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那些肉體交易,在船上吟誦些詩詞,喝些花酒,聽上幾首小曲,王滿秋覺得自己純潔的像個幼稚園裡的處女。
這也不能怪他,一是擔心衛生條件,二是他的小處男情節。
這一世為人總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待在這裡了吧!
“王兄,早知道你竟覓得如此好去處,先前就直接跟你來這了?
”張君寶說道。
“此處自然是好的,有仙兒姐姐做陪!
”王滿秋說道。
“兄台你有所不知,仙兒在秦淮兩岸名聲很響,她從不接生客的,也隻藝不賣身。
”
“哦,竟有這事。
”看來第二個像小格格這樣的生意人,又讓我碰到一個了。
撩妹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要待到極緻才有趣味。
比如要把小格格泡到手,或把她身邊的丫環都YY一遍,那感覺當然是最好的。
看她們個個古靈精怪,便不輸于一般的平庸之輩。
将來自己在這世道有所建樹,少不了要找幾個機智靈巧的人,有買一送二的機會,不要白不要,不用多想我都會選擇這條道走下去。
能認識這種人自然是多多益善。
三人喝着花酒,勝是快活。
找張君寶幫忙買房子的事,也順利的像在他家後院摘菜那麼簡單。
據說他有個親戚在江甯知府當差,專門管的就是這檔子事。
明日隻要去看一下房源,相中了那裡,房契交割了事。
和現代買房沒法比。
簡單最好!
王滿秋也抱着這種心态。
正玩的開心,從樓下突然上來了一位公子。
敢情仙兒姑娘一直沒讓船家離開岸邊,多半是在等他。
倒是打擾他人的雅興,讓王滿秋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人家有約在先。
咱開門做生意,得講究個先來後到,有預約的就另當别論了。
喝花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彼此禮讓一番,大家心知肚明,也沒什麼好尴尬的。
在仙兒姑娘的介紹下,知道對方姓劉。
張君寶更是好像認識這貨,劉公子長、劉公子短的不停的敬酒,裝孫子。
我察,還以為這小子要退而求其次,跟我另尋他處繼續作樂去呢,看目前這種情況,這是要一女卸三男的節奏嗎?
走還是不走,弄得我好生尴尬。
想玩三飛嗎?
怎麼瞧都覺得這劉公子長的特有人妖範,長細柳眉,丹鳳眼,唇如绛點,眸如晨星,手拿一把白色小扇,身着一襲淡黃色長衫,站在那裡有如細柳扶風,說不出來的俊俏味道。
我要是龍陽君就收了他。
看着張君寶哈喇子都流的一地了,王滿秋又一次懷凝這小子的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
瞬間他的心理陰影面積放大了好幾倍。
“小劉,你生的如此俊俏,有沒有考慮一下去泰國發展?
”在張君寶意亂情迷之前,咱要想辦法幫三哥先收了這妖孽。
聽王滿秋如此稱呼,劉公子顯然一時無法适應,正要開口說話,卻見他眼光一直盯在自己兇脯上,似乎在把玩着什麼
王滿秋此時已有點微醉。
便信口開河的說起,以前在曼谷和仰光的所見所聞。
說到人妖這一節,更是有意無意在仙兒姑娘和劉公子之間對比起來。
劉公子聽完他的故事後,對他建議自己去泰國發展,已經明白了其意。
自是沒好眼色待王滿秋。
王滿秋臉皮何等之厚,對他自然是盎然不懼,目光也不收回,大大方方的看這小子的兇,看的他小臉白一陣紅一陣,卻一時不敢說話。
劉公子看見王滿秋的衣着打扮,以為他也是仕子,眉頭一皺道:“兄台你也是讀書人,豈不知非蹊勿言,非愛不明?
”
王滿秋搖頭道:“何為讀書人,從不曾考取功名。
”
就你會掉文袋子啊,大爺我也會。
不過這小子眼神真不好,有見過不蓄發,像光頭強一樣的秀才舉人嗎?
劉公子又道:“兄台可曾應過鄉試?
”
王滿秋繼續搖頭道:“在下連考試院的門頭,都不知道是哪個方向開的。
”
劉公子奇怪道:“這樣說來,兄台都算不上是一個讀――”他說了一半,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急忙停下了言語,将後面幾個字收了回去。
王滿秋卻是明白他的意思,心裡大忿:死人妖,什麼眼神,老子要不是讀書人,能念出那句應景好詩?
堂堂哈F畢業的高才生,用現在通俗點的話來說,那是真兒八經的海歸,你竟敢這樣輕視于我。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時代的書,王滿秋的确是沒有讀過幾本,人妖公子說他算不上是一個讀書人,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今日聞此一曲,經年不思絲弦。
若仙兒姑娘不嫌棄,我與你做個姐弟,如何?
”劉公子聽完仙兒撫完一曲的空閑,急忙開口說道。
王滿秋都不知道她剛才彈的什麼。
隻知悅耳,歡快倒有點像兒歌唱的調調。
不應情也不應境,有點索然無味。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王滿秋憑欄望着秦淮别河上的殘陽,入夜了兩岸燈光也漸漸明亮起來。
脫口而出吟誦了一首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詩句。
“好詩,好詩。
半江瑟瑟半江紅……”劉公子邊說邊走過來。
這是有意想相交好的傾向。
王滿秋可不這麼想,一首詩而已又不是他作的。
隻是聽小格格提起,應境應情,由感而發而已。
也不枉自己讀了幾年書,混個書生的名頭還是有的。
“不知這首詩是何人所作?
”劉公說道。
“小格格教的。
”王滿秋也知瞞不過,肯定沒人信是他自學的。
把小格格拿出來做擋箭牌,是最好不過了。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一般不會做。
“兄台有見過小格格真面目?
”劉公子好奇的問道。
“未曾見過。
”看來這劉公子一定對小格格很熟悉。
自己确實還沒有見過她的真實面目。
也不知道卸妝後,會是怎樣的一張傳奇的臉。
劉公子眼中射出男人都懂的光芒,王滿秋心裡一笑,看來這小格格定然是生的十分貌美了。
聽這位劉公子這樣說,那麼這些才子們定然還沒有見過小姨媽的真實容貌,王滿秋眼珠一轉,一個主意便浮上心頭。
老父親誘他去做劉家女媳,他自然是不肯吃虧,的先利用這劉家賺上一筆,也才對的起自己受的委屈。
“有人落水了?
”這時畫舫來到河心,突然船上喊聲大作。
“落水撈起來就是了,作壁上觀是何道理。
”王滿秋從樓上望去,樓下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卻沒有人下河去撈的打算。
“這種事幾乎每天都有發生,也不知這秦淮河的繁華背後,有多少女子的生命,發生了改變。
”劉公子說完後,又回桌前無動于衷的和張君寶繼續對酒聽歌,好像是司空見慣了的。
“誰把她撈上來,我願出一百兩白銀。
”王滿秋大聲喊道。
再不救人,這條命就沒了。
如果不是自己對冬泳沒信心,早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