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
“還有什麼事情嗎?
”
葛中疑惑的看着把自己叫住的常佑。
“那個,就是我需要些紙和筆。
”常佑說道。
葛中聞言,看了常佑一眼,盯了有三四秒,看的常佑心裡都有些發毛,就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便聽葛中說道,“可以!
”
聽到這話,常佑放心了。
他要的紙和筆葛中很快就給他送來了,拿到紙和筆的常佑便開始了自己的大計。
但當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發現一重要事情,沒桌子啊,也沒椅子,什麼都沒有,讓他怎麼抄?
紙往哪放?
就這樣手托着,怕不會把紙給戳穿。
“喂,有人嗎?
”常佑高聲喊道,然而并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有沒有人啊,給我弄個桌子椅子來啊。
”
……并沒有任何人回應。
“一張桌子也可以啊,沒桌子椅子也行啊,不然叫我怎麼寫啊。
”
……還是沒回應。
“再不濟,給我來塊平闆也行啊!
”
啪嗒~
一塊大約兩巴掌合起來大的闆子扔了進來。
常佑:“……”
mmp喲,他常佑看着想要打人。
不過就他這瘦胳膊細腿的,估摸着連村裡的老人都打不過。
好吧,闆子就闆子吧,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常佑撿起闆子,縮在牆角,靠在牆上,開始了自己抄襲大業。
不對,這種事情怎麼能叫抄襲呢,這些理論可是後世的,現在可是沒有的,在這個時代,他是首創,所以,他才是原創,沒錯,就是這樣。
打開文件夾,裡面一堆堆的各種資料文件,這些都是他的鍵盤工具,不過現在,這裡許多的理論和曆史知識都沒啥用,他也就最多就是簡單的記一下人物而已,至于這些做過什麼,有什麼事迹,他完全沒功夫去記載了。
常佑需要記載下來的,就是一些土武器的制作,還有遊擊知識,如何打陣地戰,地道需要怎麼挖,地雷的制作一百零八種方法,等等。
外界!
“他在幹嘛?
”胡一刀問。
“好像是在寫什麼東西吧。
”葛中想了想說道,并沒有隐瞞。
“寫東西?
呵,不會是寫信準備遞到上面去吧。
”胡一刀冷笑道。
“不會,剛剛和他談了下,他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想,他很有可能是在寫檢讨書。
”葛中說道。
胡一刀卻不屑的說道,“那玩意有什麼用?
一張紙而已,我還不認識字。
”
“起碼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嘛,剛從學校裡出來的,難免有些心高氣傲嘛。
”
“哼!
不提這糟心的事情了,先來将村裡的工作做好吧。
”
“這個啊,之前有通知做過簡單的工作,所以戰士們的工作開展還是很順利的,唯一不足的就是,村裡的男性太少了,民兵組建不起來。
”
“為什麼?
那些男的呢?
”
“被小鬼子都抓去建炮樓了,就在三家窪。
”
“三家窪?
”
胡一刀連忙掏出地圖,鋪在地上,拿出一枚鉛筆,在地圖上找出三家窪的地方。
葛中看了看地圖後說道,“到三家窪這個地方,走大路的話,需要一天的時間,走小路到會快一些,不過山路難走,或許需要時間更久,但不容易被發現。
”
“你怎麼知道?
”胡一刀聞言,挺疑惑的。
“問的。
”葛中笑道。
“還是你心細,要是你識字就好了,也不會這麼麻煩了。
”胡一刀搖頭歎息。
葛中笑了笑,不語。
心裡卻暗道,要是能識字,他早就想學了,隻是沒機會啊。
天色漸晚,常佑看了看手機電量,隻剩下12%了,快要沒有了,再看看身邊,已經放了一堆的紙張了,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簡體字,至于字體,簡直就是狗爬的一樣,完全就他自己能認識。
也是,寫字的姿勢不正确,加上他抓緊在趕,而且本來字寫的就不怎麼樣,所以就寫出了一堆狗爬的字,也就他能認識。
不說這字像狗爬的,貌似,整個世界,這簡體字,也就他認識的吧。
“有燈嗎?
給我來盞燈!
”常佑發現天色不早了,抄的越來越吃力,便伸着頭喊道。
“沒有,滾!
”外面傳來的聲音讓常佑愣了愣,随有些幸喜。
這種現代的句子,居然有人知道?
莫不是同類?
!
“喂,老兄,你也是穿越的?
”常佑連忙高聲喊道。
“什麼穿越,吃飯了,燈是沒有的,這裡的人都點不起,你别想了。
”來人端了個藍邊碗,上面放着一雙筷子。
隐約可以看到,這碗堆的挺高的。
“是你啊。
”常有看清來人,是葛中。
剛剛聽到那話,他一時激動,沒有來得及分辨,給認錯了。
“你在寫些什麼?
”葛中問。
“沒什麼,就是未來的一些規劃發展。
”常佑随意的說道。
“我能看看嗎?
”
常佑對此無所謂,“随意,隻要你能看得清,看得懂。
”
“額,那還是算了吧。
”各種搖頭,這天黑了,晚上什麼也看不清,再加上自己也不認字啊,所以還是算了吧。
“對了,真的沒有燈嗎?
我現在靈感十足,要是錯過了,明天不知道還有沒有。
”常佑說道,雖然他說的很随意,但目标很明顯。
葛中聞言,捏了捏下吧,“這個啊,燈倒是還有一盞馬燈,不過隊長現在在用,我可以去幫你求一求。
”
“那就多謝了!
”常佑有些信息道。
“客氣客氣。
”葛中說道,不過并沒有走的意思,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常佑。
被葛中這眼神盯着,讓常佑心裡有些發毛,面也吃不下了,他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嗜好吧?
“那個,還有什麼事情嗎?
”
“有點事情想要你幫一下忙。
”葛中說道。
“什麼事直接說,隻要不是……咳!
”
“我寫了封信,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找找錯字,潤潤筆。
”說着,葛中從懷裡拿出一份有些皺巴巴的信,看起來已經被他“蹂躏”了許久了。
聞言,常佑松了口氣,隻要不是什麼特殊的事情就好,便點頭,“可以,隻要燈借來,今晚就幫你弄好。
”
“那就麻煩你了。
”葛中放下了信,興沖沖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