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過去,李治已經站不起來了,他的腿已經被打的骨折了,在地上疼的打滾,鬼哭狼嚎。
那些人很快就跑遠了。
張雲升接到報案,就把李治送往醫院。
在李治稍稍好些,就開始了對李治的訊問。
“李治,你很危險,你要是希望我們警方保護你,就就把自己的事情,還有你爸爸和順子的事情,都說一下,注意,千萬不要隐瞞,不然我們就會無法保護你,弄不好,你再會被他們暴打,橫屍街頭的。
”張雲升說道,帶些威脅的口氣。
“好的,我說,我說。
”李治連忙說道。
李治就把自己這些年,自己老爸和順子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張雲升立刻就把這個情況,向縣公安局長李子俊做了彙報,李子俊又把這個情況向縣委書記王浩做了彙報。
“王書記,我認為李東風也是死有餘辜,他縱容支持黑社會犯罪團夥,性質嚴重,這主要是他在西陵縣做副縣長時開始的,到了我們縣,有所收斂,不過并沒有收手,隻是更加隐蔽罷了。
”李子俊說道。
“好,你們就盡快形成一個材料,我要上報,他們這就是黑吃黑,李東風的确是犯了很大的錯誤。
”王浩說道。
“這樣以來,我們的壓力就會小很多,因為黑吃黑,這個性質就變了。
”李子俊說道。
“好,你們一定要嚴謹,把李治的事情作為重點彙報,其實,這次黑吃黑,也是好事,自相殘殺,順子的黑惡勢力團夥是全部被殺,不用我們警方費神費力了。
”王浩說道。
“是啊,王書記,天意,天意啊。
”李子俊說道。
“好,等我彙報之後,看看上面的反應,要是過去了,你們就慢慢地把這個案子給結了吧。
”王浩說道。
“好的,王書記,我知道了,隻是我們這樣,那些殺了順子的兇手會不會笑話我們無能?
”李子俊說道。
“哼,以後有我們收拾他們的時候,不過最好在你我離開西遠縣之後。
”王浩說道。
他們都會心地笑了起來。
這樣的微笑也是非常可怕的,因為他們這樣的雲淡風輕,作為一個政府官員,多少應該為老百姓做的事情,就這樣稀裡糊塗,煙消雲散了。
于是,很快,西遠縣委書記王浩,就把一份報告遞給了市委書記張國明。
“張書記,我們雖然還沒有抓住兇手,不過,可以定論這是一起黑吃黑的惡性事件,原縣委副書記李東風涉嫌為黑社會提供保護傘,證據确鑿,張書記,我們是不是要繼續深挖下去,查下和李東風在一起的官員,沒有違法亂紀?
”王浩說道。
王浩是想轉移視線。
“這個先放一放吧,殺人兇手有沒有線索?
”張國明問道,張國明知道,政府官員關系網,都是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省,他可不想找那個麻煩。
“這個目前還沒有線索,我感到能幹出這等兇殺案的,一定也是另一個涉黑集團,我估計是來自外地的,現在做了案,就逃之夭夭了。
”王浩說道。
王浩希望市委書記張國明也同意他這個高高挂起,草草結案的想法。
可是張國明卻不以為然。
“這個案子省委鄭書記都過問了,我們必須盡力辦案,不然鄭書記再次過問此事,我們就不好交代了。
”張國明說道。
王浩知道,張國明是怕鄭書記發火,其實也并不是要力破此案的。
“張書記,這個我知道,我們一定盡力,不過要是兇手已經逃離我省,千裡追逃難度很大呀,我們的經費明顯不足。
”王浩說道。
“好,這個我知道了,你們就盡力吧,要是真的出了省,我們也是鞭長莫及的,到時候我會向鄭書記彙報的。
”張國明說道。
“那好,張書記,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然我們壓力真是太大了,你可能不知道,黑社會之間的紛争是很複雜的,李東風也是可恨,作為領導幹部,竟然和黑社會勾結,我有責任,張書記,這個問題我要向你檢讨的。
”王浩說道。
“哎,王書記,要說失職,我也有責任,李東風的問題,是一個要讓我們所有領導幹部都要思考的問題,我們就總結經驗吧,不過,你這處理那些受害者遺體的事情,就做的不錯,值得肯定。
”張國明說道。
“承蒙張書記誇獎,慚愧慚愧,我這些東西,都是向你張書記學的,你才是我們的班長,是我們的領頭人,以後我還要多多向您請教,向您學習才對。
”王浩說道。
張國明看到王浩這個态度,心裡就高興了一些,他還留着王浩吃了一頓飯,兩人的關系為此還大大的進了一步。
市委書記張國明專門去省裡向省委書記鄭乾做彙報。
“鄭書記,初步查明,這是一起黑吃黑的惡性事件,前縣委副書記李東風是涉黑團夥順子的保護傘,這次被另一團夥全部打死,我們目前還沒有抓住兇手,估計兇手已經逃出省外了。
”張國明說道。
“那你們發現線索了嗎?
”鄭乾問道。
“還沒有,黑社會之間的仇殺非常複雜,我們警力有限,不過,我們已經做好了死者家屬的善後工作,這一點,西遠縣委書記王浩做的很好,很細緻,值得表揚。
”張國明說道。
張國明自認為彙報得很不錯。
可是省委書記鄭乾,在聽了市委書記張國明的彙報之後,大為光火。
張國明也基本上按照王浩的彙報,向張書記複述了一遍。
“張書記,你是怎麼搞的,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可是我聽你的口氣,輕描淡寫,毫不重視,你都是這個态度,可想而知,下面的人會怎麼辦案?
”鄭書記說道。
“那鄭書記,我回去好好落實。
”張國明急忙說道。
“好好反省,我對此很不滿意。
”鄭乾說道。
張國明滿頭大汗地出去了,他沒有想到省委書記鄭乾口氣是如此嚴厲,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原來是想就此交差的,可是現在他已經交不了了。