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落梅不解的看着李湘江,看他的變化怎麼這麼大,剛剛還那麼熱情,怎麼變的小現在變的懶洋洋的,反正就是沒之前那麼熱情了,這讓她很是不解。
倒是一旁的劉元沖看出了什麼,十分開心,并沖李湘江扔去一個挑釁的眼神,宣示着潘落梅的主權是自己的。
對此,李湘江恍若無視,懶得理會他們了,隻是派人将他們帶去小王莊,至于他自己,則找個要打掃戰場的借口留了下來。
又沒他的菜了,他可不想跟着去吃狗糧。
雖然有些奇怪李湘江的前後态度不對,但潘落梅并不在意,她現在隻想快點去小王莊,去看看那個少佐。
劉元沖雖然很不爽,但是自家老婆要去他也沒辦法,他最多也就勸一下。
“就這幾個人,沒什麼危險吧?
”潘落梅還有些餘悸。
“沒問題的,太谷縣附近都沒什麼日軍,追你的那些日軍,我猜是别的縣城裡的。
”李湘江還是耐心解釋道。
雖然自己的戀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但這并不妨礙他和妹子說話,尤其是看到劉元沖那吃飛醋吃的快要質壁分離的眼神,就讓他一陣暗爽。
不過潘落梅到是沒注意,她要急着去小王莊,帶着眼裡都快冒火的未婚夫跑了。
看着潘落梅的背影,李湘江眼中閃過一絲沒落。
自己四十多的人了,連個家室都沒有,難道他老李家到這一代就要斷了嗎?
那他死後,怎麼去面對地下的父母啊。
長歎了一口氣,李湘江繼續處理這些日軍屍體去,順被查查這些日軍究竟是從哪來的,畢竟之前那隻是猜測,不能當真。
不過這剛離開小王莊的第一戰,給了他們不少勇氣,讓大家更有信心了。
一些新人還有些不習慣,不過沒關系,很快他們就會習慣了,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
……
“你們是什麼人?
快把我放開?
你想和大日本帝國為敵嗎?
”
此時,小王莊裡,常佑等人正圍觀日軍少佐,也就是那個元照少佐。
看到自己居然被一群支那人圍在中間指指點點的,心中是那個火冒三丈啊,自己居然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
“他剛剛說什麼了?
”常佑問身邊的山田禾木。
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氣了,元照少佐說的是日語。
“沒什麼,就是說讓我們放了他,不然就是和他大日本帝國為敵。
”山田禾木翻譯給常佑聽。
聽到這話,常佑差點笑出豬聲。
他們本來就是敵人啊,還要怎麼為敵?
“問他,叫什麼?
”
山田禾木用日語詢問少佐,少佐聽到日軍很是驚詫,這個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小村子裡的地方,居然還有說日語的?
可能是去日本留過學吧,想到這裡,他又很是忿忿,這白眼狼,帝國教他知識,他居然反過來對付帝國。
“哼!
”少佐冷哼一聲,不想說話。
“嗯,身為階下囚,居然還這麼硬氣,看來是要上刑啊。
”常佑摸着下巴的絨胡,像是在自言自語。
山田禾木則很忠心的将常佑的話翻譯出來,一個字不落。
但少佐聽到這話,并沒有任何害怕,反而還猖狂的挑釁,一副想要求死的樣子。
“用刑不好吧?
”丁俊旺小聲說道。
畢竟是一個少佐,而且還是要送到後方去,要是動刑了的話,肯定會留下痕迹的,到那時不好解釋啊。
“沒事,我有辦法可以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常佑知道丁俊旺的擔憂,并信誓旦旦的說道。
聽常佑這麼說,說明他肯定有辦法,但是丁俊旺還是皺了皺眉,畢竟人家是個少佐,相當于團長旅長了,可不是那些特務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元照少佐似乎察覺有人為他求情似的,更加嚣張了,用日語說着各種難聽的話。
可惜常佑不懂,山田禾木也不翻譯給常佑聽,隻說了一句:“他在罵你!
”
“罵我什麼?
”
這個常佑挺好奇的,日語罵人會罵出什麼呢?
講罵人,哪種語言能比得了他們漢語!
“額,這個,還是不說了吧?
”山田禾木覺得很難聽,不想翻譯。
“沒事,說罵人,他們日語能有咱們漢語罵人難聽罵?
”常佑毫不在意的說道。
聽常佑這麼一說,山田禾木恍然大悟,在中國呆了這麼多年,對于漢語罵人的話,她也有所了解,确實很多很可怕,各種罵人的話都有,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于是山田禾木就将對方罵人的話翻譯一下,給常佑聽。
不在乎也就八嘎呀路之類的,或者是他們日本所認為的很難聽的話了,但常佑聽着内心卻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就這貧瘠的罵人的話,還想罵他?
要是這個家夥懂漢語的話,常佑保證自己能把他給活活罵死。
“算了,給他上刑吧!
”常佑懶得聽他罵人的話了,罵來罵去的就那些,沒啥新意。
“你準備怎麼來?
别亂來嗷。
”丁俊旺雖然同意了他上刑,但是怕他弄過頭了。
“沒事,我有分寸的!
”常佑依舊還是那麼自信。
丁俊旺看着常佑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從何而來。
“啥那,拿一些紙來,再來一捅水!
”常佑喊道,他要做的也很簡單,就是水刑呗。
“紙?
水?
”丁俊旺疑惑的看着常佑,頗為懵逼。
懵逼歸懵逼,但還是讓人去弄來了,他倒要看看,常佑要弄啥。
“我們的紙也不是很多,你要省着點哈!
”丁俊旺把紙交給常佑的時候,忍不住叮囑道。
“好~”常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然後面帶笑容的看着面前的少佐。
不知為什麼,元照少佐看到常佑嘴角的那一絲有些邪惡的笑容,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
但是,武士道精神,以及對天皇的忠心,是不容許他低頭滴,所以他依舊梗着脖子,直面常佑的眼睛,絲毫不懼。
在常佑看來,他這就是在挑釁自己,那目光,就好似在說:來呀,快來折磨我呀!
對于他的這樣“要求”,常佑自然不好拒絕。
“把他綁嚴實一點,小六子,你先在他臉上蓋一張紙,然後再澆一點水,把紙澆濕了就行了,然後再蓋一張,再澆濕,先蓋個幾張。
”常佑說道。
小六子聞言,便如實照做,一瓢冰冷的水澆在少佐臉上的紙上,澆濕了紙,也冷的少佐一個冷顫,現在這天氣還冷的很,被冷水這麼澆,他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