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鬼嗎?
鮑力很想這樣問常佑,好在還是憋住了,沒說出來。
沒想到這家夥看起來有點壞壞的,實際上比他想的還要壞。
“你居然敢……”
“你閉嘴,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早就抽你了!
”鮑力十分粗暴的打斷了王喜的話。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鮑力,還可以這麼粗暴啊!
常佑看的啧啧稱奇。
至于王喜,在他眼中就是個跳梁小醜,不,應該是蒼蠅,除了讓自己感覺到一些惡心外,沒有任何作用。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和自己過不去,但隻要無視他就好了。
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可沒有功夫耗在他身上。
将王喜趕走,鮑力才轉過身來,繼續和常佑說話,略帶歉意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孩子被他爹慣壞了!
”
“能理解!
”常佑笑呵呵附和着。
他越這樣,讓鮑力就越顯得尴尬,不得不轉移話題。
“對了,小鬼子的軍營打下來了,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去拿,随便拿!
”鮑力很大氣的說道。
“也不需要什麼,補充一些幹糧和彈藥就行了。
”常佑也就随着他,轉移了話題。
“那我們去看看,都繳獲了些什麼,到時候你們看着,需要什麼東西随便拿!
”
繳獲的東西都被清理出來了,有點多,他們這麼點人一次可帶不走,即便是多來幾次也是不一定夠。
常佑看了看這些繳獲物質,想看看有沒有99式,比起97式,九九式要改進不少,人機效應也提高了一些。
很可惜,并沒有99式,連97式都沒看見。
這玩意貌似侵華日軍裝備的并不多,而且還是發放給一線部隊,像他們這些二線的,維護治安的沒幾支部隊裝備。
沒有99式,其他的東西也看不上,最後就在一幫鮑力部下幾乎要吃人的眼神中,拿了幾罐糖。
本來糖就不多了,這一下就被他們拿去了将近一半的量,即便是鮑力,看的臉皮子都抽搐了幾下,但也不好說什麼。
就算是賠罪吧,要不然他絕對會上前攔住。
都怪王喜,要不是他沒事找事,自己也不需要這樣。
鮑力心中又将王喜恨上一分,他在心裡考慮着常佑之前說過的話,要不要真的吊起來打?
嗯,回去和他爹好好的說上一說,讓他爹打。
也不行,就他爹那樣寶貝着他,根本不會動手的,自己也不好打他,嘶~煩人!
鮑力腦子裡亂糟糟的想着,再看常佑他們,除了多拿了點糖外,就補充點彈藥,捎上一罐餅幹,就再也沒拿什麼了,倒也讓他松了口氣。
糖損失點就損失點吧,反正這東西也就滿足一下口舌之欲,又不能用來打鬼子。
“接下來你們去哪?
”鮑力見他們挑好了,便問道。
“要去一下司令部那邊,把她安排一下!
”說着,常佑看了眼趙氏,“畢竟我們打遊擊,東奔西跑的,帶着她也不方便,所以我就想将她放到司令部那邊,畢竟是司令部嘛,肯定要更加安全。
”
鮑力聽着直點頭,這道理他能理解,“可以,我安排個人帶你們過去,畢竟我還有戰後事情要處理,不方便帶你去了。
”
“沒事,你忙,叫個人帶路去就行了。
”
“小馬,小馬!
”鮑力忽然高聲喊道。
“隊長,叫小馬幹嘛?
”一個滿臉黑乎乎,渾身髒兮兮的戰士跑了過來,邊跑邊擦拭着額頭汗水。
“大壯,小馬呢?
”鮑力發出疑惑。
“小馬死啦,屍體上的火才撲滅呢!
”大壯微微喘氣道,語氣很平淡,似乎這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樣。
常佑看了他一眼,估摸着三十多大概四十歲吧,看來這種事見多了,習以為常了。
聞言,鮑力沉默了一下,有點傷感的樣子。
常佑也沒打攪他,場面一時有些沉寂。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忽然,鮑力反應過來,還有客人呢。
“沒事,人之常情,能理解你。
”常佑認真的說。
鮑力收拾一下情緒,對大壯說道:“既然小馬死了,那麼大壯,交給你一個任務!
”
“隊長請說!
”大壯原本有些佝偻的後背立馬直起來了,就好像是迎接神聖的使命一樣。
“帶我們的同志去一趟司令部那邊!
”說着,鮑力指了指常佑他們。
“隊長放心,絕對沒有問題,我一定将他們安全帶到。
”大壯滿臉嚴肅的說道。
“那好,就交給你了!
”鮑力拍了拍大壯的肩膀,然後又轉身對常佑他們說:“他叫崔大壯,叫他大壯就好了,他會帶你們去司令部的,那裡他去過的次數是除了小馬外最多的人了。
”
“好,那就拜托崔同志了!
”常佑對催大壯說道。
“客氣,客氣!
叫我大壯就行了,崔同志聽得怪不習慣的。
”催大壯嘿嘿笑着,抓着後腦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模樣有些憨。
剛剛還那麼嚴肅,一轉眼就變成了這幅憨樣,變臉速度挺快的。
收獲了一個大壯,常佑他們便立馬動身,前往司令部,他們要連夜趕去司令部那邊。
路途雖然不遠,但要翻山越嶺,起碼要幾個小時來走。
估計到了那邊天差不多就要亮了。
哦,對了,西門那邊還有幾十個僞軍,差點把他們給忘了,至于他們,常佑都一并交給鮑力了。
對于這些僞軍,鮑力很是歡迎,這些可都是新的戰鬥力啊,隻要做好思想工作,說服過來,他就又立馬增加幾十個人了。
辭别了鮑力,離開了縣城,又踏上了路途。
從原平一路南下而來,這一路上馬不停蹄的,除了睡覺歇息一下外,就沒怎麼歇息過。
趙四感覺自己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倒是趙氏,卻還能支撐一下。
這讓常佑有些啧啧稱奇,一個大男人的,居然還每一個女人會走。
尤其這兩人還是個夫妻。
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居然還不如自己老婆能走,這讓他有些尴尬,卻又不好說出口,隻能忍着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