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
孕婦實用最好不過。
傾城點頭:“那就多謝妹妹了,這山楂想來應該酸甜可口呢。
”
“歡言,即刻給長瑞宮送些去!
”
“是,公主,女婢這就去。
”歡言欣然受命。
禦龍殿自從遇到刺客之後,金禦麒就一直在思考,為何自己會手下留情放過了回春堂内的女子?
以他的武功,殺死她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他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讓無情去追,或許潛意識裡,他本就不認為她會是刺客。
想到她刻意壓低的聲音,金禦麒斷定她是不想讓他聽出聲音來,難道是熟人?
繼而,他又聯想到屋頂上落下絹帕與熾焰潭留下香囊的女子,她們會不會都是同一人呢?
這個謎一樣的女子到底意欲何為?
這些問題攪得他心煩氣躁。
為了答案,連去傲龍堂都失去了興緻。
無論侍妾如何引誘與媚惑,他的心裡始終纏繞着一雙明眸。
他不懂,到底是被下了什麼盅,令他方寸大亂。
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沒有抓住她嗎?
正沉思着,玉明進來禀告:“殿下,五皇子來了!
”
與此同時,一位高大、英氣勃發的男子大步邁入大殿:“大哥,多日不見,别來無恙否?
”
“禦賢,你終于回宮了。
”金禦麒看向來人。
“大哥,你怎将自己關在這大殿之中,難道這麼早就想歇着了?
這太陽還未下山呐!
”
金禦賢虛長禦婷四歲,卻和她一般開朗,生性幽默,總是一副與世無争的樣子。
而且,他很安于現狀。
曾暗自慶幸自己隻是皇後的兒子而非太子人選。
那沉重的負擔隻有像大哥這般英勇善戰的人才能勝任。
“你什麼時候回宮的?
”
“剛回來就聽說你遇到刺客了。
”金禦賢坐了下來,玉明奉上香茗,他喝了幾口,說道:“嗯,大哥這裡的茶果然好喝!
”
“那也比不上民間山水好啊!
”金禦麒說道。
全宮上下,隻有他喊他大哥,多年未變。
這個親弟弟喜歡到處遊山玩水,寫得一手好詩,書法也了得。
“大哥,你能與我談笑,說明刺客之事未能影響到你。
”金禦賢又說:“對了,大哥要找大嫂了,恭喜恭喜!
”
“你呀,出宮這麼久,一回來就如此調侃大哥。
大哥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
”金禦麒說道。
“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嘛。
”
“那你呢?
連個王妃都未立。
”金禦麒斜了他一眼。
“大哥尚未娶妻,當弟弟的自然不能逾越。
”金禦賢說道。
他從小就由母後作主,訂下了一樁娃娃親。
那位女子他也見過,兩人甚是情投意合,隻等日後迎娶進門。
他很清楚大哥的為人,母後是逼迫不了大哥的,隻要大哥不願意,他就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理,到時候真的有好戲看了。
“哦,那可有的等了。
”金禦麒拐彎抹角地說。
“怎麼,沒有合适的人選麼?
”
“你以為大哥是來者不拒嗎?
”
金禦賢嘿嘿一笑,說道:“嘿嘿,大哥的女人的确不少,我一回宮就去了母後的鳳儀宮,才知道大哥對于大嫂人選有如此多的要求,母後還向我大倒苦水呢。
”
“大哥這是甯缺毋濫。
”
金禦賢話鋒一轉:“不過,也唯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大哥這等卓爾不凡的女子,才能勝任金鎏國太子妃之位。
”
金禦麒解釋道:“沒錯,身為太子妃,就是将來的皇後,是萬人的表率。
當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可以獨擋一面而不會受到他人的傷害,她擁有美貌與智慧,才不會受到他國的嘲笑,顯示我國的威望與風采。
至于天賦異禀,我希望她是特别的女子,能讓子民心服口服。
”
“若真有這般女子,就是金鎏國之福喽。
”金禦賢氣定神閑。
“禦賢,你今日前隻是想探聽這些嗎?
”
“大哥,與你好久未曾對飲,不如我們喝個痛苦,如何?
”
“好,來人,上酒!
”金禦麒應允。
他正覺得悶,剛好可以喝個痛快。
不出片刻,桌上已經放置了不少美味佳肴,自然少不了上等的美酒。
有宮女為他們将酒斟滿。
金禦賢舉起酒杯說道:“大哥,弟弟借花獻佛,先敬大哥如願尋得太子妃,夫妻呈祥!
”
“禦賢,你我是至親兄弟,不用如此客套,來,大哥也敬你!
”金禦麒舉起酒杯。
“好,今日我們無醉不歸!
”金禦賢豪爽得說道。
因兩人好久未見,自然有很多話談。
金禦麒說着宮裡發生的事,而金禦賢則說着宮外自由自在的生活。
“若我是你就好了。
”金禦麒說道:“隻有打仗的日子,我才能出得宮去,為何你我都是母後所生,待遇如此不同!
”
金禦賢哈哈大笑,說道:“大哥,你就認命吧,也隻有像大哥你這樣的能人,才能夠掌握金鎏國将來的命運,是你的不幸但卻是金鎏國之大幸啊!
”
金禦麒一聲歎息,又是一杯酒下肚。
怨言再多,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啊!
盈福宮雪靈舞坐在屋内,聊無睡意,想到自己如履薄冰的未來,更加憂思重重。
“公主,别想了,早些歇着吧。
”
“不,姐姐說過她回來,再等等吧。
”雪靈舞說道。
“也不知道慕容小姐想到法子了沒有。
”如意忽然聽到很輕的嗑門聲:“我去開門,一定是小姐來了。
”她打開門,見到的是一個蒙面人,大吃一驚,差點喊了出來,被對方捂住了嘴巴。
“噓,如意,是我!
”
“俪将軍!
您怎麼來了?
”如意拍着自己的兇口:“差點吓死我了。
”
雪靈舞已經站了起來,撲入俪将軍的懷抱:“明堂,你怎麼來了?
這裡太危險了!
”即使身穿夜行衣,他的懷抱還是如此溫暖。
“公主,将軍,你們輕點聲,我去門外看着。
”如意識相閃人。
俪明堂取下黑布,緊緊摟住了靈舞:“與你分别月餘,朝思暮想。
”他聞着她身上的熟悉氣息:“舞兒,我的舞兒,讓你受苦了。
”
雪靈舞撫摸着他的臉,然後緩緩親吻他厚實且溫暖的唇瓣。
俪明堂整個人都快融化了,他将全部的思念融入這個綿密的吻中,抱着他的公主,他是最幸福的男人。
良久,兩人才氣喘着分開彼此。
雪靈舞含羞得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明堂,我已懷了你的骨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