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
忽然,那個坐在首位的日軍擡手,讓準備來斟酒的侍女都停下。
“崔桑,在我們大日本帝國有個習俗,客人要和主人喝同一酒瓶裡的酒,這樣才能彰顯出對主人的尊敬。
”
“對于崔桑這樣願意投靠我們的人,自然要給足尊敬了!
”
崔玉樹聞言,露出開心的笑容,“沒想到太君居然這麼,這麼的客氣,都讓我不好意思了。
”
“秋雨,你快給各位太君斟酒!
”
“是!
”
名叫秋雨的侍女在給崔玉樹倒完酒之後,便給各位日軍倒酒。
對于這位美麗動人的侍女,在坐的日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下身有定蠢蠢欲動的感覺,但還能壓得住。
現在可不是發情的時候,還有正要的事情要做呢。
秋雨給大家一圈倒過來,然後就站到一邊去。
“你,把酒就放在這裡,喝完我們倒!
”一日軍說道。
聞言,秋雨猶豫了下,看了眼崔玉樹。
“太君說話你沒聽見嗎?
還不照做!
”崔玉樹喝道。
“是!
”秋雨隻好放下酒瓶,緩緩退去。
那個日軍看了酒瓶,将其拿在手裡摸索了一番,看樣子還在檢查,但嘴裡卻說道:“這酒瓶子看起來很好看啊!
”
“是嗎?
太君要是喜歡就拿走!
”崔玉樹高興道。
“那多不好意思。
”這個日軍将酒瓶又放回原位,一副不奪人所愛的樣子。
暗地裡沖大家使眼色,确定這酒瓶沒問題。
“哈哈,崔桑,你既然願意投靠我們大日本帝國,那以後就是自己人了,這一杯應該是我們敬你!
”首位的日軍舉起了酒杯,對崔玉樹說道。
“太君正是太客氣了,應該是我敬大家!
”崔玉樹連忙起身,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互相推辭一番,最後大家一起站起來,敬遠在天邊的天皇一番。
雖然大多數人心中不屑,這裡敬酒,他天皇會知道?
不過表面功夫要做足。
酒後,就開始動筷子了,又是一番推遲,實際上是日軍擔心菜裡有東西,讓崔玉樹先吃給他們看。
在資料中,有說明,崔玉樹這個人很怕死,就是因為怕死,才特意投靠他們日軍,想要依靠此為屏障保護自己。
酒過三巡,大家喝的都很開心啊!
甚至一日軍站起身來,調戲一旁的侍女,被調戲的侍女也是不敢反抗,隻能縮着身子,躲着伸過來的鹹豬手。
“唉,花姑娘,你怎麼變成了三個了?
”這個日軍顯然是喝醉了,而且還醉的不輕。
他伸着手沖眼前的侍女抓去,怎麼也抓不住,有些生氣,往前一撲,結果還是沒撲中。
但是他并沒有起來,而是就這樣趴在地上,掙紮着想要爬起來,但怎麼也爬不起來。
在别人看來,他就是喝醉了起不來。
但是從侍女角度來看,這個日軍瞪大眼睛,面部猙獰,有些發青,掙紮一番之後就停下來了,失去了氣息,徹底死了。
從背後來看,就像是睡着了,很安詳的那種。
其他日軍見狀,哈哈大笑起來:“這個黑土,平時很能喝嘛,今天怎麼這麼快就醉了?
”
“哈哈,廢物,居然這麼快就睡着了,連我都,都…唔……”這個還在嘲諷的日軍,話還沒說完,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副喘不過來氣的樣子。
其他日軍也均都開始出現這種反應,原本醉熏熏的他們,頓時清醒了,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之色,一臉震驚的看向崔玉樹。
之間崔玉樹臉色也發青,但表情卻是一副猙獰的笑容,笑的很殘忍的那種。
“崔玉樹!
你,你,下毒!
”之前坐在首位的日軍,站起來,指着崔玉樹,又驚又怒!
“沒想到吧?
我會下毒?
也沒想到你們酒量這麼差,早知道我還不如不下,直接灌醉你們就行了!
”
“也無所謂了,自從義夫被你們殺死,秀娥也失蹤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崔玉樹表情有些癫狂。
幾個日軍見狀,滿臉怒火,往褲腰掏着手槍,想要打死崔玉樹。
但是掏了好幾次都沒掏出來,隻能瞪大着眼睛,逐漸失去意識。
臨死前臉上的怨恨,瘋狂之色,恨不得要活吞了崔玉樹。
崔玉樹并不在意他們的臉色,反正自己也活不了了,他們都死了,應該很快就到自己了。
自己弄的這毒藥并沒有解藥,吃下必死。
視線逐漸模糊,他腦子裡回想起當年被義父帶回來的時候,還有那個有些膽小,藏在義父身後的嬌小身影。
如今,這一切都沒了,義父被小鬼子殺了,而秀娥,因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失蹤了!
如今就剩下自己了。
都是因為這些小鬼子,如今還想收攏他?
怎麼可能?
低聲下氣?
貪生怕死?
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目的就是殺死這些當初殺害義父的日軍軍官。
就是眼前這個已經死了的少佐,是他多方打聽才知道的。
“義父,孩兒已經為你報仇了,隻可惜秀娥不見了,我對不起你,沒保護好秀,秀……”
話還沒說完,他便斷氣了!
一旁的侍女看着眼前這一幕,沉默無言。
忽然中留下了兩行清淚,面帶凄慘的笑容。
“玉樹,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是我錯怪了你,嗚嗚……”
“你别着急,我這就下來陪你,免得你一個人走的寂寞!
”
侍女說着,拿起身邊的酒,嘩啦啦的灌進嘴裡。
因為喝的太猛太急,加上不怎麼喝酒,被嗆的劇烈的咳嗽起來,滿嘴的酒全部噴了出來。
在拎起酒壺,裡面的酒剛剛被自己倒完了,想自殺都不行了。
她的咳嗽聲,引來外面的人注意,立馬就有幾個人侍衛推門而入。
一進來就看到滿地的屍體,但并沒有任何驚訝,看到跪坐在地的侍女,連忙跑過去,将其扶了起來:“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
顯然,這些人是知道她身份的,或則說,整個寨子裡,大多數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快就混到崔玉樹身邊。
而對于今晚的事情,他們以為是自家小姐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