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黃階的功法,到達玄階還有下一卷,現在能不能直接獲得玄階卷呢?
”司馬衷從錦卷上得知玄階卷就在盒子第二層,開啟方法依然是用手腕上的玉墜,不過得達到玄階初期,他用玉墜試了試,沒什麼反應,便收了起來。
用指甲摳開了瓶蓋,一陣清香頓時撲面而來,不一會兒就溢滿了整間屋子,司馬衷拿着這顆晶瑩剔透的丹丸,放在眼前仔細瞅了瞅,“啪叽”一下扔進了嘴裡,然後就閉眼坐好,按照錦卷上的方法開始尋找氣感。
西北軍區總督府裡,總督何攀瞪大了眼睛,掙紮着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坐在他榻前的司馬肜冷聲一笑,就從他手中掰下了統制西北軍的虎符,這代表着軍權的東西,讓他的眼中滿是火熱。
“何總督,你也莫怪本王,誰讓你擋了本王的路呢?
”看着死不瞑目的何攀,司馬肜淡淡地說道,伸手撫下了他的眼睛。
“殿下,軍中高層都換成了我們的人,那個難纏的周處也被支回了司州,現在整個西北軍都由您說的算了。
”夏侯駿站在司馬肜身邊,谄媚地說道。
“嗯,雖說有些倉促,可皇帝問責文書已經到了,孤也沒有辦法,隻好讓何攀永遠的閉嘴了,他不死,咱們就得死。
”司馬肜其實長了一副忠厚的面孔,可是說到死時,卻是一臉的兇相,強烈的反差,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
“殿下說的是,那咱們與齊王的交易……”夏侯駿小心翼翼地請示道。
“哼!
說起來都是司馬冏這小子逼的,要不是他以之前作亂之事脅迫本王,孤怎麼會倒賣軍械糧草?
又怎麼會任由氐人做大?
以至現在一發不可收拾,不得不抛了高官王爵,反了朝廷。
”司馬肜冷哼一聲,憤憤地說道。
四王之亂時他與司馬倫等反王都有過聯系,雖然最後沒有起兵,可依然成為了司馬冏拽在手裡的把柄,現在隻好按着他的要求,把西北軍的物資販賣給了司馬冏,更過分的是司馬冏還要他故意放水,他也是一時糊塗,等氐人都凝聚在了一起時,他就懵了,隻好将錯就錯。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殿下也不用氣惱,如今咱們占據了雍梁二州,手握五萬精兵,下轄人口百萬,朝廷也奈何不了我等。
況且殿下乃是天縱之才,怎能隻做一區區王侯?
當為天子也!
”夏侯駿見司馬肜如此氣憤,便費盡心思勸道,少不了又是一通馬屁。
“哈哈哈!
朕就喜歡你這愛說實話之人,朕若為為天子,你當為丞相。
至于司馬冏,就讓他跟着那群氐人喝西北風去吧,既然反了,還怕他的威脅作甚麼?
他要再敢過來,朕定要活剮了他。
”
司馬肜哈哈大笑,屬下拍馬屁對他最是受用,他不僅心情大好,還恬不知恥的承認了,現在就幻想着當皇帝的姿态,不過提起司馬冏,他還是咬牙切齒。
“臣謝陛下封賞!
”夏侯駿見司馬肜做出了承諾,大喜,順勢拜倒在地,一副狗腿子的樣子做得賊足。
密室中的司馬衷仿佛進去了另一個世界,他用了兩個時辰,終于感知到了靈氣的存在,一絲絲靈氣在空中飄蕩着,宛如一縷縷青煙,悠然而又神秘。
司馬衷有些不滿,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在墊子上盤腿坐了四個小時,腿早就麻木酸痛,他暗道這入門也太慢了,再這麼坐下去,腿都不能直了。
如果是個懂修煉的人聽他如此抱怨,肯定會忍不住抽他,兩個時辰就能感知到靈氣,你這厮竟然還嫌慢,那讓這些最少三天才能感知到靈氣的天才還怎麼活?
他試着用《天命訣》的修煉之法來吸收這些靈氣,由于是第一次,所以速度很慢,一絲絲靈氣被吸入百會穴,再用《天命訣》上的運行之法,讓靈氣順着功法軌迹流轉,一個周天之後,靈氣便轉化成少量真氣,儲存在了經脈中。
這點真氣實在太少了,他又接着吸收靈氣,運行了第二個周天、第三個周天……随着運行次數的增多,他對這修煉的過程也愈發熟練,吸收轉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此時的司馬衷完全沉浸在了修煉之中。
當陰維脈和陽維脈都被積攢的真氣灌滿,再吸收就有些膨脹的感覺之後,司馬衷緩緩睜開了眼。
“這就是黃階初期嗎,感覺還不錯。
”修煉過程中,靈氣在體内運轉,不僅滋養了腑髒,還淬煉了經脈,使之更加通達結實,皿管經絡中殘存的脂肪也被煉化,輸送皿液真氣的效率也随之提高,司馬衷感覺渾身一陣輕松。
二脈中儲存的真氣,在他的引導下進入正經,為身體各個部位提供了能量,司馬衷握了握拳頭,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幾個月的鍛煉,都沒這一次修煉的收獲大。
“嗯?
什麼味兒?
”結束打坐的司馬衷被一股惡臭熏得清醒過來,難道修煉地太過入迷,大小便失禁了?
看看自己的樣子,手臂上身上竟都是一層黑色的污泥,摸了摸臉上,也都是黏糊糊的感覺,還散發着讓人作嘔的氣味兒,這應該就是修煉過程中排出的毒素吧。
司馬衷還是一陣惡心,急忙站起身來要去洗澡,可是盤坐了這麼久,雙腿早已麻木,差點又一屁股坐回去。
他扶着牆站穩,試着把真氣輸送到雙腿上,沒想到還真有用,幾縷真氣就讓雙腿恢複了正常,還充滿了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