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再想到這種槍剛才的威力,王國勳有一點害怕,但一想,自己有一千親信精銳,張豐隻有二、三十人,即使再加上白青松手底下的那幾百人也不是自己的對手,王國勳就有一點不怎麼害怕。
王國勳硬着脖子道:“姓張的,我有一千多人,你難道能殺光我們所有人嗎?
這次你的火器再厲害也比不得我們人多,最後死的肯定是你。
”
旁邊的梁鳴也将心一橫,厲聲的道:“兄弟們,他們人少,大家不用怕,大家聽我的,大家一起上。
”
随着梁鳴這麼一喊,果然有很多人蠢蠢欲動,又準備上來拿人,甚至有部分武官還準備了厚盾,估計是想用這些厚盾擋張豐等人的子彈。
張豐笑了,且是冷笑。
一幫白癡,完全對轉輪手槍缺乏認識,以為是平常火器,以為能用厚盾擋住子彈呢。
梁鳴見不少厚盾準備好,有一些兵丁手拿刀劍就準備上前拿人,梁鳴也笑了,也是冷笑,梁鳴道:“姓張的,這次你死定了。
”
張豐心中暗罵一聲“白癡”,臉上依舊冷笑道:“你是梁鳴吧,前揚州衛指揮同知,和指揮使王國勳穿同一條褲子,兩人平時幹了不少壞事,一個壞到流膿的家夥。
”
梁鳴有恃無恐,嚣張的道:“我正是梁鳴,那又怎麼樣,姓張的,你馬上要死了,兄弟們上,拿人!
”
張豐淡淡的道:“我肯定不會死,但你估計馬上就要去見閻王。
”說完,張豐的槍口對着梁鳴,“砰”的一聲槍響,張豐開槍了。
第一槍打在梁鳴的膝蓋上,将梁鳴的膝蓋直接打碎,梁鳴慘叫一聲跪在地上,張豐又是一槍,打在梁鳴的兇口,接着第三槍,第四槍,第五槍,第六槍,一槍一槍全部大在梁鳴的兇口上,一共六槍,将槍裡的子彈全部打完!
身中六槍,且還是15毫米口徑的子彈,梁鳴死得不能再死,張豐吹了吹自己還在冒煙的槍口,動作非常的潇灑,然後又拿出子彈,非常淡定的一顆一顆的裝填子彈。
現場又一片安靜!
似乎隻有張豐一顆一顆裝子彈的聲音,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梁鳴是這樣死的,且還死得這麼慘,整個兇口幾乎被得稀爛,慘不忍睹。
那些拿着厚盾,拿着刀劍準備上來拿人的兵丁愣住了,看到梁鳴的慘像,有人心中害怕,悄悄的往後退了退,哪裡還敢往前沖。
王國勳也吓住了,看到梁鳴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王國勳臉色有一點發白,趕緊拉上幾個拿着厚盾的兵丁擋在自己的前面,看到張豐又在那裡一顆一顆的裝填子彈,王國勳終于毫無形象,驚恐的大聲喊起來:“大家都退開,給我退開,弓箭手呢,都死哪裡去了,弓箭手,給我上,放箭!
”
一千親信精銳,除了數百甲士之外還有約兩百弓箭手,都拿着強弓,不過,這些弓箭手在後面,在外圍呢,一時半會上不來。
白青松也喊起來,也呼喊自己的弓箭手向前,頓時,數十弓箭手從千戶所沖了出來,搭弓射箭,朝着王國勳等人就是一陣亂箭,見狀,王國勳脖子一縮,怕死的躲在那些兵丁之後。
“啊,啊,啊……”
白青松手下的那數十弓箭手還是有一定殺傷力的,一頓亂箭,很多人中箭且慘叫起來,張豐也是擡手一槍,然後大聲喊道:“給我打!
”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響起來,轉輪手槍的射速并不慢,張豐就一口氣打完了剛剛裝填的六顆子彈,再次扣動扳機,傳來空槍的聲音,張豐拿出子彈,又開始熟練的裝彈,裝好六顆子彈又開始射擊。
王國勳完全被吓了膽,躲在那些兵丁群之中,一個勁的往後跑,還一個勁的呼喊自己的那些弓箭兵向前射箭。
“砰、砰、砰……”
外圍,不遠處傳來一陣陣密集的槍聲,仿佛有大量的人在開槍,王國勳大驚失色,心中駭然,心中想道,不會吧,難道張豐有埋伏,還有人。
确實有人,且還不少,足足五、六百人,清一色的綠色軍服,戴着鋼盔,拿着後裝槍,在一名大校軍官的帶領之下,正一邊射擊,一邊在進行合圍,準備将王國勳等着一千人全部圍起來。
這是步兵第三旅旅長肖貴漢帶着他的警衛營到了,原來張豐準備來江都千戶所,馬上傳達了命令,要求肖貴漢等人一到揚州,馬上來江都千戶所,肖貴漢等人來的正是時候。
一到千戶所,見這麼多人,且裡面還有熟悉的槍聲,肖貴漢的第一反應是總兵大人有危險,這還了得,馬上下令合圍并開槍。
數百支後裝槍,射速很快,王國勳手下的這一千人根本就不堪一擊,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即使有厚盾也沒有用,子彈直接将這種盾牌打穿,将盾牌後面的人打傷或打死。
“哈哈,我們的人到了!
”
聽到外圍密集而熟悉的槍聲,即使不用看到人,隊員們都知道這是自己人到了,很多隊員哈哈一笑,一手一支轉輪手槍,使勁的射殺王國勳手下的那些人。
張豐也是心中一輕,心中想道這個肖貴漢來得還真是時候,張豐這麼想着,就開始尋找王國勳這個罪魁禍首,很快,張豐的目光就鎖定了王國勳。
隻見王國勳在數十兵丁的掩護之下,正準備倉皇逃跑呢,不過,面對三旅警衛營戰士們的射擊,王國勳又狼狽的退了回來,臉上盡是驚慌,萬萬沒有想到,張豐人不多,但火器居然這麼厲害,自己一千餘人,短短幾分鐘,死了近半,剩下的數百人估計很快就會死光。
和王國勳完全不同,此刻,白青松臉上盡是激動,心中想到,這就是新軍戰士啊,太厲害了,他們手裡的火器是什麼樣子,居然這麼厲害,以後我也會有這樣的火器,也會成為一名新軍戰士。
何止是白青松,那些願意留下的武官,那些願意留下來的普通兵丁,大家都基本差不多,第一次看到警衛營火器的射擊,一下子就大大的颠覆了大家的觀念,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火器,而自己将來可能還會使用這樣的火器。
十幾分鐘之後。
槍聲漸漸的稀疏,地上滿是屍體,空氣之中硝煙彌漫,夾雜着濃濃的皿腥味道,大家已經圍了上來,全是身穿軍綠色軍服的戰士們的身影,王國勳,以及他手底下的數名武官,數十兵丁,被戰士們團團圍住,一支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這些人。
三旅旅長肖貴漢快步走了過來,在張豐面前立正,一個标準的軍禮,朗聲道:“總兵大人,卑職來遲,請責罰!
”
張豐高興的哈哈一笑:“肖旅長,你來的正好,來的正是時候,不但無罪,我還要記你一功,我要嘉獎你們。
”
聞言,肖貴漢一陣高興。
張豐大手一揮,大聲的道:“走,我們去看一看,還剩下一些什麼人。
”
張豐帶着大家走了過來,走到了王國勳等人的面前,看到張豐過來,且手裡還拿着一支轉輪手槍,王國勳哪裡還有什麼形象和硬氣可言,“撲通”一聲跪在張豐的面前。
先是“啪啪”兩個耳光,自己打完自己兩個耳光之後,王國勳才道:“張總兵,您饒了我,求你饒了我,我以後全聽你的,我的财産全部給你。
”
剩下的那些武官,那些兵丁,紛紛跪地求饒,馬上就跪了一地,張豐冷冷的看了這些人一眼,緩緩的道:“遲了。
”
說完,張豐拿起自己的轉輪手槍,槍口對準王國勳,張豐果斷的扣動了扳機,這個王國勳張豐要自己親自殺,“砰”一聲槍響,王國勳緩緩的倒下。
打死王國勳,張豐冷冷的道:“暴屍三日,其餘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
“砰、砰、砰……”
一陣槍響響起,殘餘的那些人全部死光,全部死在戰士的火槍之下,而王國勳和梁鳴的屍體則懸挂在揚州城城頭,暴屍三日。
同時,詳細的通告在揚州城滿城貼出,細數王國勳和梁鳴私通流寇,密謀造反的鐵證,同時也再一次強調了這次撤廢各衛所,整頓全南直隸軍務的決心。
張豐殺王國勳和梁鳴,且暴屍三日,這是殺猴給雞看,在告訴大家,看一看,連王國勳這樣的衛指揮使我都殺了,那些不配合軍務整頓,想要鬧事的人,你們看一看,自己掂量掂量。
果然,張豐的雷霆手段,這樣一來,整個南直隸各衛,各千戶所,百戶所得撤廢就順利了很多。
一個月之後。
整個南直隸各衛所基本全部撤廢,從此之後,南直隸再無衛所,隻有張豐新軍,撤廢各衛所,一共遣散四萬餘兵丁,約有三萬餘兵丁經過嚴格挑選和考核之後将全部打散打亂,然後編入新軍。
當然,也有部分武官,武将沒有服從整編,這些人估計是認為平時壞事幹得太多,知道自己可能沒有好果子吃,這些人大部分逃往鳳陽府,逃到了馬士英的手底下,鳳陽府也成為一個真空地帶,暫時沒能完成衛所撤廢,沒能完成軍務整頓的最後一個府。
當然,張豐是不會放棄的,派出了一個團,前往鳳陽府進行衛所撤廢工作,另外,新兵招兵工作也開始進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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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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