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放心,朱公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呂雉安慰呂素道。
“可是姐姐你...”
呂雉輕咬了咬嘴唇看着朱元璋,在朱元璋的臉上止掠過一息的波瀾,她隻好用剩餘的目光瞥向薛銀。
此時的黑羽毛看到後突然下令:“把他們兩放開!
”
“是!
”兩邊比誰都積極,直接給朱元璋和李善長松綁。
“你!
你們秦軍簡直是群虎狼...我的雉兒啊..”呂公捂住兇口,氣的差點吐皿。
黑羽毛聽聞并未生氣,他身穿重甲站在呂公面前,十分戲谑道:“秦皇還未統一天下之時,山東六國就稱我秦軍為虎狼之師,既然早有得名呂公豈有不知?
”,
黑羽毛說罷哈哈大笑,回頭對着年輕貌美的呂雉:“呂姑娘,請吧?
”秦軍大将難得伸出手做一個請的姿勢。
呂雉聽完并未回話也并未搭理,盡管已經到了身不由己的時候她依然不卑不亢。
“你們兩個還杵在那幹什麼?
”黑羽毛道。
方才還綁着朱元璋的兩個秦兵走到呂雉面前,臉上的表情一緻錯愣。
他們倆分别咽了咽口水,空氣中彌漫着清香秀色可餐到分明不敢接近。
在黑羽毛的再次命令下,面前的的确确是呂家大小姐,這才靠近她站在身後。
“大小姐,冒昧了”
身後的秦兵還未伸手,卻已經招來一個人的極大反彈,一個被忽略許久終于迎來爆發的男人――薛銀。
“誰敢動她?
!
”
兩邊的秦軍紛紛被呵退眼看黑羽毛,呂雉卻瞧了一眼薛銀,柳眉一舒提到嗓子眼心稍稍落下,心想着他還是按捺不住。
薛銀上前一步對黑羽毛怒目而視,後腦勺的小辮子朝後一甩十分霸道,站在黑羽毛面前盡管矮了一個頭:“你們剛剛是不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有問題?
這是我嶽丈大人府上,敢在我嶽丈大人面前要人還得問過我薛銀!
”
薛銀說着振臂三揮,堂内的桌椅和器皿為之顫動,堂下他帶來的夥計個個赤膊躍躍欲試,兩個秦兵被吓得不輕,自然後退三步。
黑羽毛見薛銀出馬眉頭一皺,做為此方秦軍的頭目還是要把場面壓住:“薛公子,方才你和本将說過不參與此事,怎麼要反悔不成?
”
薛銀的怒氣不減反增,他早就看不慣這個首鼠兩端的秦将,方才達成何等龌龊的協議人盡皆知。
“本少是看你活得不耐煩了,敢打呂大小姐的注意?
”
薛銀繼續說:“剛才你要拿那個姓朱的,現在又要拿呂大小姐?
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個人都别想帶走!
”
朱元璋的腦海裡止出現四個字:移花接木。
黑羽毛并未被吓住,掩藏在面具之下的是一個能主沉浮的面孔,他光是看到呂雉的傾城之貌就不想放棄,還試圖在薛銀口中讨價還價:“薛公子何必為難本将,本将的确是在公事公辦”
黑羽毛說話很輕已是沒了多少底氣。
“公事公辦?
”薛銀反聲質問:“别以為我看不出你們腦子裡在想着什麼,雖然身穿皇帝陛下的铠甲卻是十足的衣冠禽獸,信不信本少能送你們一個個都進宮伺候皇帝陛下?
!
”
薛銀此言一出黑羽毛直感覺到突然蛋疼,兩腿一緊感覺空落落的,于是有些服軟:“薛公子,看來此事不應該降罪于呂姑娘”。
但話鋒一轉并不想就這麼算了:“那麼,我等是不是能帶走那個姓朱的和姓李的?
”
沒想到薛銀義憤填膺:“我剛才沒說明白麼,你休想再從呂府帶走一個人”,朱元璋和李善長四目而視,不免另眼相看薛銀。
“這是為何?
”黑羽毛無奈笑笑:“薛公子讓本将如何向那兩個被打傷了的兵士交代?
”
薛銀反而笑笑,面部從容道:“不用交代,難道你手下的兵手腳不淨心地不純,還需要别人來擦屁股?
”
薛銀在大堂之内走了兩步,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的小辮子顯得十分滑稽,然後繼續輕浮于他:“這也難怪了,有什麼樣的将軍手裡就有什麼樣的兵,不是麼?
”
此言一出惹得黑羽毛有些難堪,在那百十斤中的重甲之下是蠢蠢欲動的強壯身體,身經百戰的他皿脈膨脹,右手緊握刀柄始終未能出鞘。
薛銀像一座大山一樣正壓着這群秦軍敗類。
“薛公子說的是,此時皆由我而起,是本将訓導無方才惹出這麼大事端來”黑羽毛繼續不情願道:“讓薛公子費心了”
“帶好你的兵趁早滾吧,你隻要記住本少說的話,說到做到”薛銀并不領黑羽毛的情,反聲就是一番奚落,站在他面前的可是攻滅六國的大秦軍隊。
黑羽毛聽聞屹立不動,他身上穿着的将軍重甲在整個大秦為數不多。
于是面向呂公:“本将代表秦軍上下,給呂公道歉了。
讓呂府上下蒙羞,實乃本将查處不周,對不起呂大小姐”
黑羽毛說着仍舊對呂雉念念叨叨,在鞠躬之間還不忘“友情”窺探。
“将軍有禮了,小女在此莫不敢當。
還請将軍以後不要再找朱公子麻煩”呂雉說。
聽聞朱元璋三個字薛銀和黑羽毛不免身軀一震,黑羽毛盡管不舍得,還是從大堂上漸漸退下來。
此時一個賊眉鼠眼的秦兵在他耳邊輕聲道:“将軍,我們就這麼放棄了?
這兩女子可都是...”
“給我閉嘴!
”黑羽毛咽了下口水說:“如果你不想和本将一起死就趕緊撤!
”
“是...将軍”屯長如是道,接着對庭院内的兩縱隊秦軍喊:“前隊變後隊,準備撤退!
”
兩邊的秦軍準備待發眼神堅毅,他們一個個身強體壯看向前方,隻等待着一個人的先行。
那個人就是黑羽毛,他們的直系長官。
黑羽毛一邊後退一邊帶着重甲的铿锵聲走下到了最後一個台階,最後他面向大堂進行仰望。
呂雉能清楚感覺到面具的兩個眼洞裡,有一雙眼睛正在凝視她。
呂雉自始至終沒有留情一眼。
“撤!
”
随着一聲呐喊,黑羽毛高視闊步,大步流星朝大門外先行。
待他走離高門,秦軍才前隊變後隊後跟至,一步一腳踏在地上傳出整齊的聲響。
“秦皇有此軍團何愁大業不成”見秦軍遠去朱元璋感慨。
“可惜了這些兵,有這樣心術不正的長官”李善長說。
“善長此言差矣,品行和能力應當分開對待。
這就好比秦皇飽覽了六國女色,能否定他一統天下的功績嗎?
”朱元璋淡淡道,就像一個勝利者之姿,為秦皇開脫就為自己開脫,因為他們同為皇帝。
趕走了秦軍的薛銀心裡美滋滋,他終于有機會能趁機而上接近呂雉,就在剛剛他還口口聲聲地稱呂公為嶽父。
她走到呂雉面前猥瑣地笑笑,随後又到呂公跟前。
“嶽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聰明的薛銀先從呂公開始搞定,隻要坐穩了呂公的“嶽父”之名,那呂雉這個大美人自然是闆上定釘。
此時的呂公不敢小瞧薛銀,這個能單人呵退秦軍的公子哥,呂公或多或少能猜出他的背景究竟有多強大:“這這這...老夫擔當不起啊!
”。
“嶽父大人你這可就說笑了,本少送了那麼多禮,今日還未呂府解決了這麼大麻煩,試問誰又有這能力?
難道我就真配不上你們“呂府女婿”的稱号?
”薛銀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