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嗎’?
你先把這個‘嗎’字給我去掉好嗎?
以我的魅力,什麼時候連那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了?
”司空宇不滿地看着司空澈道。
“所以說,魚已經上鈎了是嗎?
”
“當然,不止上鈎,什麼時候把她釣上來那都是我随時說了算的事兒,不過先吊着她玩一會兒也不錯。
”
司空澈聞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嗯,先别那麼快結束,必須要讓我那嶽父大人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好。
”
司空宇挑眉打了一個響指,“明白,我會好好陪那個美人兒玩玩兒的。
”
一旁的趙明朗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說到底這件事還不是因你而起,如果當初你沒有送那些女人給澈,如今不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嗎?
”
司空宇無辜攤手,“怎麼這蘇家老爺子的風流韻事也算在我的頭上了?
他看上誰,是我能做得了主兒的嗎?
不過……”司空澈嘿嘿一笑,一雙眼睛調侃似的看向司空澈,“我說你當初也真夠變态的啊,竟然讓人家幾個姑娘脫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站在你面前也就罷了,你還讓你家王妃也在場,我說你當時是瘋了嗎?
也不知道你們夫妻倆都是什麼毛病,喜歡耍着别人玩兒啊。
還有你那個嶽父也真是夠奇葩的,明知道那個叫什麼惜菡的曾經在自己女兒和女婿面前脫光了站着,他竟也睡得下去,我也真是服了。
”
趙明朗聽到這裡卻是一笑,“所以你當初就把那唯一一個沒有脫衣服的姑娘留在你的魔爪下了?
”
“那怎麼辦?
你說他不要人家,還讓人家在他面前脫光衣服,再送還給我,我這還怎麼下得去口?
好在,還有一個比較有骨氣的。
”說到這裡,那司空宇好奇地看向司空澈,“現在既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也跟我們講講你當初是怎麼想的吧,我實在很好奇,當初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不是最害怕你家寶貝王妃的嗎?
怎麼還在她面前做出那種事情來?
”
司空澈卻隻是淡笑不語,現在想起來那件事的确有些荒唐,但是那時候的自己已經幾乎要被甯兒給逼瘋了,能做出那樣出格的事情也不足為奇,但有關于他和甯兒之間的這件事,他可不願意跟他們說了去。
三人這廂聊罷,便是起身往後院而去,一進到後院,就看到許多茶花,司空宇見了不由調侃道:“我們澈王殿下為博紅顔一笑,倒真的舍得下功夫啊。
”想他自己卻是絕對沒有這個耐心的,為了一個女人花費這麼多的心力,實在是不值得。
而此時蘇洛甯也是攜着蘇雪彤一起迎了過來,那蘇雪彤見了趙明朗眼神不由有些躲閃,緊緊貼在蘇洛甯的身邊,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起來一樣。
趙明朗見她如此,面上也不由有些尴尬,但是心中想着這一聲道歉遲早要說的,還不如現在就說。
“上次的成家别院的事情……實在是因為我而連累五小姐了,明朗在這裡跟五小姐說一聲抱歉。
”
那蘇雪彤一聽趙明朗這般跟她道歉,連忙道:“不……不用,不用少将軍道歉。
”真要說起來,這件事也不是少将軍的錯,隻不過陰差陽錯之下就成了現在這樣。
一旁的司空宇卻是玩笑道:“要我說,你們兩個幹脆真的在一起算了,也省得五小姐那一巴掌白挨了,明朗這個黑鍋也白背了。
”
蘇雪彤一聽這話,倏地低下頭去,面上已是通紅,再不敢直視趙明朗,而趙明朗則是擡起手肘狠狠撞在司空宇的兇膛上,“還亂開玩笑,上次的事情不就是因為你亂說話而引起的嗎?
事情都搞成這樣了,你還不消停。
”
司空宇皺眉揉着自己發痛的兇口,低聲道:“下手可真狠啊。
”
趁着司空宇在那邊跟蘇洛甯閑聊的空隙,司空澈拉了趙明朗到一邊,低聲問道:“上次我讓你查的那兩個人怎樣了?
”
“那度和山莊的詹濮沉是沒有問題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懷疑他,但他的确不是皇後娘娘的人,跟我父親也沒有什麼接觸。
而且度和山莊是個百年的江湖門派,向來以俠義著稱,一直沒有污點的。
”
司空澈聞言點了點頭,“那另一個人呢,那間書齋的東家,殷明意,他的情況如何?
”
“這個人我也去仔細查探過了,跟我父親的屬下也沒有任何接觸,應該不是皇後娘娘安排的人。
至于其他的,我想你手下查出來的東西應該比我多吧,我也就不多說了。
”
的确,自己讓屬下查得最仔細的就是這個殷明意,因為當初他執意要問出晴兒的住處,所以才引起了司空澈滿心的懷疑,但是從查探的結果來看,他身上也沒有任何的疑點。
這殷家也是做生意的,雖然生意做得并不像蘇家那麼大,但也是極殷實的一戶大戶人家,不過他們家的生意一直沒有涉足京城,直到前不久,這個殷家唯一的少爺才搬來了京城來住,還開了一間書齋。
據他屬下查探的結果來看,這間書齋似乎并不怎賺錢,也不知道他開來究竟是要幹什麼的。
就照目前查探的結果來看,這兩個人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怎麼總覺得有些不安心呢?
就在司空澈低頭沉思的時候,一旁的趙明朗不由含笑道:“在你弄清自己的懷疑之前,你還是先管管司空宇吧,我看他跟表嫂似乎聊得很開心哪。
”
司空澈聞言擡頭一看,卻見那司空宇可不正跟洛甯相談甚歡呢嗎?
司空澈眸光頓時一暗,而背對着他們二人的司空宇頓時感到後背一冷,不好,有殺氣……
送了趙明朗和司空宇離開,蘇洛甯這才開始換了衣服,梳妝打扮起來,今天晚上還要去宮裡慶祝太子妃懷孕之喜呢。
一旁的司空澈早就換好了衣服,站在那裡看着寄雨為蘇洛甯梳妝,不由出聲道:“随便打扮一下就行了,本來就已經夠好看的了,你再這麼一打扮,我還要不要活了?
光喝醋都得喝死我。
”
蘇洛甯聞言不由失笑,卻是對寄雨道:“好了,就這樣吧,隻要不失禮就行了。
”
寄雨亦是忍不住笑意退了出去,王爺這無名醋吃得也夠多了吧?
看到寄雨把房門帶上,司空澈邁步站到蘇洛甯的身後,看着鏡中的她,輕聲道:“我們什麼時候也能有一個孩子啊?
我明明都那麼勤懇了,怎麼還不見動靜?
”說着忍不住俯下身去撫摸蘇洛甯的肚子,喃喃道:“說不定已經有了呢。
”
蘇洛甯卻是笑着拍下他的手,“這種事情也要看緣分的,你着什麼急?
再說了,懷了身孕有什麼好的,就像太子妃一樣,今日才剛剛得知好消息呢,現在就已經開始商量納側妃的事情了。
我呢,比她更慘,我這還沒懷孕呢,皇後娘娘想着要給你納側妃了,做你們皇家的媳婦可真不容易。
”
說到這裡,蘇洛甯真的是有些替太子妃感到不平,本來對于女人來說,懷孕就是一件極其辛苦的事情,可是他們卻隻顧着納側妃的事情,一件好好的喜事就這樣變了味道。
司空澈見蘇洛甯臉上隐去笑容,不由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放心,同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在你身上,我司空澈這輩子除了你絕對不會娶任何女人,我可以對天發誓。
”
蘇洛甯淡淡一笑,看着司空澈道:“隻是閑聊而已,幹什麼突然這麼嚴肅起來?
”
“那你相信我嗎?
”
蘇洛甯擡手撫上他的側臉,“我信。
”
司空澈握住蘇洛甯的手,欲傾身吻上她的唇,蘇洛甯卻是擡手阻止,“胭脂會化掉……”
“不管!
”
……
冬日的太陽早早就西沉隐去,在天色擦黑之際,司空澈和蘇洛甯乘了馬車來到皇宮,這次本是家宴,所以到場的人也都隻是皇宮嫔妃以及皇帝的兒子和兒媳們。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之後,那太子和太子妃方才姗姗來遲,蘇洛甯擡眸一看,卻見那太子妃的臉色似乎并不怎麼好看,不過想來也是,剛剛得知自己懷孕的第一天就聽到自己夫君要納妾的消息,她怎麼能開心得起來?
而跟她一起走過來的太子司空景似乎也并不怎麼開心,這就不由讓旁觀的衆人有些納悶了,你說這太子不僅喜得貴子,又即将迎娶一位嬌美的側妃,人生哪裡還有什麼不如意的呢?
他這時還繃着一張臉是什麼意思?
等到太子和太子妃都落了做,皇上這才攜着皇後和太後走了進來,一衆人連忙起身相應。
卻見那皇帝笑着道:“今天既然是家宴,沒有外人,也不用這麼多禮了,都坐吧。
”
蘇洛甯不由在心中暗道:隻要有您在,大家就不可能不多禮。
那太後年紀大了,本是很少出門的,今日因着要慶祝太子妃有了身孕,也便過來熱鬧一番。
此時卻見太子和太子妃都不甚高興的樣子,心裡也不禁有些納悶,不過她在這皇宮裡呆得久了,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
也就不操心他們的事情了。
目光一掃,卻正看到司空澈和蘇洛甯正在含笑說悄悄話的模樣,兩人眉眼之間皆是融融情意,太後見了面上不由露出一笑,看向他們二人道:“你們小兩口又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
被太後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司空澈和蘇洛甯的身上,蘇洛甯不由稍稍紅了臉,司空澈卻是大方道:“皇祖母,您說您老盯着我們幹什麼?
連個話都不能好好說了。
”
太後含笑瞪他,“你倒怪起哀家來了。
”說着便是向蘇洛甯招手道:“來,甯兒,到哀家這邊來坐。
”
蘇洛甯這廂剛起身,卻見司空澈也是跟着站起身來,太後不由笑着對身旁坐着的皇帝道:“看看他,生怕我把他的王妃給拐走了似的。
”
皇上聞言隻是淡淡一笑,也沒說什麼,目光卻是在蘇洛甯的身上略略掃過,那目光深沉難抑,隐藏着某種不明的意味在裡面,等蘇洛甯欲細看的時候,那皇帝卻早已移開了目光,面上不見絲毫波瀾。
如果換了以往,太子妃見太後這般喜歡蘇洛甯,心中必然是要嫉妒的,但是今日她已沒有了這個心情,此時也隻是低着頭坐在那裡,似乎這一切都進不得她的眼。
在太子和太子妃看起來都不怎麼高興的情況下,其他人也不怎麼敢上去敬酒了,這一場家宴到底有些死氣沉沉。
此時卻聽得皇上開口道:“今日這場家宴本是為了慶祝太子妃身懷有孕的喜事,準備得有些倉促,不過朕倒也命樂庭司安排了歌舞。
”說到這裡便是看向一旁的太監,那太監會意,轉身就去吩咐樂庭司安排的人上場。
雖說事情倉促,但好歹是宮中常年養着的樂師、舞姬,都是有些真功夫的,随便拿些本事來也是過得去的。
蘇洛甯這廂正小聲陪着太後說話,台上一個節目已經結束,樂師便是改換了一首曲子,側旁一個舞姬緩緩而出。
這樂聲剛一起,蘇洛甯就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而坐在她身旁的司空澈亦是微微變了臉色,再看另一旁的太子和太子妃的眸中也俱是換了顔色,一時間都是擡頭看向那翩翩起舞的舞姬。
卻見那舞姬于衆人之前,輕舞水袖,身姿輕盈,似澈水涓流,若輕雲出岫。
那一身輕紗翩然,旋身飛躍,似仙子臨凡。
一舞既罷,那舞姬朝着衆人行了一禮,這才翩然退下,太後面上卻不甚高興的模樣,開口道:“這樂庭司真是越來越不濟事了,臨時湊也不能拿這個舞來湊啊。
”
皇上卻含笑道:“這個舞有什麼不妥?
朕倒不覺得,這樣的舞技才真的是精湛哪。
”
太後沉聲道:“舞倒是好舞,隻是這舞的來曆卻不好。
”
皇上隻淡淡一笑,道:“管它什麼來曆,隻要舞好不就行了。
”
其他人也并未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不過是一支舞罷了,管它來曆出處呢,但是座上的四人此時心中都是所有所思。
一場宮中家宴結束,衆人紛紛散去,各位王爺也都相攜出宮而去,其中也不知是誰先提到了方才在殿内看到的那支舞,不無感慨地道:“雖然太後不喜那舞的來曆,不過我看着倒是挺好的,不愧是流傳數百年的灼華舞,一舉手一投足都是美極。
”
卻聽得另一位皇子接口道:“是啊,那舞民間也是常演的,隻不過在皇室裡終究敏感一些,畢竟這個舞的來曆不也跟皇室的争鬥有關系嗎?
”
“哎呀,瞧你們說得隐晦的,那件事都過去了這麼久了,有什麼不敢說的,不就是兄奪弟妻的事情嗎?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
司空澈聞言微微皺眉,是啊,兄奪弟妻,而且還是發生在皇室之中……
那是祈靈國開國之後的第三位皇帝,為了奪走自己弟弟的妻子,不惜殺了自己的親兄弟,強搶了自己的弟妹進宮軟禁起來,這本是一個讓人悲憤的故事,但卻有着一個還算圓滿的結局,因為那個被強搶入宮的女子最後竟愛上了那個皇帝,之後兩人恩愛甚笃,那灼華舞就是那女子所創,跳給那個皇帝看的,之後便這麼流傳了下來。
“所以我說,女人的心啊也是善變的,想那女子一開始甯死不從,不吃不喝一心隻想尋死,時間長了,不也變了心,死心塌地跟了别人嗎?
”
另一人聞言忙是勸阻道:“好了,别說了,這樣的話在宮裡說終究是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