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林婉兒為了見赫連宣,拉着林夫人去東宮,因為林夫人是赫連宣尊重孝順的小姨,門口侍衛隻讓她進去,卻把林婉兒阻攔在大門外,大概一盞茶的工夫,見林夫人走出來,林婉兒迎下去。
“娘,怎樣?
宣,同意了嗎?
”
“唉。
”林夫人歎口氣,搖頭。
見林夫人搖頭,林婉兒失去理智沖她大吼。
“你怎麼這麼笨啊?
你不是說以死相逼嗎?
你這麼早出來做什麼?
快回去,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就算不能讓宣幫林家,也一定不能讓他休了我。
”
林夫人難以置信的瞪着沖自己大吼的林婉兒,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居然說自己笨,這還是她認識的婉兒?
“瞪什麼瞪?
還不快去,就算要你跟自己的侄子下跪,也要求他不準休了我。
”林婉兒見林夫人不為所動,大力一推,也許正應了那句,善惡到頭終有報,林婉兒用了渾身的力,而林夫人也因林婉兒剛剛的話氣得不輕,林夫人硬是被林婉兒推倒,頭重重的撞在地面上,從林婉兒推的角度,頭先着地,當場死亡,找來大夫,直接宣布死亡。
牢獄室。
林婉兒穿着囚服,坐在牢獄裡,悲吼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推她,是她自己摔倒,不關我的事。
她是我娘,我是她女兒,我怎麼可能推她,不可能,不可能。
”
短短的幾天,她在牢獄已經骨瘦如柴,原本一雙嬌媚的丹鳳眼已經凹進去,臉色蒼白,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喲,你就是林家大小姐,赫連宣的太子妃。
唉!
有錢人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樣,想要活得精彩,居然也瘋狂到殺人,這能證實什麼?
隻能證實法不容情,有錢人有身份的人也不例外玄雕。
”做了一天苦工,幾個女人接完水回到牢獄裡,看着蜷縮成一團的林婉兒,充滿深意的笑眸盯在她的身上看,那笑容猥瑣極了。
“頭,這女人可是新物色,看看這臉蛋兒,細皮嫩肉的,看看她的眼神,勾魂攝魄,肯定勾走了不少男人,伺候的他們醉仙欲死。
”另一個穿着囚服的女人走近,擡起林婉兒的下巴,啧啧啧的贊。
林婉兒揮開那女人的手,宛如驚弓之鳥,站起身往後退,後背很快的貼到了冰冷的鐵門,目光裡充滿了恐懼。
警惕道:“你們想幹什麼?
”
牢獄,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些女人常年被關押在這裡,心裡已經扭曲到bt的地步,林婉兒也已經徹底領教過這些女人的黑暗,在她剛進來的時候,就親眼見她們玩死了個女人,偏偏那些看守牢獄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管她們,死了人直接拉出去。
“你很快就知道,有人托我們在這裡面好好照顧你,看你長得不錯的份上,我們保證讓你飄飄欲仙。
”話一說完,幾人直接拉住林婉兒的雙腳,将她拖到她們面前。
有人托她們在裡面照顧自己?
誰?
那踐人嗎?
身子在地上磨擦,手心在地面磨破,鮮皿溢出來,痛的她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幾人上下其手的撕着她身上的囚服。
“不要。
”目光裡寫滿了驚悚,身體在不斷的掙紮,想到那個被她們折磨到緻死的女人,林婉兒嬌弱的臉蛋慘白無色,雙手緊緊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服,低聲下氣的哀求道:“求你們不要欺負我,等我出去以後,一定會想辦法讓人弄你們出去,就算出不去,我也會讓太子讓他們給你減刑。
”
“哈哈哈。
”看了林婉兒一眼,幾個女人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笑聲猖狂陰森,讓人毛骨悚然。
“進了這裡還想出去?
小妞,别傻了。
”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說,我們又不想離開這裡。
”帶頭的女人長的偏中性,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兇神惡煞的拍打着她的臉頰。
“最好别反抗,不然我若是把握不了力道,那天你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你的下場。
”
“啊......不要......請你們放了我,我跟你們無怨無仇,求你們放了我。
”林婉兒發出了一聲尖叫,身體蜷曲成一團,可憐的在顫抖。
邪惡的**笑聲,幾雙粗糙的手在林婉兒身上捏掐着。
一個月後。
驿站,司馬展台見陰妙菡跟歐陽寒之間還在原地踏步,他很郁悶,一個月了,王爺難道還沒發現嗎?
趁陰妙菡在給蕾蕾洗澡,司馬展台将歐陽寒拉到房間外面,再也忍不住了,在這樣下去,他會被憋出病來,于是乎,将自己的新發,分析出來,說得頭頭是道。
“喝吧。
”見司馬展台說完,歐陽寒眸裡無波無瀾,将一杯水推到他眼前。
司馬展台總算是說完了,說了那麼多,還真的渴了,拿起杯子,仰頭喝光,見歐陽寒神色很平淡,仿佛水一般。
王爺不應該激動嗎?
就算不激動,也不能像現在這般平靜,到底哪兒出問題了?
“王爺,在我面前不用那麼沉穩,偶爾放松一下不會影響你冷酷到生人乎近的形象。
”
“有什麼可激動的?
”歐陽寒的眸像是無底洞,不泛漣漪,像一潭死水。
歐陽寒的語氣,讓司馬展台為之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杯子,了然一笑纨绔仙醫。
“王爺,蕾蕾跟陰妙菡公主長得真的很像,兩人站在一起,無論是誰見了,都不會懷疑蕾蕾不是陰妙菡郡主的女兒,再說,蕾蕾那雙眸更說明了一切,所以,你可以利用這點,打擊赫連宣。
”
“夠了,我再說一遍,我絕對不會利用蕾蕾。
”歐陽寒冷眼掠過司馬展台,冰冷的聲音從他薄唇迸出,隻有他自己感覺得到聲線在顫抖。
司馬展台蹙眉,糊塗了,眼睛可以騙人,感覺騙不了人,小聲說道:“又不是沒利用過。
”
“你說什麼?
”歐陽寒挑眉。
“沒,沒什麼,王爺,你真不打算讓人解除陰妙菡郡主身上被施的催眠術,王爺,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隻要解除陰妙菡郡主被施的催眠術,一切明朗,你跟陰妙菡郡主就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一樣可以讓傷害過陰妙菡郡主的那些人付出代價。
王爺......”
“司馬展台。
”歐陽寒拍桌而起,眸冰冷的可怕,犀利的盯着司馬展台,像把刀鋒利寒冷。
神智為之一震,司馬展台忍不住縮了脖子,渾身猶如墜入冰窖,冷意襲上心頭,對上歐陽寒冰冷的眼神,寒氣随之穿骨髓。
他說錯話了嗎?
可他覺得自己說得句句有理,毫無破綻,無懈可擊。
“歐陽寒,難道你真要陰妙菡郡主代替她那個孿生妹妹活一輩子嗎?
歐陽寒,容我提醒你,陰妙菡是你的未婚妻,愛的是你。
就因為陰妙菡做過赫連宣的妻子,他們之間有過親密,你怕催眠術解除後,陰妙菡會愧疚,不敢面對你。
”
“别說了。
”幾乎用盡了歐陽寒僅存的力量,如同被抽去所有骨髓一般頹然跌落,癱軟在椅子上,雙手抱着頭,修長的手指伸進黑發裡,那雙藍眸充滿悲楚的痛苦。
疼與恨,在心裡痛苦糾纏。
司馬展台如雕塑般僵直着身體,琥珀色的眸子滿是震驚,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我們能查到五年前發生的事,卻不完善,也查不到神秘人是誰,說明我們的每一步都在神秘人的預測之内。
當年赫連宣為了救無雙,受了重傷,也失去了生育能力,他才能肯定陰妙菡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有些事,我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推測,也不敢去查,無論結果怎麼,都是陰妙菡不能接受又必須去承受的,伽尼有本事查出來,可他卻用消失來拒絕我們。
”
有些事情一旦被擺在陽光下,痛就像河流一般,源遠流長。
聽了歐陽寒的話,司馬展台亦沒有勇氣反駁他說的每一句話,原來旁觀者永遠也無法體會當局者的痛。
“歐陽寒。
”過了一會兒,司馬展台艱難的叫出歐陽寒的名字,他是歐陽寒的手下,也歐陽寒母親的家族,第二把交椅,第一次遇到歐陽寒,他如天神般降臨在他眼前,那一刻,他就甘願追随,情願将命交到他手中。
“讓我靜一靜。
”無力的語氣,傷口被揭開,歐陽寒就像野獸般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舐舔傷口。
因為确定陰妙菡沒死,歐陽寒不會做傻事,司馬展台放心讓他獨自待着。
見司馬展台起身,院落門外的一抹身影端着托盤閃身躲到拐角外,司馬展台抓上前,抓住門,才發現門不對勁,好像被人用力抓過,愣了愣,也沒多想走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