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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關卡的敵僞軍,看到摩托直沖而來,吓得趕緊閃躲到公路兩旁,還沒來得及喊停車檢查,摩托車就從身邊急駛而過,後面的中吉普大聲喊道:“堵住,堵住那輛摩托。
”
中吉普加大馬力,邊追邊大聲呼叫:“前面的是什麼人?
我們是新牟城大日本帝國的稽查大隊,對任何值得懷疑的車輛和行人進行檢查,再不停車就開槍了。
”
摩托車發瘋般的沖下陡坡,遇到一個急轉彎,車速太快要是突然采取緊急刹車,減速拐彎,非翻車不可。
嚴若飛幾次輕點刹車,摩托發出‘吱——吱——’的怪叫聲,突然朝公路邊上快速竄去,一旦跌入深溝,定會車毀人亡。
吓得何梅‘啊’的一聲大叫,雙手緊緊抓住車鬥的幫壁,身子靠在嚴若非的身上。
劉成倒是從後面摟住嚴若飛的腰,身子緊靠在一起,就這樣他還是吓得張大口,隻是沒有喊出聲來。
嚴若飛輕點了一下刹車,險險的避過溝幫,摩托車彈跳着沖回公路,又朝北邊的淺溝沖去。
摩托車幾個來回的急轉,一會兒兩輪着地朝前駛去,一會兒車鬥的單輪着地,沖出不遠又‘咣’的三輪着地,就這樣颠簸着沖出很遠,才正常行駛。
後面的中吉普眼看就要追上前面的摩托,坐在前駕駛室副座上的鬼子小隊長命令小鬼子:“混蛋,開槍、開槍把前面的摩托打掉。
”
中吉普上下颠簸哪還有個準頭?
一時子彈橫飛,除非哪顆流彈碰巧擊中,不然的話隻是一種浪費子彈的徒勞射擊。
正在行駛的中吉普,突遇急轉彎,司機慌急的打了一把方向盤,車頭朝北沖進北面的淺溝,車身掀起差點扣過去,‘咣當’的一聲,中吉普四輪落地被憋死火,車頭頂在土坡上,前輪在溝裡,後輪在公路上,中吉普翹起了車屁股。
車上的小鬼子被掀下去好幾個,躺在地上‘哎嗂’聲不斷,有的已摔斷了胳膊腿,叫苦不疊。
鬼子小隊長臉上淌着皿,從副駕駛座位上跳下來,氣急敗壞的吼道:“混蛋,都起來,把車拖出來,追擊逃跑的摩托車。
小鬼子費了個牛勁,才把中吉普從淺溝擺弄出來,小鬼子又開始追擊,可哪還能見到摩托的影子?
嚴若飛一路疾駛,不敢有一點松懈,他紫漲的臉上汗如雨下,流進眼裡蟄的非常難受睜不開眼,可他不能松車把單手駕駛,實在忍受不了的才大喊道:“劉成,小心幫我擦擦眼,快點。
”
劉成一時不知用什麼東西給嚴若飛擦眼,他身子擡起來,手抓住衣袖,剛想湊到嚴若飛的眼上,摩托一個颠簸差點把他甩下去。
【ㄨ】
何梅從兜裡掏出手絹,試探了幾次都沒能如願。
嚴若飛大罵道:“笨蛋,把手捐給劉成,他趴在我後背上不就行了嗎?
”
三個人正在忙活着擦汗,又聽到後面傳來中吉普的馬達聲,還有激烈的槍聲。
嚴若飛嘶喊道:“你兩人調換位置,劉成坐在車鬥阻擊敵人,快,一旦小鬼子的中吉普追上來,咱們誰也别想活命。
”
劉成試了幾次都沒有進入車鬥,他一隻腳踏住車鬥内側的幫沿上,身子靠在嚴若飛身上,一手抓住何梅肩膀的衣服,猛的一使勁,在何梅的配合下,兩人終于換位成功。
嚴若飛喊道:“劉成,王八蛋,咱們的摩托跑不過小鬼子的中吉普,還不快開槍等死啊?
”
本身車鬥就小,快速行駛中想把身子轉到後面去,談何容易?
劉成已是别無選擇,他大膽的再次顫顫喽喽的站起來,一腳踩住車鬥外側幫沿,突然扭身摔進車鬥,順勢抓起車鬥裡的機槍,端起來也不找依托,扣動扳機,槍口噴吐着火舌掃向敵人。
炙熱的彈殼彈跳着跌落進車鬥,燙的劉成咬緊牙關,硬是不吱一聲,他現在哪還顧的上這些?
瞄準小鬼子追上來的中吉普,不停的噴吐着火舌。
雙方的交火十分激烈,可誰也奈何不了誰,極快車速加上路面不平的颠簸,打出的子彈不是鑽入近前的土裡,就是沖上天空,哪還有個準頭?
嚴若飛心裡清楚,眼前最要緊的,就是甩開小鬼子中吉普的距離,隻有這樣才能脫離危險。
前面二百多米,就是嚴若飛率領小分隊截獲敵人馬車隊的地方,隻要能沖到那裡,他們就會脫險。
突然,摩托車猛的一抖,突然停了下來,沒油了。
嚴若飛命令劉成和何梅,馬上跳下車阻擊敵人。
緊追在後面的中吉普副駕駛座上的鬼子小隊長,瘋狂的大笑道:“帝國的勇士們,前面敵人摩托車的沒油了,沖上去抓活的,哈哈哈。
”
中吉普快速的沖上來,嚴若飛一把奪過劉成手裡的機槍,瞄準颠簸彈跳急駛的中吉普,‘突突突......’的打出一梭子,中吉普的兩個輪胎連中幾彈,就像洩了氣的皮球,速度驟慢,車頭搖晃着沖進路邊的溝裡。
小鬼子跳下中吉普,人數不下十個,拼命的沖上來。
嚴若飛丢開手中已經沒有子彈的機槍,抽出手槍瞄準再打,三槍撂倒兩個。
就這樣也是寡不敵衆,敵人看嚴若飛他們的火力大大的減弱,沖擊的速度更加肆無忌憚。
雙方展開激烈的槍戰,明顯得很,嚴若飛三人勢單力薄,已被敵人的火力壓制的擡不起頭來,眼看小鬼子就要沖上來,情勢非常危急。
鬼子小隊長手持指揮刀,突然的往前一揮,狂妄的叫喊道:“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們,敵人的已經沒有子彈的幹活,沖上去抓活的,抓一個有重賞,抓兩個大大的.......。
”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張時刻,從南坡射出密集的子彈,把小鬼子打得趴在公路上不敢再擡頭。
嚴若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靠住摩托車無力的說道:“都坐下躲在摩托車後,把那幾個小鬼子交給他們吧。
”
劉成疑惑的問道:“老大,你什麼時候在這埋伏了一支奇兵?
我的媽呀,你可太神了,就知道摩托車能開到這個地方沒油熄火,提前在這裡設下埋伏,一舉消滅小鬼子?
你特麼的還是人嗎?
簡直就是神呐。
”
何梅慘淡的笑了笑:“老大,跟你在一起太刺激,刺激的叫人能把膽子吓破,劉成說得對又不對,說得對的地方,我承認你就是神,步步算計的很驚心,回回都是死裡逃生。
”
她喘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他說的不對的是,你撕去神的面紗,我看你就是個魔鬼,一個叫敵人喪膽的魔鬼。
”
“哈哈哈,何小姐就是有文化,我們老大在我們的眼裡,就是大膽、勇敢、智謀過人的殺敵戰神。
在敵人的眼裡,他是一個叫他們喪膽,見面就會索命的魔鬼。
”
劉成對自己的解釋不無自得的吹噓道:“嗨嗨,我跟着你們兩個在一起,我覺得我也成了能人,哼,用不了多長時間,我也會成為老大這樣,做一個弟兄們心裡的戰神,小鬼子眼中的魔鬼,哈哈哈.......。
”
“低調一點,不要太過張揚,不管是在沒有硝煙的秘密戰場,還是刀槍相見、皿肉搏殺、大小規模不等的正面戰場,過分的張揚會死人的。
”
劉成似懂非懂的看看嚴若飛,又看看何梅,到這時他才感覺到,什麼是差距,什麼是淡漠和張揚。
他的心裡對嚴若飛的認識重又上了一層樓,高深莫測的叫人仰望。
何梅被嚴若飛徹底的征服,她覺得有這樣的伴侶,一生中不管是坎坷或是容華,都不會失去自我,這是保命的本錢。
槍聲慢慢的稀落下來,直到最後一聲槍響,公路上陷于死一樣的沉寂,誰也不吭聲。
來解救的部隊看不見了嚴若飛他們,都以為陣亡了,突然,他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朝摩托車這裡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