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常同志,你的想法很好隻是我們不可能拿出那麼多錢來的。
”阮建輕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
常佑卻微微一笑,“這個沒關系,我們手頭上還有些錢,足夠供應這次的酒食了。
”
阮建聞言,有些驚訝:“哦,你們有錢?
多少錢?
這全村的人需要的錢可不是個小數目。
”
“二十三個大洋,夠了吧?
”
阮建聞言,呆了一下,遂連忙點頭,“夠了夠了,完全夠了,簡直是綽綽有餘啊!
”
忽然,他感覺自己姿态不對,連忙擺正,“這真是讓你們破費了。
”
“不客氣,這也是希望給我的隊長過一個難忘的婚禮,此次一别後,他就要前往别的地方上任,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了。
”
阮建見常佑有點低落的神情,便安慰他,“終歸還會相見的,等打完了小鬼子就能再見到。
”
“這個我知道,一時有些傷感,讓同志見笑了。
”
主要的事情都交出去了,相必他們一定可以辦的很好的,比起自己這幾個人,他們人多勢衆,動員起來也簡單。
如此一來,這事就成了!
延川,顯得有些破落,而且還經曆了日軍的幾次轟炸,殘留着轟炸的痕迹。
“牟~”
拉着闆車的老牛高叫一聲,似乎是提醒他們,延川到了。
這次采購就常佑和葛中兩人,還有個當地老鄉,他知道舉辦婚禮需要購買哪些東西。
雖然準備去繁就簡,但是一些該準備的東西還是少不了的。
有老鄉幫忙撫照,他們采購也簡單起來,主要是采購一些喜事需要的東西和少量的酒水等,至于豬,老鄉準備帶他們去不遠的一個村裡去買,城裡賣的都是被宰殺了的豬,而他們是要買活的豬。
對于此時的延川,常佑的第一印象就是破敗,落後!
當然,那隻是他和現代比。
在此時,對比周圍各縣城,延川還算不錯了,畢竟中國/共/産/黨/陝北特/别/委/員/會/根據地曾經設在這裡,也就帶來了一些發展。
跟在老鄉後面,常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多餘的,什麼東西老鄉都給弄得好好的,價格也幫忙砍,他跟後面隻需要付錢就是了。
之前他早就想自己不用來,讓老鄉來幫他們買就是了,但是葛中不答應,他們的事情怎麼可以全部都勞煩老鄉呢?
好吧,擺在他眼前的并不擔心老鄉會黑了他的錢的問題,光是葛中這一關就過不去。
所以他們也就跟來了,然後隻是負責搬貨付錢,其他的什麼也插不上。
很快,牛車上就塞了不少的東西,打包堆在牛車上,看起來雖然很多,但是卻并沒有花多少錢,隻用了兩個大洋。
接下來就是準備前往附近的村子買豬去。
常佑卻并沒有跟去:“你們去買豬,這18個大洋給你,我留兩個買些東西。
”
葛中也沒有多問,點頭應是:“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
他相信常佑會不亂花錢的,想必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買吧,反正等他買回來不就知道了。
常佑要買的東西很簡單,就是準備去扯一些白布,然後送到不遠的染坊裡進行染色,做成迷彩布。
之所以選擇在這裡弄,因為這裡安全。
太谷縣雖然也有,但是那裡畢竟有日軍守着,進去本來就困難了,出來還帶那麼多的布,不要命了啊。
所以還不如在這裡做好,帶回去做成迷彩服就行了,就是背回去稍稍麻煩點,但這點麻煩對他們而言也算不上什麼麻煩。
直接找到布店,扯了兩匹白布,花了一個大洋,本來是買不到這麼多的,隻能買個二三十尺。
但是随着法币不斷貶值,大洋的價值也随着提升,商家們更願意收大洋,所以大洋的價值也就更高了。
掌櫃的雖然挺好奇的,這個人撤這麼多的白布幹嘛?
但是既然有錢賺,他何樂二不為?
況且看常佑一身打扮,還是當兵的,這些白布應該是拿去做繃帶吧。
拿上兩匹布,大約有三十公斤的樣子,扛起來有點吃力的,也是他現在身體素質高一些,要是放在剛來的時候,那不是有點吃力的問題,能不能扛到染坊都是個問題。
“你們老闆在嗎?
染色!
”常佑将兩匹布放在染坊門口,詢問門前的一個小厮。
“要染色嗎?
裡面請!
”小厮見有客人上門了,立馬面露笑容。
這世道不安定,他們的生意也不好做啊。
穿過大門,就是個大院子,放着許多染缸,立着許多竹竿,挂着染完色的布,正在晾幹。
“掌櫃的,掌櫃的,有客人!
”小厮邊跑邊喊道。
“嚎甚嚎,我又不是聾子。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瞪了眼這個小厮,然後将目光放到常佑身上,看他穿着一聲軍裝,有點驚訝。
“這位同志,你是來染色的?
”
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常佑輕咳一聲,“咳,不是我染色,是我的布染色!
”
“哦哦哦,嘴誤,嘴誤!
”中年掌櫃連忙說道,順便瞟了瞟常佑身後的兩匹布,數量不算多,但蚊子腿再少也是肉啊,現在這個世道本來生意就不好做了。
“不知道同志你要染什麼樣的顔色?
”
“我染的顔色有些複雜,一匹布要染上黃、土、棕,黑四色,一匹染黃、綠、棕、黑四色。
”
“什麼?
”染坊掌櫃的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第一次聽到有人要這樣染色。
“還有,顔色不能混合,要一塊一塊的,千萬不能混合,每塊大約巴掌大小就行了,其中以上黃土棕,黃綠棕為主,黑色隻要少量的上一點就行了,對了,我待會兒畫個模闆給你,你可以按照模闆上的進行染色。
”常佑再度強調一下。
看着嘴巴微張的染坊掌櫃的,心中忽然有些擔心,“這樣可以嗎?
”
“這個不是不行,很麻煩!
”掌櫃的眉頭皺在一起,第一次聽人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沒有任何經驗。
“冒昧的問一句,然成這樣是幹什麼?
”
常佑也沒有隐瞞,“僞裝用的,你不覺得這些顔色混在一起,趴在地上更難被發現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