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兒蹙着眉頭,心裡的震驚早已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早就聽說過宮千行絕非尋常普通人,但是當聽到聽音和她說這些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但聽音又繼續道:“聽說在宮千行很小的時候,他的家人給他請了一位專門教他騎射的先生,那位先生帶他去馬場選馬的時候,他看上了一匹烈馬,可是先生勸她另選一頭,因為那匹馬他根本無法駕馭。
”
“他不相信,非要馴服那匹馬,結果那匹馬不但沒有被他馴服,反而還把他摔傷了,結果他當場掏出了匕首把那匹馬那紮死了,直接封喉!
”
說罷,聽音瞄了一眼花沐兒微微蒼白了臉蛋,問道:“是不是覺得他特别殘忍?
那個時候,聽說他才八歲。
”
花沐兒咽了咽口水,放在腿上的手也下意識的抓緊了,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想象,一個才八歲的孩子是怎麼做到将一匹不聽話的烈馬給殺死的。
她覺得不可思議,覺得無法接受,但内心更多的是恐懼,因為她的腦海裡本能的就浮現了那樣的一個畫面。
膽敢這樣做的人需要的何止是勇氣和魄力,要知道那可是一個孩子啊……
哪知道聽音卻笑笑道:“你先别下定論,我再和你說一件事情,後來他十歲的那年,馴服了一匹和當年同樣種類的一匹烈馬,那匹馬大概跟了他十年左右,後來為了救他死了,你應該不會想到,他在自己的後院親自把那匹馬埋了,在墓前坐了一個晚上,有人看到……他那個時候撫着墓碑流淚了……”
流淚了……
這三個字就像是魔音一樣席卷在花沐兒的心頭,就好像化作了繩索将她的心髒一層一層的纏繞。
不是哭了,而是流淚了。
是啊,宮千行怎麼會哭呢,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哭?
但是,他卻會流淚,因為他也是一個有皿有肉有感情的人。
内心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明明隻是過了一段時間而已,可是花沐兒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遠,遠到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還覺得一陣陣的恍惚。
聽音笑着問她道:“怎麼樣?
聽完這些事情是什麼感覺?
”
感覺麼?
其實,花沐兒也說不出自己有什麼感覺,可能覺得不可思議,可能覺得很感動,也可能覺得有那麼些許的崇拜,這樣的男人,感覺注定是天生的王,能臣服于他好像也是一種榮幸。
可除此之外,花沐兒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感覺,亦或者,她其實也分不清楚自己對他的那種感覺叫什麼。
聽音也沒指望花沐兒能夠給他一個答案,而是開口說道:“其實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并不是為了想替他說什麼好話,隻是想讓你認清楚自己身邊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可能有些事情你以後會知道,但是以後太遠,你可能會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前,就因為别的事情而在心裡定了對他這個人的感覺,這對他可能有些不公平。
”
花沐兒蹙蹙眉頭,還說不是為他說話,這不一樣還是為了他說話嗎?
隻是她也沒有說話,因為她覺得自己心裡有些複雜,思緒也有些亂,她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
聽音這個時候又歎了一口氣,道:“說實話,其實我覺得你倆挺配的,要是真的能成,或許也算是一段佳緣。
”
花沐兒終于開口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和他般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