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長安亂之四十三(神秘男子)
她皺眉回到屋子裡,見楚離已經撿起地上的飛镖,上面釘着一張紙條。
“尊上,這是什麼?
”
“你立刻帶人從清谷路走,去永晏鎮。
”
“永晏鎮?
做什麼?
”
“抓人”
楚離說着,将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天映月。
後者看完上完的内容之後驚訝了一下,有些懷疑地問道:“會是誰送來的消息呢?
”
“右相權勢過大,招人眼紅嫉妒,蘇傾予又不是個圓滑擅于交際之人,平日不知道有意無意得罪了多少人。
眼下失勢,自然有不少人想要落井下石,這個世上從來都不缺這種人啊!
”
“可是,為什麼要找上我們呢?
”
“這也是正是我所疑惑的,但不管怎麼樣,你先帶人去看看吧。
我心裡總有些不安,若是能多握點籌碼在手裡自然好些。
彥博揚那個廢物,讓他抓個小孩子,最後還讓給跑了,不然哪裡需要現在來費這麼多心。
”
“是,我這就去辦。
”
“小心,别暴露了蹤迹。
”
“是。
”
楚離仔細地打量着手中的匕首,想從匕首上的樣式和刻在其上的花紋來推測暗中送信的人的身份。
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了。
很顯然,那暗中送信的人應該是不想被人知道身份,這匕首是随意在商販手裡買的,所以才會普通到毫無特色可循。
今晚的長安城,跟以往相比,似乎更加寂靜。
若非還有蟲鳴聲,整座城就跟一座死城一般,總讓人覺得似乎有哪裡少了點什麼。
而就在這樣靜悄悄的深夜,居然有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在街道上走動着,隻不過他每走一步,身影就瞬移到了幾裡開外,将傳說中的縮地成寸展現的淋漓盡緻。
雖說其渾身罩着黑袍,但就其高大的背影,不難看出應該是一名男子,隻見他一路不停,徑直來到了一家藥鋪門外,這裡赫然是餘歡的百草園。
男子兩重一輕敲了三下門,片刻後,藥鋪的門被人打開了。
一個小藥童從裡面走了出來,對男子彎腰行了一禮道:“大人請進,掌櫃的在後院裡屋等您。
”
“嗯。
”
男子應了一聲,然後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
看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那熟悉的模樣,完全就跟逛自家後花園似的。
很快,他就來到小藥童口中所說的後院裡屋,隻是讓他意外的是,裡屋裡除了餘歡,還有一個應該是陷入熟睡的少女。
他剛要說話,就見坐在床邊的餘歡擡手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示意他先不要開口說話。
然後他又驚訝地看見餘歡起身後居然還非常細心地替躺在床上的少女檢查了一下被角,看是否有掖好。
等檢查好之後才朝他走了過來,走到近前才輕聲道:“咱們出去說,别吵醒了她。
”
男子點頭,然後便随餘歡一起走了出去。
餘歡領着男子徑直去了書房,待他點亮了屋子裡的燭燈之後,這才轉身面對男子。
看着男子臉色帶着的銀色面具,挑眉笑着侃道:“晔,都是老朋友了,你能哪次來見我摘了這礙眼的面具嗎?
真是的,好不容易見一次面,見着了還不給看臉,這也太遺憾了吧,我說你啊,就不應該遮的這麼嚴實,那麼賞心悅目的臉,就應該多多露出來給人觀賞觀賞。
”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啰嗦了?
”男子的嗓音有幾分沙啞,聽起來并不自然,應該是刻意變了聲的。
“……”餘歡噎了一下,随即擺了擺手道:“行吧,我啰嗦,我啰嗦,嘁!
”
說完低下頭玩着衣角,看也不看男子,一副像是生氣了的樣子。
男子見狀沉默了一下,像是沒發現餘歡鬧情緒似的問道:“你屋子裡的那位姑娘,是誰?
”
他應該也是習慣了餘歡這幅樣子,所以壓根就不想多費心思搭理他,索性轉移話題,總好過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跟餘歡作過多的糾纏。
不過有關于房間裡的那位少女的問題,他确實真的挺好奇的。
餘歡道:“倒也不是什麼特别的人,隻不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那丫頭的性格又十分對我胃口。
有緣再遇,隻是丫頭卻受了極其嚴重的傷。
這不,長安城眼看就要大亂了,可是丫頭身上有傷不适合長途跋涉,我索性便将她帶回這裡來療傷避難了。
”
“呵,僅此而已?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菩薩心腸了?
”
“哼,我一直如此,又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表面上看起來溫柔和煦,内裡又腹黑又冰冷。
”餘歡嘀咕完,像是想起了什麼,正色道:“不對啊,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
說完,他掐指似乎在演算什麼,片刻後道:“算來,東南海底城的混沌之花似乎就要開了啊,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前往海底城,準備搶混沌靈果嗎?
來這做什麼?
”
“我來,就是要與你商量此事。
”
“嗯?
”
“我想讓蘇傾予替我收集九枚混沌靈果。
”
“嗯,為何?
還有,若我沒記錯,你應該隻是需要她的生魂而已吧……”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男子打斷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隻是我不方便出面,所以需要你幫我。
為了璃兒,我已經等太久太久了,這一次,萬不能有任何閃失,我再也等不起下一個千年了啊……”
“晔,不然,放棄吧……璃蕊當年死的太蹊跷了,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裡面是否有什麼貓膩不成?
”
男子看了眼餘歡,那眼神似乎在控訴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不過男子很快就移開了目光,沉聲道:“璃兒是我的愛人,我的道侶。
我不想去探究真相到底是什麼,我隻知道,我的璃兒死了,我要救她。
”
“晔,逆天而行是沒有好下場的。
”
“為何所有人都可逆天,偏偏我不可以?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若願意幫我,我便告訴你我的計劃,你若不願,我便離開,另尋他法。
”
餘歡聽了男子的語氣,就知道此事毫無轉圜的餘地。
于是歎了口氣道:“怎麼辦呢,誰叫你是我的至交好友呢,我不幫你,這能說得過去嗎?
來吧,把計劃說來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