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走出城門,就沒有時間調配更多的解藥了。
池天路拿過了解藥不知說什麼好,他的手死死地攥着那個藥袋望着雲琉月,也不知要跟她說什麼好。
倒是雲琉月走的挺幹脆的,她快步的從城牆上走了下去,冷霜追随着她的身後。
城門緩緩打開,雲琉月大步的走出,胡德民看到那嬌小人兒時,突然仰頭“哈哈”大笑道:“長得與你母親倒是有七八分相似,到時不知有沒有你母親的本事。
”
雲琉月站在他不遠處,目光有些冷:“久聞胡将軍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
“哈哈哈!
小妮子倒是挺會說話的,看你柔柔弱弱一個女子,雲家的人怎麼會放心讓你到這個地方,你不知道吧,若是一不小心淪落到了敵方的軍營裡,那可是一件非常不好玩的事情。
”胡德民說話的時候兩眼放光的盯着雲琉月看,眼睛裡散發着一抹貪淫之色,在雲琉月身上打量了幾遍,腦海裡又不自覺的浮現了雲江王妃的面容。
雲琉月跟雲江王妃長得倒是真的有幾分相似,所以胡德民在看着雲琉月的時候,便會不自覺的以為眼前的女子便是雲江王妃。
那可是胡德民“牽挂”了十幾年的女子,但是雲江王妃性子太辣,他屢次敗在她手中,所以胡德民對伍靜娘是又愛又恨。
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便是征服雲江王妃,可惜那個王妃命短早死了。
如今看到雲琉月,那種被壓在心底的征服欲再一次雀躍心頭,他的目光如貪婪的蛇一般的盯着雲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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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了,自從雲江王妃死去後,他覺得人生變得寂寞了也孤單了。
胡德民拉緊了缰繩,朝雲流月走去,然後繞着雲琉月與冷霜走了幾圈,恨不得把雲琉月裡外看的徹徹底底。
冷霜厭惡的擡起了手,拔出了劍,目光如鷹一般的盯着胡德民看,胡德民看到冷霜拔劍後,冷哼了一聲說:“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惹得老子不高興,老子就地把你們給辦了,我們西晉帝隻想見見雲郡主,雲郡主确定要帶上身邊這位女子嗎?
冷霜眉頭蹙了一下:“郡主他們擺明了刁難你。
”
“冷霜,你先回去吧,我跟這位胡将軍去看看,很快就會回來。
”雲琉月知道胡德民沒有那麼簡單,便讓冷霜回去,在這裡耗的時間越多,胡德民就越沒耐心,她不願意讓自己的小叔叔處危險之間。
冷霜停留在原地看了看她,想着雲琉月的性格最後還是收起了劍。
現在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便是回鬼殿找鬼王。
若是不找鬼王的話,恐怕沒有誰能治得了胡德民。
胡德民看着冷霜識趣的往後退,便馭着馬緩緩朝雲琉月走去,然後伸出的手上,露出了自以為很紳士的笑容:“我帶你一程吧!
”
雲琉月望着他伸出來的手,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你确定要與我同一匹馬?
”
“這有何妨?
我不會介意的。
”
雲琉月笑了笑并不說話。
她擡起了腳踩在了胡德民的腳上,胡德民皺起了吃痛的表情,雲琉月就更重的在他腳背上挪了挪,然後身子便飛上了馬背上,手再用力拉緊缰繩。
馬突然“嘿嘿”的一聲大叫,黑馬的兩條腿就在這時高高的擡了起來,馬背上坐着的兩個人,其中一個飛了出,而那飛出去的人正是胡德民,他重重地摔落在地面,惹得城牆之上的雲麒軍齊聲大笑。
想吃他們家郡主的豆腐,恐怕還要多練練,就連軒轅帝都栽倒過他們郡主手裡,一個胡德民算什麼。
雲麒軍雖然是在笑,可是他們并沒有放松警惕,他們點燃了箭頭上的火焰,蓄意待發。
胡德民手上有籌碼,但是他們的手上也同樣有籌碼,一旦大遼敵軍敢亂來,他們便會松開手,放出手中的箭。
讓這些大遼軍隊全部陣亡在此地。
雲琉月拉着缰繩輕輕的甩了甩,朝着胡德民走去,居高臨下的盯着胡德民道:“哎呀,不好意思啊胡将軍,雲某為人比較粗俗,連馬都看不慣,您看咱倆還是分開兩匹馬吧,免得這一路颠波,把胡将軍給傷着了,我去了你們大遼軍營,不好跟你們皇上交代呀!
”
胡德民黑着一張臉站起身來。
雖然是皮粗肉厚的一個大男人,可是這麼一個飛出去又重重地落在地上的時候,還是讓胡德民吃痛的擰緊眉頭。
雖然他心裡頭有氣,可是看到雲琉月那驕傲的面孔時,胡德民便又想起了雲江王妃,當年不正是如此嗎?
不正是這樣的一個女子深深地征服着他的心。
想到此刻時,胡德民便“呵呵”地笑了幾聲。
然後轉身走向了其他将軍面前,把那名将軍一腳踹了下來,然後自己躍上了馬背。
“我倒是很想試試雲郡主的馬技如何?
當年你母親,可是在馬背上的英雄,她在戰場上從未下馬過。
”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告訴我,你是我母親的手下敗将嗎?
”雲琉月臉上的笑看似無害,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一針見皿,這話還真戳中的胡德民的痛處。
他當年還真不是雲江王妃的對手,隻是在他以為可以把那個女人打敗的時候,那個女人卻死了。
胡德民看到雲琉月的時候,便覺得那是雲江王妃的轉世,老天爺給他一次機會,他沒有好好把握,這一次,他定要好好的收拾這個女人,一定要征服她。
“你母親的盛名不亞于你父親,不能說我是他手下敗将。
”胡德民辯解。
雲琉月“哦”了一聲,目光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後,便緩緩的往前而行。
大遼的将士被胡德民召回,他們抓到了想要的人,自然不會在此逗留太久,等着大夏将士宰割。
大遼城很大,四周築起的高牆上,同樣圍守不少的士兵,雲琉月走的大遼城城門的時候,城門緩緩的打開。
裡面有将領走出來迎接胡德民。
胡德民在那些将領面前說話的時候,胡德民的語氣十分的驕傲。
胡德民用的是他們大遼國的方言,雲琉月一句也聽不懂,但是從那些将領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胡德民那個龜兒子又在胡說八道。
他們正在城門底下聊了很久,而這其間,雲琉月四處觀望四周的地形,便将這裡的地形暗暗的記在心中。
想要戰勝敵人,必須知道敵人的情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兵家常理。
這個時候胡德民卻對她說:“雲郡主随我走吧,我們大遼西晉帝想見你!
”
雲琉月跟随胡德民走入了大遼的軍營地,可是,這所謂的“見”卻是把她關在了一個烏黑的密室裡邊。
胡德民鎖門的時候看了看她,唇角露出了一抹陰沉的笑容說:“你便在這等,我們皇上來了自會來見你。
”
說完之後,胡德民便準備把門關上,可是雲琉月卻伸手擋在了門上,那隻蒼白的手握住的胡德民的手腕。
胡德民微微一震,輕啟開門看向她:“怎麼不舍得我走。
”
“胡将軍,你應該知道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如果我一直沒有回去,我們的軍隊也不會輕易的放任你們這般,還有十萬南家軍正趕往大夏軍營,我要見他們兩個。
”雲琉月手指輕摳了一下胡德民的手腕,然後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胡德民笑看着她說:“我們皇上現在還有要緊事,不方便見你。
”
“所以胡将軍是告訴我,你在騙我嗎?
。
”
“騙,談不上,你竟然到了我大遼,我自然會信守承諾把那兩個人放了,不過,若你們大夏敢輕易開戰,我必會先殺了你。
”
“你們大遼怎麼那麼有自信地認為大夏王朝會受限于我的威脅而不開戰。
”真是愚蠢,在他們的軍隊踏出京雲城的時候,雲王府便以一場大火消失了,而雲琉月相信一旦這場戰打完,夏子饒便會立刻對他們的雲麒軍下手。
現在不過是用兵之計,夏子饒他不敢。
胡德民笑了幾聲之後,便将她的手推了回去,然後把門重重地關上,雲琉月面對着那黑漆漆的門,并沒有任何恐懼感。
她鑽入了空間,就算她現在人在大遼軍營,可她依然有機會把藥送出去,她身邊還有雲煞。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在這短暫的時間裡,調配出更多的解藥來,拯救更多的中毒者。
隻有治好那些兵,他們才有更多的籌碼,才有更多的兵。
她走入空間之後,就看到小飯團趴在藥草裡,飯團看到雲琉月後立刻跳入了雲琉月的懷中,對雲琉月說:“主銀,你是不是又要配藥?
又要用你的皿,可不可以用團團的皿,團團的皿也可以治人,團團還能夠親自把人治好,要不你帶我出去看看他們。
”
“可以,不過不是現在,我們現在不在大夏軍營裡面。
”雲琉月快步的走入了木屋。
小飯團知道無法阻止她,便化身為人站在的雲琉月的對面,他幫雲琉月從櫃子裡面拿出了幾個碗。
雲琉月再一次大批量的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