一定偷了嗎?
你說有人看見他們在您的寝宮門前出入,那敢問貴妃娘娘,是不是所有在您門前出入過的人,都拿了您的玉佩?
還是說,您就是故意将這罪名扣在我孩兒身上?
”
見她這般巧言善辯,淑妃對她更是不喜,她駁斥道:“本宮門前出入的人的确是多,可是像他們這樣的外人卻很少有,你的意思難不成是本宮自己的人偷了然後嫁禍你們不成?
”
“娘娘!
”話因剛落,門外一個宮女帶着一個比茗瑞兄妹大一點的孩子走了進來,“娘娘,玉佩找到了,是小公子偷偷拿出去跟大家炫耀,這才讓奴婢誤以為是被竊了。
”
無數雙目光徘徊在宮女和淑妃之間,上一刻還聲聲厲喝的淑妃,這一刻卻憋着一張豬肝色的臉,像是被卡了吼一樣,不上不下的,難受的緊。
一片寂靜,淑妃怯懦的看了皇上一眼,看着皇上緊鎖的眉頭,她不禁一抖,轉而瞪向宮女身旁的孩子,“珏兒,是誰讓你偷拿這塊玉的?
”
淑妃這不痛不癢的指責與剛剛對茗瑞兄妹的辱罵相比,簡直讓人啼笑皆非,唐歡歡一聲冷笑,看了看一旁的孩子,“原來是四皇子家的小公子啊,當真是不辱榮門,貴妃娘娘,既然偷了您玉佩的人是這個有爹生有娘養的小公子,那麼剁足之說,依我看就算了吧!
”
“你……”
見淑妃還在憤憤不平,唐歡歡臉上的笑容更加邪肆一分,“怎麼,難道歡歡的話又錯了?
貴妃娘娘,您貴為皇上身邊的人,您的辱罵責罰歡歡自然是不敢不尊,隻不過,做人要禮尚往來,你既冤枉了我的孩兒,我這個當娘的也不能就讓我的孩兒這樣委屈了,同樣身為人母,我想貴妃娘娘一定會對歡歡體恤。
”
不讓自己的孩子委屈,那就是想要報複?
可是這裡是皇宮,是聖殿,皇上皇後還坐在這,她居然就敢這般直言,這個女人莫不是瘋了?
大殿之内再次陷入沉寂,就連皇上和皇後也沒有開口去制止這場鬧劇,皇後反而像看熱鬧似的,抿着茶,很是興起。
唐歡歡轉身看了看宮女手中的玉佩,嘴角一勾,淡淡道:“溫和玉,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
說着,纖手一伸,還沒等碰到玉,淑妃急道:“唐歡歡,你想做什麼?
”
對于淑妃的嚎叫,唐歡歡充耳不聞,伸出的手繼續去觸那塊玉,捏着玉的一角,宮女卻是怎麼都不肯松手,唐歡歡冷眸一瞪,宮女立馬被吓的瑟縮,手一抖,玉佩便落在了唐歡歡的手裡。
凝着手中的與看了片刻,唐歡歡的臉上便浮出了一抹惋惜之色,粉唇輕啟,淡淡道:“可惜了。
”說着手一松,碧玉在衆人眼下滑落,一聲清脆,衆人恍然。
看着唐歡歡腳下被摔成數塊的玉,淑妃身子一抖便跌回了椅子上,“你……你……”淑妃顫抖着手,指着唐歡歡半天,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唐歡歡看着腳邊的碎玉,輕挑了下眉,擡眸的瞬間,臉上亦是換回了之前的溫婉,“皇上,皇後娘娘,歡歡心情不佳,先告退了。
”說罷,微微欠禮,轉身離去。
看着唐歡歡傲然離開,衆人皆是傻眼,隻因她心情不佳,就這樣甩手離去,現在他們算是知道,為什麼那兩個孩子會像混世魔王一樣那般嚣張跋扈,原來這都是秉承了他們的娘。
唐家四小姐,五年前以傻而聞名,如今回京雖沒在人前露面,卻是鬧的傳言紛紛,然而今日一見卻讓人覺得,曾經的傻小姐不是不傻了,而是換了骨,褪了皮,她的傲然之氣是從骨子裡散發的,即便是當着皇上的面,她也不會有絲毫的收斂。
突然,宮洺一聲失笑,聲音之大,絲毫沒有一點掩飾。
聞聲,衆人疑惑的看向他,然而宮洺卻是毫不在意衆人的疑惑,他用拳抵在嘴邊輕咳了一下,微微斂了斂笑意。
曹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他的笑點在哪裡,但是他應該也能猜得出來。
這唐家小姐的脾氣還真是火爆,跟他身旁這位冷冰冰的某王當真是天造地設,隻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唐家小姐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他跟這位唐四小姐從未見過,一時間還是想不起這熟悉的來源。
啪——
一記洪亮的耳光,響聲似乎還在這大殿内回蕩,宮楚瞪着被他打過的宮珏,喝道:“給我滾回府去。
”
宮珏捂着臉,驚恐的看着宮楚,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打,心中恐慌,不敢出聲,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身旁的宮女也下了一跳,趕緊拉着他轉身走了出去。
一旁,唐夢之冷眼看着這場好戲,之前的氣惱早已消失不見,要說起來,她還真的應該感謝唐歡歡的暴脾氣,要不是她打碎了淑妃的陪嫁玉,這場戲又豈會還有後續的精彩?
她與淑妃的梁子今兒算是結下了,以後想要解開,恐怕是誰都做不到的。
唐夢之心情甚佳,她低頭輕撫着肚子,也不去理會兀自追去的宮楚,唐歡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再加上她的目中無人,她就不信她還有心情去跟宮楚溫存。
她輕笑一聲,心中的那口濁氣終于吐了出來。
……
“娘親,我們現在去哪?
”唐雨茗揚着小臉問。
唐歡歡腳步緩慢,勾着唇角,笑的邪妄,“茗兒瑞兒,娘還有些事要辦,你們去找舅舅,讓舅舅帶你們回家。
”
“娘親,剛剛那個老女人是誰?
她罵我們,我要去撕爛她的嘴。
”唐思瑞怒氣未消,恨恨的說。
唐歡歡安撫似的摸了摸他的頭,“瑞兒乖,先帶茗兒回去,這件事娘自會處理。
”
唐思瑞有些不情願,唐雨茗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袖子,“走吧,娘親說她會處理,這裡用不着我們。
”
唐思瑞沉默了一瞬,像是斟酌,而後點了點頭,跟着唐雨茗一同離開。
兄妹倆前腳剛走,随後就聽見從身後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唐歡歡嘴角冷冷一勾,轉身朝着一處隐蔽的園林裡走了過去。
白衣飄飄,那般明顯,宮楚大步跟上,一把拉住了那抹嬌影,“歡兒。
”唐歡歡不回頭,任他拉扯着自己的胳膊。
“對不起,剛剛母妃的話傷到你了吧,歡兒,我替母妃跟你道歉,不要生氣好嗎?
”
一聲抽搭,唐歡歡慢慢轉身,滿是淚痕的臉看的宮楚心疼,“殿下,淑妃娘娘說的對,歡兒配不上殿下,殿下對歡兒的心思我懂,可是歡兒已有兩子,未免招人閑話,殿下還是忘了歡兒吧!
”
白蓮花?
演技派?
沒錯,說的就是她唐歡歡,你欺負她兒子,她就欺負你兒子,直到讓你知道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忘了她,他怎麼肯?
這般嬌弱的人兒,他隻恨當年自己的眼拙,宮楚一把将唐歡歡摟進懷裡,保證道:“不,歡兒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娶你,就算母妃反對,我也一定會把你迎娶進門,歡兒再委屈一段時日,且等我的消息。
”
聞言,唐歡歡眼眸一縮,一抹厭惡騰升眼底,與之,方才的嬌柔僅在那一刻完全消失不見。
嘤嘤的哭聲不斷,唐歡歡一邊抽搭一邊說:“殿下的承諾我信,歡兒願意等您。
”
說着,擡起那滿是淚痕的臉,伸手輕輕撫了一下他的唇,“殿下回去吧,你這樣出來皇上該不高興了。
”
唐歡歡的舉動對宮楚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引誘,他吞了吞口水,俯身想去親她的嘴,可唐歡歡卻頭一偏,委屈道:“殿下這就等不及了嗎,我不是姐姐,在殿下沒有給我承諾之前,你休想碰我。
”
嬌柔的小臉滿是委屈的淚痕,纖長的羽睫上亦是挂着晶瑩的淚珠,隻是看着她這張不滿的側臉,宮楚就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快要把持不住了,他再次咽了咽口水,抓着她的手承諾的說:“歡兒放心,這事拖不了多久,你等我。
”
唐歡歡抿着唇,輕輕點了點頭,“殿下回去吧,我要走了,若是被人看見,又不知道要惹出什麼閑話了。
”
她在意名節是好事,宮楚不得不聽,他四下看了看,确認沒人,再次叮囑,“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府吧,他日我再去府上看你。
”
看着宮楚離開,唐歡歡拿出帕子輕輕拭掉臉上無情的淚水,嘴角一扯,冷笑出聲。
她舉起剛剛碰過宮楚嘴唇的那隻手,搓掉了手上殘留的粉末,邪肆的眼眸逐漸騰升出一種惡趣味,好戲才上演了一半,她怎麼能就這樣走呢?
不看完整場,豈不是浪費了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