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菡倒是挺對東元皇宮感興趣的,她畢竟沒有在曆史上看到過這個朝代,所以好奇心就強了。
不過中華曆史博大精深的很,這曆史又是古代的人人為記錄下來的,難免有些缺漏與不足,再加上這古代也是有天災**的,說不定也經曆了幾個世紀毀滅。
那埋藏在地下,海裡的文明,現代人還沒有完開發出來。
對于天朝古代人民的智慧,思菡是一點懷疑都沒有的。
想到了這些,思菡便答應了蕭焰訣,蕭焰訣一高興,忙讓紫衣候去讓皇上做準備了。
紫衣候卻是這樣對元勳說的:“那個老夫人去遊曆去了,不過他的一個小弟子卻在這裡。
這小弟子又是個膽小不愛說話的,所以皇上還是扮成富家公子來接待她吧。
哦對了,這個小弟子是個姑娘家。
還有,那老夫人已經想到皇上要問他些什麼了,也都交待給了這個小弟子了。
”
元勳便萬分高興地說:“好啊,朕就說了嘛,那老師是個心懷天下的,絕不會置天下百姓于不顧。
”
紫衣候又提醒了元勳說:“皇兄啊,你到時候可不能用朕這個字啊,會把那小弟子吓到的。
”
元勳笑了說:“我自有分寸。
其實我也還用不習慣這個字,畢竟剛剛登上大統。
我還是習慣用我,和本皇子。
”說完又是與紫衣候相對一笑。
思菡收拴好了便與蕭焰訣、紫衣候一起進宮了。
思菡打扮的極為素淨,一身淺藍色的裙子,頭上隻用一根玉钗固定了頭發。
加上她本來就粉嫩粉嫩的,讓人一看就感覺她真的是一位山林裡隐居的小仙人一樣。
因為情況特殊,元勳便沒有在書房見蕭焰訣,而是在花園裡一個涼亭裡。
元勳特意吩咐了不讓人接近這個亭子,包括那些後宮的妃子。
元勳看思菡的第一眼就喜歡她,在他看裡,他看慣了後宮的女子濃妝豔抹,一眼看到思菡這樣素淨的,天生皮膚就這樣好的,他是打心眼兒裡喜歡。
紫衣候笑着向思菡說:“這位是顧勳公子,我的一個好友,也是今天來見皇上,估計皇上沒有時間見他了。
啊顧公子,這位就是思菡小姐。
”
元勳臉上的肉抽搐着,他可沒想到,這紫衣候一下子就給自己改了姓氏。
不過特殊情況麼,紫衣候的帳,他以後慢慢和他算。
蕭焰訣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卷軸鋪在了桌子上,他說:“思菡,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事,要是沒有人來叫我們,我們是不能去見皇上的。
反正我們也是等,我剛好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看一下。
”
蕭焰訣給思菡的正是那治災等等的例條。
元勳也趁機說:“啊,我也看到了焰訣的這個提議,也是有好多地方不明白,就一起向思菡仙子請教了。
”
元勳這一聲“仙子”把思菡樂噴了,幸好思菡反應快,她在要噴的時候就扭了頭,要不然這元勳就要遭殃了。
思菡咳嗽了兩聲,元勳是一臉的尴尬。
蕭焰訣是不知所措,紫衣候卻是在那裡笑個不停。
思菡忙對元勳說:“叫我思菡就行了,不要加上仙子這兩個字。
”元勳隻好尴尬地點了點頭。
幾個人輕聲議論着思菡的方案,元勳是問題不斷。
就聽到思菡難得一本正經地說:“其實這個南水北調要落實起來是極難的。
你想想,這做工程得要錢吧?
但現在皇上卻總說是國庫不足。
而且你要建造運河與河道這得占地吧?
這就又涉及到了移民的問題。
那些百姓都是祖祖輩輩在那裡生活的,要他們搬,我怕是難上加難。
”
元勳點着頭說:“确實是,思菡說的一點沒錯。
倒是那些大臣,一個勁兒的鼓吹,确一點也不知道實際情況,我看他們的俸祿是過多了!
”
思菡又說:“退一萬步,這工程建好了,但南北地是不相同的,南方多紅土,中原多黃土,北方多黑土。
那南方的水一來,這中原與北方的土質就要被改變,所以這對土的傷害也大,也所以,我們要積極從那些西域啊,南蠻國啊引來一些其它的農作物,能吃飽就是糧食。
”
元勳歎了口氣說:“聽思菡這樣說,我越發感覺好些大臣就是在閉門造車,他們總是鄙夷北人與南人,殊不知,人家卻也有是中原莫及的地方。
”
思菡點着頭說:“還算是你見識多。
不過這東元的地圖我也看了,東元怎麼這麼小?
你知不知道在東元以外還有大片的土地?
北方有長毛長鼻子深眼睛的寒帶人,他們在冰上生存;南方有黑皮膚短鼻子跑得愉快的熱帶人,他們有好多農作物我們都是沒有的;而且西邊有綠眼睛金頭發的騎士與淑女,他們信奉天主;還有那些在海中間的島上産珍珠的人們。
東元就沒有一個喜歡遊曆世界的人?
你們見識怎麼這樣少?
”
思菡這話把元勳鎮住了,他以為東元就是天下,沒想到在思菡看來,東元隻是天下的冰山一角!
這下不光是元勳,連蕭焰訣和紫衣候都驚訝了。
如果說之前思菡的話已經讓他們夠驚訝的了,那麼現在思菡的話就是讓他們震驚了。
思菡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畫起了世界地圖來,她一邊畫還一邊向着這三個解釋着,聽得元勳,蕭焰訣與紫衣候是一頭霧水,似懂非懂。
末了思菡拿來了蕭焰訣的茶水喝,元勳在一邊發起了怔,應該在是考慮着思菡說的話,蕭焰訣是一邊留意元勳的臉色,一邊看看紫衣候。
而紫衣候呢,他則是放棄了想思菡的話,他是去看天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已是中午了,思菡摸着肚子小聲對蕭焰訣說:“大哥,能不能弄些吃的來呀,我都餓了!
”說着思菡的眼睛立刻水汪汪起來。
蕭焰訣二話不說,立刻扭了頭看向了元勳。
蕭焰訣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那個……顧兄,思菡都餓了你看?
”
元勳回來神來,他又怔了一下,看到思菡摸着肚子一臉苦樣子,這才忙說:“啊,這個好說,我有好朋友是在禦膳房做事的,我去讓他弄些來。
”
元勳說着就站起身來走了,思菡還在那裡小聲說:“你們每次進宮,如果談不成事情就一直在這裡不吃飯麼?
皇上那麼小氣麼?
”
蕭焰訣苦笑着說:“啊,我們不像你,總是容易餓,不過今天我倒是也餓了。
”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宮女過來了。
她隻是說那位顧公子在一房裡設下了一飯桌,讓幾位去吃飯。
蕭焰訣聽得一臉苦相,這皇上看來也是真待見思菡,要不然就不會這樣做戲做到底了。
在皇宮裡美美地吃了一頓,思菡便要回百花樓了,元勳卻說讓紫衣候思菡回去,自己還有事情和蕭焰訣商量。
紫衣候隻好幽怨地看了元勳一眼,然後送思菡出宮了。
思菡一路就心不在焉的,紫衣候坐在馬車裡就看到思菡在看着車頂發呆了。
紫衣候碰了碰她問:“我說思菡,你在想什麼?
”
思菡終于把下巴入下來了,她問:“其實這皇宮裡的飯也就這樣麼。
”
紫衣候立刻滿頭黑線了,敢情她望了車頂半天,就是在想這個啊?
紫衣候瞪了思菡一眼不理她了。
他掀了車窗簾去外面看,你說巧不巧,剛好看到蕭翎父子也往宮裡去,紫衣候忙放下了車簾子小聲對思菡說:“思菡思菡!
”
思菡沒什麼精神地看向了紫衣候,這大中午的她都有些困了。
紫衣候說:“蕭翎父子也來了。
”思菡一聽紫衣候這話,立刻精神了,她忙趴在了馬車裡,好像這樣就能隐藏自己一樣。
紫衣候歎了口氣,把思菡又拉了回去說:“你緊張個什麼勁兒?
人家隻是路過,又沒有來攔我們的車,真是的,看樣子蕭翎讓你受了不少委屈麼?
”
思菡嘟起嘴來一臉的不悅。
那蕭翎何止是讓她委屈了,他就在欺負她了。
她一向都是有仇必報的,等着吧,她總有一天會報這個仇的。
思菡自從聽紫衣候說了蕭翎這兩個字後就一臉的不高興了。
紫衣候怎麼哄她她都不開心。
最後紫衣候幹脆問了她一句:“既然你不喜歡蕭翎,當初為什麼要嫁給他呢?
”
思菡一怔,又在心裡罵道:我怎麼知道這個尹家的小姐是怎麼想的。
隻是她表面上卻說:“此一時,彼一時啊,懂不懂?
“然紫衣候就十分不給面子地搖了搖頭。
回到百花樓時,思菡竟見這百花樓真是不同往日的熱鬧。
如果是平日,根本就沒有這麼些個媽媽和姑娘在大門口接客,因為人家名聲在外了麼,就不用招攬生意了。
而且這樓子上大紅的綢子都挂上了。
思菡扭過頭向紫衣候投去了疑問的眼神,紫衣候笑笑說:“啊,這呀是百花樓的百花宴,今天要熱鬧了,整天就忙着正事兒了,倒是把這個忘了。
”
思菡白了一眼紫衣候說:“還真是朱門酒門臭,路有凍死骨啊。
這皇上都在忙着治理北方的旱災與南方的水災,倒是這元京,反而是歌舞生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