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冷妃:王爺,啵一個 第47章 ,紅粉樓
入夜,幾分清冷,燭火昏黃,人影在燭火之下影影綽綽。
聶華章坐于鏡前,将長發束成是男人裝扮,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男人的藍衫,腰間系了一根玉帶。
如此看來,竟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屬于男人的英氣。
玉兒執一把折扇過來,看到聶華章男裝的樣子,她不由的贊美。
“隻覺得姑娘女裝好看,不成想,姑娘的女裝也别有一番風味兒。
”玉兒是誠心誇獎的,女裝的聶華章有種說不上來的憂郁,反之,男裝的聶華章倒是覺得輕松了幾許,眉眼之間盡是放松。
聶華章嗔怪玉兒道。
“你這丫頭,倒是長了一張機靈的小嘴。
讨人喜歡。
”
“我們說的是實話,姑娘的長相自然是數一數二的,不然的話,門外的那位也不會在這兒吹了三天的玉蕭了……”玉兒指的是俞羽宣。
自幾天前,他來見聶華章,聶華章拒而不見了以後,接連着三天,他晨起而來,日幕而歸,像是求學的學子一樣,孜孜不倦的站在門外吹着玉蕭。
說到這裡,玉兒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聶華章,雖然,她不并懂男女間感情的問題,可是,她卻能感受得出來,俞羽宣對聶華章一定是真心的。
“小丫頭就你話多,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聶華章轉而嚴肅了起來。
她收拾了自己,打算出門。
“姑娘,要不要我陪你去?
”玉兒還想再問。
卻見聶華章己然執着玉扇,出了門畔。
“在家裡好好的呆着就好,等我回來。
”
聶華章出了院子,并沒有從大門離開,她悄身的貓到了後院,自後院而出。
前院門前,蕭音持續,經久不息,那如泣如訴的蕭音,聽的哪怕是不懂音律的人幾乎也是眼淚連連。
再說聶華章,出了清環小院以後,直奔後門的長街而去,繞過幾條小道,便可以轉到帝街上,順着帝街往前走,便可以來到城中最為逍遙的地方,紅粉樓。
聶華章一身公子裝扮,來到了紅粉樓的門前,果不其然,紅粉樓四周燈火輝煌,莺歌燕語經久不息。
姑娘們一聲一聲的嬌語響在耳畔。
聶華章抽出了手中的折扇,輕笑了一聲。
“果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
”
正當這時,一個年紀約十七八歲的姑娘己然出來,看到如此俊朗的聶華章,想也未想的就迎接了上去。
“喲,爺來了,好久不見,我都想你了呢……”這姑娘,也不管是生人還是熟人,一個勁兒的套着近乎。
還說什麼好久不見,事實上是,她從來也沒有見過聶華章。
聶華章輕然一笑。
想來,歡場的女子,當無感情可言。
在這姑娘的生扯硬拽中,她來到了紅粉樓的大廳之内。
紅粉樓能在京城中占有一席之地,自然不是徒有虛名,就目前紅粉樓的豪華程度來說,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單看她的裝飾,亭台樓閣,雕梁畫棟,外觀與一般的紅粉樓無異,可是,入内一看,竟是别有洞天。
這紅粉樓分前院,中院,和後院,前院自然是一般的俗物,中院是檔次稍高一些的,而後院,自然不言而喻,是絕色女子所呆之地,若是想見這些絕色又有才情的女子,那可是要出點兒皿本了呢。
姑娘拉着聶華章,将她按到了一張桌前坐了下來,這僅僅隻是一張桌子,上面絨布鋪就,簡單的擱了幾件小點心,卻是擺放考究。
“爺,您是……”姑娘小心的侍候着聶華章,時不時的,她竟一個勁兒的往聶華章的懷中鑽,聶華章躲一下,她就再鑽一下。
“小爺,你别告訴我,您還是個雛呢……”這姑娘倒也不做作,她拍了一下聶華章的肩頭,而後浪蕩的戲笑了起來。
聶華章尴尬的咳嗽了一聲。
“有好酒好菜的端上來……”
“是是是,小爺,來人啊,好酒好菜的端上來……”這姑娘樂呵了起來,一看就知道她是個精人,在這紅粉樓裡面都混的風聲水起了。
聶華章從懷中抽出來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到了桌子上面。
“去,給爺找幾個漂亮的姑娘陪爺喝幾杯。
爺就想喝醉……”聶華章捏着自己的聲音,努力的讓自己變的粗一些,更像男人一些,可是,無論她怎麼變,也隻能是有點兒像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可奔了過來,她們左左右右的将聶華章圍了起來,個個端着酒杯,跟聶華章喝了起來。
聶華章好不容易鑽出來個腦袋,卻又被這些環肥燕瘦給按下去了。
最後,聶華章實在是無力招架,但見她又抽出來了一張銀票,扔到了桌子上面,“你們幾個,誰有本事喝的多,小爺這張票子就賞了她……”
話音剛落,幾個姑娘靜止了一下,稍時,個個端起了酒杯,一個勁兒的狂喝了起來。
“這是我銀票,我的……”幾個人可謂是見錢眼開,己然不顧鑽到了桌子下面的聶華章了。
好久,聶華章頂着一個大紅色的手絹兒才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果然,女人如老虎,就這幾個女人,能把一個男人生吞活剝了。
聶華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向後院小跑而去,穿過長廊,越過荷花池,路過中院,己經可以看到後院了。
後院樂點聲聲,比起前院的嘈雜,安靜了不少,當然了,來得起紅粉樓後院的人,那也是非富即貴的,品位自然不在話下。
不遠處,一行公子裝扮的男人悠閑而來,聶華章直了直自己的腰杆,咳嗽了自己的嗓子,準備大方的行過,不料,那幾個公子中,竟有一張熟悉的面孔,聶華章一思索,這不是當朝的九王爺俞羽綿嗎?
如果讓他看到自己逛紅粉樓來,就他那張嘴,指不定把自己編排成什麼樣兒呢。
一想到這裡,聶華章自是做賊心虛。
她低頭,用折扇蓋臉而過,生怕俞羽綿将她認出來一樣,殊不知,她越是這樣,便越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幾個人擦肩而過,聶華章竟有些慶幸。
“還好他沒有注意到我,不然的話,我就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哪知,這欣喜還未持續半刻,身後竟傳來了俞羽綿的問話聲。
聽到聲音,聶華章不由的一驚。
越發緊張淩亂。
俞羽綿開口說道:“這位兄台……我們可是哪裡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