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紅兒醒來後,季溫酒整個人都開心的不行,晃晃悠悠的就回到了院子裡,剛想繼續吃甜點喝奶茶,才發現桌上的食物已經空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一個人都吃完了?
”
刑長衣略微羞澀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太好吃了,我一個沒忍住就全部都吃完了。
”
看着刑長衣那張欠扁的臉,季溫酒隻想将桌上的盤子扔他臉上去!
她就沒見過有哪個男孩子這麼喜歡吃甜食的,刑長衣還是第一個。
“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
”
說完季溫酒就去了前院。
這兩天李家一家大小都在折騰養牛羊的地方,又是挖槽又是做排水溝的,李山說了,隻要收拾得當,處理的好可以減淡不少牛羊糞的味道。
這也讓季溫酒安了安心,她可不想滿院子的屎味。
“小姐。
”
見季溫酒出來,冬兒趕忙走了過來。
“嗯,都吃完了?
”
冬兒美滋滋的點了點頭。
“小姐,你手藝真好,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
季溫酒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走吧,跟我去轉轉。
”
說着季溫酒就往牲畜區走去。
“李爺爺,這邊怎麼樣了?
”
“小姐啊,放心吧,這邊已經弄的差不多了,随時都可以養牛羊。
”
季溫酒點了點頭。
“辛苦你們了,這裡有些銀子,李爺爺你們弄完了,趁着天還沒有黑去鎮上買些要用的東西吧。
”
說着季溫酒就掏了十兩銀子出來。
看到這麼多錢,李山愣了一下。
“小姐,這可使不得,我們哪裡有要買的東西啊,小姐都幫我們準備這麼多東西了。
”
“李爺爺,雖然我是為你們準備了不少的東西,但那隻是一些正常的生活用品,其他的還是需要你們自己去準備,比如衣服這些,你們總要添置一些的。
“
“老頭子啊,小姐說的對,你也别覺得過不去,這樣,就算我們跟小姐先預支的工錢。
”
“奶奶說的對,爺爺你就當我先預支的工錢吧。
”
“行,那爺爺就謝謝小姐了。
”
李山也不是那特别矯情的人,一點就通,很是爽快的接過來了。
“應該的,爺爺幹脆你們現在就去吧,早去早回,若是東西多不方便的話就去店裡跟爹娘他們一起回來。
”
“哎好,謝謝小姐。
”
擦擦手,李山領着一家大小就趕去鎮上了。
“小姐,你對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真好。
”
冬兒忍不住開口說道。
“刨去主仆關系,大家都是人。
”
冬兒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有這樣的主子真的好。
今天季大東和林氏回來的比較晚,到家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随行的還有紅兒,李山一家。
“主子。
”
紅兒走到季溫酒的身邊叫了一聲。
此時的紅兒已經變了一個相貌,那種扔進人堆裡面瞬間就找不出來的那種,也脫去了一身紅衣,換了一身樸素的衣服。
“這是小姐,不是主子啦。
”
冬兒忍不住開口說道。
她總覺得‘主子’這個稱呼怪怪的。
“無礙。
”
都這麼多年了,季溫酒也早就熟悉這個稱呼了。
冬兒掀了掀嘴巴,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她就覺得小姐對這個紅兒很不一樣,比對她都要好,這個紅兒明明就是今天才進來的下人啊。
這麼想着,她的心中難免有些吃味。
“你就住我院子裡吧。
”
這樣她們晚上就可以好好談談心了。
“是。
”
有了紅兒的加入,季溫酒過的更輕松了,很多事情交代紅兒去做就可以了,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當一個米蟲了,唯一令她糟心的地方就是刑長衣了。
這個刑長衣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是不跟着她了,改成跟着紅兒了。
“我說,紅兒是我的人,你要是想看回你家去看可以嗎?
”
“不要這麼小氣嘛,你這個丫鬟實在是古怪的很,我就不信你沒有看出來,你這麼警惕的一個人,怎麼會将這麼一個下人留在身邊?
”
自從季溫酒答應給爺爺看病之後,刑長衣就本性暴露了,節操什麼的都是浮雲,仿佛打開了新世界。
季溫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管我,不是你說的?
誰還沒有個秘密?
我就喜歡紅兒,就想把她帶在身邊。
”
“哎呀,你丫鬟那麼多,不如就将這個送給我吧?
”
刑長衣舔着臉說道。
季溫酒的主意他是不敢打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紅兒,他發現這個紅兒有趣的很,明明就是一個下人,長得也很平常,但那一身的氣質卻不是一個下人可以有的。
“把你那點心思給我收起來,我說最後一遍,紅兒是我的人。
”
季溫酒語氣微冷。
刑長衣這種将紅兒當做是貨物的語氣讓她很不爽。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了,别生氣别生氣,我不就是看這個丫頭有趣的很嗎。
”
說着紅兒就走了進來。
“主子。
”
“嗯,忙完了?
”
“嗯,都好了,那些樹我都種好了。
”
“過來坐。
”
與其說紅兒是她的契約獸,不如說她們是并肩作戰的好夥伴,她們在一起經曆過那麼多的生死,關系早就超越了一切。
“來,小丫頭喝點水。
”
刑長衣主動幫紅兒倒了一杯水。
紅兒沒有接,她都活了上千年了,那一聲‘小丫頭’也太出戲了。
“謝謝。
”
“主子,你院子裡的那個蘭兒有問題,以後不要把她放在跟前。
”
“好。
”
季溫酒的點了點頭,紅兒說什麼她都是深信不疑的。
“你這丫鬟也是奇怪,你怎麼就知道那個蘭兒有問題了?
你才來了多久?
”
刑長衣撐着下巴看着紅兒打趣到。
紅兒有些不想回答,但礙于身份還是開口說道。
“紅兒來的時間是不久,但是眼睛不瞎,每次幹活的時候那個蘭兒幹的永遠都是最少的,還總喜歡在邢少爺你的院門口徘徊。
”
“哦?
在本少爺院門口徘徊的就是有問題了?
”
“在邢少爺的院門口徘徊是什麼問題,但蘭兒每次看你,就差将‘懷春’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一個做下人的,本分内的事情不做,上趕着往主人面前湊,不是心術不正是什麼?
”
刑長衣勾了勾嘴角。
“那說明本少爺的魅力大。
”
紅兒不說話了,這個男人真的是相當的自戀。
“回頭把她調去李爺爺那邊吧,叮囑李爺爺一下,不用照顧她。
”
念及蘭兒是個姑娘,所以季溫酒給她安排的活輕松地很,并不重,但現在看來,活不重倒是心思開始亂飛了,季溫酒可不喜歡不本分的人。
“是。
”
“啧,看看你家主子多護着你,看的我都眼紅了。
”
“刑少主若是來我家當下人,我也會很護着你的。
”
季溫酒陰測測的說道。
“别,我可沒有那個愛好,不過,本少爺雖然對後院的事情不過問,但還是有所耳聞的,小丫頭你這麼說那個蘭兒的壞話,就不怕她惦記上你?
”
“我為何要怕她?
”
紅兒反問了一句。
“這麼說,這女人報複起來可是很可怕的啊,小丫頭你就當真不怕?
”
邢家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家族,刑長衣從小到大見過不少肮髒的手段,後院這種地方有時候比官場更加的可怕。
“沒什麼好怕的,她要來盡管來好了。
”
紅兒毫不在意的說到。
她會怕一個凡人?
太可笑了一些。
“啧,也是,有這麼個主子護着你,你的确是沒有什麼好怕的,小丫頭,膽子倒是挺大的。
”
刑長衣以為紅兒是依仗着季溫酒的寵愛所以才不将蘭兒放在眼裡。
“我就當邢少爺是在誇獎我了。
”
“哈哈哈,你這個小丫頭,實在是有趣的很,難怪溫酒怎麼都不肯将你讓給我。
”
“知道我喜歡就好,以後少打我們家紅兒的主意。
”
季溫酒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刑長衣。
“你也住這麼久了,什麼時候走?
”
“哇,你就是這麼直接趕我走的?
”
“你想多了,我是怕你想家了。
”
季溫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本少爺常年不在家,都是一個人在外面四處飄的,現在住你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絲家的感覺,怎麼可能輕易離開,我想你也不忍心我這個好朋友孤單在外吧?
”
季溫酒真的很想說,我忍心,我真的忍心。
“想要家的感覺,回你自己家不是更好?
”
刑長衣眼神一暗,轉眼就恢複了正常。
“這不是太遠,懶得回去了,哎,小丫頭,給本少爺做個上次你做的那個什麼巧克力蛋糕,真好吃。
”
說到這個季溫酒就滿頭的黑線。
上次紅兒做了一個巧克力蛋糕本來是給她吃的,結果一個不注意被刑長衣一個人吃光了!
導緻季溫酒一口都沒有吃到了,氣了好半天。
“邢少爺,我是主子的貼身丫鬟。
”
潛台詞就是我沒有義務照顧你。
“哎呀,不要這麼絕情嘛,大不了本少爺給你銀子!
”
“你留着那錢去讓别人給你做吧。
”
說着紅兒就站起來走了,再待下去她要揍刑長衣了。
“哎呀,别這麼絕情啊。
”
刑長衣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
見此,季溫酒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姐,外人有位男子找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