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一支長長的龐大的隊伍正在緩緩的行軍,這正是多爾衮的滿清鐵騎,隊伍中間,一輛豪華的大馬車上,嶽托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嶽托病倒了,一病不起,多爾衮在馬車内,看到嶽托精神突然好了起來,多爾衮知道,嶽托這應該是回光返照,嶽托到了最後時刻。
此次入關,用慘敗來形容毫不為過,當初,兩路大軍,合計超過十萬,但現在回來的隻有約七萬左右,起碼超過四萬人死在了天津衛、廊坊或保定。
雖然死掉大部分都是蒙古鞑子,但多爾衮的心情一直比較低落,嶽托更是病倒,一病不起。
“十四叔,我怕是不行了,我懇求您,回去之後,一定要發展火器,重視火器。
”
多爾衮點一點頭,腦海之中又浮現在天津衛的那一幕幕,正是張豐的火器部隊,讓成千上萬的鐵騎葬送在了那一輪一輪的射擊之下。
這些天以來,那一幕幕的場景在多爾衮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你好好養病,會好起來,等你病好了之後,我們就組建火器部隊,組建像張豐一樣的火器部隊,組建的火器部隊由你親自負責。
”
嶽托慘然一笑道:“四十叔,我怕是回不了沈陽了。
”
多爾衮道:“不會的,你很快就會好起來。
”
嶽托真的沒能回到沈陽,在懇求完多爾衮發展火器部隊之後沒有多久就死了,死在了這回去的馬車上。
……….
經過幾天的航行,船隊已經在上海港靠岸。
踏上這片土地,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張豐恨不得早點回去,去看一看自己的工廠,紡織廠怎麼樣了,兵工廠發展得怎樣,造船廠,煉鋼廠怎麼樣,蒸汽機的制造進行得怎麼樣。
同時,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個倩影,張豐更加恨不得早點回去,幸好戰馬有一些,張豐交代王朝勇一番,然後帶着警衛連的數十名戰士,策馬疾馳,朝松江府而去。
此去,一個多月,以前還沒有這麼強烈的思念,現在一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張豐的一顆心早就飛走了,飛到了松江府,飛到了陳圓圓的身邊,飛到了自己的家裡。
腦海之中,除了陳圓圓的身影,自己父親和弟弟的身影也出現,張豐感到一陣溫馨。
上海縣通往松江府的官道上,數十騎疾馳,塵土飛揚,這自然是張豐和他的數十警衛員。
近半個時辰之後。
松江府在望,張豐更是一馬當先,“駕!
”,張豐狠狠的拍打了一下馬背,毫不停留,沖過城門。
城門口的幾名差人,正準備阻攔,警衛排長彭劍高喊道:“讓開,這是張總兵!
”
這幾名差人反應過來,也看到大家軍綠色的軍裝,心中恍然,原來這是松江府團練總兵張豐,他們不是去京城勤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資訊并不發達的明朝,很多人都還不知道,張豐現在已經不是松江府團練總兵,而是正三品的松江總兵。
數十騎魚貫快速沖過城門,大家紛紛跟上,沿着街道往前疾馳,對于張豐,對于張豐的部隊,松江府的老百姓可謂很熟悉,尤其是那一身軍綠色,大家更熟悉。
“這是張總兵!
”
“張總兵他們回來了!
”
“……”
不少老百姓高興得驚呼,張豐等一去幾乎兩個月,終于回來了,前些天,還有傳言,說張總兵等人已經全部戰死,現在,張總兵等回來啦!
趙老漢是松江府本地人,平時開店做一點小生意,下面有三個兒子,最小的兒子當了兵,其他兩個兒子進了張豐的工廠。
聽聞張總兵等已經全部戰死,趙老漢想起的小兒子,當初不禁老淚縱橫,現在,看到張豐一馬當先疾馳,後面數十騎紛紛跟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總兵他們沒有死,我小兒子應該也回來了,老天保佑!
”
看着張豐等漸漸遠去的身影,趙老漢眼睛濕潤起來,這是因為高興,因為喜悅。
有些老百姓,看到張豐,一陣驚愕,然後一副這下子好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的表情。
“幾天之前,趙水泉帶人去紡織工廠搶了很多織機,搶了紡紗機,這下子好了,張總兵回來了!
”
“前面一段時間,謠傳張總兵等全部戰死,這肯定是趙水泉派人放出去的謠言。
”
“那各趙水泉壞透了,帶着衛所的那一幫兵丁,簡直無法無天,昨天還将隔壁老劉家的那小子打了。
”
“何止這些,你們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趙水泉帶人去了張總兵的府邸,打傷了好幾人,搶走了圓圓姑娘。
”
“啊!
還有這樣的事情,不會吧!
”
“……”
街道上老百姓不少,張豐疾馳了一會兒之後,不得不放慢了速度,朝自己的府邸而去,一顆心則早就飛到了自己的府邸。
這處府邸,正是張豐以前買的那大宅子,陳圓圓正住在大宅子裡面,張豐恨不得早一點回家。
見自己的府邸在望,張豐再次策馬飛奔,很快就跑到了自己府邸大門前,在大門前翻身下馬,一邊往裡面跑,一邊高興得大喊:“圓圓,我回來了。
”
張豐因為太高興,太想見到自己的圓圓,以至于沒有過多的觀察,自己的府邸和平常不一樣,如果是平常,總是有兩名家丁在門口站崗,今天則沒有。
………..
這些天,張遠祥的白頭發多了很多,臉上皺紋都出現了,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從幾天之前開始,就有傳言,松江府派出北上勤王的數千兵馬全部死了,全部死在了鞑子的屠刀之下。
開始的時候,張遠祥不信,認為這是傳言,後來聽說,松江府衛指揮使譚衛東的遺體已經運回來,張遠祥才不得不信。
衛指揮使譚衛東都死了,那自己的豐兒肯定也兇多吉少。
屋漏偏遭連夜雨,幾天前,趙水泉帶人搶了東方紡織廠,搶走好幾台織機和紡紗機。
當時還起了不小的沖突,官府也來了人,但趙水泉是松江衛監軍趙廣才的幹兒子,帶的又都松江衛的兵丁,官府的人也無能為力。
留守在軍營的騎兵連,留守在總兵府的警衛連倒是來了,但得到消息遲了一點,大家趕來的時候,趙水泉已經搶了東西走了。
搶了東方紡織廠還是其次,今天上午更加出格,趙水泉帶着數十兵丁,将陳圓圓也搶走了。
這可如何是好,張遠祥頭發多急白了。
此時,管家周孝海一臉激動,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這速度,完全不像幾十歲的人,倒和一個年輕人差不多。
“老爺,老爺!
”周孝海一邊跑,一邊激動而高興的大喊,看到張遠祥,更是激動得差點說話都不利索起來。
“老….老爺,少….少爺回來了!
”
張遠祥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問道:“周管家,你是說張海回來了,今天這麼早就從學館回來了嗎?
”
周孝海道:“不…不是二少爺,是….是大少爺,大少爺騎着高頭大馬回來了,是大少爺回來了!
”
“豐兒回來了,這是真的!
”
周孝海激動的道:“對,對,是大少爺,是大少爺回來了!
”
頓時,張遠祥一掃剛才的苦悶,臉上皺紋似乎也淺了很多,“太好了,老天保佑,豐兒終于平安歸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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