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兒看到藥效已經發揮得差不多了,臉上也笑意也跟着漸漸消失。
“來人。
”
雲竹這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對着花沐兒行禮恭敬道:“公子。
”
“找人把他送去客棧那裡,記住……得讓他今天晚上過得舒舒服服的。
”
雲竹明白花沐兒的意思,便點頭道:“是,雲竹明白。
”
說着,揮手讓幾個可靠的夥計上來将已經暈沉無力的裴亦塵扶了出去。
看着裴亦塵被帶走之後,花沐兒也跟着離開了這裡。
……
小白和小灰從岑霜那裡回來之後,就一直纏着花沐兒不放。
花沐兒也許久沒見它們,所以也任由它們纏着自己的胡鬧,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
就在這時候,皇甫千禦不知從何時來院子,直接在花沐兒身旁坐下。
看到他之後,花沐兒也不意外,而是嘴角含笑看了他一眼,問道:“身子好些了嗎?
”
昨天晚上,她去找了一趟楚寒飛,也大概知道了皇甫千禦現在的情況。
雖然心疼他,可想到他隻要活着,這些都不是問題。
皇甫千禦沒回話,花沐兒便摸了一下小白的腦袋,道:“岑霜和無心說,小白現在已經長大了,等它再長大一些,或許可借用它體内的靈皿來幫一幫你,以後你也别喝處子皿了,到了發作的時辰,我讓飛鷹過來取皿。
”
其實,光是小白的皿還不行,還需要她的。
但是她知道要是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皇甫千禦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她并不打算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禁術,即禁忌之術,本來就死了的人,是不該再活在這世上的。
宮千行……早在當年和傅天鴻的那場意外中死去,現在的人,是隻能借用别的人皿修煉禁忌之術苟延殘喘于世的皇甫千禦。
可這件事情,卻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
他們隻說皇甫千禦本就是死人,楚寒飛也暗示過他皇甫千禦的情況,但她從未想過,原來這個男人早就死過一回了。
皇甫千禦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看着花沐兒的眼神也很複雜。
有不安,有忐忑,有惶恐,也有擔憂……
忽而,他伸手抓住了花沐兒的手,“你……昨天真的去了禦王府?
”
花沐兒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明白他的這種不安是為何。
其實如果是她,她也不希望自己這麼不堪的一幕被人看到。
她反握住他的手,忽而起身坐到他的腿上,窩進他的懷裡,腦袋也埋在他的兇口上,另外一隻手撫上他的心口處。
“我說過很多次,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瞞着我,因為這樣,我也忍不住想要把我的事情都瞞着你,皇甫千禦,如果我們沒有成親,那你想怎麼樣都是你的事情,可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和我在一起了,我就沒辦法對你置之不理,你明白嗎?
”
皇甫千禦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但是卻将她抱緊,再抱緊,就好像他稍微一松手,她就不見了一樣。
“那你……不怕我?
”
花沐兒輕笑一聲,而後湊到他的耳邊對他道:“那你見過我……見過妖怪的樣子嗎?
”
皇甫千禦似乎愣住了,他想過她可能會說出的各種答案,但是卻卻從未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變成妖怪?
看到他疑惑的眼神,花沐兒便繼續道:“其實,我和你也差不多,我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但你會嫌棄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