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懲罰
德妃神色慌亂,她伸手抓着手下的這些信封,一邊不住低喃說道:“皇上,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啊皇上!
”
姬如梅看着此時的德妃,無聲冷笑。
以她那裡的情報,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德妃的事情敗露被皇上發現,也是活該。
牧懷柔優雅的俯身撿起一封書信,動作不緊不慢的拆開看着。
德妃擡頭看着她,有些呆愣。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雲妃還坐在椅子上,似乎對于眼前發生的事情十分不解。
賢妃則是完全沒有理會德妃的事情,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前方的冷映寒,似乎希望對方能看自己一眼。
倒是下方的宋嫔見了,神色有些許慘白。
牧懷柔拆開了信封,拿出了裡面的信紙,含着溫和笑意看下去。
白紙黑字,其中傾訴的,是德妃與柳下閑之間為了孩子未來的憧憬。
她一字一句的看下去,忽然覺得可笑。
那個被他們設計流産的孩子,根本不是冷映寒的,而冷映寒似乎也是早就知道,所以才會對懷孕的德妃态度那麼模淩兩可。
他們所有人,似乎都被冷映寒擺了一道。
“皇上,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皇上你們想的那樣的。
”德妃見冷映寒走向牧懷柔,慌忙爬過去抓着冷映寒的衣擺哭喊:“這是有人栽贓陷害臣妾啊,這些書信……這些,都不是臣妾寫的!
是有人借臣妾的名字這麼做的,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
“何妹!
你為什麼要這樣!
”柳下閑不甘心了,朝她吼道:“我們不是真心相愛嗎?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死,你何必要對皇上這般委曲求全!
”
“你閉嘴!
”德妃也朝柳下閑吼道:“本宮根本不認識你!
你休要胡說陷害本宮!
”
柳下閑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德妃,呢喃道:“何妹,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即使事情被揭露也要同生共死啊!
”
一時間,柳下閑被德妃的态度刺激的神色猙獰,更是欲要掙脫程天風的制服沖上去抓着德妃。
德妃被他的樣子吓得不住後退,咬咬牙卻是狠心的不再看柳下閑,而是繼續轉向冷映寒嚎道:“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沒有做這些事情!
臣妾這是遭人陷害的,就像是臣妾流産的時候,就是這後宮中有人嫉妒臣妾做的!
”
她不提流産的事情,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了反應。
“德妃,證據确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牧懷柔率先開口,低垂的目光看着德妃,讓德妃心驚。
她憤怒辯駁道:“這算什麼證據,分明是有人故意誣陷!
”
“說這話的時候,你還是看着柳公子的面的好。
”姬如梅冷笑道:“你不看看自己昔日情郎的模樣說出這種話,可真是絕情啊。
”
此時每一個人的目光或者話語都想是一把刀刺入德妃心裡,她想着要怎麼從這些刀劍中生存下去,根本不會去管别人怎麼樣。
俗話說夫妻鳥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更何況德妃和柳下閑這種私下偷情的存在。
柳下閑不住的吼着德妃強調他們的誓言,德妃卻是隻顧着抓着冷映寒的衣擺求救着。
冷映寒低頭看着她,似笑非笑:“死不承認嗎?
”
“皇上,那不是真的!
”德妃搖頭哭訴。
“呵。
”冷映寒轉身,擺脫德妃,朝殿外走去,“将德妃削去妃位,打入大牢。
”
“皇上!
”德妃驚恐,慌忙大叫,想要追上去,卻被侍衛抓住。
她隻能看着冷映寒離開的背影驚聲尖叫着,與她之前嚣張傲慢的模樣截然不同。
兩股反差,讓下方的嫔妃們見了,都是各自心驚。
宋嫔更是當即甩袖離開,離去的身影十分倉皇。
師嫔看了一眼,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程天風指揮着衆人将柳下閑和德妃帶走,剩下的牧懷柔善後。
她手裡還拿着德妃寄給柳下閑的書信,此時低眉看着,卻是輕輕笑出了聲。
姬如梅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坐在了椅子上。
若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淡然的表情之下,是一抹深沉之意。
冷映寒當着後宮衆嫔妃的面,揭露了德妃與人私通的事情,這是殺雞儆猴,告訴他們與人私通給皇上帶綠帽子的下場。
随着冷映寒的舉動,他提前就掌握了關于德妃的證據這種事不難猜測,那麼所有關于德妃受寵的消息都能得到解釋,甚至是傳言說要将德妃扶持上後位,一切不過是在等待時機。
時記到了,他能将你寵多高,也能讓你摔多慘。
冷映寒向來是冷酷無情的,這是他們都知道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每個人卻又機會都會被冷映寒的魅力吸引,那時候,他們根本就會忘記這個男人的本性,從此飛蛾撲火。
直到你被他一步步算計到死路,或許才能清醒。
這件事,冷映寒也是在做給姬如梅看的。
他知道她心裡還有牧懷青,或許他一時間還無法讓她忘記牧懷青,但是他絕對不能夠忍受她還和牧懷青在一起或者有什麼接觸。
那麼下場,估計會比德妃更慘。
姬如梅想通了這裡,不由覺得心驚。
擡頭間,更是收到了牧懷柔朝她看過來的笑意深幽的目光。
顯然,牧懷柔也想通了這一點。
姬如梅毫無畏懼的回望着,眉眼間還夾雜着絲絲嘲諷。
就算牧懷柔知道自己喜歡牧懷青又如何?
到底冷映寒喜歡的那個人是自己,可不是她牧懷柔。
在姬如梅看來,牧懷柔這輩子都無法讓冷映寒喜歡上她,甚至牧懷柔自己為了能夠更加接近冷映寒,學着冷映寒的神情與模樣。
這樣的舉動在她眼裡,更是不屑的。
“今兒個請安大家也累了,那就散了吧。
”牧懷柔輕柔開口,她的聲音在此時受到了德妃事件沖擊的衆人耳中簡直宛如天籁。
大家看起來像是各自離開,其實私下裡,便是聚集着探聽八卦着今天德妃的事情。
宮裡的眼線無處不在,不管是你的我的還是他的。
他們互相交換消息,尤其是一些蛛絲馬迹,有時候事情真正的真相,往往散落在他們這些零碎的消息中。
在冷映寒回到顯慶殿的時候,何志毅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見了冷映寒過來,還來不及行禮,便被姚雁山帶人抓住。
“皇上,你這是何意!
”何志毅一臉憤怒的說道。
按理說他是這次廬州事件的大功臣,一回京,不是美酒佳肴的慶祝就罷了,可是一上來就派人抓着自己算什麼?
何況在這之前你還抓了我兒子!
何志毅心裡的憤怒蹭的一下就冒起來了。
冷映寒卻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的往高台走去,倒是身後的姚雁山一條一條的讀着何志毅的罪狀,身旁的百裡東更是将證據一件一件的擺出來給何志毅看着。
何志毅聽着,原本氣怒的神色,一點一點變得慘白下來。
一旁見證的,還有當朝的幾名參與廬州事件的官員。
姬青易和桂王都在其中。
兩人看着何志毅神色慘白,雙腿一軟跪下的模樣,都是淡淡一笑。
何志毅犯的那些事,惹的人太多,加上本身還不加以收斂,最後想要将他除之而後快的實在是太多了,走到今天也算是他太過狂傲不知收斂。
何家一家人都是這樣的。
冷映寒想。
如今的何志毅也同剛才的德妃一樣,慌忙跪下求饒,大喊自己是冤枉的,此事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冷映寒忽然想笑,他看了看下面的何志毅,卻問道旁聽的衆位大臣:“依衆位愛卿來看,朕是否該相信何愛卿的辯駁?
”
“皇上,您可萬萬不能相信啊!
”其中一人出列瞪眼正聲說道:“證據确鑿,如今他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皇上可絕對不能心軟啊。
”
這人,怎麼就覺得他是要心軟了?
冷映寒笑了笑,眼裡卻沒有什麼笑意。
“來人啊,将何志毅給朕打入天牢,隔日問斬。
”
随着冷映寒的話音落下,何志毅更是雙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原本堅持說着自己是無辜的,此時聽到問斬,也是改口求饒了。
可惜現場沒有人替他求情,而是一衆行禮道:“皇上英明。
”
在姚雁山的示意下,高喊着求饒的何志毅也被拉了下去。
直到再也聽不見姚雁山的求饒聲後,冷映寒才懶洋洋的說道:“都下去吧。
”
“是。
”幾位大臣領命,結伴離開,最後隻有桂王和姬青易留了下來。
桂王留下來是有冷映寒授命,而姬青易留下來,那就是有事要說了。
想想前段時間,自己因為姬如雪的事情躲了不見姬青易許久,如今對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自然是不會這麼簡單的善罷甘休了。
“丞相還有什麼事嗎?
”冷映寒明知故問。
姬青易心中暗罵冷映寒一聲,面上卻是一臉認真的上前說道:“皇上,既然德妃的事情證明并不是小女姬如雪一個人的錯,臣還請皇上開恩,讓小女出冷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