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啟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看,一雙碩大的眼眸裡閃爍着一抹光華,最後花啟有些憤意的對他低喝:“你說是就是。
”
雲豪笙有些惱,他伸手扯開了花啟的衣袖,花落的胳膊之處有一條很深的疤痕,若是胎記可以遺傳,那麼後天的傷痕該不能共同遺傳母體的吧。
事實證明,花啟的胳膊之處更好有一條那樣的疤痕,那是一道箭傷,當初花落替他擋箭時所傷,因為箭穿透了她的胳膊,所以那個傷口一直難以修複。
直至今日,傷口處有了條痕迹。
雲豪笙握緊了她的胳膊沖着她怒吼:“你不是花落怎麼會有花落身上的傷,為什麼還活着一直不來見我,你到底在躲我什麼,花落。
”
“我不是花落。
”花啟别開臉,比起雲豪笙的激動,花啟看起來要淡定的很多,而且在回答雲豪笙的時候,低氣也是很足,看起來并不像說謊一般。
雲琉月把花啟的言行舉止看在了眼裡。
一個說是花落,一個說自己是花啟,她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身份,雲琉月走前握住了雲豪笙的手,把雲豪笙拉開,分開了他們兩個人說:“小叔叔,不如讓她跟我們好好說說。
”
花啟退到了雲琉月的身後,雙眼盯着雲豪笙看,可是卻不說話。
雲琉月回頭問她:“你應該……不是花落。
”
這隻是雲琉月的直覺,特别是方才雲豪笙那樣逼問她,她卻依然堅定的告訴雲豪笙她不是花落,就憑着這份堅定,她可以斷定她并不是花落。
那麼,她就是擁有着花落身份的花啟。
“還是你從頭到尾都要假扮花落靠近我小叔叔,你這樣靠近我小叔叔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雲琉月問。
花啟卻顯得很沉靜,不慌不躁的說:“我的确一直是花落的替身。
”
雲豪笙一臉震驚的盯着花啟看。
花啟擡看他:“你愛的是花落,但是,花落她有自己的心上人,她一點都不愛你。
”
“不可能。
”雲豪笙攥緊了拳頭,無法接受現實的冷吼,随後伸手推開了雲琉月,大步的朝花啟走去,然後把花啟拎了起來,重重的抵在了花啟身後的那一面牆上:“告訴我,花落現在在哪裡,帶我去見她,我要見她。
”
“你見她,她會殺了你,你還是不要去找她。
”花啟雙手抵在他的兇膛,用力的推了推。
“告訴我,她在哪裡?
”雲豪笙心情煩躁的吼。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花落,與花落的過去,與花落美好的時光,與花落的約定,還有他曾承諾過花落的種種誓言。
誰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會想殺人。
花落,他眼裡隻有花落。
背後卻傳來了雲琉月的聲音:“小叔叔還看不明白嗎,一直待在你身邊的女人不是花落,而是用花落名字的花啟,你一直深愛的女人,正如同真正的花落所深愛的人不是你一樣,你愛的是花啟。
”
雲琉月的話給了雲豪笙當頭一捧。
雲豪笙一臉震驚的盯着花啟看,可是此時的花啟卻顯得異常平靜,臉上沒有任何一絲吃驚的表情。
而那隻揪緊她衣物的手也慢慢的松開。
雲豪笙連連往後退,目光死死的盯着花啟,看了她好一會兒之後,雲豪笙突然轉身便快步的走出了房間。
花啟對他的反應有些失落。
曾經她還幻想着若是他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像對“花落”那樣對待她花啟。
雲琉月望着離去的雲豪笙,最後看向了花啟:“有什麼目的這樣接近我小叔叔。
”
用花落的身份靠近他的小叔叔,她不相信這個女人是沒有目的的。
花啟抿了抿嘴,别開了臉說:“沒有目的。
”
雲琉月勾唇一笑:“我才不相信呢,你一邊用紫靈根護主我父親跟我爺爺的身體,一邊認我父親為師父,一邊又以另一個身份與我小叔叔在一起,你說你沒有目的,騙鬼。
”
花啟苦笑了一番,别開臉說:“你要如何處置我都行,我還是一句話,我沒有任何目的。
”
“來人。
”
冷霜跟追風快速的走了進來。
“把這個女人壓起來,看好她。
”雲琉月并不想與她為敵,可是,現在這種時候,還是防備着點比較妥。
花啟沒有反抗,她跟随冷霜跟追風離開的雲琉月的院子。
雲琉月擔心雲豪笙現在的處境,便快步的走出了院子,趕往雲豪笙的住所。
走到了雲豪笙的院子時,就看到雲豪笙坐在了屋檐低下。
“小叔叔。
”雲琉月朝他走去,輕聲的呼喚。
雲豪笙擡頭看她:“月兒……”
雲琉月來到他身旁,坐了下來說:“小叔叔現在心裡是不是在想,要如何接受花啟這個女人。
”
“你不是說了嗎,她是有着花落身份的花啟,我隻是在想,花啟為什麼要以花落的身份靠近我,在遇到她之前,我的生活哪裡出錯了,讓那個女人那麼有計謀的待在我身邊,又憑空消失,既然消失了,現在又出現做什麼?
”雲豪笙的确有些難以消化他一直深愛着的女子是花啟,而非花落。
可他的心房卻填滿了這個人的名字。
現在卻有人跑出來告訴他,他一直深愛着的女人不叫花落。
“我把那個女人關起來了。
”雲琉月仰望着天空的月色,語氣也很沉靜的對他說。
雲豪笙聽到這話時,猛地回頭盯着雲琉月看。
“你若想見她,随時可以見到她。
”雲琉月回頭看向他:“不必感謝我。
”
“你……把她抓起來幹什麼?
”
“那樣不是很好嗎,你也可以跟她朝夕相處,不是一直在尋找花落嗎,現在人就在你面前,有什麼話你可以好好問清楚,不過,我相信那個女人不會告訴你的。
”雲琉月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物,看到雲豪笙沒什麼大礙,雲琉月也就放心了:“不過,小叔叔還是盡快找到真的花落,我怕花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
”
說完後,雲琉月轉身離去。
雲豪笙則是深深的望着雲琉月離去的身影,隻到她消失在自己眼前,雲豪笙才緩緩收回視線,雙手暗暗攥緊,心中默念着那一個有些陌生卻又熟悉的名字:花、啟!
……
從京雲城千裡迢迢趕往洛陽城的煙妃,于次日到達洛陽城了。
隻是,雲琉月卻并不急着開門給她進來,雲琉月以及衆多的雲家護衛們紛紛站守在了城牆的圍牆之上,居高臨下的盯着城牆腳下那一支不算很長的隊伍。
但是,馬車的四周把守着一群精銳的黑衣護衛,看起來都十分不錯。
跟馬車而來的太監,緩緩走到了城牆之下,對着城牆上的女子拱手作揖道:“郡主,煙妃娘娘特意從京雲城趕到洛陽城見你,你怎能拒煙妃娘妨于千裡之外,況且,皇上還下了聖旨,你還不速速下來接旨。
”
雲琉月一臉淡定的盯着下邊的太監。
看他的眼神就似在看一坨鳥屎。
皇上是什麼狗屁東西,他們家小姐根本就不屑當什麼郡主,還有那煙妃自己要從京雲城過來,又關他們家小姐什麼屁事,這洛陽城已經不是皇上說了算,而是他們家小姐說了算,小姐說不開城門,誰敢開城門呢。
下邊的太監等了許久沒有等到雲琉月回應,便趕緊拿出了聖旨,想吓唬吓唬雲琉月:“雲琉月,快快下來接旨。
”
雲琉月一隻手倚在了城牆邊,另一隻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跟身旁的雲家護衛們說:“下邊那隻沒鳥的家夥在嚷嚷什麼?
”
“小姐,他說皇上有聖旨到,讓小姐速速下去接旨。
”
“哦,接旨啊,叫他念。
”雲琉月不屑的冷吐。
“小姐說,你念。
”上面的護衛帶着調侃的說。
太監聽到此話,惱羞成怒的吼:“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對本公公大吼大叫,皇上的聖旨便要跪着接。
”
太監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他隻知道他被派來跟随煙妃出行,擔任着一個不大不小卻又有些重要的角色。
聽到上面那些人的調侃,這公公便覺得他們對夏子饒大不敬,心想着回朝後定要好好的參他們一本。
可他哪裡會想到,夏子饒現在也管不了雲琉月,何況他一個小太監。
太監公公的一句話,卻把城牆上的一群護衛給“急”壞了,就這智商還敢派來傳旨。
有人大聲的對太監公公說:“别等啦,我們家小姐千金之膝不會跪那破聖旨的,你愛念不念,不想念,那就把你手裡的聖旨留給皇上都墊枕吧。
”
“你……你……”
“給本宮滾回來。
”這時,雲琉煙氣急敗壞的冷喝了一聲。
小太監便屁颠屁颠的沖到了馬車前,一臉恭敬的說:“煙貴妃,上面那些人簡直就是土匪,冥頑不固,煙貴妃應該好好的懲罰那些人。
”
“呵,懲罰,嗯,本宮覺得這主意不錯,那麼就你去懲罰那些人好了。
”雲琉煙就沒想過會帶上這麼愚蠢的太監,她說話的時候面部表情幾近扭曲。
而小太監聽到雲琉煙的話時,還覺得這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
可是沒一會兒,小太監便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縱使想進去教訓他們一番,可他也進不去啊。
小太監趕緊又走到了馬車前,對雲琉煙說:“貴妃娘娘,奴才進不去啊,如何教訓他們?
”
雲琉煙狠狠的掀起了馬車簾子,先是看了看洛陽城上的那一群士兵,其中,雲琉月就站在那群士兵裡,正以居高臨下的姿态盯着馬車。
明明她才是一國的貴妃娘娘,受人敬拜,現在卻倒過來她要仰頭看着雲琉月這個廢物。
越是看到雲琉月現在這般高高在上的樣子,雲琉煙就忍不住的嫉妒起來。
她搶走了雲琉月的未婚夫,如願以償的做了太子妃,現在又做了皇貴妃,可為什麼她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反倒是雲琉月,臉上挂着滿滿的笑容,那笑容可真諷刺。
雲琉煙擡起了手勾了勾,小太監便走前,把臉湊了過去。
雲琉煙看到小太監那張蠢萌的臉時,氣惱的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滾!
”
小太監被一巴掌拍飛,然後面朝地的摔了一大跤,再擡頭來的時候,臉上挂着滿滿的委屈與無辜。
他這是哪做錯了,怎麼煙貴妃無緣無故打自己。
雲琉月挑了挑眉,一臉看好戲的盯着下方。
身旁的護衛們看到那被拍飛出去的小太監時,皆是開聲大笑。
這時,馬車的簾子被宮人掀開,雲琉煙從馬車裡走出來,站在了馬車前,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腰前,另一隻手放在了大腿的左側,面容冰冷的盯着上方的女子看:“妹妹,姐姐千裡迢迢趕到洛陽城來,你就是這般迎接姐姐的嗎,這若是讓天下人知道,還不知要怎麼說你,說我們姐妹不合。
”
城牆上的士兵聽到了雲琉煙的話時,一個個鄙視雲琉煙,步了他們家小姐的後腿,一步邁入太子府,才有了現在的煙貴妃。
不過,好在他們家小姐并不稀罕,他們家小姐隻有鬼王這樣的男子才配得上,其它人都滾一邊去。
雲琉月就那樣倚着,一句不吭。
這讓雲琉煙覺得顔面盡失,卻又不能當衆發作,她現在的身份說是以妹妹名義看望姐姐,實則是以和談使者的身份跟雲琉月見面,若是這次機會丢了,她跟她皇兒的前途恐怕就毀了。
她必須要忍,要沉得住氣。
“我要見爺爺。
”雲琉煙道。
相信雲戚不會那麼狠心把她拒絕在門外的,隻要見到了雲戚她就可以跟雲戚談,到時候,讓雲戚重新回到京雲城,她自己背後也有人撐腰,不置于在那個皇宮裡孤零零一個人,連個能撐腰的娘家人都沒有。
踏入了皇宮之後,雲琉煙才真正的意識到以前不該把自己逼得太絕。
夏子饒招入宮來的那些妃子一個個都有着強硬的背景,夏子饒是輕易不敢對那些妃子冷臉。
因為夏子饒也需要那些妃子的娘家人。
而自己的娘家人卻被人說來謀叛反賊,她心裡也不好受。
雲琉月冷笑了一聲:“爺爺不在洛陽城内。
”
她不會告訴他們,她的爺爺死了。
當雲琉煙說要見雲戚的時候,雲琉月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雲戚的死還是會令她很痛心。
特别是面對雲琉煙時,她腦海裡便會不自覺的浮現那些熟悉的畫面。
雲琉月猛地轉身,不想多看雲琉煙一眼,就走下了城牆。
雲琉煙看她離去,便也沒有再鬧,踏入皇宮幾個月,雲琉煙倒是性格内斂了許多。
她退回到了馬車内去。
宮人正給她倒茶水,送去點心。
雲琉煙便推開了那些食物。
宮女趕緊勸她:“娘娘,今日你都沒怎麼吃東西,會餓着的,何況肚子裡還有小皇子。
”
雲琉煙下意識的擡手撫摸自己的小腹,眼睥也不自覺的柔和了起來,随後便接過了宮女遞來的食物。
正準備喝的時候,雲琉煙突然怔住了動作,擡頭看向那兩名宮女:“你們兩個過來。
”
兩名宮女不敢怠慢,趕緊湊前了身子。
雲琉煙便在她們二人身前說了一些話。
宮女聽到便點點頭……
那頭,雲琉月走下了城牆之下,便在洛陽城大街逛了一圈。
可這時,一名護衛跑了過來,對雲琉月着急的說:“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個煙貴妃好像不行了……”
“不行了?
”雲琉月眉頭微微一挑,轉身看向那滿頭大汗的護衛,看來他是找自己找了有一會兒,跑了幾條大街才找到自己的吧:“怎麼回事,煙貴妃怎麼不行了,把話說清楚一點。
”
“煙貴妃的宮女,煙貴妃流了很多皿,下邊人的都急壞了。
”護衛也被吓到了,他可從來沒見過女人生孩子:“那……那煙貴妃是不是要生了呀。
”
“生……生什麼,你家娃兒三個月能生出來,那生出來的還是個人嗎。
”
“那那……她怎麼會突然說肚子痛,叫的好慘,小姐要不要去看看他。
”護衛不解的問。
他真的聽到雲琉煙叫的好凄慘,聽說女人生孩子都會叫成這樣子,不是要生了是什麼。
雲琉月盯着這個沒見識的護衛,轉身,繼續往前逛,冷霜跟追風繼續跟在她身後。
那護衛也跟着走,隻是小聲的提醒雲琉月:“小姐,城門不在那邊。
”
“我知道啊。
”
“那是……”
“她不是要生了嗎,應該有請穩婆或者太醫跟在身邊,你着什麼急。
”
“可是……可是她叫的好像很慘的樣子。
”
“不想讓她叫的那麼慘,那你下去幫她生孩子呗。
”
“啊……”護衛被她的話逗的傻眼了,這孩子怎麼能讓人幫着生啊。
冷霜跟追風默默的跟,這一次追風可不敢笑出來,他隻好死憋着。
反正雲琉月說話總是這樣語不驚人死不休。
倒是為難了那個護衛。
這時又一名護衛從另一條街道跑了過來,看到雲琉月的時候,那名護衛趕緊停下腳步,對雲琉月說:“小姐,終于找到你了,那個……那個煙貴妃……”
“快生了是不是。
”雲琉月挑了挑眉,在那護衛還未開口說出來時,自己先回道。
那名護衛點點頭,而走在雲琉月身後的那個護衛也跟着點頭。
是真的要生了,叫的好大聲,好凄慘。
感覺比他們上戰場還壯觀。
“這樣吧,你們兩個趕緊去找一籠子小白鼠回來,越多越好。
”雲琉月支着下巴想了想,随後對那護衛道。
兩名護衛不解的異口同聲問:“要小白鼠做什麼?
”
對啊,要小白做什麼。
反正冷霜跟追風也搞不懂了。
“救人啊,還不快去找,萬一那孩子生出來了,你們負責啊,叫你們一聲爹你們願不願意。
”雲琉月在兩名護衛身上踢了幾腳。
兩名護衛聽到出世的孩子叫他們爹,趕緊轉身就跑。
他們連妻子都沒有,哪來的孩子。
沒一會兒那兩名護衛找來了兩籠子的小白鼠,雲琉月走到了城牆頂,拎着這兩籠子的小白鼠,便讓追風跟冷霜将兩個籠子的開關打開。
兩人把籠子打開之後,雲琉月就把兩籠子白鼠往下扔。
剛好扔到了馬車裡,白鼠快速的蹿入了馬車内。
沒一會兒,馬車裡傳來了不一樣的驚叫之聲。
“啊……”
“這是什麼!
”
“老鼠,老鼠,你們幾個快把這些老鼠給本宮打死。
”
“這裡,這裡還有,啊啊,跑到我身上來了。
”
隻聽馬車裡傳來了主仆們的聲音。
四周的護衛們紛紛替雲琉煙收拾那些小白。
這時,雲琉煙從馬車裡跑出來,然後像猴子一樣上跳下蹿,手舞足蹈,從衣物裡抖出了一群群的小白,令一群雲家護衛看得咂舌。
這哪像是要“生孩子”的女人,這簡直就是還能再生兩個孩子的女人。
雲琉煙猛地擡頭看向雲琉月,這一次她是真的非常生氣,明知道她對這種東西很敏感,她竟然還找了一群的白鼠丢到她馬車裡來:“雲琉月。
”
“诶,姐姐不生孩子了?
”雲琉月挑了挑眉反問。
雲琉煙惱羞成怒的吼:“我都這樣了,你還能拿我們母子倆的命來開玩笑,你真的是我的好妹妹嗎?
”
“我也覺得我這個妹妹當的很不稱職,不然,姐姐怎麼會派出殺手千裡追殺我。
”雲琉月說。
雲琉煙頓時被她的話給嗆住。
看來她知道她派冷蕭然殺她的事了。
“跟我沒有關系,給我開城門吧,我從京雲城趕來一路都沒怎麼休息,我跟我的皇兒都需要好好休息。
”雲琉煙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幸好方才一驚沒有吓到她的皇兒,不然,她定饒不了雲琉月這個女人。
“你的皇兒跟我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的皇兒。
”雲琉月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聲:“我想給你開,洛陽城的老百姓不一定肯。
”
“隻要你一聲令下,誰敢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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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我濫用私權嗎?
但是,你是我的誰呢,我為什麼要給你開。
”雲琉月問。
“是皇上想跟你談談。
”
“那他怎麼不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