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破龍榻:棄妃也瘋狂 第二百二十一章 :回京
姬如雪踮起腳尖,拿下那本有些刺眼的佛經。
冷映寒明明說是放在書案上,要她自己去找,并且不能翻亂他的書籍!
騙子,明明放在書架上。
語巧乖巧的守在三步遠外,并不多靠近。
姬如雪摸了摸那封面,深藍色的平面,隻是佛經那兩個字有點特别,好像是用金粉寫上去的。
随意的翻看了幾頁,看不懂。
姬如雪合上佛經,嘀咕道,“太後會喜歡這麼一本書嗎?
皇上不會是故意讓我出糗吧?
”
語巧在她背後搖搖頭,這本佛經可是主子特地從太清寺問方丈秋來的。
八百裡加急送到皇宮。
聽見姬如雪如此說,巧月解釋道:“娘娘,送禮物就要投其所好,太後一向在佛堂清修,這本佛經定然對她胃口。
”
姬如雪覺得她所說有理,揚了揚手裡的佛經道:“那我就帶走了,記得跟皇上說一聲,我回長信宮了。
”
語巧垂頭應是,退下去準備。
姬如雪拿着佛經去涼亭中帶回無名。
走到顯慶殿門時,摔傷的膝蓋隐隐酸痛。
語巧候在門口,瞧見她出來,連忙上前扶着道:“娘娘,皇上吩咐,娘娘回去就坐軟轎回。
”
姬如雪心情大好,被人擡着走其實挺舒服,一晃一晃。
她坐上軟轎見語巧要跟來便揮揮手道:“語巧不用跟着來了,他們會送我到長信宮,何必再費腳程。
”
語巧還要說什麼,姬如雪已經淡淡喊:“起轎。
”
兩人擡着轎子往長信宮走去,清早的曦光,灑在身上,空氣中泛着甜味。
一刻鐘後,姬如雪在長信宮落轎。
守門的奴才趕緊行禮,喊來巧月初蘭等宮女出來迎接主子。
姬如雪神清氣爽的回到寝殿,凳子還沒有坐熱,陶然就一臉春風的求見,進來第一件事就是往她的左手腕上看。
姬如雪瞥了他一眼,拉起衣袖給他确認鈴铛還在。
陶然這才放心,用眼色示意她。
姬如雪遣退巧月,單手撐着下巴問道:“你又想說什麼。
”
陶然來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和碎玉鈴铛一樣的鈴铛晃了晃。
“看見沒有,是不是和你手上的一樣?
”
姬如雪接過來,搖了搖,啧啧兩聲:“鈴聲不一樣,也不會發出光芒。
”
陶然沉聲拍桌,“你忘了,我們的計劃是偷梁換柱,快把你手上的鈴铛取下來,我給你換上這個假的。
”
姬如雪壓下心中的不舍問道:“你已經打算出宮了?
難道是想趁别國使者來訪人多的時候溜出去?
在這個關頭,我可走不開的,你想扔下我一個人走?
”
陶然翻了個白眼,他怎麼可能這麼快離開皇宮,好不容易進來,那人怎麼會讓他這麼簡單出去。
他伸手就想取下姬如雪手上的紅繩道:“沒有那麼快出去,要是出宮一定會跟你說。
”
姬如雪把自己的手往後拿開,看着陶然不是很相信,雖然說是朋友吧,畢竟站的立場不同,若她再被陶然坑了?
将那個假的抛回給他,“那麼你這麼快拿着碎玉鈴铛也沒用,還不如戴在我手上。
”
陶然氣急,“你,我們之前說好,你幫我拿碎玉鈴铛,我給你解毒。
”
“那先清楚,毒藥是誰給我喂的,我沒說不給,這不是怕你拿了鈴铛就不管我死活了嗎?
誰讓我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你的幫助跑不遠的。
”
姬如雪笑眯眯的看着他,給陶然倒杯茶水。
陶然沒法當面用強的,心想若他想要,趁姬如雪睡着了什麼時候都可以拿到。
他接過茶水,不是很滿意道:“那就讓你先戴着,你一定要看好它!
”
姬如雪敷衍的點點頭,意味深長的望了陶然一眼,打探道:“這個鈴铛到底有什麼妙處?
你們為何千方百計的得到它?
再說了,你還是早些離開皇宮吧,萬一你這身份讓人發現還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
陶然哼了一聲,“你不每天這樣詛咒我就成,知道那麼多對你并沒有好處,我是不會說的。
”
姬如雪自找無趣,換個話題問道:“那好吧,你和許佳顔進展怎樣了?
兩個學醫的,相同的興趣肯定不會少,孩子,别說娘沒有給你創造機會啊。
”
陶然臉不自覺的紅了,惡狠狠的沖姬如雪道:“滾。
”
姬如雪也不在意,她隻是想找個樂子,再說了隻有她一個人陷入情網,陶然怎可逍遙一身?
日後出宮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失戀也好有個伴。
喧鬧的大街,來往的百姓絡繹不絕,川流不息。
一輛簡單的馬車,踏踏踏的在街上前進。
馬鼻子呼着粗氣,看樣子并未趕過遠路。
車把式低聲問道:“少爺,直接回太師府嗎?
”
“回吧。
”
馬車内,一個身穿淡藍衣裳的男子緩緩睜開眼睛應道,那張溫俊的臉上,一掃之前的麥色。
他本是翩翩公子,在馬車上養了幾天就恢複了原本的白皙面孔。
牧懷青摸着一條手帕,帕角繡着姬如梅三個字,但他知道這是出自誰的手。
他很想将那個手帕下的名字去掉,但是他舍不得破壞這條手帕,這是如雪一針一線縫的。
牧懷青打開馬車的窗戶,聽着外面百姓的喧鬧聲,看着這一派平和,那一刻,在沙場征戰多年的辛苦都值了。
隻是,他最想要的要還是那個人。
那個善良,乖巧的小師妹。
他擡手壓向兇膛,希望皇上看在他主動卸了自己權利的份上,能成全他。
因皇上愛的隻是如梅。
馬車穿過人群,停在太師府。
門口的小厮立刻跑來驅趕,太師府門前豈會有這等寒酸的馬車停落?
“這裡是太師府門前,趕緊走,馬車不得在此停下。
”
話不會太難聽,語氣卻沖的很。
車把式是軍營裡一個士兵假扮的,聽見這口氣,握着缰繩的手骨節發白。
馬車門突然被打開,一隻手拍在車把式的肩上,似在勸慰。
牧懷青随意的瞥了一眼那小厮,無形的壓力鋪天蓋地的淹沒他,讓他慘白了臉。
還未回應過來,牧懷青已越過他,朝府中走去。
車把式默默跟在他身後。
牧懷青太久沒有回府了,門口的小厮随着時間過去,換了一批,無人相識這個沒有穿盔甲的将軍。
牧懷青面上溫潤,周身卻散發着一股迫人的氣息,所到之處竟無人敢阻攔。
形同皇上親臨。
太師府的牧管家背對着牧懷青正在指揮婢女小厮擺設庭院,嘴上不停說道:“再過一兩天,少爺就要回來了,把這些花花草草修剪好,讓少爺看着舒心,還有少爺的廂房,早上打掃了下午再打掃一次,那個不能動,不能改動這些東西保持跟往年一樣,手腳都利落點,把那些燈籠都換了換了。
”
牧懷青靜靜的聽了一會,溫聲喊道:“牧管家。
”
“诶,怎麼了?
”古稀之年的牧管家,身形依舊矯健,目光炯炯轉身。
牧懷青笑意吟吟站在庭院,謙謙君子如同當年離家模樣。
牧管家突然落淚滿臉激動,“少爺,您回家了。
”
牧懷青嗯了一聲道,“我回來了。
”
他打量着周圍,還是記憶中的家,想必這些年爹娘為了等他回來沒有做過改動。
牧管家擦掉眼淚,吩咐身後還沒反應過來的婢女,“快去告訴夫人啊!
就說少爺回來了。
”
“是是是。
”
“夫人夫人,少爺回家了。
”那些小厮拔腿就跑,邊跑邊喊道。
不多時,整個太師府都知道牧懷青回來的消息。
他站在庭院裡,看着皇宮的方向。
從前如雪在正北方,如今在正東。
牧懷青再怎麼秘密回京,回去太師府就會給皇上知道,他也不打算隐瞞。
他隻想見如雪一面,問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
牧懷青好好安慰哭泣而來的娘親後,回房換了身衣裳,獨自進宮。
帶着皇上想要的東西。
冷映寒此時正坐在禦書房,聽着暗衛傳來的消息,牧懷青回來了。
為了姬如梅,他就這麼迫切嗎?
他勾唇笑着,卻讓人感覺到可怕。
牧懷青踏上數十個台階,走過長長宮道,拐過三次彎,終于來到了禦書房前。
江友安見了他,先是驚愕後驚喜,跪下行禮道:“老奴參見将軍,牧将軍,皇上正在裡面等您。
”
牧懷青颌首。
低頭想了想,踏了進去,身後殿門被關上。
他一步步走進去,未見到皇上就聽見他叩擊桌面的節奏聲。
聲音就在五米外,他擡頭便看見了正在看着他的皇上,掀開腳邊衣擺,緩緩下跪:“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冷映寒停下手,盯着那一臉溫和的人,收回手淡淡道:“平身,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不必多禮。
”
這個人,即便在沙場數年,脫了盔甲就會跟以前一樣,那股溫潤的氣質就像從骨子裡長出來的,怎麼都磨滅不掉。
跟他截然不同,哪怕一起長大。
牧懷青起身笑笑,他也在看着皇上。
其實他們真的沒有什麼仇。
隻是一個誤以為,一個被奪走。
想及此,牧懷青的手中微握。
他擡頭将手中的兵符拿出來,看着皇上道:“皇上,這個兵符可以讓你放了她嗎?
”
冷映寒譏諷一笑:“将軍讓朕放了誰?
看來當年讓你遠離京城,也不能斷了你的念想,你們兩個遙遙相隔卻互相思念,好,很好,朕都為你們兩個感動了,牧懷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